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呼──!」
伴隨著吐納聲,暄平蹲低身子躲過了「水兵」的揮劍並竄進懷中打出一記上鉤拳,只見那水兵被直擊下顎後的瞬間爆開──
無關乎化學反應,只是物質發生了「相變」而已。
龍家姊弟的戰略與以往無二,面對大量的水兵,妍安負責通靈輸出,而暄平則是上前格鬥,方才的爆炸便是讓冰塊「昇華」罷了。
或許因為兩人是雙胞胎,通靈的相性吻合,妍安可以輕易的把暄平作為載體,在與敵人接觸的剎那來釋放能力。
(比想像中輕鬆嘛。)
三名水兵同時襲向暄平,打頭陣的水兵拿著長槍向暄平的身體橫向一掃,暄平看都不看一眼,只是舉起左臂隔檔,那劣質的長槍就應生折斷,貼近水兵的暄平朝著水兵的胸膛發出短勁,這一次水兵像是受到鈍器重擊飛出,並壓倒了另外兩名水兵。
(就這點程度,換作是平時的阿安也綽綽有餘吧。)
妍安和暄平兩人彷彿視野相通,雙人的攻防像是一體,在和敵人交手的瞬間判斷最適合的攻擊手段,以靈力而言妍安出力七、八成,而暄平則負責面對不同情況來應用自己的擊打能力就行。
雖然敵人有數十名,但由於沒有團隊意識,只消各個擊破便是。
「將目前做得到的事情攏做了就算是一種勝利啊。」
暄平這時想起父親曾經說過的話語。
喀!
暄平用低踢掃倒了一名水兵,蘊含著纏繞能力的踢擊將水兵的下肢絞斷。
由於透過妍安遍佈方圓百米海面上的通靈分析,暄平得以用最佳化的動線來迎擊,暄平在妍安身旁一來一往,宛如一面透明的圍牆,沒有人能越雷池一步。
這次一定要確實的保護好,這是坦兵的責任──!
暄平呼出一口長氣凝視前方,感覺自已已經撂倒了數不清的水兵了,眼前的人海卻不見減少的趨勢。
(收回前言,比想像的還麻煩餒……)
每次放倒水兵都會從另一處重生,這是一場無止盡的消耗戰,妍安經過偵查後,大大的吐了口氣。
「阿平……」
「嗯,該來想想安怎省力對付了。」
(至少要撐到鄭行仁他撂倒對手……)
壓抑心中的倦怠感,暄平迎擊圍攻的水兵。
【二】
以西北風級兩棲突擊艦為模版所打造出來的擬真木造戰艦,有兩束影子在甲板上交錯著。
轟隆!
面對科耶特勾出了一道足以破空的凌厲拳擊,行仁的震腳發出有如雷鳴般的聲響踏裂的甲板。
藉地面反作用的力量依著軀幹來到了前手,在迎擊前的分秒內,掌握了對方力量的流向,行仁壓身出左臂挑開科耶特的勾拳,緊接著後腳跟上後再度震腳,並右肘往前一頂──
挑打、頂肘,這是軍系八極拳中最常出現攻防一體的絕活,在進攻間行仁展露出劍及履及、咄咄逼人的攻擊態勢。
「沒那簡單!」
雖然成功的利用排開了科耶特的攻擊,但他畢竟也是特戰中的佼佼者,即便在出招之餘仍能顧著身體中線──科耶特讓行仁的手肘就「坐」在掌心上。
──但卻因為力量太強而無法阻止行仁的頂肘。
看準科耶特脫手的那一剎那,行仁繼續進攻,以頂肘之勢作為啟動,握拳用手背向前朝著科耶特的面部一個猛砸,卻被科耶特輕易防下,只不過行仁還出了一記暗腳,使得科耶特脛骨冷不防的招了一踹而踉蹌,行仁把握機會再次震腳、再次頂肘。
這一次總算成功突進了科耶特的心窩,口沫還滯留在空中的時候,科耶特快速地往後摔飛。
受到意外強烈的撞擊,科耶特咬破了嘴角,但他任憑著嘴角滲血,只是摀著胸口向後退了幾步。
(怎麼回事?……他好像看透了我的『出招』……?連普特曼斯都做不到的事,一個初學者……)
科耶特是徒手搏擊的專家,同時也是在通靈上有極高成就的能者,儘管如此,在格鬥間用自己的通靈來感受對方通靈的流動情況,對他來說也絕非容易。
要在瞬息萬變的徒手戰鬥中控制通靈的流向來強化攻擊的技巧,即使是磨練數年也不見得能初次就應用於實戰,在科耶特的經驗裡,即便是經過幾次實戰的「天才」,即便他悟性再高,也不可能打敗像自己這樣身經百戰的高手。
然而行仁卻在方才的攻防中像是「反射動作」一樣,自然而然的做到了,在使出肘擊時,通靈的「熱區」恰巧就在肘上。
(難道說『他們』刻意隱瞞了他的通靈經驗?媽的!竟然在情報戰輸掉!)
