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回 恣意妄為
「少主，得罪了，就讓我白虎先來會會您了。」
「且慢。」
興致沖沖的白虎，正準備下擂台與妖精族少主一較高下時，四靈戰士之首，青龍突然出言阻止，礙於指揮鏈，白虎只能以不斷抖動的四肢來抗議青龍的決定。
青龍不用看也知道白虎的心思，畢竟能和妖精族少主－風傲雪一較高下的機會並不多，尤其一旦風傲雪接下聖主一位後，他們四人還必需臣服在風傲雪之下，只是少主畢竟是少主，絕非一般普通妖精可以比擬的。
「少主，容屬下提醒，在『四神規矩鏡』內，您的靈力是受到限制的。」
「我知道。」
「我會手下留情的。」
白虎不不及待地下場，意圖終止青龍的談話，讓自己能早日下場對戰。
「你是有差這點時間是嘛，戰鬥狂。」
「你說誰是戰鬥狂，紅火女，我就不相信妳不想和妖精族第一戰士較量。」
「要我也是到外面，在這打，勝之不武。」
朱雀與白虎鬥完嘴後，索性跳入擂台，更直接挽起風傲雪的手，親密的樣子，活像個情侶般，直接在風傲雪的耳邊輕聲細語：「少主，你就假裝答應不就好了，這樣你就可以出去，我們也可以在桃花源裡，學凡人那樣，來個約會如何？」
「這也是考驗嗎？」
風傲雪用那如冰霜般的語氣，把朱雀氣得怒瞪風傲雪一眼，嬌嗔地跺腳後，重新飛回銅柱之上，轉而以一種看好戲的姿態，鄙視著擂台上的風傲雪。相反地，白虎則是以大笑的方式，嘲笑朱雀的自作多情、自以為是。然而這樣的代價就是挨了一計朱雀的火球攻擊，突發加上怒氣的移轉，白虎雖然避開熱點，但餘波仍掃到白虎的衣服。
眼看白虎的怒氣值也將破表，身為最年長的玄武只能轉移話題，不讓四靈內戰發生。
「少主，真不再考慮一下，畢竟，教育，從來都在不對等的條件之下進……。」
「我知道，我不怪你們。」
風傲雪的插話，正式宣告四靈戰士的勸告無效，這讓早就在一旁躍躍欲試的白虎，直接飛躍進擂台，更是馬步一蹲、雙掌平伸到極限，仿彿是在告訴風傲雪，你雖然是貴為少主，但也別想逃過我的攻擊範圍。
白虎抬頭看著勸說無效的青龍，以其銳利的眼神要求青龍下達比武令，青龍深知白虎的心意，但仍不死心地望向風傲雪，期望能否來個最後的轉圜。然而，看著風傲雪那依舊冷傲的神情，外加絲毫不動搖的身軀，青龍無奈之下也只能緩緩地揮動右手。
「開始。」
青龍語音剛剛結束，白虎就開始邁開步伐，繞著風傲雪打轉，活像一隻老虎在打量它的獵物。只是繞了幾圈之後，發現風傲雪依舊冷峻卓立，絲毫沒有受到白虎的影響。
「老夫如果沒算錯，四靈戰士中，最先出戰的會是白虎。」
看著白虎的挑釁動作，風傲雪心中想起譚老的評估，心想，果然凡人的心思靈敏，料事如神，這點是妖精一族所不如的。
「這時，千萬不要被他那花俏的招式所迷惑。切記。」
「果然是少主，那這招如何？」
回過神來的風傲雪，發現白虎的步伐開始加速，每繞一圈，速度就加開一倍，起初還看得清白虎的身影，漸漸地，隨著圈數的增加，白虎的身影已經快到只剩下一道白光，快速地繞著風傲雪轉，就等著風傲雪露出一絲絲的破綻，然後就像叢林中虎視眈眈的老虎，給予獵物致命的一咬，鎖喉斷氣。
***
「少主，這樣真得行嗎？」
韓盧望向風傲雪和譚老，接著說到：「少主，你知道我的，我的命是你救的，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鍋，我都不會哼一聲。只是，對手是四靈戰士，我怕我連一招都擋不了，壞了大事。」
「放心，到時候，少主應該拿到寶蓮燈了。」
有了譚老的保證後，韓盧內心踏實多了，獨自退到一旁，在養心園的一角裡，練習風傲雪的步行儀態。時不時，回頭觀察風傲雪，希望能盡其最大的可能捕捉到風傲雪的神韻。
「譚老，這個偷樑換柱的計畫能成嗎？」
「有我在，就能成。」看著風傲雪皺著眉又欲言又止的表情，譚老知道風傲雪相反駁，但又不知該如何反駁。想念至此，譚老心想，妖精一族，果然是性情一族啊。
「老夫估計，聖主會動用『四神規矩鏡』，然後留下老夫商量。」
「商量什麼？」風傲雪追問。
「商量如何讓你屈服，畢竟這百多年來，你我這對『忘年之交』，可說是朝夕相處也不為過啊。所以傲雪，你要好好把握這關鍵的時間。懂嗎？」
「譚老，你這麼做的話……。」
聽懂譚老的計畫後，風傲雪反而關心起譚老的將來。譚老看著眼前這位比自己年紀大上幾千年的小夥子，反過來關心自己，內心也是一陣暖的，貼心地替風傲雪倒起自己剛泡的普洱老茶，邊倒邊說到。「放心吧，傲雪，聖主又能耐我何呢？」
這時的風傲雪發現，向來端莊、嚴肅的譚老，竟然露出狡黠的笑容，讓風傲雪頓時疑惑了起來，覺得眼前的這位譚老，似乎多了一層陌生感，不像是過去親密無間的譚老了。相反地，看出風傲雪神情變化的譚老，反而笑了起來。
「百年前，若非傲雪你救了我，我命早該絕了。所以，我每活一天，就多賺一天，這點是我們凡人的小確幸。」
「小確幸？」風傲雪依然不解。
「也是啦，對於永生的妖精一族，這點小確幸，的確難以想像。這次就當是我這位『老』小弟對您這位『小』大哥的報恩吧。韓盧，一起來。」
在譚老的招喚之下，韓盧、風傲雪與譚老三人同時舉杯，以茶代酒，三人一飲而盡，接著譚老率先將瓷杯往地上一摔，風傲雪接力，韓盧最後也跟著往地上摔，瓷器破碎的聲音，迴盪在養心園之中，似乎在宣示這次恣意妄為計畫的決心。
***
「少主，得罪了。」
白虎提醒的聲音傳來，宛如脫弓利箭的白虎也隨聲而至，猝不及防之下，風傲雪也只能舉起雙臂抵擋。只是一個保有靈力；一個已失靈力，優勝劣敗立現，風傲雪宛如斷線的風箏，砰的一聲，硬生生地撞在銅柱之上。
「白虎，你幹什麼啊？玩真的啊？」朱雀嬌斥一聲後，率先飛到風傲雪身旁。「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望著眼前的陌生人士，朱雀疑惑問到。
「少主，對不起，我盡力了。」
創作內容
蟻民Ⅱ：理想國 (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