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正視自我，透視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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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亮清晰的腳步聲迴盪在與記憶中相比還要來得空曠的走道上。
在我答應了裝甲空母姬會配合的跟她走一趟後，馬上隨著她一道道的命令發佈下去，數支艦隊立即分散去執行被指派的任務。
先不論我多麼不喜歡她，但是這種領導力還是很令我敬畏的。
也是因此現在僅剩下了我還有要塞們跟隨裝甲空母姬在基地裡走著。
至於感覺走廊變得寬闊的原因，果然還是因為那些總是會逗留在一旁聊天嬉戲的棲艦們都不見了蹤影的關係吧......
從來不曾在這種地方聽見的回音也明白的顯示了今日的異常。
「主人......」叁輕聲的叫喚道。
「什麼事，叁？」我細聲予以回應。
「安靜的很奇怪啊......」叁不安分的說，她似乎正和我想著同一件事。
「別想太多了，我相信只是大家都有任務在身而已。」我如此安撫著，確實除了最初圍堵我們的那幾支艦隊以外，在這基地裡能見到的棲艦數量少之又少，有看見的也是呈現忙進忙出難有喘息空間的模樣。
「不，那是......」我隨著她的目光看向了打從進入基地開始就一直沉默不語，只是在前方帶頭領路的裝甲空母姬。
本來我還不太了解叁說這番話的意思，是因為威嚴的關係所以看上去十分的有壓迫感吧，本來我是這麼認為的......
直到我再盯著她的背部瞧了一陣子之後，隱約感覺好像有點什麼異樣，然而再仔細觀察才發現...在她的背上竟然遍佈著不少的傷痕。
我現在才注意到也是因為它們被以巧妙的方式隱藏了起來，可是為什麼要選擇這麼大費周章的掩蓋起來也不進行修復呢？
裝甲空母姬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天花板的燈光快速的閃爍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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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了，還記得這個地方嗎？雪莉亞。」裝甲空母姬停在了一扇有別於其它經過的門前轉身問我。
「嗯，記得。」我看著這道尺寸較大並有著特別紋樣標示的門點了點頭。
這裡是裝甲空母姬的辦公室，我不曾實際到過這裡面，因為裝甲空母姬從來不準許任何閒雜人等進入，而裝甲空母鬼也很早就告誡了我不要隨便接近這裡。
「哦，真想不到妳還記著啊......」裝甲空母姬在開門的同時也不忘調侃說。
眼看著裝甲空母姬走進房間，我正打算跟進的時候不禁回想起了那番告誡使我在跨出腳步時遲疑了一下。
「我忘了說...進來吧，隨便坐。」注意到我不自然的動作，裝甲空母姬悶哼一聲補充說道，然後便坐上她的座位等待我也坐下。
「喔...嗯…...」低聲的回應後，我讓要塞們先進去然後才稍微卸下拘謹走入房間，門當然也得好好關上，這時我終於有了機會好好的觀察這間辦公室裡的樣子。
這間辦公室的照明比起基地內大多數的地方都還要來得明亮也帶有更重的橙色感，除了裝甲空母姬平常公事用的桌椅外，也有一套可以用來休息的沙發以及簡單的桌子，書櫃上只有少少的放著幾本書，剩下來的隔間擺了許多像是金屬工藝品般的雜物。
整體上看起來和人類的辦公室大同小異還真是令我感到頗意外，不知道她們自己知不知道這件事呢......
「算了，如果妳那麼有興趣的話隨便妳們靠近點看看吧，我就直接說了。」或許是看我一時半刻之間還沒有要坐下的意思也等得不耐煩了，裝甲空母姬刻意的抬高音量說道。
「可以嗎！？」原本就已經好好的待著的要塞們像是早就對書櫃上的東西很感興趣一樣興致勃勃的問我。
「嗯，去吧。」我一答應完她們，她們隨即個個都湊近了書櫃前方左瞧右看，對此裝甲空母姬並沒有多說什麼，她沒有任何反應的程度也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外。
但那不是重點，現在要解決的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領悟到了這點後我也不再將心思放在要塞們的討論內容上，轉而在沙發上端正的坐好，準備好面對接下來的話題。
媽媽以前都是這麼做的嗎，以這種視角看著裝甲空母姬。
「那麼...妳最近過得如何吶？」裝甲空母姬首先用像是家常般的口吻問了。
「我還以為妳是已經知道了才找我進來的。」我現在可不再是從前的身分了所以我也毫不客氣的回應。
「妳好像誤會了，的確我從其它海域的深海棲艦口中得知妳去哪又大概做了些什麼，但是我想知道的是...妳為什麼那麼做，是為了裝甲空母鬼嗎？」當她說到妹妹的時候輕輕的挑了眉，就像是直到今天她也根本沒裝甲空母鬼的擊沉當一回事過。
她為什麼可以這麼的不在乎？
遺忘的厭惡感快速的竄起，但還不到要滿溢出來的地步，冷靜點...我告訴自己，她從以前就是這樣了......
