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代號為Lupas的殺手,正確來說是自由殺手,為什麼是自由殺手?因為我接受委託去殺人時的方法沒有固定種類,方式全都是看心情決定,殺人時我沒有任何的感覺,因為目標全都是一些社會敗類。
另外,因為我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面無表情,所以被業界、黑社會人士稱呼為殺人如麻的"狂魔",不過……他們似乎對我某些作法感到不解,為什麼只殺社會敗類、不殺一般平民或小孩、不在孩童面前殺人,這些疑問說真的,很可笑,因為我不想濫殺無辜,而且……我不希望有孩童和過去的我一樣留下無法抹滅的陰影。
某一天,其中一個在黑社會界極具權威的老客戶傳了一封電子郵件給我,電子郵件的內容是委託任務與這次的目標的相片、資料,還有告知我已經將一半的報酬匯入我的帳戶裡了要我查收,剩下的報酬等我完成任務在匯給我。
「磊察……靠著利用、背叛他人而在黑社會界獨霸一方的老大,不過也因為用了那些方法所以臭名昭彰,背叛別人時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對方,這可真是個人間垃圾啊。」我淡淡的看著螢幕顯示的資料說。
這時,我又瞄到目標資料末有一行極小字的備註"已離婚,育有一女"。
「好像曾經聽說過磊察這垃圾雖然心狠手辣但卻是個溺愛女兒的慈父,應該只是個無聊的傳言吧,畢竟……垃圾就是垃圾,怎麼可能會是什麼慈父,呿!又想起不好的回憶了。」我冷冷的說著並伸手扶額。
接到委託當晚,我穿上執行暗殺時的固定裝扮,黑色的長袖襯衫、黑色西裝褲、黑皮靴,接著穿上羽絨大衣並將其餘的配備準備好後騎上重機,目的地不用說都知道,磊察的別墅。
我到達磊察的別墅後抬起頭仰望著夜空,浮雲遮蔽了星星與月光,給人一種頗憂愁的感覺。
「今天心情不好……直接從正門進去。」我獨自呢喃著。
我緩步走向別墅大門,緩步的原因只是為了享受這殺戮前的寧靜,並沒有其他特別的意思。
「喂!站住!」大門兩側的黑衣人見我緩步走去便出聲叫我。
「這裡是磊察老大的別墅,如果沒有事就滾遠點,有事的話請先去預約會面,如果已經預約了請出示證明。」黑衣人一臉兇狠的說著。
「我的確有事找磊察,不過不需要預約,因為你們和他都要死了。」我冷笑著說。
「你說什……」我不等他們說完便輕甩雙手,藏在衣袖中的雙槍滑至手上,接著我將雙手交叉並扣下扳機。
"碰!碰!"
兩朵血花隨著槍聲從那兩個黑衣人的左胸炸開,不過所幸並沒有任何一滴血濺到我的衣服上,別墅庭院中的黑衣人們見狀立刻拿出槍械準備與我交火,有幾個黑衣人則是拿出對講機說話,大概是在報告吧,畢竟一般得垃圾看對方只有一個人一定以為很好對付所以不會去求援。
我繼續緩步走到大門前接著抓住鐵欄杆施力一撐翻進了別墅之中,我雙腳絡地的同時,許多子彈全朝著我飛了過來,不過我不會感到驚慌,因為這種場面我早就已經習慣了,我迅速向左翻滾並順勢開了四槍,其中三發擊中了其中兩個黑衣人,而另外一發似乎被躲過了。
其餘的黑衣人不顧倒下的夥伴仍繼續朝著我開槍射擊,而我只好再次翻滾並再翻滾數圈後順勢翻起身來,接著我用左腳跟撐地向左迴轉身體並舉起右手的槍連續射擊出五發子彈,五發子彈分別精準的擊中了五名黑衣人頭部、左胸、側腹。
那五名黑衣人中彈後紛紛倒地,接著我迅速的衝向剩下的十七名黑衣人,那十七名黑衣人見狀紛紛露出驚恐的表情並朝著我開槍射擊,我雖然閃過了大部分的子彈,但仍被一發子彈擦傷左臂,但並沒有什麼大礙,我趁著他們退換彈匣的空檔向前快跑並向兩側水平舉起雙手,接著我迅速的扣下扳機。
兩個黑衣人被我射擊出的子彈爆頭,接著我開始三百六十度轉動身體,並再轉動身體的同時開槍射擊,不過右手的槍射擊四發子彈後彈匣空了,所以轉動時用來射擊的剩下左手的槍,等我因為左手的槍也彈匣耗盡時而停止射擊時,十五名黑衣人只剩下四名。
「哈哈哈~沒子彈了吧?準備死吧!」其中一名黑衣人大笑著說,接著朝著我射擊。
「無趣。」我壓低身子閃過了子彈並移動到他的身前接著一拳狠狠的打在他的喉嚨上。
那名黑衣人在喉嚨被我擊中後面露痛苦的跌在地上,我趁他跌在地上的時候奪過他的槍,接著我朝著其餘三名黑衣人射擊,"噗噗噗"的聲音接連響起,三朵血花隨之炸開,在確認那三名黑衣人死亡後我冷冷的看了那名被我打中喉嚨的黑衣人一眼,接著一槍了結了他。
我從黑衣人們的衣服內拿了幾個彈匣後緩緩的走向別墅。
我進入別墅後那些毫無戒備的黑衣人們全都嚇到了,雖然他們試圖與我交火,但是動作太慢了,不用多久的時間,我便把他們全數抹殺了,我在解決別墅內所有的黑衣人後直接走到陽台邊,果然不出我所料,磊察跑了,而且他似乎抱著誰。
「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垃圾。」我看了看磊察逃跑的身影從陽台直接跳下,這種高度對我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我跳下陽台後迅速的追蹤磊察,經過一番追逐後,我總算將磊察那傢伙逼到了死路中,不過他身邊並沒有任何人,難道剛才看到的只是錯覺?算了,就當作是錯覺吧,我搖了搖頭試圖讓腦袋清醒,接著我冷冷的說:「磊察,總算被我追到了吧?有什麼遺言嗎?」
「你、你是誰?為、為、為什麼……為什、為什麼要殺我?」
「我是誰?算了,就告訴你吧,我是Lupas。」
「狂魔……Lupas……」
「你居然知道我的外號啊?真令我感到榮幸啊,所以呢?有什麼遺言或遺願嗎?」
「求你……」
「怎麼?想求饒嗎?」我鄙視的看著他,因為他果然是個人渣。
我本以為他是個人渣準備了解他的生命時,我遲疑了,因為他接著說:「求你別傷害我的女兒。」
「……」我聽錯了吧?他居然不是求我饒他一命而是求我別傷害他的女兒?難道他真的和傳聞中一樣是很呵護女兒的慈父嗎?