科耶特站穩身體、擺出架勢,就在科耶特稍稍分神的轉瞬,行仁一個移形換位將兩人之間五米的距離化為烏有,一腳踏地巨響後,來自行仁腰間的衝拳往科耶特的中腹攻擊。
沈肩墜肘,衝拳中剛猛的沈墜勁讓科耶特反射性接招的雙手震的要癱瘓了,科耶特不由得向後退卻,行仁一看便立刻乘勝追擊。
眼見自己被逼入險境,科耶特連忙順著自己的身體向量轉身起腳,朝著行仁的頸部旋踢,「哈?」行仁驚訝之餘壓低並架起科耶特出招的腳,一舉攻破科耶特的重心,並緊接著出腳側踢──
不料卻撲空了。
科耶特在凌空之中竟仍閃過行仁的側踢,而行仁毫無防備的側身突然間受到了猛烈的撞擊,整個人飛了出去,行仁嗆咳了一陣後摸摸自己的肋骨,沒有被打斷真是謝天謝地。
科耶特使用的是跆拳道中常見的進擊手段──「雙飛」的技巧。
(靠──北邊走啊……他也太強了吧……)
曾經跟無數位莒拳隊員交手過的行仁都看不清科耶特剛才的動作,為了不助長對手氣焰行仁只能暗自苦笑。
「我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打傷,原來這才是『正港的』功夫,受教了。我以為功夫都是在公園練的太極,看來那個布魯斯李也不是浪得虛名。」
相較之下,科耶特則毫不避諱地說出心得。
放眼全世界的「特種部隊」所學習的近身格鬥術,幾乎都是擷取各國傳統武術之長所演變成的速成格鬥技巧,諸如桑搏、跆拳、柔道、空手道、巴西柔術、泰拳等,其中比較有名的中國功夫也只有近代興起的「截拳道」。
不要說西方人,就連身處在東亞的人,甚至是中國人自己,都會有功夫只是打打套路、花架子的刻板印象,所以科耶特的認知也讓行仁不禁莞爾。
說到底,武術不是以「保護自己」,就是「擊倒對手」為目的發展出來的,中國功夫好說歹說也就百年的傳承,絕不會只是虛有其表的套招。
「有句話說:『文有太極安天下,武有八極定乾坤。』若是要說出一種拳術,我打的是八極拳,但要說我打的是太極拳也沒錯,硬要說的話我和你們所學的CQC技巧也無異就是了。」
「……你想表達什麼?」
「技擊本一家,無論我使的是八極拳還是太極拳,都不是花拳繡腿。」
「那就好,我也很久沒有如此熱血沸騰。」
兩人再次交鋒,緊湊的貼身互搏讓科耶特無暇使出通靈,僅能靠著自身的「習慣」來調配身體中靈能的流向,以達到強化攻防的效果。
但是每和行仁的攻擊碰撞一次,那能夠撼動全身的勁道讓科耶特頻頻皺眉,行仁的靈能攻防的控制能力讓科耶特不敢相信眼前的對手只是個通靈初學者。
「不過說真的,你這傢伙力量到底是從哪來的!」
面對科耶特的側踢,行仁紮穩步伐僅用單手上臂接下來自側腹的攻擊,但是這側踢的衝擊力讓行仁咬緊牙關才忍了過去。
「當然是我自己練來的啊──!」
行仁抱住科耶特的大腿向前拋去,用護身倒法倒在地上的科耶特順勢向後翻滾一圈,和行仁維持一定的距離。
和一些軍隊強調速成的格鬥技不同,中國功夫大多強調由「根」練起,雖然養成的時間漫長,但是練的是整體的勁道,等到勁道都純熟之後才會去練習擊打的技巧。
「話又說回來,我就沒要殺你了,你跑回來找我做什麼?」
