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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墮落時刻 3-6

作者:朱里安│2013-09-27 01:03:54│巴幣:6│人氣:688
  或許是因為他們交談後,覺得很投緣。原本就像是陌生人的關係,漸漸的拉進了。煌師父甚至也會抽空指導他一些挑選武器上的原則與想法,甚至也開始找他一起繪製新武器的藍圖。
 
  而冰炆也沒有閒著,也抽了不少時間花在他的大女兒上。不過她的妹妹文靜的多,並不喜歡什麼刀槍劍戟的,因此她都在屋舍裡作她的事情。並不像她姐姐,成天在外蹦蹦跳跳。
 
  「如果可以,我會為她作一件父親對她的期望的武器。」煌師父低沉的聲音闖入冰炆的耳中,但後者聽完卻充滿微笑。
 
  「注入親情的事情,不管是什麼,都顯得特別溫馨與感人。甚至,連不可能的事情都會變成輕鬆的。」
 
  或許是因為冰炆沒腦袋的回話,更加深了煌師父拼命的決心。
 
  從這天開始,煌師父越來越把他當作自己人。煌師父也會在閒暇之餘問冰炆一些在外頭世界的經歷,也會詢問他一些使用兵器上的心得。
 
  「我說,小夥子你到底幾歲了?」
 
  「嗯……正確來說十五歲多一些。」
 
  「比我想的小很多。」
 
  「啊?我知道我外表看起來比較成熟一些,可是也不至於差這麼多吧。」冰炆緩緩回應道。
 
  說真的,他外表年齡看起來就有二十歲的樣子,而說話方式跟為人處事,根本不像一個十五歲的小孩子。所以會把他當作一個成熟的成年人來看待。
 
  「我一直把你當作二十三、四歲的人。看來我得對現在的年輕人稍作改觀了。」
 
  「或許我是例外的吧。」冰炆的神情變得有些陰沉落寞,他嚥了口口水。「可能是因為我小時候喪父喪母,自己得打理自己的一切,所以日子久了,似乎連我生理渡過的時間感覺上都長了些。」
 
  「或許跟你講堅強點是一件無聊的事情。如果你日後有任何困難,歡迎找我。只要你肯說,我就會盡力幫忙。」
 
  「多謝煌師父!」冰炆此時不由得向他一鞠躬。聽到煌師父的說法,感覺就是找到了一個非常安穩的靠山。他沒有雙親的扶持與幫忙,也沒有任何親戚,一直以來都是靠自己在過這些日子的。
 
  當聽到煌師父講這句話後,他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他有一種被當作兒子呵護的感覺,第一次,但這也很有可能就是這麼一次。
 
  「以後就請煌師父多指點了!」
 
  又過了一陣子。
 
  這一天冰炆正好有別的事情,是從別的地方趕來。因此沒有像之前的大約是中午過後就出現,則是晚了不少。他狼狽的奔跑著,甚至在路上差點摔倒。
 
  剛到煌師父這裡時他喘著大氣,邊調息著呼吸邊往煌師父工作的位置而去。「抱歉,煌師父,因為朋友有些事情耽擱到我,今天才這麼晚來。」其實就某種觀點來說,每天到這裡已經是冰炆的重要行程之一。
 
  「好了。」煌師父說。
 
  「啊?」一句沒來由的話讓冰炆的腦子亂了
 
  「試試看吧。」他指了指一旁的一把武器。是一把灰白色的大劍,並沒有甚麼多餘的裝飾,彷彿用簡單的配色與雕刻裝顯出它的不凡,遠遠的看,還會有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感覺。
 
