涼宮春日的悸動 4

˙第一章　高城。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許久不見的有希看著我問道。不過這麼久沒見到面所說的第一句話是這句，讓我有點小小的失望。
我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看著許久不見的嬌小少女。

「我什麼時候回來的？至少不是在最近。不過，我到是被迫關機了蠻長一段時間。而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有希淡淡的搖了頭細聲說：「目前沒收到任務指示。」．

還是沒變，即使過了這麼久，有希還是有希。雖然說要改變是不可能的……只能靠人為改變了。

「先回妳家，可以嗎？」

有希沒有回話，只是默默的點點頭。
回到家中的我們，現在正坐在客廳。這裡也跟三年前一樣沒變，擺設依然跟從前一樣。那種悽涼又孤寂的感覺也沒變。

「好久沒來了……從那件事之後吧。」我露出懷念的表情看著四周。
「我曾經向資訊統合思念體確認你的情報。但他們卻什麼訊息都沒透漏。」有希無機質的雙朣印照著我的模樣。
「面對一個無法掌握情報的資訊生命體，他們也無能為力吧？當我在飄流的時候，也不太清楚自己的機能還是不是在運作。」

總之，我還是回來了，有希。即使以為自己跟她這麼親密，但還是無法猜測她表情下的心情是怎麼樣，於是我將這句話默默的放在心底。
有希沒有回話，只是一直盯著我看。

「我去泡茶。」有希淡淡的說著。
「嗯。」

過了一會兒，有希回到客廳，並把裝著熱茶的杯子遞給我。茶的表面反射著我微微上揚的嘴角。
或許是因為太久沒見到她，不能克制的緣故吧。因為有希一直盯著我看，讓我有點不自然的將笑容收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說。
「不會。」

接著有希看著我問道：「好喝嗎？」

「嗯。妳泡的茶一直都這麼好喝。」

有希輕點了頭，接著我們陷入了習以為常的沉默。
在沉默了一下之後，我開口了。

「我不在這些時間，讓妳獨自待機了很久，即使早就知道妳會因為錯誤資料累積過多，而製造那個空間，我卻什麼也無法做。而涼子也……」

我露出了哀傷的表情低頭看著茶杯杯緣。

「朝倉涼子的事件，資訊統合資念體的懲處還沒下來。」

有希將茶杯放了下來看著我。

「那件事情，我請求他們不用懲處了。我認為那是不必要的。雖然強硬派的那些人強烈要求，但在主流派的主導下控制下來。」

氣氛再次變的沉默，而有希似乎想說些什但隨即又把話吞了回去。

「怎麼了嗎？」
「有任何任務指示以致於讓你回到這裡？」

我淡淡的搖搖頭，而有希則是目光不移的看著我。

「想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嗎？還是說妳不希望……我在這裡嗎？」

「不是。」有希淡淡搖了搖頭。

那看上去不帶有任何表情的臉孔，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內，似乎有些改變了。是誰呢？
我將茶杯中所剩的茶一口氣喝完。

「在那件事之後，我一直漂流，直到被資訊統合思念體發現並救回。但由於受損太嚴重，讓他們花了一點時間。原本修復完之後，我是應該不會在來這地方的，但我還是回來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說：「這跟任務指示沒關係，是我自己想來。」

說完之後，有希一直盯著我看。

「我還是先走吧。」

有希送我到門口，我轉身跟她道別，而有希則點頭回應。
我進入電梯之後，在門關起來之前，我轉頭看了一下有希是否還在原地。看到她還站在原地的時候，心中有種暖暖的感覺。
接著我按下某樓層的按鈕。出了電梯口，往那間早已空無一人的屋子移動。
那是被有希刪除的資訊統合體，朝倉涼子之前住過的住所。
我用手指輕點了一下，將上鎖的門鎖給解開。

「這裡也跟以前一樣呢。即使我不在，也不會有什麼改變。」我摸著滿是灰塵的桌子。

接著我從涼子的房間中的書桌抽屜，拿出一個相框，裡面放著我、有希、涼子的合照。

我走出豪華分棟公寓，然後稍微轉頭往回看。在離公寓不遠處，站了一個人，是個女孩子。
喜綠江美里。
她是穩健派資訊統合資念體派來觀察涼宮春日的期中一個統合思念體。喜綠露出像是早就知道我會來這裡般的笑容看著我。

