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是禍*
林俊傑 ── 《背對背擁抱》
我們背對背擁抱,濫用沉默在咆哮
愛情來不及變老,葬送在烽火的玩笑
「黑點點~」充滿醉意的嗓音傳來,語無倫次地叫著寵物的名字。
姊姊與母親紛紛起身閃避,在她們離去前,滿腦子關心的只有自己的安危。
男人以飛撲之姿躺到了床上,將原本Size就已不大的床佔去大半,顯得十分突兀。
我轉動自己的眼球,不屑地瞟了男人一眼,隨後又逼自己將視線拉回,繼續敲打著手中的鍵盤。
音響大聲播放著林俊傑的《背對背擁抱》,中年男子酒醉後的聲音從右方傳來,喃喃嚷著「只、只有小咪最乖,都不會跑。」
唉!可惜!一首好歌就這麼被一個爛醉如泥的男子給破壞殆盡了。
「我們背對背擁抱,濫用沉默在咆哮……」J.J.正用他那特有的嗓音,將我倆現在的處境詮釋得十分貼切。
是的,我一語不發,忽視那不時刺痛我右耳的傢伙。
儘管,他是我的父親。
──生父?那是什麼?能吃嗎?
對我而言,所謂的生父,只不過是個酒鬼罷了。
*
「答……」鍵盤敲擊聲來回穿梭在這個房間中,試圖串起我和父親之間的情誼。
當父親喃喃自語了一陣子後,便決定起身離去。
只是當我望著父親那因酒氣影響,而搖晃著身軀走出房內的瞬間時,我愣住了。
幾曾何時,他那壯碩的身材,變得如此削瘦?
幾曾何時,他那烏黑亮麗的頭髮,變得如此斑白?
雖然過去那凸出的啤酒肚依然健在,我所看到的也是同一副容顏,但我很確定,眼前的男人,已不是我過去所認識身強體壯的父親了。
我的父親,他老了。
*
喂,驢子。
擁有這樣的父親,到底是福是禍呢?
回頭看看那些渴望父母之愛的孩子們,我想、我是幸福的。
學測倒數九天,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