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陰陽師同人文試寫,暫且無CP走向
只有玻璃渣,沒有糖,有原創角色
傳說記載走向,私設如山腦洞大
酒吞童子與他親爹短暫的相遇了又分離的故事
03.
無論時間多麼寶貴吃緊,伊吹彌三郎仍然遵守著與神社那位大人的規定,在逢魔時刻到來之前回到神社,日復一日的重複著這樣的例行公事。
地縛靈不須進食,更不會疲累,偶爾的進食與休息雖然無傷大雅,卻沒任何用處,僅僅是讓他懷念曾身為人的感受,屬於人的一切他都不再擁有,除去情感之外。
那位大人有時會盯著他,似乎想從他身上看出點什麼東西。他當然是不清楚大人是否真的看著他的,畢竟那塊布遮擋住了對方大半的面容。
算算也經過了四個月,甚至要五個月了,進展少的可憐。他嘗試在各處徘徊、遊蕩,像個真正的幽靈般,作幽靈該作的事情;不幸地,他什麼都沒得到。
現在也是。他以沒人看的見的姿態站在村子的某一個角落,這裡已經是村落最多人居住的地方了。縱使如此,黃土的街道依舊狹窄彎曲,幾家商店昭告著這裡有商業活動正進行中。
連續幾個月的落空與白費力氣,即使沒有任何生理上的感受存在,心志上的筋疲力盡卻如山洪爆發之氣勢襲來,他索性走到街道對面的小酒館外頭,背倚著隔壁一間房子的牆壁站立。
說是小酒館,外觀僅只是用木頭搭建而成的亭子,四周沒有高牆、沒有正規的大門,裡頭的桌席零零星星地擺著,並未完全坐滿。
彌三郎看了眼天空,不知不覺間已經沒有陽光存在,圓潤似玉的滿月自烏雲間透出朦朧光暈,昭告著入夜的事實。
他自然是沒有忘記要在逢魔之刻前回到神社這件事情——同時間他也如此想著,既然幽靈是常人不能看見的,偶爾在外面待著,說不定不會遇上麻煩。
於是,抱著這種僥倖與罪惡感混雜的心態,他硬著頭皮在外面留了下來。
但很快的他便發現有哪兒不對勁;一名衣衫襤褸的孩兒踏著蹣跚的步伐,緩緩的走向這裡。
不得不說,若不是那孩兒的姿勢離奇詭異,搖搖欲墜一副隨時要昏倒的模樣,散亂的黑髮糾纏打結,蓬頭垢面之貌,他絕對會誤以為那是人類的孩子。
真正打破他的預期的是那孩子毫不掩飾的直接向他走來時,那身灰白乾裂的皮膚、瘦骨嶙峋的身軀,以及他身上傳來的惡臭味,屍體腐敗與食物發酸所混合成的腐臭味,差點沒讓他掩住口鼻。
還有——那雙此時此刻正盯著他,圓滾滾的眼珠子,鮮紅的瞳孔襯著烏黑的眼白,很是滲人。
是妖怪?他這麼想著,神社的白髮男子的話語不湊巧的閃過腦海,原本應該可以立即離去的,衣袖的一角就被孩兒扯住。
如果是妖怪的話,看的見甚至能碰觸到如今是靈體的他,也是說的過去……他怎麼就忘記了,人看不見他,妖怪卻未必。
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那小小的妖怪捉住,他看向那模樣男女莫辯的孩童,揚起有些難堪的微笑。「怎麼了嗎?」
血紅的眼睛眨了又眨,孩兒終於開口,「…食物……可以讓我吃一口嗎…一口就好…」
那聲音著實把彌三郎嚇的不輕,如乾涸的河川中張合著嘴,企圖汲取空氣生存的魚似的無力,甚至絕望而微微發抖。是承受著這樣可怕的痛苦化成妖怪的嗎?
