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腦袋突然撞到買了一大包Double A立誓畢業前畫完,它現在依舊好好地躺在我的抽屜......
「吶、你聽。」
少女輕聲呼喚打斷我難得的午後休憩時光,眨著睡意猶存的一雙朦朧,我無奈地看向她。
她正屈膝跪坐著,兩手臂杵在膝頭、上身微傾像是往前細聽些什麼的姿勢,清風徐徐拂動祖母織與她的斗篷,金色秀髮也隨之羞澀搖晃。
她用她翡翠般透徹的眼睛直瞅著我,亮綠與身後樹林彼此合鳴,彷彿她為此處所生,純然地融入大地。
「你聽見了嗎?」
少女眼底爍動笑意,她將視線從我身上移開並闔上雙目,我雖然滿腹疑惑仍舊跟著她斷絕視覺。
風嘯、鳥鳴、樹娑。
平淡無奇的自然之聲,甚至比昨晚的清燉野菇湯還要索然無味。
我不明白少女的用意,「這有什麼稀奇的?」
「精靈的歌聲,你沒聽見嗎?就在那兒、從那兒傳出來的。」像是極力說服我似的,少女直指樹林深處,回過頭來興奮不已地衝著我眨眼。
「瘋子。」從唇間吐出的話語比我預想來得冰冷,我不以為意,「如今已經沒有任何信仰能使我們聽聞神的呢喃,我不會嘲笑妳,但是奉勸妳還是實際一些,別做這種無趣的白日夢。」
她這個年紀的少女總是懷有異想天開的夢想,著實可笑,不過如同我說的我不會嘲笑她,畢竟我兒時也曾經幻想過與天使一同於雲間翱翔、和精靈在林間追逐,大家都經歷過的、沒什麼,俟及成人便是丟棄它們走入社會之時。
「但是……」
「怎麼?難不成妳還想告訴我妳能聽見神的話語?那是要定罪的,妳一碰即碎的愚蠢白日夢重要還是性命重要?」
雖然打破少女的美夢簡直罪該萬死,但也是時候告訴她現實,一直沉湎於夢想只會原地踏步終而被世界淘汰,大家都是。
少女垂下眼簾,顯然有些失落,我對她感到抱歉,然而這也是作為導師沉痛的教誨,只希望她能盡早明白。
因為一族的榮耀都寄託在她身上,我便是為此而來的。
有意無意把手搭上她的頭,她竟彆扭地甩開後起身離去,我很驚訝,她是第一次做出如此不得體的行為,看來該再好好教育她何為與人相處之道,不過那也得等她自個兒冷靜之後。
是的、這是來自老師的愛,盼望她出人頭地的愛。
就是個小故事XD 以下參考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