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與實際存在國家、團體、政治、人物、軍事無直接關係。
請勿代入任何政治或是歷史評論,無法接受國家擬人及其二次創作者請乖乖迴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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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未看過亞瑟在會議上氣得拍桌。
「我同意此議題,原因無他,人民安全優先。」盯著表情僵硬的亞瑟,阿爾弗雷德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阿爾弗雷德一直都不討厭亞瑟彆扭表達情緒的方式,無論是在會議上對他的言論不斷反對,還是在見面時說著惡劣的話其實是想關心他,或是生病的時候帶著超難吃的司康餅來給他。
「我反對遷移,此議題一旦通過,馬爾地夫人民將會失去他們的國土,成為他國的人民,這麼做毫無適當之處!」亞瑟強硬的反對態度,讓姣好的眉宇糾成峽谷。
他一點都不討厭亞瑟不率真,甚至喜歡清麗的淡藍瞳眸拚命掩飾真正情緒,卻還是透露一絲真實。
「土地及國籍問題可以另外討論,但是單遷移而言,我認為並沒有任何觀點可以優於安全。」
「遷移、遷移!美.國難道就只會做些治標不治本的事情嗎?與其如此,倒不如趕快簽署京都議定書!」
顯然,亞瑟急了,平常的理性被急躁吞噬,連自己說的話毫無說服力都沒能察覺,與其說這是討論,還不如說亞瑟已經陷入混亂。
「我不接受任何反對意見,而且我認為以上都算不上辯論重點。」
啪──
蒼白的手掌重重拍擊桌面,明顯的通紅立刻渲染而上。
和亞瑟在「馬爾地夫居民遷移」的會議上,他持同意意見,而亞瑟如往常持與他對立的「反對」,一般而言彼此都會稍微保留讓步,但這次卻是著著實實吵了一架,並不是簡簡單單下了會議就可以道歉的,而是讓對方在會議中直接氣得離席。
亞瑟離去的背影,比1776那年戰場上的身影更加挫敗,卻讓阿爾弗雷德留也留不住,應該說他連開口挽留的話都還沒說出口,對方就已經快步離去。
「喂!阿爾,你和亞瑟不需要這麼對立吧?」法蘭西斯皺著眉,率先追著亞瑟離開。
「……我到覺得亞瑟不是無故反對。」
「我只是以人性的角度認為在地球暖化愈加嚴重,馬爾地夫人民的安全優先,只是……」頓住話,阿爾弗雷德緊閉雙唇,只是盯著會議室大門,最後沉默地搖了搖頭,跟隨方才離去的腳步離開。
只是不懂,為什麼亞瑟要對前殖民地這麼執著,連人民性命都不顧了。
丟下會議,這次的會議大概會再一次延期吧?
敲亞瑟的房門之前,阿爾弗雷德的腦海中閃過一絲猶豫,死寂的走廊給他難以負荷、沉重的壓力,這氣氛就好像亞瑟離開會議室前,不能諒解他但又知道自己的觀點無人理會的回眸,在無形中讓他不知所措。
「亞瑟。」
房內沒有任何回應,好像刻意把他冷落,他不自覺被焦急矇蔽。
在「馬爾地夫居民遷移」議題上,阿爾弗雷德很確定自己的想法沒有任何錯誤,為了居民安全必須盡快提供新土地以做遷移的用途,照理來說,亞瑟對於這樣保守而正確的想法應該也會難得贊成。
沒想到亞瑟卻持了反對意見,而且是以難得強硬的態度,像是死都不肯同意。
仔細一想,也是他跟著急了,同為強硬的態度讓亞瑟生氣了吧?