「不完全是，這其中包含我的過去恩怨。」我停頓了一下抑止情緒擴大，然後鎮靜的回應。
「喔？說來的確有這回事，妳是讓妹妹她撿回來的，沒想到妳跟人類其實有著這樣的關係嗎，要是早點說了的話我也不會那麼排斥妳......」裝甲空母姬自顧自像是明白了什麼的說。
然而裝甲空母姬那接二連三的敏感用詞卻不斷的刺激我的底限，一直試圖避免介入談話內容的要塞們也將要被我所散發出的負面情緒壓垮。
「撿來的？妳知不知道......」「我知道！現在閉上嘴，仔細聽我接下來要和妳說的話。」我才一開口還來不及為自己辯解什麼，裝甲空母姬就以極快的速度打斷了我。
「接下來我要說的是...我和妹妹一直以來在檯面下所隱瞞的秘密......」裝甲空母姬的語氣突然間大幅度轉變，坐姿也調整為十分嚴肅的模樣。
「秘...秘密......」眼下裝甲空母姬的改變讓我感到不自在，但我還是硬深深把氣給嚥了下去。
我希望這趟被找來是有所收穫的，這下子，終於要進入正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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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的沉默，我等著裝甲空母姬的發話，這時壹、貳、叁也不再置身於事外安分的待在我身旁，我們都準備好了迎接突如其來的自白。
「不論是妳或是這裡的棲艦，在妳們的眼中看起來...我，裝甲空母姬是個怎麼樣的人呢...肯定是自私又固執還愛為小事發亂脾氣的女人吧？」
「其它海域的棲艦也是那麼看的，不過這正是我與妹妹長久以來謀定最重要的計劃之一......」
「在我成為了西方海域深海棲艦主力的同時，裝甲空母鬼說了希望我在今後能夠表現得冷酷無情，就算只是假裝也好，原因很簡單...我是如何強大的並不重要，在與勢力比我更大的姬鬼們同臺時，抑或是真正統領著棲艦時，要展現出自己不一樣的權力與野心，如此一來在她們的眼中才能佔有地位，要比任何人都還要為自己的利益著想，這就是棲艦的法則......」
「原來的我就像裝甲空母鬼一樣的性格吧，時間久了...我的確靠著這種作風在棲艦間得到了不少敬重，在任何場合中勝利也比起以往來得輕鬆，可是我卻漸漸的深陷其中，一不小心就會超出自己想表達的意思，只有在與妹妹單獨相處的時候才能拿下面具並委託她去幫我安慰剛剛被我說得太兇的棲艦們。」
裝甲空母姬說到這裡時我有了點印象，不論是誰在挨了罵之後，常常可以看見裝甲空母鬼跟出門，一對一與她們對談的場景，那並不單純只是安慰而已，內容還常常包括她替裝甲空母姬的道歉與解釋，那時候還想著真不公平呢......
