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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拾捌年的我,與妳

獸皇 | 2024-02-09 20:20:03 | 巴幣 0 | 人氣 30

⠀⠀⠀當我髮型還固定在小平頭的時候,妳總是坐在那頭,我在這頭。桌子與桌子之間相隔的可能是幾個錯別字、幾道艱深的數學題;或是我與100分的距離。那時候的我喜歡說話,還特別調皮搗蛋,天不怕地不怕,就只怕妳眉頭一皺,藤條一揚,或是那10分鐘起跳的半蹲。說起來也好笑,這些害怕的事卻是稍大一點時的我常拿來揶揄後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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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會在髮型上做出改變的時候,妳在一樓,我在二樓。樓地板之間相隔的,是你那愛打瞌睡的丈夫再加上育樂街的小說與加了糖的食物,還有名為青春期的叛逆。開始會有秘密,開始抽菸,開始喝酒;開始有了青澀的愛情。但,在妳面前的時候,我總是會努力掩蓋那些不屬於當下年紀的我該擁有的事情,展現一些超出年紀的成熟。就像家人與家人之間不想讓彼此擔心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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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錢不是萬能,沒錢萬萬不能」時,隔在我倆間的是妳那大我2歲的兒子。秘密越來越多,妳的煩惱與我的煩惱也越來越多;變少的只有相處的時間。好在那時候的妳開始會運用科技產品,一通通動輒半小時一小時的電話,讓我沒有離妳太遠。妳在我心中的地位也開始有了大大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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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府城之時,我的人生開始出現一系列錯誤的選擇。但我鮮少對妳說,就像妳的健康問題之於我一般;說不清楚是不想讓彼此牽掛,還是兩個愛面子的人拉不下臉。電話也越來越少,之間的距離開始無限放大,不過偶爾都還是會想起來,那個陪我長大的江老師、那個亂入妳人生的葉小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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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現在,妳跟我之間的距離已不是一張桌子、一通電話,或是一張車票。妳在那頭,我卻依然在這頭。我不想許諾妳來生再一次的約定,我只想把妳藏在回憶裡,也放在心中。因為這樣,歲月才帶不走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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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已躺在最縱容也最寬闊的床,願妳能滿足的睡去,滿足的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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