雖然錯的不是他,但是在對待反對意見的口氣方面上,他的確有了重大的缺失。
「……亞瑟,我可以進去嗎?」
房門卻被他輕輕推了開來。
掉落在門口的紙條,好像早就知道他會來訪一樣,娟秀字跡等待的人很顯然就是他,輕輕觸碰他受窘的心靈。
『去馬爾地夫找我。』
他其實不怎麼認識「馬爾地夫」這個國家,一切認識都只侷限於亞瑟曾經提過那裡是個藍天、白雲、海灘並齊的地方,以及相關議題中的討論。
下了飛機,阿爾弗雷德瞬間感受到空氣間熱浪逼人,這裡的炎熱更勝七月的邁阿密,讓他很慶幸自己出門前臨時想起該查詢當地天氣。
有種快要被陽光溶化的錯覺,阿爾弗雷德透過墨鏡看著確如亞瑟所說的藍天白雲的世界,萬里晴空帶給他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你來了。」略微冰冷的語氣卻直朝他懷裡撲來,讓他在不知所措之間就把美人抱個滿懷,定睛一看,有別於拘謹西裝的衣著──上半身白色T恤,下半身只遮住一半大腿的短褲,宛如悠閒在度假的裝扮異常血脈噴張,讓阿爾弗雷德脹紅了臉。
就算是兩人約會,亞瑟也很少穿除了西裝以外的衣物,他甚至認為亞瑟家裡的衣櫥大概就是堆滿了襯衫,沒有其他衣服了。
而現在的穿著超越了阿爾弗雷德的想像,一向保守的亞瑟居然會穿這麼暴露,他忍不住把視線頓在短褲和肌膚的縫隙。
「你、你在看哪裡!」感受到赤裸的視線,亞瑟彆扭地羞紅了臉,雙手扯弄短褲,不願意接受對方視姦,「我只是因為太熱才穿成這樣,可不是為了你喔!可別誤會了!」
還是一如往常不率真,惹得阿爾弗雷德大笑。
「不、不准笑!我不准你笑!」
「可是亞瑟,你難道不知道你穿這樣有多新鮮嗎?居然不是西裝領帶……果然T恤才是人穿的阿。」阿爾弗雷德重新打量亞瑟,滿意地點了點頭。
「混蛋,你是在嫌我不是人嗎?!」
「當然不是,我是說,亞瑟真的是太可愛了……」阿爾弗雷德忽然熊抱亞瑟,打斷了亞瑟抱怨的話,「話說,亞瑟有考慮為我穿女裝嗎?」
「變態你給我去死!──」
打鬧了一整天,伊斯蘭的國度讓亞瑟惹火的打扮備受關注,但也因為這裡是英.國前殖民地,所以並沒有遭人抗議之類。
當然他的抗議是必然的,自家愛人暴露的長腿可不是誰都可以亂看的,但因為亞瑟強烈反抗以及天氣炎熱,他只好打消整天都在床上滾被單的想法,不過代價是亞瑟必須待在他身邊,哪裡都別去。
「唉!我是來度假的,可不是來別墅吹冷氣的!」亞瑟正對緊抱他的阿爾弗雷的抗議,不過就像會議上的立場,抗議無效。
「我不要讓別人看到亞瑟可愛的樣子,亞瑟我的!」阿爾弗雷德在愛人的抗議下,依然幼稚像孩子,而且病情還有加深的趨勢。
「我才不……啊。」亞瑟原本強烈的抗議忽然沒了息,碧綠的眸子怔怔往外看去。
「怎麼了?」
纖瘦的嬌軀滑溜脫離阿爾弗雷德的懷抱,亞瑟勾起笑容,指了指窗外沙灘的方向,「快點,已經開始了!」
「啊?什麼開……」
被亞瑟牽著手走,還是頭一遭,阿爾弗雷德幸福地連話都說不出來。
領著他坐在沙灘上,亞瑟以放鬆的表情面對他,溫和地像是靜靜綻放的水仙花。
海浪滔滔拍打上岸,在距離他們不遠的數呎停下,留下令人驚嘆、宛如繁星螢光的藍點後,慢慢收回汪洋。
「那是藍沙,這裡的居民也稱那些叫做藍眼淚,是一種靠海水過活的生物,一旦離開海水,超過百秒牠們就會死去。」柔和的眼神輕瞥對上他的眼,像是著迷又像是感嘆,「很浪漫卻短暫的生命不是嗎?」
亞瑟略微沉悶卻笑得很溫和的臉,讓阿爾弗雷德感到心疼,他情不自禁摟住亞瑟狹窄的肩膀。
「我會一直在這裡。」
指尖感受到嬌軀的顫抖,亞瑟拍開阿爾弗雷德近乎要鑽入他衣襟的手。
「這次的議題,就隨便你吧?」亞瑟起身眺望大海。
可能,他知道彆扭的亞瑟突然改變主意的原因。
那背向他的身影,或許只是單純想要讓他欣賞這樣的美景而已,但是個性太彆扭不敢直接開口而已。
「吶吶,亞瑟是因為想要跟我在馬爾地夫度蜜月才持反對意見嗎?」
「才、才不是呢混蛋!就算馬爾地夫是全世界求婚成功率最高的地方,也不是!」
「哦,所以亞瑟是希望我求婚嗎?」
「不是!不是!不是!我才沒有希望!」
脹紅的臉還是彆扭地這麼可愛,阿爾弗雷德愉悅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