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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5我們終究是不同世界的人 男性恐慌症少年視角

真說異理 | 2013-09-22 11:57:02 | 巴幣 0 | 人氣 113

 
時間:晚上5點35分
 
和身旁那位吸引著身旁經過的各年齡層的女性,有著帥氣臉蛋的班導,反觀自己只不過是臉上畫有〝七〞圖樣,穿著遮掩著面貌和身材的長袍,因為這樣而招來他人的竊竊私語。
 
踏入了宛如另一個世界的餐廳,據說店名叫〝西堤〞,高雅的格調,沒有音樂的奏響,只有人們的談話聲,與餐具碰撞的聲音。
 
服務生上前帶兩位前往座位。
 
好像是上星期四就訂位了,稍微觀察了一下,到處都是客人,就算還空著位子,也一定已經被人訂走了,真是可怕的業績。
 
坐到了位子上,少年才將長袍連帶的帽子脫下,有如如女性般的充滿氣質的臉蛋,即便左臉上畫有符號,也還是不受影響,銀白的中短髮配上他如同湖泊般清澈的瞳孔,美麗的模樣讓來服務的小姐不禁傻了幾秒,但不愧是有受過訓練專業服務員,很快將手上的菜單遞給眼前的客人。
 
「兩位是否要聽一下,今日的推薦呢?」
 
一身整齊且帶點帥勁的服務生制服,加上親切,讓被服務的客人感到非常的舒適,唯有少年內心感到不自在。
 
翻開手上有點重量的菜單,開胃菜、前菜、沙拉、湯、沙瓦、主餐、甜點、飲料,各式各樣平時根本就沒看過與聽過的菜色,面無特別的表情,當班導問起要點些甚麼時,少年將菜單遞向服務員身旁用手指的方式點餐,就連抬頭看著對方也只敢嘗試一兩次而已。
 
服務員確認完餐點後,就先點頭離開,她離開的時候帶來了沉默。
 
不發一語,除了發呆沒什麼好做的,隨便瞥了一眼四周的人,每個人都拿著智慧型手機,不斷的滑動著螢幕。
 
服務生送上水杯,在白色的餐具上放上了鮮紅的水杯,用白來襯托紅,如同乾淨一塵不染的白制服,染上了鮮血的畫面,突然侵蝕向少年的腦海。
 
──下一個就是…第八位了,倘若我死的話。
 
服務員送上了開胃菜──鮮蝦四季豆。
 
精美充滿都刻紋路的水藍色玻璃盤,上面擺放著簡單的四季豆和蝦子,與它的名字一樣,吃慣了熟食,當咬下冰涼的四季豆時,回想起生吃不也是這麼一回事嗎?
 
沒有煎煮炒炸,不搭配任何醬料,單純的食用,只為品嘗最純的美味,但是否有幾分殘忍也包含在那美味之中?
 
因為沒有激烈的慘叫,所以感受不到罪惡?
 
腦中浮現著一個女人被持有著手術刀的男人很狠劃過,鮮紅的血如同隨意噴灑的顏料飛灑牆面。
 
服務員送上的前菜──焗烤蘑菇+方塊麵包。
 
特殊造型的鐵架上,麵包由高雅的布包著送上來,焗烤的蘑菇醬淋在長方形的麵包上,彼此成為了絕妙的搭配。
 
沉默已經待了快30分鐘了,除非服務員出現介紹菜色,否則它又大牌的出現徘徊了。
 
直到男子終於趕走了它,也許是知道少年不可能將沉默請走的,於是自己主動說道:
 
「還和你的胃口嗎?」
 
將用來飲用的小湯匙放下,少年直視對方說道:
 
