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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魂 第7回 愧疚

Ange | 2021-05-21 01:59:59 | 巴幣 0 | 人氣 51


米洛斯雖然是隆虎刻意派過去天羅會的底細,他自己也知道如果刻意縱容他,遲早整個計畫會露陷且提早泡湯,也很難確立政府的威嚴性。趁這個機會切磋乍看下來表面上是為了不被他人看穿一切,實際上是師徒間真實的廝殺。

「師傅,你太小看我了!!讓你見識不用神劍的招式好了。」,米洛斯再亮起配戴於右腿上的短刀,對準隆虎右腹部使出"殺十字",的確這招命中了,隆虎也因此退了幾步。

「不錯嘛!練得很不錯嘛!不過你依然戰勝不了我的!!」,隆虎直接爆發出"原力",即使對手是自己的徒弟也不會退縮,米洛斯更加確立隆虎強烈的決心,也絲毫沒有裝樣子的感覺。每一個攻擊與行動都是彼此間最真實的互動。

「那我也要爆發出"原力"了。這東西不是只有你會而已。」,在兩人打的你來我往之際,齊勝在遠處觀看著這兩名神劍士彼此廝殺,順便試探米洛斯的底子。

「"原力"這能力也太誇張了,直接提高短時間爆發力。果然我猜的沒錯,他真的就是一位貨真價實的神劍士。不過那位也是猛,碰到自己熟識的人也毫無保留地全力應戰,這也難怪南盟要派他來刺探我們底細。那位將軍肯定不是個泛泛之輩。」

米洛斯察覺到旁邊有人在偷看,刻意讓隆虎間接割傷自己的右臂,並且立馬撤退。隆虎原本真的想追上去,但他的速度實在無人匹敵,加上這刻意的行為也讓隆虎有所警惕就沒有再尾隨上去了。米洛斯跑離了大概十米之外的地方,發現這個目光是來自於一個熟習的人身上。

「克勞爾,剛剛那個人是誰?是你的長官嗎?」

「喔是你啊,齊勝。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錼普或者是其他人剛好在旁邊。剛剛那位跟我交手是隆虎,是臨時政府最高指揮官也是我師父。不過他有說過,南盟的最終目的是要將政權和平地交由本地值得依靠之人來掌管,而南盟之後也會漸漸對於阿卡薩地區的干涉會越來越小。如果說要如何剛剛我說的那些話到,目前為止南盟並沒有做出多派人馬來管理的措施。」

「原來你們有這樣的計畫啊!怪不得你要來我們身邊。不過你膽子也是挺大的,直接深入敵營不怕被我們其中一個人發現且解決掉嗎?」,米洛斯知道自己為何要這麼做的真實目的是為了找到"那個人",如今他也確保"那個人"的安全及存在,他也似乎沒有理由繼續待下去了,於是跟齊勝口頭聲明等下就會離開了,感謝她這陣子給的幫助。對於此,齊勝卻害羞握住米洛斯的手,似乎跟他暗示不要走之類的話。

「你確定你要走嗎?你好不容易去見到那個人了?為何只是見個幾面就要走了?」

「畢竟那只是別人的心願,不代表我真正喜歡她。而且我看你們組織好像也有人對她有好感很久了。身為外人的我,只要知道她的安全這就滿足了。」

「別人?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啊,我怎麼感覺還是沒有完全了解你樣子。」

「我嗎?我曾經差點將整個國家給推入火海之中,如今我用這樣的行為替我自己將功贖罪也是非常合理的事情。」,聽完這番話齊勝又更加地對這小子產生了些微興趣,經過商量後也先暫時撤離該地。看著米洛斯漸行漸遠的背影,齊勝不知為何獨自流下幾滴眼淚......。

焦唐在此時雖然有奉命開始行動,但並沒有像錼普直接使用非常強硬的手段,也由於經常出兵征戰的通常是錼普不然就是齊勝,所以部落的民眾看到他並沒有起了很大的戒心。焦唐行動中偶然到了自己原本的故鄉---溫迪森,這邊大概是位於臨時政府北邊一百里的地方,這邊居民通常是以漁業為生。

「屬下說他們到目前為止都沒有找到人,干將也有提醒過我說佑麻子的病情快要壓不住了,得盡早輸血。如果這邊真的找不到......我該怎麼交代?錼普那小子肯定會把我千刀萬剮的。」,儘管焦唐假藉著路人的名義,拿著佑麻子小時候的照片到處詢問著,也果如他預測的,仍然手空而返。