「我知道我遲早會落到今天這種下場,因為我做了很多的壞事,我是個殺死了很多人的罪人,所以被殺也只是死有餘辜,但求你放過我的女兒,她是無辜的……求求你了,我雖然是個人渣,但求你答應我此生最後的一個請求。」
此時天空下起綿綿細雨。
我在聽完磊察說的話後張開嘴想說些什麼,但我什麼話都說不出口,為什麼心情會這麼沉重?我……我在發抖?為什麼會這樣?是我錯了嗎?不是吧……但我也不是對的,我經過一番沉默後終於能夠開口了:「我答應你,她……你的女兒叫什麼名子?」
「她叫做貝絲。」
「貝絲是嗎……我知道了。」
「謝謝你。」落下淚水的磊察露出安心的笑容並伸出手將槍拉向他,槍口直接貼在了他的額頭上。
「永別了,磊察。」
"碰"
鮮血四濺,少許的血濺到了我的臉上,我抬起頭仰望著天空,為什麼會感覺如此悲傷呢?不過就是殺了個敗類……為什麼我要感到悲傷?
「爸爸……你怎麼了?」一個稚嫩的聲音從我的後方響起。
我轉過身看向聲音的主人,聲音的主人是一個年約五歲的小女孩,她的懷中抱著一個熊娃娃,而她的脖子上戴著一個銀製墜子,那墜子正打開著,墜子內放著一張相片,那是露出慈祥笑容的磊察抱著她的相片,此時小女孩正擔憂的看著倒在我身後的磊察。
我愣了幾秒後才驚覺糟糕了,被一個小女孩看到了我殺掉她父親的情形,我……到底幹了什麼啊?!這時,小女孩跑到磊察身邊搖晃磊察的身體,我雖然試圖阻攔,但是身體卻沉重無比,感覺連動都沒辦法動。
小女孩搖晃磊察的身體數下後哭著說:「爸爸……快點醒來,貝絲、貝絲好害怕……」
好痛苦……強烈的悲傷與內疚感不斷的侵蝕著我的心與理智,我抱住了貝絲,口中不斷的重複著:「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貝絲用她那小小的雙拳搥打著我的身體並哭著說:「你這個壞人……把爸爸還給我……」
而我只能不斷的重複著對不起,此時臉上的水已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了。
隔天早上我到了老客戶的別墅中。
「不愧是Lupas,果然很厲害。」
「別說那些沒意義的寒暄……我來的目的只有一個。」我冷冷的說。
「哦?你居然會說有目的,這還真是頭一遭啊,你說說看。」
「不准你們任何人動磊察的女兒,這次任務的錢我不要了,我只要那個小女孩就好。」說著,我將一個皮箱放到桌上並推給老客戶。
「嗯……如果我說我偏要動呢?」老客戶笑著說。
「那我就算拼上這條命也會在你們動她之前殺光你們。」我用充滿殺意的語氣說著。
「好可怕~好可怕~放心吧,我可不想與你為敵,所以我不會動她的,另外錢你就收下吧,當作我給那個小女孩的禮物,另外一半的錢等一下就匯到你的戶頭裡,記得查收。」
「好吧……我走了。」我拎著皮箱站起身並轉身離開。
在我走出大廳前,老客戶用帶著笑意的聲音對我說:「期待與你下次的合作。」
我轉過頭賞了他一個冷眼後離去。
我回到家中後,雙眼哭腫了的貝絲瞪著我,我放下皮箱後蹲下身抱住了她,她雖然試圖推開我但他的力氣不夠,接著她狠狠的咬住了我的頸子側邊,我感覺到些許的疼痛但我並不在意,落下淚水的我滿懷歉意的對她說:「貝絲對不起……我害妳有了和我一樣的陰影,請妳忍耐一段時間好嗎?等到妳長大後,我會將槍拿給妳,讓妳為妳的父親報仇的。」
貝絲聽到我說的話後不知道為什麼顫抖了一下。
「我會等待妳殺掉我的那一天的。」我閉上雙眼低聲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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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本來是想要用來投小說活動仰望天空的,但是跟仰望天空這個主題關聯性太低所以就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