科耶特也擺開了架勢,但是他似乎沒有進擊的打算,對於科耶特提出的疑問行仁一時半刻也無言以對,但腦中浮現了一句可以反駁的話:
「你就當作是軍隊的命令吧!而且我來的時候,你不也說等我很久了,那你又為什麼要等我?說不定我不會來不是嗎?」
「哈哈哈,說的也是啊,事實上只要能在歷史意義上取得正統,獲得力量後讓那些『公司』的垃圾們閉嘴,你的命什麼的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科耶特的話語讓行仁莫名的火大,雖然被小看了,但是如果真的有心要殺了自己,或許早在地下就已經被幹掉了。
「你知道『靈札』這種東西嗎?」
「不久前才知道。」
「哦……!」
科耶特刻意拉著長音,除了懷疑行仁的回答外,另一方面警戒行仁,畢竟在談話期間因為遭到對方突襲而倒下就真的太蠢了。
「『成王敗寇』你也認同嗎?」
「……也許吧,那是務實的說法,但我覺得不以成敗論英雄比較浪漫。」
「哈哈哈,如果大家都跟你一樣天真爛漫就好了。在一些死腦筋的『靈札創造師』中過於看重歷史意義,而我則因為先祖在四百年前被冤枉,導致在迂腐的組織中要背負一生的臭名?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N V O C
新荷蘭東印度公司是一個造船兼國際物流的大型企業──名義上是這樣──但除了造船與國際物流外,通靈相關技術交流與僱傭兵的租賃才是這家公司的「主要商品」。
因為歷史的包袱,在十七人董事會中只能敬陪末座,不過實際上科耶特起初對組織本身並沒有什麼興趣,但無意間聽到有人中傷自己,他便開始奮不顧身的提升地位,最終卻遇上了一道莫名的玻璃天花板。
在時常跑船身為船務組的科耶特觀念中,即使在運送期間船貨遭人劫持也不奇怪,特別又是這種「地下」的交易更是如此。原先科耶特對於劫持事件不以為意,憑著自身非凡的身手總是能船貨損失最低的情況下將敵方擊退。
但是隨著在公司的資歷越深,知名度越高,遭到搶劫的頻率不減反增。
──很明顯的,有好幾回是針對自己來的。
「那你可以選擇退出啊。」
「別開玩笑了!……我懂了,你就是基於這種逃避心態才退伍的吧!別把我跟你混為一談!本來我們同為『海盜』後裔,我其實還是很期待和你見面的,不過像你這種人根本也是一丘之貉。」
莫名就被對手用言語中傷的行仁一下子啞口無言。
科耶特曾利用通靈來「竊聽」公司常與自己起衝突的人物。
──原來是要我承擔起造成公司的重大損失的責任。海盜的派遣還特地選在西非和紅海海域,想要混人耳目。
──前提是,如果詭計如期得逞的話。
他們萬萬沒想到科耶特的有能耐,一而再,再而三的擊退來侵襲的『海盜』,以及輕易的揪出在自家麾下的『海盜』。
本想讓科耶特被冠上監守自盜的叛國罪名──就像當時的揆一那樣,最終卻反而成了他手中的把柄,不得已為了安頓他才讓他暫時先升到「董事」的位置,雖然他本來就比更多董事擁有資格。
不過儘管升上董事背地裡仍有太多的人在動歪腦筋,為此他決定獲得足以顛覆整個組織的力量。