食物……聞到食物的味道了?彌三郎想起早上他剛要走時,白髮男子用葉子包起來遞給他的神社中的供品,說是自己吃不完分些給他。
既然都是要給神怪之輩的食物,給妖怪也沒問題吧。他這麼想,將一直揣在懷裡的東西拿出來遞到孩童面前,「給你。」
孩童伸出骨瘦如柴的雙手,接下那用葉子包住的甜餅,毫不在意吃相的狼吞虎嚥起來,彷彿那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珍饈,對仍保有部分生前記憶的彌三郎而言,那卻是再也普通不過的甜點。
「小孩子,你叫什麼名字?」待孩童吃完食物,他問,微微蹲低身子。
孩童沒有回應他,圓睜的雙眼好似幽深的洞穴,完全看不清情緒,他看著他久久沒有出聲,然後才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用與方才一樣的顫抖聲音,指著他說,「大哥哥…是……大野木家…」
像是要說些什麼,但孩童的聲音如同曇花般迅速的凋零落下,後續的他全然聽不清,他僅能發愣,為孩童似乎知道自己的事情而感到略微吃驚。
大野木家?那是……
「唔…近江的……大野木家…之前有婚禮…」
孩兒支支吾吾的想再說些什麼,但聽見不遠處傳來的男人笑鬧與腳步聲,嚇得連句道別都沒說就一溜煙地躲進小巷。
妖怪是有實體的,他們極少出現在人類眼前,是為了不被發現,保持人類與妖怪之間的清晰而不可侵犯的隔閡。
彌三郎緩緩站起身,站在與方才相同的位置上,也不曉得是否有被發現,兩個看來大約四十來歲的男人笑著談天,聲音越來越近,緩緩的向他這兒走來。
他又定睛一瞅,兩人身上的衣著——相當乾淨而華麗,那可是上流階層才穿得起的衣服,彰顯自己的社會地位,與腰間的佩刀寒鋒那樣刺眼。
看見兩人腰間的佩刀,彌三郎抿了抿嘴唇,是伊吹山當地的武士家族吧。
身為神職家族的長子,彌三郎從來不須為家族名聲擔憂,他從小被教導的僅是以一顆虔誠而敬畏的心看待自己所侍奉的神。武士家族之間的明爭暗鬥,他不知情。
「所以,令嬡的親事,您處理好了沒?」其中一人,看來二十幾將要三十歲的青年,開口問道。
似乎被問到了敏感的問題,只見另一名男人皺起了眉頭,欲言又止的模樣,唇上的鬍鬚抽動幾下,才開口,「她啊,說什麼都不想再嫁。」
「說是什麼想要把肚子裡的孩子生出來,算算也四、五個月了,為她找那麼多對象,老說比不上那兔崽子。」蓄著鬍子的男人如此說道,哼了幾聲,顯然很是不滿。
「這肯定是被那傢伙迷惑了。」另一個人說道,嘴角不知為何揚起了歪曲的弧度,看得彌三郎渾身發寒,「不是有人說嘛,那個伊吹家的長子是鬼神?」
另一人的身子頓了頓。提到神怪之事,無人不提高警覺,即使再如何位高權重,也沒有人敢質疑神的地位,對百姓而言,神是絕對而不可侵犯的存在。
伊吹彌三郎倏地睜大了雙眼,他從兩人的對話之中聽見了什麼。
腳步動了起來,身體不受自己的意志控制,逕自跟在那兩人背後,猶如著了魔般的,他想知道更多——不,這真的不是他的意志嗎?
「喂,話可別亂說,這些怪力亂神的……」蓄著鬍鬚的中年男子出聲叱責,卻無意識的抹了把下頷。
後記:
在要睡著前趕快把文更新一下,又忘了一個禮拜的期限
接下來要沉澱一陣子來打公會的文章了
可能是這篇的發展真的遠遠超過我的預期,劇情像滾雪球一樣越寫越雜,
出場的角色也從原本預計的三、四個,硬生生變成將近快十個
還多了很多自我流設定跟原創角進去(這大概就是為甚麼我的文都沒人看(不是
雖然很多想法,但我覺得…
我應該要冷靜一下讓這些劇情整理一下才行(耗盡腦力
不過這篇是一定會寫完的,也算是給自己一個責任要擔
目前算是遇到了一些瓶頸……
我果然在劇情銜接的部分還是很有問題啊(生無可戀.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