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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歡迎來到,已宰的羔羊】七、衝突(下)

月亮熊 | 2007-10-09 00:13:40 | 巴幣 0 | 人氣 1333

「你哈──你哪位,我不認識──哈啾!你──」對於男性一向可以自動沒看見的謬吉斯,用布單擦著鼻涕,以同樣囂張的語氣回著他。「我可是這裡的老顧客咳,你憑什麼叫我──咳咳……」
說起話來真是一點氣勢都沒有啊,我忍不住冷笑起來。
新人術士邪惡的笑了一聲,嘴唇無聲的唸著一些咒語,手朝謬吉斯的臉頰輕輕一碰,謬吉斯卻像是被狠狠揍了一拳般,大力的飛了出去,甚至撞倒了許多桌椅。

此刻有些客人忍不住拍桌大笑,新人術士也裝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又舉起手臂來捏著自己的肌肉,驚訝般的誇張表情又惹得眾人一陣哄堂。
「你竟然揍我!──哈啾!」謬吉斯掙扎著從桌椅堆中爬起來,一打噴嚏後眾人笑的更是離譜了。
「來啊,讓我把你轟飛。」新人術士擺起了打架的姿勢,「見識過魔法嗎?還是想要我把你詛咒成一個大光頭?」大家紛紛笑成一團,在旁邊不斷吆喝著。
「呸,原來是臭法師!」謬吉斯擦了擦嘴,「我可是有練過哈──」就在他正忍不住想打噴嚏的時候,術士又趁機在他身上揍了一拳,謬吉斯立刻倒在地上打滾。

「哇……」可爾雅不知從什麼時候也開始觀賞這單方面的戰局,「這新來的術士好欺負人啊,蘇查爾妳說呢?」
「他用黑暗的魔法加強了右拳的力量,又趁機在接觸對方身體的時候將魔法釋放出去……難怪能飛這麼遠。」我認真的研究著新人術士的戰鬥方式,「況且這樣子的唸訟時間其實也不長,就某方面來說還算是個欺負人不錯的技倆。簡單實用。」
「這樣啊,說的也是。」可爾雅點了點頭,將水果茶一飲而盡。「再來一杯!」

「看啊!這傢伙流鼻血了!哈哈!」新人術士用著十分嘲諷的語氣笑了起來,「這下子要怎麼處置笨蛋才好呢?喂,挨了我的拳可是不能輕易讓你活著出去的喔!」他一把抓著謬吉斯的頭,將頭扳了起來。
「咳……」
「我一直想要個實驗樣本,你身體挺耐打的。」他轉過頭去看向其他的人,「你們覺得呢?要把他的肚子剖一刀?還是把他的頭割下來好?」
眾人頓時亂成一團,他們熱心的提供各種恐怖的折磨方式,隨後又彼此開心的擊掌著。
新人術士像是決定用什麼樣的方法對付謬吉斯了,他惡意的笑容看向了謬吉斯。
剎那間,他彷彿看到謬吉斯掛著冷笑。

「你──!」新人術士張大了眼,抽出匕首想朝他的頭頂刺下去。
但他的肩膀突然一陣刺痛。



「玩成這樣,夠滿足了吧?」我微笑的看著新人術士,手依舊是撐著頭。
而他的肩膀已被魔法刺穿一個約三公分的血洞。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新人術士終於意會到發生了什麼事,淚水無法控制的流了下來,他一手摀著肩膀,在地上淒厲的吶喊打滾。


所有人安靜無聲。


「我最近對人頭過敏,不要在我的店裡提到人頭兩個字。」我一字一句清楚的說著,所有看著戲的傢伙全都乖巧的點了頭。「也不要在我店裡打架,我喜歡熱鬧卻不喜歡爭吵。」我笑著,眾人紛紛拼命的點著頭,除了那個在地上打滾的。