他走著走著,不經意看到了一棟熟悉的建築物,焦唐一看到想起這裡是曾經自己的家,但是因為阿卡薩內戰的緣故家人都東奔西走,最後只剩這一棟老舊的空房子依然豎立在這邊。他走進去看,發現裏頭的家具或者是一些裝潢都依然不變好好地擺在原處,讓他想起了一些往事。

「都不在了......那場內戰後我就跟父母分開了,或許他們可能還在這個世界上,但我已經習慣了,也不渴望找到他們了。也只能是這樣,我自從內戰過就自立自強到現在,我們之所以這麼做不就是不讓別人成為第二個自己嗎?我不能再讓它其他人感受到這份痛苦了。」,焦唐在回憶著一些不堪回首的記憶時偶然發現沙發底下竟然有一個地板門,他奮力一推了開來,並用配劍強行將上頭的鐵鎖撬了開來。

「為甚麼我從來都沒有印象有這扇門過?」,撇開任務在一旁,焦唐出自於好奇心沒有想很多直接走下去一探究竟。裏頭一片黑伸手不見五指,看起來就是藏有一些不可告人的東西在這。
在走廊的盡頭發現的是幾本老舊的相簿。焦唐翻了開來發現家庭合照中,竟然還有一位小女生,大概小焦唐5-6歲多的女孩子,但到了某一頁之後他就不在出現於相簿的任何一個角落中。

「這個女生是從哪冒出來的?該不會是我爸曾經有在外面偷生小孩嗎?不對啊,那這樣子怎麼會出現在家庭合照裏頭,所以代表的是這個女生早年夭壽嗎?」,焦唐抱著這些疑惑時,又發現在旁的日記本,裏頭內容似乎是由焦唐的爸爸所寫。焦唐翻開了第六頁裡面,並且一字一句的閱讀著。

「『這天我們終於找到了治好兒子的人了,我們從孤兒院裡頭領養一個女孩子,她身上留有跟兒子一樣的血型。話雖如此,她畢竟是一個外人,還是得嚴格管教一下。雖然這麼做被兒子知道就不好了,但這也沒辦法,只有這樣做我們的兒子才能續命啊!!』,甚麼意思?我曾經有一個乾妹妹?為何我沒有甚麼印象?我再繼續看下去好了。」,眼睛越往下閱讀著,惶恐不安的心情始終無法散去。

「『醫生跟我們說兒子的病治好了,這天我跟丈夫都非常地高興。但是因為長時間這樣養病家庭經不起養起第二個人,所以我跟丈夫做了決定,我們將女兒放逐出去。這天我們的兒子哭得非常慘,哭到一度昏到,醒來之後差點忘了父母是誰之類的。雖然之後有恢復正常,但他似乎對於乾妹妹的存在完全沒有印象,我們也就順理成章地隱藏這件事情。』,我父母竟然曾經做出這種事情......。等下這麼來說,為何這些遭遇聽起來跟佑麻子的遭遇這麼像?」,焦唐翻到最後一頁,裏頭夾雜了一張手寫的診斷書,上面寫著兩個人的名子與血型。焦唐撕下來閱讀之後跪地痛哭著,他想起了那段過去缺失的記憶,但對於他而言,恐怕已經造成極為嚴重的傷害了。

「佑麻子是因為我......才變得這麼悲慘的嗎?我真該死、真該死。你為何早點死去啊焦唐?你被騙了幾年了,卻絲毫沒有察覺這一切?虧你還是個天羅會的幹部,然後還跟在她的身邊這麼久......,你真的無能啊!」,此時的淚水已經徹底洩洪出去,無法再拉起閘門起來。焦唐知道這些秘密後心想之後的日子到底要如何面對佑麻子這個人,如果直接坦白這一切可能不是個好主意,反而會引起其他人的責罵。

「不行我得振作點,她的性命快不保了,我卻像個小孩子一樣在暗處歇斯底里著。既然她曾經幫助過我,那我得為她做點甚麼,這才是我現在焦唐應該要做的事情。」

一來到干將住處,焦唐又再次直接一腳將門給踹了開來,干將見到自己不久前修復的門又被焦唐踹壞了後直接開罵地說了幾句話。

「喂!你知道我這扇門修理要花多少時間嗎?你有幫我修這扇門了吧?」

「對不起干將。跟你講個好消息,我找到人了......。」

「那還不快......。等等你在耍我嗎?啊人呢?人了呢?你還說你找到人了,你在浪費我的時間是不是?」,焦唐聽完後直接緊抓著干將的領口不放,眼神彷彿注滿了火焰,隨時都會爆發出來。

