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自行搭配BGM服用)
因為是匆忙出來的,穿著制服走在林蔭小道上不禁感到嚴重的違和感……也沒辦法。
和奏:「雖然想問你跟出來理由……算了,剛好我也有事要問你。」
「名波,你一周後就會死嗎?」
用這種毫無掩飾的方式問了。
一葉:「サキ醬說的……是真的嗎?」
連一葉也這樣問。
行人:「是被告知過,但現階段是沒有根據的。」
和奏:「光是談到命運的當下,就已經沒有根據性了吧。」
確實是這麼一回事。
一葉:「嗯-為什麼サキ醬要這樣說呢?」
和奏:「那個孩子還小,只是為了引起注意故意說這種話吧。」
「是走失孩童嗎?」
行人:「目前這樣判斷……但實際上是怎樣還不知道。」
和奏:「甚麼意思?」
跟他們說明了一下木箱送達後的經過。
然後、理所當然地兩人都露出無法置信的表情。
和奏:「果然、做這些奇怪的事情都是為了引起注意吧。」
一葉:「總覺得……好像童話一樣──」
雖然被告知死亡日期的童話應該不存在就是了。
和奏:「……要趕快連絡到家屬才行呢。」
行人:「剛才聽舞說會試著連絡……別擔心。」
和奏:「是呢。」
和奏停下腳步,我和一葉也跟著停了下來。
和奏:「名波,事情已經聽完了,不用費心送行了。」
行人:「……因為是常客才這樣費心的,別在意。」
和奏:「真是感謝阿,走吧一葉。」
一葉:「阿、是,那麼先失陪了。」
帶著點頭行禮的一葉,和奏再度邁開步伐。
和奏:「──明天還會再去店裡的。」
丟下這句話之後,和奏他們就用稍快的步伐穿過人行道離去了。
行人:「還是老樣子……不好應付的人。」
和和奏這樣鬥嘴已經是數個月前的事了吧。
有話直說、在各方面找碴的麻煩性格也沒有要改變的跡象。
行人:「……回去吧。」
如果サキ真的是走失孩童的話,希望能在天色變暗之前送她回家。
邊這麼想著、我回頭循著原路回去。
回到店內後,看見三個人圍著桌子坐著的景象。
舞:「阿、行人,歡迎回來。」
美月:「剛好挑在一個好時機回來呢。」
因為不太懂美月前輩說的話,我微微歪了一下頭。
サキ:「正好說到關於你命運的話題喔。」
大方坐在那的サキ給了答案。
舞:「サキ醬,在吧檯那邊談如何?我來幫大家泡個茶。」
サキ:「呼、也行。」
很快地站起身的サキ往吧檯座位走去。
サキ:「好了──」
坐到吧檯席上的サキ回過頭來看向我。
還在工作中的我和美月前輩就這樣站著。
舞則在吧檯內開始煮沸熱水。
サキ:「說到命運之輪,你會想到甚麼?」
行人:「……想到甚麼?很遺憾,我只有單純聽過這個詞的程度而已。」
サキ:「愚鈍的傢伙呢,那邊那個如何?」
美月:「阿阿、名字是美月喔,請多指教。」
稍微簡單地自我介紹之後,美月前輩沒甚麼自信地聳了聳肩。
美月:「只有大概知道塔羅牌好像有這種名詞存在的程度呢。」
サキ:「沒關係,語源是不是塔羅牌都無所謂。」
「雖然說叫命運之輪……其實只是因為沒名字稱呼上會不方便,我自己取的名字。」
「有問題的是,名波行人和他周遭的命運。」
「所謂的輪就是由包含名波行人在內的人們所構成──不是像小團體這種親密的意思,比較像集合體的東西。」
「這樣的關係合在一起,我就稱呼為命運之輪。」
行人:「……」
就像是聽到甚麼不合常理的妄想那種感覺。
不、不合常理這點倒是沒有錯。
サキ:「本來這並不會互相影響……但卻因為狂亂改變了一切,而那結果就是你的死。」
「副產物就是與名波行人的命運產生關連的人們……在這命運之輪中,都會遇到某種被牽連的現象。」
講到這裡,サキ像是要尋求我的感想般看向我。
行人:「……抱歉,完全沒法理解。」
サキ:「連想理解的感覺都沒有,這是你的問題吧。」
行人:「首先先拿出能佐證這些話的證據吧。不然連談相不相信都嫌太早。」
「再這樣下去,我也不會買這種毫無利益的壺喔。」
(譯者:原文:「利益も無い壺を買わされる」,照字面翻就是「這種對我毫無用處的壺我是不會買的」。日本很多宗教詐騙就是用一種普通的壺高價賣出,稱呼這壺很有靈性之類,久而久之就用「壺」來代表詐欺)
這才是超自然商法啦。
(譯者:總之就是跟這種靈感商品有關的法律,有興趣的給個網址可以看看,全日文注意)
