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某種壓力促使下,我還是決定寫了這篇故事。下筆當下,我仍能感受到那棟宅邸所起的毛骨悚然,就像有一句話:我依然在那裡,還沒出來。撰寫時頭的隱隱作痛,一種抑鬱無法紓解,是寫其他故事所沒有的。
也因為它涉及到的範圍,它會是目前最怪異的一篇。一個受詛咒的男人和一個被詛咒的女人,圍繞在陰鬱悲慘的古堡;那樣圍牆底下似乎總有陰謀。
事情得從某一個轉秋的午後說起。我另一位朋友,現在依舊連絡,他倒是吃得開,我又聽說他和某某女性出門逛街。這話是他自己透露的,我對他的行為感到汗顏。唉,你也是個有女朋友的人了,就不能收斂點嗎?
他說的輕巧,不正面回應,又被他給蒙混過去。以前我認識的他不是這樣的人,不知從何時有了驚人的轉變,就像某人忽然領略到上帝的奧妙,從此民智一開,便再也收不回去。
不,我絕不會做這種事。我認為,即使再怎麼樣,人還是要有基本的道德底線,就算沒有,也必須要有一個可以慷慨激昂的說詞,使反對者的說法像是張牙舞爪,但是,我並沒有在這一次看到任何值得我辯護的立足點。
我實在太忙,一部分原因因為我懶,所以沒去機場送他離開。他準備到另一洲去投資,家人已把錢準備好,至於結果,再看看吧?他不敢保證。我衷心期盼他能成功,因為或許我能靠這份關係謀得一些好處。
今天艾莉絲不在房間裡好整以暇的等我,相反的,你很難得可以看見她站在門外。她極不滿意的看著招牌,我還在遠處時,看到她對著秘書阮道發號施令。
「怎麼啦?」我同她看著那塊招牌。
「這塊招牌。」她揪著招牌發愁。
我仔細瞧著,它被擦的極亮。「我沒看出什麼問題。」
「它本身就是問題。」她大吐苦水。「問你個有深度的提問。傑生,你覺得超自然事件算我們的服務範圍嗎?」
「應該是牧師的事。」
「對極了。」她點頭。「現在你仔細看這塊招牌,我猜你從剛才為止都沒有仔細瞧過它吧。」
「嘿,我每個禮拜都看著它一次。」
「唉,如果你真的仔細看過,你剛剛就不會那樣回答了。」
我必須摸著良心,從我到這裡以來,雖然與它擦肩而過不下十數次,但注意力從未在它身上停留超過三秒。我以為那只是一塊金色的……某種會反光的物體。誰在乎它是什麼。一塊招牌,被擦的閃亮,招牌嘛,當然有寫字:雅薇絲‧威廉事務所,下面緊接著幾行不小的字:
業務內容:私人委託、商業調查、徵信調查、跟監。
後面那幾個字好像是後來加上去的:扶老人過馬路、照顧小孩、抓鬼、債務追討、尋找寶藏。
「我好像知道問題了。」我說。
「唉,當初沒有半個人來,我沒事在後面多加幾個業務事項,想說能夠吸引更多客戶。就沒想過要把它改掉。」
「這麼說有人要請妳去當牧師?」
我們進到裡面,桌上早已擺著食物,但它今天不當主角,桌子中央有一封信。沒有意外,那就是她會站在外面吹風的原因了。
「一封邀請函。」
我看著上面的信紙說。
「很高興能邀請妳到龐比莊園……吧啦吧啦……。」她打開信封大聲唸道,然後她一手扔掉第一封信,拿出第二封信。「接下來是委託信,裡面有事件的原委,他說會在今天下午大約四點的時候來訪。如果沒別的事,要留下來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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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我打算整理一個有關偵探小說的架構討論,以影集摩斯探長前傳為基礎
這樣方面以後寫其他同類型東西時,能夠快速無腦的參考。
SOP,你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