「不過這也未必是壞事，不如說經過我與妹妹這樣的調和反倒可以刺激棲艦們的上進心，但最終裝甲空母鬼也只是在扮演著我的替身而已，就連......」裝甲空母姬說到這裡時停頓了一下。
「叩叩。」很快我就明白了她停下的原因，一陣敲門聲正好在這個時候響起。
「進來！」忽然，裝甲空母姬再次戴上了屬於她的面具，說話的方式與語調變回那個身為棲艦領導的她。
開門的是一位驅逐ロ級，她端著五杯茶水走了進來並向裝甲空母姬示意。
「放著就好。」裝甲空母姬說，那位驅逐ロ級按照命令將其中一杯放到了她的面前，其餘四杯則被一一的擺在我前方的桌上。
在進行這些動作的同時，我注意到了她好奇的目光一直朝我這裡瞄過來，直到她完成工作準備離去。
「謝謝。」我突然心血來潮模仿著裝甲空母鬼的方式向準備離去的驅逐級說。
只見她先是愣了愣，然後朝我露出了靦腆的微笑，我也是想藉著這個機會想看看裝甲空母姬的反應。
注意到我的視線，裝甲空母姬皺起眉頭做了過微妙的表情。
「還待著做什麼，快回去妳的工作崗位，我不是請妳來交朋友的！」裝甲空母姬吼著。
「抱歉。」挨罵了之後，驅逐ロ級小聲的道了歉隨即匆匆離去。
「需要嗎？」我只說了這三個字，裝甲空母姬就明白了我指的是什麼事。
「不用，並不是每個孩子的抗壓性都那麼低的。」裝甲空母姬脫下偽裝的語調清楚解釋。
「還有，是我的錯覺嗎，妳的表情變多了......」裝甲空母姬狐疑的說著。
「是嗎？」我並沒有特別的感覺，但是要塞們像對我隱瞞了什麼事，當裝甲空母姬一提出問題，她們幾個就開始竊竊低語故意讓我讀不到其中內容，雖然覺得奇怪，只不過現在也不是質疑她們的時機。
「妳...算了，接下來就是另一個部分，要從裝甲空母鬼帶回了妳說起。」
「妳究竟經過了怎麼樣的對待我並不知道，但是妳知道我妹妹最初是在哪個地點遇見妳的嗎？」裝甲空母姬問。
「大概清楚。」我點點頭。
「那妳可曾好奇自己是如何越過了在這前方的棲艦防線才到這裡的？」裝甲空母姬又問。
我知道在演習之後我被艦娘們給拖行出海丟棄的事，要塞們都告訴了我經過，她們直到遇見了裝甲空母鬼之前都一直處於我的保護下。
雖然早就找不到從前造出我的地方了，但是據要塞們所言，該次艦娘們所航行的距離算得上是遙遠，而且一路上也都有偵查到棲艦的蹤影，但她們卻都沒有前來攻擊。
著實是很不尋常的一件事，但我從來沒有想過其中的原因，如果裝甲空母姬打算說的話...聽聽看也無妨。
「那時，我接到了這樣的通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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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已經進入了警戒區域，請求支援。」訊息由一位戰艦タ級發出。
「艦隊被擊破了嗎？」裝甲空母鬼代為回應。
「未與敵方進行交戰，需要再次確認目標。」
「在搞什麼，敵人都已經那麼深入了還不趕快行動！」這番發言在裝甲空母姬聽來相當荒謬，她一開口就是對對方責難。
「敵方數量推定為十，六人為不久前才報告中出現過的艦娘，三位不明，其餘一位呈現的是我方反應。」戰艦タ級絲毫不受到裝甲空母姬影響，不疾不徐的說出自己的情報。
「喔？」當聽說了敵方的陣容時，裝甲空母姬發出了有興趣的聲音。
「我想妳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戰艦タ級的聲音自另一頭傳出。
「好，我們知道了。」裝甲空母鬼應答後便掛斷了通訊。
「姊姊。」
「那麼就拜託妳了，帶支艦隊去看看到底什麼情況。」裝甲空母姬託付道。
「真的嗎，最近可沒聽過這種傳聞吶。」裝甲空母鬼把手邊的資料排列整齊。
「是啊，就是不知道她們怎麼突然變得那麼懦弱，搞得敵人都快跑進我們的領海了。」裝甲空母姬嘆了口氣。
「是有什麼讓她們不敢貿然攻擊的原因吧，我去看看就回來。」裝甲空母鬼說完準備離去。
「等等，到了現場後妳要小心一點，我感覺戰艦タ級好像有什麼企圖的樣子......」裝甲空母姬若有所思的說。
「嗯，我會的。」對於裝甲空母姬的叮嚀，裝甲空母鬼回了個微笑。
－－後記－－－－－－－－－－－－－－－－－－－－－－－－－－－
一樣的話，在不同人看來可能會使得他人感受到不同的意思
所以...如何說話一直是一門不小的學問
可不能逞一時之快導致了不好的用詞，進一步造成了不必要的誤會
一樣，幫忙校正任何錯誤，有任何問題或建議都可以留在下方留言
有任何我能做得更好的地方也請多多指教！
創作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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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喚師的艦隊（暫時停更 (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