  「這是煌師父為我打造的嗎?」
 
  「是啊。要小心,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重的有點離譜。」
 
  冰炆看著地上一些拖行的痕跡,想像的出是煌師父硬將它搬了下來放到一旁。但是因為體積與質量的關係,令它不得不在地上畫出一些痕跡。
 
  冰炆收拾雜亂的心,緩緩的走向它。而煌師父屏氣凝神的看著,他不知道這一把連他幾乎都拿不起來的武器,到這個年輕人手上會變成什麼樣。
 
  冰炆嘿咻的一聲,單手就將它取了起來,甚至沒有任何的吃力感。
 
  「很輕?」煌師父覺得驚訝,就算自己年紀再怎麼大了,眼前的還是個小夥子,自己的力氣不可能比他還像個小孩。
 
  「嗯……不算是,但是有一種容易駕馭的感覺,似乎它在告訴我它不會扯我後腿。」冰炆向外走去,邊揮舞邊測試著重量。看見這景象的煌師父也不解,就算他年紀再大,也不可能一個年輕人輕鬆拿起的東西,他竟然會拿不動。
 
  「嘿呀!」冰炆大喊著。而這把大劍的劍身卻向外褪去,劍柄也越來越長,而刀鋒處就像花蕊一樣的綻放。
 
  看到這景象的兩人都很吃驚。
 
  「哇哇哇,煌師父這是您的新形態的武器嗎?」
 
  「我想不是。有這種功能我也覺得很奇怪。」
 
  「啊?」
 
  「我想跟那塊怪異的金屬有關係吧。這是唯一的解釋。」
 
  冰炆順手一抽,那把變形像是槍的大劍又變回原樣。
 
  「不管怎麼說,冰炆在這要再次感謝煌師父。」他毫不猶豫的跪了下來,甚至朝他嗑頭。他不知道怎麼表示感謝,他沒有什麼金錢,也不曉得該怎樣才是真誠的表示,因此他決定以知道最簡單的方式──下跪磕頭作為感謝。
 
  「你只要好好的應用它就好了。」
 
  「這是當然的。」冰炆頓了頓,「不知道煌師父有沒有幫這類形的武器命名?如果真的是因為那些奇怪的金屬的話,那麼就代表煌師父開發出一個嶄新形態的武器。」
 
  「這倒沒想過。」
 
  他根本來不及想這麼多。
 
  「嗯……一定要冠上煌師父的名字才有紀念的價值,煌師父打造的武器,不如就叫做煌武吧!」
 
  簡單扼要明瞭。
 
  「還不錯,就這麼定吧。」煌師父回應。
 
 
  「難怪我就記得有個小鬼整天在那邊不知道在幹嘛。」亞希爾低聲咒罵道。因為她們兩個當時年紀小,並不曉得眼前的人跟記憶中的那個小鬼頭是一樣的。
 
  「我也沒什麼印象,我大多時候都躲在屋子裡。」亞希雅輕聲說道。她對冰炆的記憶也不深,只知道小時候有一陣子有一個小鬼常在他父親旁邊出沒。但是他是誰就沒有特別的過問,以為是父親的好朋友。
 