在人、事、地、物因緣的結合下讓「東都誌」解放了力量,重現了當時鄭荷一戰的情景,雙方船艦的多寡也代表著兩方勢力的消長,所以──所謂的擊敗並不是殺死,而是讓對方的勢力歸零。
「1971年發生的那件事,作為被害者你們不會覺得不公嗎?」
「啥?」
突然出現的年份,如果不是新聞工作者或是近代歷史有深刻見解者,任誰都很難對年份的數字產生感覺吧。
(西元1971年,也就是民國60年……)
行仁產生了頭緒,即使如此,畢竟行仁並不是那個「時代」的人,對「那件事情」的情感也沒有那麼豐沛。
「你是指聯合國嗎?那是時代所趨的事情,現在沒什麼好談的。」
「所以我才說你這種人……跟那群坐擁董事名號的都是垃圾!被當權者、既得利益者所逼迫接受的事實,你竟然不覺得憤慨!」
「憤慨歸憤慨,只有不成熟的人才會肆意放任怒火延燒,牽連無辜的人,因為我家是古代名門之後就要被你傷害?你這荒唐的敗類不要說的義正嚴詞!」
被多次羞辱讓行仁也忍不住大動肝火了。
「不過,我也要感謝你沒有波及我妹妹,雖然目前只是還沒有而已。另外你還幫我解開了一些身世之謎,想不到我也是鄭家的後人啊。」
「你們不是有族譜嗎?這樣還成謎?用你們的話來講,你真是不肖啊。」
聽見了行仁的話後,科耶特不解地反問道。
「也許吧!哈哈……」行仁聳聳肩笑了起來。
轟隆!
倏忽有艘戰船衝撞了過來,科耶特的旗艦產生了偌大的巨響,船身的搖晃大約在二級震度。
「真是……算了,多說無益。」
霎時,科耶特的身上充盈著通靈之力,在行仁的眼中,科耶特的氣燄完全蓋過了月光,而陣陣海風也都隨之高漲。
踏!
兩人同時重踩地面,雙方再次交鋒。
科耶特的側踢被行仁用雙手接下,在行仁打算扭轉科耶特得小腿時,凌空中的迴旋踢讓行仁不得不放開手,格擋自己的太陽穴。
行仁向旁踮了幾步穩住勢態,面對科耶特追擊而來的直拳,行仁收起身子,將頭輕擺閃避後,在探手向對方的肩頭,後腳一起,身體猛然朝科耶特重靠。
「嗚……!」
這一靠讓科耶特的胳膊麻痺,如果沒有適當肌力分配肯定當場脫臼,但在疼痛之上,科耶特還是能趁行仁的抽手前將拉近。
(糟糕!)
被輕易的挺過穿山靠是行仁始料未及的,被對方拉扯導致中心偏移,下一刻後頸遭到了手刀的重擊,一下子眼前的景色模糊了,在沉痛之際憑著身體的本能受身翻滾──
Auri sacra fames quid non mortalia pectora cogis
「對 於 金 錢 的 渴 望,如 何 能 不 動 人 心 弦?」
還來不及起身,大量的銀彈如浪濤襲來,使得行仁被打得人仰馬翻,若果沒有抗彈措施,肯定被坑成了馬蜂窩。雖然抗彈背心似乎對通靈技毫無用武之地就是了……
(唔……)
遭受多次衝擊的行仁開始有點反胃,緊繃的肌肉也發出了嘶啞的悲鳴。
「呸!」
行仁吐出血水,雖然試圖調整呼吸但成效不彰。
(沒有遠程的手段,不能讓距離一直被拉開……)
正當行仁這麼想時,科耶特衝上前來一陣猛踢,雙腿幾乎比雙手靈活,行仁也因此對那不可思議的攻擊角度產生了畏懼。
而科耶特也同樣的在逞強,只要在接近戰中一個失手便會遭到不知從何而來的痛打,所以現在才設法來出奇招致勝。
(不過我沒必要硬拚拳,看他那樣子也不像是藏了什麼通靈招式。)
砰!