「我這個人從來沒有敷衍過。我就是你要找的人,我不想再說第二次......聽懂了嗎?」,干將發現焦唐的口氣非常嚴肅且焦慮,發現這件事情好像有些甚麼便用較冷靜的話語來跟他說話。

「冷靜點,焦唐。你到底在說些甚麼?甚麼叫做我就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我焦唐就是佑麻子的乾哥哥,這樣你夠明白了嗎?」,這震撼消息一聽完差點讓干將的下巴直接掉到地板上面去。不過他也不忘自己原有的責任,趕緊立馬進行輸血工作,而焦唐也在過程中解釋著他發現這一切的來龍去脈。

「所以根據佑麻子以前的說詞,你曾經對她非常好對嗎?」

「想起那些話,我越想越愧疚啊!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了。」

「好了,多多補充一點養分免得貧血。剛剛抽得挺多的。如果身體有狀況再跟我說了解嗎?」

「這點根本就不算些甚麼,比起她之前所遭遇到的那些事情。干將,你覺得我之後該如何面對她?我竟然在她身邊待了兩年,從未察覺這件事情,要是被她知道把她害得這麼慘的人就在她的身邊,想必她可能會心態崩潰吧?」

「不要這麼說焦唐。雖然沒辦法彌補過去曾經犯下的過錯,但仍然有機會可以扳回來。而且她討厭的是你的父母親而不是你這個乾哥哥啊?話說她休息一陣子就可以康復了,你讓她多睡點吧!」

「我會再跟其他人報備這件事情的。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干將你可以答應我嗎?幫我隱瞞這件事情......。」

「為何?她好不容易找回一個失散已久的親人,你現在卻要狠狠地甩在旁邊嗎?你這樣子跟你父母親的行為有甚麼差別?你回答我!!」,干將聽到這回答火氣直線上升,認為焦唐這種態度跟她自己父母當年的行為一樣的無知且不負責任,但是焦唐絲毫沒有因為干將的勸說而改變這個想法。或許他不是不敢承認,而是因為自己沒有這個資格去坦白這一切。

「我不是要拋棄她,只是我覺得我目前沒有這個資格去接受她。但至少我會更照顧她,不過我不是以一個哥哥的身分,而仍是以一個天羅會幹部焦唐來繼續輔佐她。你明白嗎?」

「既然你都這要想我也沒啥意見了。但我要必須提醒你一件事情,你要為你的行為負責任不可以逃避。你就算不想認這個妹妹,但至少站在哥哥的角度下,你必須第一個去安慰她的心靈,畢竟她的自尊心你我都懂得,都還蠻脆弱的。」

「我明白了,那我先告辭了。」焦唐走了後,干將開始在想幾件事情。雖然他真的很想違反諾言直接表明一切,但是站在兄弟的立場下,干將也是蠻有義氣地尊重焦唐的選擇。

過了兩小時後,佑麻子醒了過來。醒來之後的她覺得通體舒暢,整個人好像重新被淨化後的舒適。干將見狀拿了幾個營養食品,並叮嚀她說不可以再吃酒果這類的東西,如果真的又碰到了心事且悶悶不樂,這裡永遠是妳的避風港。而佑麻子也默默吃完些許補品後,就繼續休息去,不過她上床前對著干將問一件事情,有關她哥哥的事情。而干將謊稱說自己有找她另外的方法,將妳救治,而目前為止也沒有一個自稱妳哥哥的人過來我這邊。佑麻子聽完後有點垂頭喪氣地繼續去睡覺,她喃喃自語了幾句話。

「焦唐真的是那個哥哥嗎?可是為何她不肯認我......。難道他跟那些家人一樣打從心底討厭我嗎?只打算利用我就丟在一旁嗎?」,其實剛剛焦唐所說的那些話有一部份被佑麻子偶然聽到,但礙於自身體力還沒有完全恢復,無力上前質問。焦唐這一番所為的確重創佑麻子的信心,認為連自己唯一信任的親人都拋棄了到底還有誰會懂我的心情。

焦唐辦完那些事情帶著無奈及恍神的心態走回去,首先上前迎接的齊勝問了焦唐由麻子的狀況。她聽說焦唐找到人之後就立馬趕回來,不過她並沒有看到任何人在她旁邊。焦唐則表示那位哥哥已經先離開了。

「這樣啊......。要是我能遇到他,我會親自送上謝意的。我們先去忙接下來的計畫事項,得讓整個鬧劇都劃下句點了。」,他們口中所說的計畫似乎是跟放逐日有關,但是具體細節並沒有說溜太多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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