「有什麼事嗎？喜綠。」
「這是最近的情報。」

我直盯著喜綠的眼眸，藉此讀取喜綠所帶來的情報。

「我知道了，每次都這樣麻煩妳，不好意思。」
「不會。而且高城先生能夠回來我也很高興呢。」

我露出了笑容看著喜綠﹔「那我先走了。」

我慢慢的走過喜綠的身旁，此時，喜綠說話了。

「高城先生。」

這讓我停了下來，我轉頭看著喜綠。

「希望您不會做出什麼錯誤的決定。」喜綠看著我手上的相框說。
「錯誤的決定？例如說什麼呢？」
「您知道的。另外，還有一樣東西要交給您。」

喜綠拿出一本書，似乎是社刊，由文藝社出版的。不過喜綠到底把那本社刊藏在哪？

「這是由涼宮春日他們發行的。」喜綠露出了笑容，微笑著看著我說。
「是嗎。」
「裡面有長門同學寫的文章。希望您能多關心她，您應該知道，她過了一段很長沒有您的生活。她並沒有說什麼，因為觀察是她被賦予的唯一機能。」

我看著手上這本社刊不發一語。

「我一直都很關心有希。」
「那並不夠，對她來說。比起我來，長門同學算是非常可憐的。還有希望您能多注意，涼宮春日身旁那個叫做阿虛的男孩子。她似乎讓長門同學改變了一點點。」
「我會注意的。」

喜綠向我點了頭之後，就轉身離開。

「喜綠真的很有禮貌……有希寫的文章……還有阿虛。」

我是為了心中的計畫而回來的，只要有春日的力量，說不定可以……
我仰望著昏紅色的天空。
正當我準備離開的時候，眼前又站了一個人，這次不是誰，而是SOS團的副團長殿下－－－古泉一樹。

「古泉同學？」
「嗨。」古泉露出爽朗的笑容對我打招呼。
「有什麼事情嗎？」
「嗯，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你到底是什麼人呢，高城同學？」

面對古泉如此直接卻又不忘笑容的提問，我選擇笑笑面對。

「我只是個剛好轉學然後誤打誤撞進入文藝社的人。不對，應該是SOS團才對，沒錯吧？副團長閣下。」
「我想知道的並不是這件事情。突然轉學過來，然後以極度自然的狀態下入團，如果不是長門同學的話，我或許不會注意到也說不定。」
「你是什麼意思？」
「涼宮同學找的團員包括我，不管是因為什麼，都是因為涼宮同學才會加入SOS團。」
「所以呢？」我有點不耐煩的說著，但臉上的表情還是很溫和。
「但是你卻不是，而是自願加入。」
「這有什麼問題嗎？」
「你並不受涼宮同學的影響。」
「我是自願加入的，跟春日沒有什麼關係。如果你沒有其他要說的話，我要走了。」

我頭也不回的快步離開，而古泉並沒有追上來。

回到住處的我，巡視著屋子裡的其他人。

「高城先生，診斷的時間到了。」
「是嗎？不是才過了幾天？」
「您沒跟長門有希說您的事情嗎？」
「為什麼要說呢？她也不需要知道。資訊統合思念體有說什麼嗎？」
「沒有，不過他們似乎不怎麼贊成你待在這裡。現在激進派的統合思念體隨時有可能做出任何舉動，如果您不在的話……」
「除了我之外，其他派的統合思念體掌管的那些人，應該也會協助才對，而且現在激進派又沒有類似我的資訊生命體，應該不會造成太大威脅。」
「是嗎？另外，任務指示已經下來了，我們必須交代您才行。」
我和那位統合思念體對看了幾秒。
「是嗎……這就是這次的任務嗎？」
「激進派的統合思念體已經好幾個待在涼宮春日的身旁，並隨時會做出像朝倉涼子一樣的行為……」
「放心吧，我在這裡。」

我微笑的看著他們。

「那麼，現在開始診斷。」

「怎麼樣？」
「除了不要太勉強，其他部分沒什麼大礙。但要完全負荷，還是需要資訊統合……」
「好了，別說了，我知道。」
「另外還有一件事要跟您報告。」
「什麼事情？」
「希望您不要過度偏坦長門有希。其他派的統合思念體對您偏袒一個人型終端機的行為相當不以為然。
如果所有事情都由您壓下來，那麼他們建議將長門有希這個個體消除。」

當他們說完話之後，我的眉角頓時挑高了幾公分，我接著說道：「如果他們要消除有希的話，那我也會跟他們拼命，知道吧？」

那位統合思念體沉思了一下之後，對我為難似的點點頭。

「了解。」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