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各位的捧場,來來來,下一場比賽就要開始了,請下注!」獨霸阿斯嘉特鬥技場後台一方,放映鬥技場上的監視器直播畫面,熟練地提供賭盤讓賭性堅強的觀眾們下注。這就是我每天的工作。
工作內容極其簡單,收入又極為優渥……什麼?懷疑啊?你沒聽過莊家才是賭場中最大的贏家嗎?日復一日,只要躺著就有錢賺,面對這人人稱羨的工作,做久了總會有些……乏味我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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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TF!組頭呢?」
「不見了?」
「一定還在後台的某處,快把他找出來啊!」
某天,一群無所事事的賭客照慣例來到鬥技場後台準備怡情或成家的時候,卻發現平常那永遠待在角落守候他們的組頭那天竟然怠工沒上工,雖然隔天他又如往常般出現,只是他堅決不肯透漏那消失的一天他到底做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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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賭蟲們抱歉,今天休假一天。」坐在鬥技場的觀眾席位置,這還是我第一次走出後台想看看自己的「生財工具」的全貌。
此時在鬥技場上靜待其他對手入場的,是一名手持東洋風格雙劍,身高可能不超過一百五十公分的小妹妹。似乎是最近才來到這裡的新手,嘛,印象中這個女的好像一個禮拜有七天,幾乎五天都在這裡混的樣子。
又是被人用嘴巴接武器、又是被詭異的紅衣小女孩砍頭,經歷了許多奇人異士的摧殘,虧她還沒被這裡嚇跑。
也因為這女的異常高超的入場次數,讓我特別注意她在做什麼。至於我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事情?我可是這裡的大組頭之一,如果不知道鬥技場的情況,那也不用混了。
雖然這個女的可能比我兒子還矮,看起來有弱不禁風的,但當她坐在地上打坐,全神貫注,不受外物打擾的寧靜,連我也不敢多說什麼。
平常總是透過螢幕看人,今天則是直耶在場上感受無形的氣氛,其他觀眾的吶喊、歡呼、嘆息,這感覺果然不一樣。好吧,今天來得有點值得了。
好不容易等到有人上場,但女武士的對手卻是一個身高超過兩公尺的巨漢,手持單刀,睨視女武士的臉就是「不想進醫院就趕快離開吧」的神情。
以巨漢的入場為起頭,女武士開眼,原本偏櫻色的雙眼一點起伏也沒有,卻在巨漢入場的瞬間,燃起同色調的烈火。
標準的武癡,我只能這麼說。
即使眼神出賣了她的戰意,女武士的舉止依舊溫和,從起身到抽出懸掛腰間的武士刀,彷彿櫻落般優雅、引人注目。
巨漢舞動手上的單刀,不用想也知道他的武風偏向陽剛一脈,雖然知道這座城內什麼物種都有,但看著那把幾乎快跟對手一樣高的大刀,還是不免令人擔心女武士的安危。
「啊哈哈!今天是由小孩子來當我的對手嗎?」不修邊幅的巨漢看著女武士,語氣粗獷地恥笑著。
「就讓妳先攻擊啦,免得別人說老子以大欺小。」巨漢率性地把單刀放在肩上扛起,靜待女武士攻擊。
即使被人恥笑矮小,即使對手不把她放在眼中,女武士依舊保持自我,用如幽谷回音般的細柔聲調報上名號:「瓔子。」
一靜一動,這兩人還真是明顯的對比啊。
報上名號後,女武士卻沒有再進一步動作,似乎是在等對方進攻的樣子?而巨漢也不像是很有耐心的人,早在女武士沒動作的時候,就按耐不住性子,把單刀高舉過頂,猛力揮擊!
面對來勢洶湧,斬裂鬥技場地面的氣勁,女武士開始轉圈:以腰帶動身體的旋轉,帶動腳的位移,踏步、移位,千鈞一髮之際閃開氣勁。
以巨漢的攻擊為起頭,女武士邁開步伐,雙劍隨著主人的動作,縈繞無形的氣,舉止從容恬靜平和,連包括我在內其他不懂武道的人,也認為她的動作與反應不賴。
「這才有他媽一戰的價值啊!」舞動單刀,仗著武器優勢不讓女武士靠近的巨漢發出豪語,以相較於女武士氣勢萬鈞的力量,頻頻揮舞斬波。只要有些微閃失就會被斬擊打飛甚至重傷,但女武士依舊不畏懼地搶攻。
巨漢是有練過的老手,在女武士接連閃過斬擊後,忽然改變戰術,沉氣引力,讓女武士拉近距離的瞬間,發出比剛才更大範圍的橫掃,這下子女武士不死也重傷了。
本來很多人都這樣想的,女武士卻優雅地轉圈,以她為中心散發氣(那些武者似乎都是這樣稱呼他們外放的能量),以旋轉的力量加上自身的氣,引導斬擊的力道至旁側不正面承受,漂亮地化解致命攻勢。
巨漢發出猛烈一擊似乎需要時間緩氣的樣子,以速度為重的女武士自然沒有放過對方的冷卻時間,靈活移位至巨漢沒拿刀的右側,加上兩人之間已被拉近距離,女武士立刻往刀面跳上去!不讓對方有揮刀的機會!
看到這,我跟旁邊看戲的觀眾也發出「做得好」的口哨聲響。
眼睛偷瞄虛指額頭的武士刀,本以為對方會繼續糾纏的……但巨漢反而用與一開始沒有差別的大聲公回應:「算妳贏啦,小朋友!老子技不如人只好認輸啦哈哈!」
眼中戰火盡收,女武士從對方的單刀上跳回地面,收刀入鞘,也用與剛入場時相同的態度向巨漢鞠躬。
「多謝指教。」
拍拍女武士不滿一百五十公分高的嬌軀,巨漢開心地問道:「啊哈哈,要不要去喝一杯啊,老子請客!」
似乎絲毫不以戰敗為恥的樣子,男子豪氣地邀請對方飲酒,但女武士卻有些冷淡地轉身準備離開,似乎是個在人際社交方面有待加強的女生?
就在那個巨漢有些尷尬的時候,我從觀眾席上下來,對他說道:「這位小姑娘一看就知道酒力不行,老哥你就別勉強人家了。」
適時地化解巨漢的尷尬並打發他走以後,我開始不由自主地念起準備離開的女武士:「小妹妹,人生不是只要會舞劍就能解決所有事情的。」
學武的傢伙個個都這麼石頭腦袋嗎?總有種幻滅的感覺。虧我剛剛還覺得這女人舞劍的身姿很……美。
「……謝謝。」沉默了會,女武士又用一貫的禮貌鞠躬,至少基本的生活禮儀是有的,還好還好。
連忙甩掉一時之間於腦海中誕生的偏差念頭,目送女武士離開後,我想時間也差不多了,雖然看著其他人刀光劍影或是魔法亂放的樣子很震撼,但人總要生活吃飯的嘛,看人家打架看一輩子也不會有錢賺的。
「不過有機會的話,再讓我看看像樣又炫麗的打鬥吧。」淺笑,對著陸續有其他人進入的鬥技場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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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場人物:
組頭(敘事者)
小幡瓔子(主要人物)
巨漢(次要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