「了解的話,請把我的桌椅整理好。」
頓時慌亂的叫喊聲不斷,兩三個人迅速將桌椅歸位,還不忘仔細的吹走上頭的灰塵,一副像是對待自己情人般的細心擦拭著。
「不愧是蘇查爾大姐。」可爾雅可愛的吐了個舌頭,看向了謬吉斯。「真可憐,雖然他很懦弱的樣子,但新人術士也太過火了。」
「所以我才討厭讓一般人進酒館。」我嘆了一口氣,「你們,把這個倒在地上的傢伙扶起來,幫他包紮。」於是那些人又像是訓練有素的將謬吉斯輕輕抬了起來,紛紛拿出每個人身邊的繃帶及藥水,搶著替謬吉斯包紮。

「咳、怎麼……回事?」謬吉斯愣愣的看著我,聲旁不斷傳來的叫喊聲讓他感到很困惑吧?

「牆上的裝飾槍走火了。」我聳聳肩,眾人也紛紛附和的點著頭。
「最近矮人的槍品質越來越沒保證了啊……」
「對啊,太危險了!」
「沒錯,要投訴……」

謬吉斯往牆上看去,確定發現了掛在牆上的一把裝飾槍後,才了解似的點了點頭,昏沉沉的暈了過去。
真是個白癡。

「好啦,我不是很歡迎有人在我店裡大呼小叫。所以請你滾出去吧。」我一把拎起了新人術士的衣領,將他丟了出去。
嗯,用魔法加強手腕的力道,好方法。

這樣也好,越來越多人在我的酒館內沒有禮貌,今天的事件也算是一個警悌吧。
至於那三個人的包紮技術到挺不錯的,很俐落的將謬吉斯的傷口都處理好,連藥都上好了。
「辛苦了,你們可以繼續喝你們的酒了。」我拍著其中一個人的肩表示嘉許,但他卻是腿軟的跪了下來。
「唉唷,男人……」可爾雅像是看到了什麼令人羞愧的東西,立刻扭頭不再看向後方。

後來謬吉斯,我讓他躺在地板上休養了幾個小時,才看著他一邊打著噴嚏,一邊說「我其實可以打贏」之類的話走出了酒館內。
「所以我才討厭男人呢。」可爾雅肯定的說著。
「嗯,我十分了解。」我嘆了口氣。

「蘇查爾!那個傢伙叫什麼名字!」謬吉斯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又走了回來。
「告訴你你也打不贏他的。」我冷冷瞪他一眼。
「我一定要找那個傢伙算帳!快告──哈啾!」他又狠狠打了個噴嚏,看來那些藥無法治好笨蛋的感冒。
「他叫里根。」我無所謂的回答了他,反正下場還不是被那新手術士殺掉?
算了,總比我親自解決謬吉斯來的方便。

「里──根──」他緩緩咬牙唸出這個名字,彷彿這傢伙燒了他家似的。「我這就去找他!」
「笨蛋……」我湊上前去,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朝他腹部很很揍了一拳,只見他乾嘔一聲,癱軟在酒館門口前。「憑你這樣是走不到他家的,不如在外頭好好睡個一晚──」

──我在做什麼?

像是要掩飾我的尷尬,我迅速將他踢到一旁的路燈下,將那個沾了鼻涕的布單又丟給了他,旋即將門關上。
「我還是聽到啦──」可爾雅笑嘻嘻的說著,真慶幸現在只有她在……其實也沒慶幸到哪裡去。「這不像妳呢,蘇查爾大姐。」
「是嗎。」我乾笑一聲,若無其事的收著我的東西。

「他並不是一般人吧?」可爾雅歪著頭。「對妳而言一定不是。」
「如果妳以為真的像妳想的那樣的話,妳一定是誤會什麼了。」我一手揉著額頭,事實上我感到非常苦惱。「我要關店了,可爾雅妳先走吧。」
「噢──……」可爾雅不甘心的撇了撇嘴,但也還是打開了木門,離開酒館。

「……呼……」我草率的將東西一擺,回到了二樓的房間,卻忍不住回想起剛才的情景。
可爾雅說的沒錯,這不像我。
「真是混帳……」我也料不到自己會做出這麼突兀的舉動,我倒在床上,一陣煩躁的感覺湧上心頭。
該死。
我反覆的低聲罵著,過了許久許久才勉強睡去。
許久。




~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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