  「喂喂喂,好歹我年紀比妳們大,別小鬼東小鬼西的了。」
 
  也就是說,冰炆跟亞希雙子一家本身就算是世交了。在他心中,他早就把煌師父當作父親看待。所以他只要一有空就會回去探望他,或者寫信去告訴煌師父他最近如何。
 
  不過後來回去之後,他就沒有再看見那兩個小女孩。雖然有個小女孩他有略為指導武術,但空蕩蕩的房子剩下一個人也不是很好受。
 
  「誰叫你留給我們這麼不好的印象。」亞希爾對他的語氣一向都不太好。對冰炆沒什麼感覺,畢竟十幾年前認識她就是如此了,這樣反而覺得熟悉很多。
 
  「你沒事滲透進人家家裡想幹嘛?」
 
  「不過就只是求一把武器而已。」
 
  「原來這武器類型的名字是你取的啊。」希留斯調侃著。他跟冰炆也算熟悉,自然知道一些他不擅長的東西。這種副含著深層涵義的命名方式,出自冰炆的嘴中,多少也覺得不舒服。
 
  「剛也就說了,只是冠上煌師父的名字罷了。而他老人家也沒什麼不喜歡,所以就答應囉。不過這種類型的武器據說沒幾把,或許你看到的兩把就是全部了。」冰炆笑咯咯的說。
 
  希留斯一副不服輸的樣子。「無所謂,我又不是非得要有一把煌武不可。」
 
  「不過我總覺得會鑄造煌武的人並不只有煌師父。」冰炆講出一句奇怪的話。
 
  「你說那老頭弄的煌武不一定是煌武?」聽見亞希爾這麼講自己的父親,冰炆多少覺得有點不妥。
 
  「不,你會錯意了。」他指著身邊那兩把煌武,「煌武最大的特色就是有第二種型態,但是更大的重點就是,除了那個奇怪的金屬以外,鍛造的方式跟正常的武器跟本沒兩樣。煌師父曾提過,這個金屬是友人送他的,如果我們反過來想,那個給他的人同時也將這奇怪的金屬給別的鍛造師,就代表還有別的煌武製作者。」
 
  「不可能吧。這世間能跟我父親比的鍛造師應該幾乎是沒有。」亞希雅不懂她父親真正在作些什麼,她也不懂兵器。但是她知道,她父親鍛造兵器的能力理論上是現在的第一。
 
  「凡事要有後路,很多東西妳要看到才可以肯定它的是否。就像景殲這小夥子一樣,如果資料沒錯,他在冠軍之前只是一個非常柔弱的小夥子。但卻可以奪冠,如果我沒有看到他神奇的招式,我也不相信的。」
 
  一旁的燭火搖曳著,舞動起來的陰影閃爍在他們的眼眸中。
 
  「所以我才說我要找他來確認啊!」亞希爾大吼著。
 
  「我就說了,妳連我們兩個都打不贏,更別想打贏景殲。」希留斯插進話題。如果單以景殲的強度,他是在場最熟悉的人了。
 
  「唷,你這麼肯定我比不贏景殲?」
 
  「沒錯。」
 
  「嘖,連你都這麼肯定的話,那麼還真有一些參考度可言。」
 
  「不用參考,這是事實。」希留斯加了一句。
 
  「好啦,夜也深了,今天就先到這吧。該讓雙子姊妹休息了。」冰炆講了這麼長一串故事也覺得累了,加上今天下午搞的一堆事情,現在的他疲憊不堪。兩人站起身沒多說什麼,就離開雙子的房間。
 
  「他們兩個還真奇怪。」妹妹說道。
 
  姐姐不知道她在講什麼,傻愣了一會兒。「我是說,他們兩個個性迥然,一個熱情如火一個靜謐如冰,作事態度也相當很多,但是卻看不出來兩個相處的不和諧,簡直就是一個互相明瞭的好搭擋。」
 
  亞希爾光是跟冰炆互相吐槽都沒時間了,自然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經過這些天相處,我也覺得希留斯的作事態度跟判斷相當正確。如果他沒有騙我們的話,姐姐,我覺得景殲這小子我們完全沒有勝算。」亞希雅說。亞希爾其實很信賴她妹妹的分析,因為她的冷靜與理解能力是亞希爾所沒有的,更何況是自己至親的親人,更沒有理由欺騙她。
 
  但是亞希爾就是有點不服氣。
 
  「不曉得。」
 
  「聽說希留斯有請景殲一段時間捎一封信回來報告他的行蹤,不如就等到那時候知道他的位置再作決定吧。」
 
  「在附近還好,我只擔心他跑到一些怪地方。」
 
  「西方大陸?」
 
  「對,過去很麻煩。」
 
  所謂的麻煩,就只是因為亞希爾對交通工具很沒有辦法。暈船與暈車,在她身上幾乎可以表現的像是藝術一般。能夠暈成這樣,這世界上應該只有她了。
 
  「等吧。」
 
  亞希爾很討厭等。更何況現在就只能等,什麼都沒辦法作。
 
  空氣中的散漫感似乎都變得相當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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