「這道挺不錯的。」
 
說完立刻又撇開了視線。
 
聽到少年的滿意,男子嘴角上揚,但少年沒有注意。
 
只要我死了,下一個就是第八位試驗者了,不知他們在哪裡窺視著一切也說不定,串通這很難說,就他詢問我臉上的這個符號是不是自己弄上的來看,應該不是,不是他們的人,只是一場實驗罷了,不至於演變成是一場鬧劇,一場打著有甚麼鬼好處的實驗,其實是不斷的殺戮著那些無辜可悲性命的鬧劇。
 
「你的身體有好一點了嗎?」
 
男子突然問道,上次少年因為發燒而變得異常,原本想帶去醫院檢查但卻被他拒絕了,要是強行帶他去的話,可能會更糟,所以男子只有放棄這個想法。
 
「已經不要緊了。」
 
在送來了飲料和沙拉之後,接著是湯與沙瓦。
 
那是一杯很小很可愛的玻璃杯,雖然量不多,但如果要一口乾了也不太可能,不只是因為很冰,也包含了對於未嘗試過需要很多的勇氣而無法大口地喝下。
 
仔細品嘗發現,帶了點梅子般的酸味,配合上有點乳酸菌飲料的甜味,是個相當不錯的飲料。
 
「你,很討厭我嗎?」
 
「…嗯!?」
 
男子低沉迷人的嗓音,說出了讓少年吃驚的話。
 
拿著精緻的玻璃杯,慢慢退開了嘴角,臉帶稍微錯愕的望向對面直視著自己的男子。
 
確實是事實,也許原因摻雜了我的偏見,但為了保護我自己,我別無選擇。
 
將杯子放下,隨意的望著別處,少年說道:
 
「沒錯。」
 
少年直接回應,不打算修飾,因為這本來就是事實,沒必要遮掩,即便傷人。
 
「為什麼?」
 
似乎很想知道少年討厭自己的原因。
 
「沒為什麼,是我個人的偏見。」
 
「是因為男性恐慌症?」
 
男子是從童顏老師那裡得知的,也不知是否真的有這種疾病,暫且不管有沒有,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少年,他的精神確實已經不能算正常了。
 
「…」
 
少年沉默了,因為他不知道是否要信任眼前這個人,如果能信任他,就能夠告訴他這個疾病背後可怕的實驗。
 
服務員送上了主餐,肉類的食品,真是詭異明明同樣是食物,拿刀叉切確會有不同的感受,服務員主動詢問是否需要幫忙去骨,將刀叉交給了她,開始俐落的切出了骨頭的部分。
 
牠們生前是如何死去,是在悽慘的哀號下,還是安詳的昏睡下?成為人類學會了思考,在牠們被定義成食物前,牠們的死亡,有人會同情嗎?這是否是件很沒有意義的事呢?
 
注意到少年臉上沒有笑顏的表情,男子短暫時間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了。
 
但問題一旦選擇了逃避而不是面對的話,只是延續著下一次抉擇的時機罷了…
 
終於到最後一道甜點,跟他的外表如此相襯,不只外表像女孩子,就連行為與心思也好像比較偏女性似的,果然甜點比較和他的胃口,觀察的出少年對主餐不感興趣,只吃了一半就說吃不下了,男子請好請服務員打包,轉眼間如同認識的女人所說的甜點是用另一個胃裝的,很快就被吃光了。
 
布雷的部分帶點溫暖的感覺,它的甜味被上面的焦糖瞬間衝到了最高點,雖然甜但卻不會有種膩的感覺,即便整盤享用完,也不會覺得過分的甜,而想趕緊吃鹹的東西調味。
 
享用完畢離開座位,經過別桌時,服務別桌的服務員趕緊說道謝謝光臨。
 
來到櫃檯,由男子結帳。
 
雖然不是說不好吃,但也許是氣氛感覺吧,少年感覺得出來,他,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生活圈。
 
踏出了餐廳,這會是第一次,也將會是最後一次了嗎?
 
上流社會啊,那似乎就是他們理所當然的場合啊,我們終究是不同世界的人,在心中默念著,所謂的信任終究還是無法給予身後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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