サキ:「我倒是準備了一些東西來應付這種『拿出證據來』的話。」
サキ將懷錶取出,稍微瞇起了眼。
サキ:「也差不多了嘛──行人跟美月,兩人的耳朵靠過來。」
行人:「……?」
美月:「嗯、要做甚麼?」
我和美月走到サキ身旁,將耳朵湊過去。
她小聲地在我們耳邊說著。
サキ:「等等店長就會端紅茶出來了,但是行人,你絕對喝不到那杯紅茶。」
行人:「……理由是?」
サキ並不打算解釋的樣子,只是將懷錶給我看。
懷錶內側的蓋子上貼著筆記,寫著幾條事項。
第一行寫著:「無法喝到紅茶」──
正想往下閱讀時,サキ就將懷錶蓋了起來。
サキ:「剩下的待會再說。」
舞:「來、久等了。來喝看看大吉嶺紅茶吧──」
聽到舞的聲音,我和美月前輩趕緊從サキ的身旁離開。
首先拿茶杯的是サキ,然後是美月前輩,最後當我要伸出手的時候──
舞:「阿……」
伴隨著小聲的悲鳴,茶杯從舞的手上滑落。
乓瑯一聲──響起了茶杯破碎的聲音。
舞:「哇、哇哇……搞砸了……行、行人還好嗎?有被燙傷嗎?」
行人:「沒、沒事的……才剛把手伸出來而已……」
雖然這麼說了,舞還是慌慌張張地從吧檯內走了出來。
然後握住我的手不斷重複同樣的話。
舞:「真的沒燙傷嗎?如果有的話要快點冷卻……」
行人:「我沒事的,比起這個,茶杯……」
的上灑滿了紅茶跟茶杯碎片,破裂的茶杯在地上滾動著。
舞:「阿……抱、抱歉……好像太過慌張了……」
邊苦笑著,舞的手腕這次被美月前輩握住了。
美月:「店長還好嗎?有沒有燙傷?會痛嗎?」
舞:「嗯、謝謝,沒事的。」
美月:「那就好,我來收拾,再幫名波泡一杯吧。」
邊這麼說著,美月走到吧檯裡面拿掃把。
舞:「抱歉喔行人君,馬上再幫你重泡喔。」
行人:「阿、是,謝謝妳。」
舞再度回到了吧檯內。
サキ:「──呼,真好喝,這裡的紅茶真的很美味阿。」
一點都不在意剛才的意外,サキ端著茶杯一點一點的啜飲著,感覺到我的視線後才看著我。
サキ:「不喝紅茶嗎?行人。」
行人:「……只是偶然吧,就算真的猜中了,比起命運反而比較像單純的預知阿。」
サキ:「就是事先知道才能寫下來的,別省下這前提喔行人。」
「就是因為我知道你的命運才能做到,說這是預知也沒關係。」
行人:「那麼、就只是單純的偶然罷了。」
サキ:「哼──那麼要重疊幾次偶然你才能當作是必然呢?就依你的標準來做,順帶一題通常是說三回喔。」
面對伸出三根手指的サキ,我將兩手全部攤開。
行人:「十回,三回的話我還是會懷疑這動過手腳」
サキ:「那就這樣進行吧──首先行人,先拿出一枚硬幣。」
行人:「百元可以嗎?」
サキ:「有正反面的甚麼都可以。」
我從口袋中的錢包中拿出一枚百元硬幣給她看。
サキ:「……這個、哪邊算正面?」
行人:「花的那面,數字那面是反面。」
サキ:「嗯,能確實判別呢,這樣就行。」
滿足地點了點頭後,サキ轉過身背對我。
サキ:「阿阿,對了……美月和店主別靠近喔,不然會被認為我在作弊呢。」
舞:「那個……?」
美月:「欸、甚麼?現在在做甚麼?」
正在泡茶的舞和拿著畚箕的美月固定在原地。
サキ:「行人用隨便一隻手藏住硬幣的正反面。」
「我就這樣不回頭,猜出硬幣在行人哪隻手中,還有正反面。」
行人:「魔術的時間嗎?還是要用思考誘導呢?」
サキ:「哼──答案早就寫好了,就在這懷錶的筆記中。」
サキ將懷錶的蓋子打開。
接在「無法喝到紅茶」的後面是……我藏起來的硬幣的答案嗎?
サキ:「左右手和硬幣的正反──能全部猜中的機率很低吧,而且還要猜中你指定的十回喔。」
雖然有足夠的自信……但又有著十足挑釁的味道。
行人:「要投擲硬幣嗎?」
サキ:「照你的意志藏吧。」
行人:「別誘導答案喔。」
サキ:「我只會回答左右跟正反。真是……麻煩的傢伙阿。」
行人:「那就來吧。但只要有一次猜錯就結束喔,而且不管有沒有猜中,都要給我看看那張筆記。」
サキ:「本來就是這麼打算的,快點開始吧。」
確定サキ沒有動作後,我將手上的硬幣藏了起來。
行人:「如何?」
サキ:「右,正面。」
用淡然的語氣猜中了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