就在科耶特拿出硬幣的一瞬間,行仁就像是算準時機一般的開槍。
「嘖!」
(被他猜到了?我居然會被看穿?)
砰!
科耶特委身迴避的下一刻又被行仁的槍擊給牽制住了。亂了陣的科耶特一不小心讓子彈打到腳邊,這也是行仁射出的子彈中最接近科耶特的一次。
行仁褲帶中的GLOCK手槍終於派上了用場。
砰!砰!砰!
但這以僅止於牽制對方,就在彈匣罄空的頃刻──
Auri sacra fames quid non mortalia pectora cogis
「對 於 金 錢 的 渴 望,如 何 能 不 動 人 心 弦?」
通靈攻擊終究還是來了,行仁除了蜷曲抵禦之外別無他法。
前臂肯定瘀傷一片了。──行仁依疼痛的感覺評斷。
看著對方逐漸逼近自己,沈重的四肢讓行仁的反應十分緩慢。科耶特的既如蛇又如鞭的腳朝行仁的胸膛飛來,捨棄迴避,行仁全神貫注在預測攻擊軌跡,硬是抵住了科耶特的腳後跟,隨後仰拳命中了科耶特的下顎,卻也又被回馬一腳給踹飛了出去。
(骨頭快散了……)
同一時間,數艘中國式的戰船沉沒了,荷蘭艦隊越過了位在中線上的旗艦,鳴金的聲響從四面八方而來。
鄭軍開始敗退,取而代之的,荷軍的號角響徹海際。
「真是多虧了你自己送上門,我省了不少力,但歷史意義還沒完全被改寫……」
行仁雖然能夠站起身子,但是渾身的疼痛感開始讓自己暈眩,更何況他打從一開始就不明白科耶特說的歷史意義是什麼鬼話。
就在這時──
轟隆隆──!眼前的一切盡數被伴隨震耳欲聾的轟鳴聲而來的光源吸去。
原本沉寂的耳機也向是算準了時間般地傳出了訊息。
『喂喂喂!路人!有聽到嗎!』
雖然充滿了雜音,但內容還是清楚地傳達了。
「混蛋,你上哪去了!」
『二十秒內儘快跳海,後續的事你就別擔心了,事實上打從一開始你就不在……算了,不浪費時間了,快跑!要命的跑!不然要成蜂窩囉!再重複一便……』
(不會吧……)
科耶特看似沒有察覺到異樣,手握著數枚硬幣再次奔向行仁。
「嘖!」
行仁咋舌,為手槍補上新的彈藥後便朝著科耶特猛開槍,一邊開槍一邊向妍安與暄平的方向跑去。
「怎麼了?要撤退了?」
「是啊是啊,果然還是太勉強了啊。」
「是嗎?……你說的對。」
科耶特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後發起了最後一波攻勢,行仁見狀一邊跑一邊背後射擊,把身上帶著的所有手槍子彈全部發出,意外的防住了科耶特的攻擊行動,儘管不是很踏實,但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喂!你們兩個!」
看到突然殺進水兵之間咆哮的行仁,姊弟倆都瞠大了雙眼。
「又、又要跳海?但我沒什麼靈力了啊……」
妍安不太高興的說道。
「別擔心,我不會放手的。」
行仁一把抱起了妍安,並二話不說抓緊了暄平的手直接脫離了戰場。
在跳海前,行仁將手槍作為投擲性武器扔向科耶特,科耶特輕易的接住了。短短幾秒的追逐,也許是因為移動的速度旗鼓相當,科耶特最終都沒能追上行仁,在最後的一瞬間裡──
「哈哈哈哈!」科耶特夾帶著靈力發出了豪邁的笑聲,在行仁眼中那股模糊扭曲了的光影,彷彿梵谷的畫作那般震撼。
轟隆──!
還未落水,旗艦的船首爆炸了。
大家好我是RSX行仁與科耶特間的的攻防也到此了結,不曉得各位對攻防的描述感覺如何呢?
至於船首為何會爆炸,那就等下回分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