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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墮落時刻 3-5

作者:朱里安│2013-09-04 18:49:08│巴幣:6│人氣:903
  「你好,有人在嗎?」
 
  坐落於城鎮旁的一幢屋,雖然依近森林卻不失該有的嚴肅與莊嚴。簡單的配色以及裊裊炊起的炊煙,無形中增添了一副不可侵的感覺。悅耳的鳥鳴聲不斷的闖入耳裡,這感覺美極了,在這坐了一會兒都會覺得心曠神怡。
 
  一個年輕男子初到此地,看了看四周,然後再次確認手中的羊皮紙。或許是未到過這裡的緊張與憧憬,再次確認之後,他收起了行囊,決定向前踏一步。
 
  還沒行動之前,落入眼前的景色,鼻子嗅到的花香、耳裡闖入的鳥鳴聲,更加表示了這裡是一個隱居的好地方。無形中,他也肯定了自己找到對的地方。
 
  敲了幾聲,卻沒有聽到人回應。他還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從門縫間竄出小許奔跑的腳步聲,也聽見幾聲吆喝著說來了的聲音。
 
  「請問是……」男子話還沒說完就定了住,門開了後,他卻沒有看到人,他下意識的往下看,是一個小小的女孩子。年紀約莫八歲吧,所以正常人的視線查覺不到。
 
  「你找哪位?」
 
  「呃……請問煌師父住這嗎?」
 
  「你找我爸爸啊?他在屋子另一旁的小帳篷那裡。」那小孩指了指一個方向,男子點了點頭就往她說的方向過去。才剛拐一個彎,就又看見剛剛那個女孩子。
 
  「你來找我父親的?」她的眼神相當凌厲,甚至帶有幾絲的怒意。男子猜想應該不是衝著他來,而是她天生的眼神就如此。
 
  不對啊,她剛剛不是才剛開門而已?
 
  男子定眼一瞧,發覺這女孩子剛跟跟那個長得相當神似,但髮型與散發出的氣質不太一樣。因此下意識的斷定應該是姐妹什麼的。所以剛剛散落的情緒又被收拾回來。
 
  「對。煌師父他在那吧?」男子展露出微笑。
 
  女孩子聽了嘖的一聲,一個翻身蹬起腳步就離開他的視線。
 
  我是聽說煌師父很奇怪,不過也不用這裡的人都很奇怪吧。
 
  他又抬起腳步向前進。
 
  他看見帳棚一旁的鐵爐燒起煙,不可否認的,他還蠻喜歡這樣的風景。炊煙裊裊,配上一個簡單的木屋,背景加上幾個灌木,漂亮極了。
 
  還沒靠近就已經聽見接續而來的金屬敲打聲,不難想像他找的人正在敲打著用具。或許是因為他對這個人帶有崇拜與敬意,就連他產生出來的聲響都覺得莫名的悅耳。
 
  或許正在製作上等的兵器吧?
 
  當他走到帳棚一旁時,裡面正有一個人忙的不可開交。端倪著滾燙的金屬形狀,隨時又要將它放入水中冷卻。才正以為調整好後,卻又不斷的重新敲打它塑形。
 
  而男子也不願意打擾這個人,靜靜的在後一旁看著他。他曉得現在打斷他相當不禮貌,比起給人一個壞印象,耐著性子等待或許是比較好的方法。
 
  他四周張望,這裡的器材與擺設都相當的普通,對一些鍛造器材略懂的男子,一眼就看得出來。但看了這景象,更多了份敬意。
 
  他知道這位鍛造師父是第一的鑄劍師,高明的使用者搭配上厲害的器具可以發揮更誇張的實力。但是看了這裡的器具,甚至簡單到他都有辦法自己製作出來。
 
  無形也表示,煌師父的技巧高明到更加難以想像。
 
  這份敬意油然而生,就連他敲擊金屬的動作也變得莫名的優雅與突出,連聲響都變得像是交響般的音樂。已經不是噪音,幾乎是一種藝術。
 
  他靜靜的享受這股藝術般的盛宴。
 
  晌久,煌師父停下了手邊的動作。
 
  看得出神的他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傻愣在原地。
 
  「你是?」還沒等男子反應,煌師父面有難色問道。他也沒有停下手邊的工作,將剛剛使用的器具與產後的成品依照順序擱好。
 
  男子聽到話才回過神,用最短的時間收拾起剛剛的心態。「煌師父你好,我是冰炆。」他恭敬的抱拳。
 
  「有什麼事嗎?」他頭也不回的說著,身軀略顯老邁的他更給人一種壓迫感,但這樣的態度也透露著他似乎很常遇到這種狀況。
 
  「我想要請煌師父替我鑄一把武器。」
 
  「每年起碼有五十個人說這句話,你認為我會怎麼回答呢?」
 
  「不管怎麼說,拜託您!」冰炆意志堅決,毫無憾動。或許是他早就知道會有這種發展。
 
  「給我一個要幫你鑄造的原因吧。」
 
  煌師父是在考驗他。因為很多人找他的原因,都是因為他的巧手幾乎可以賦予兵器生命,所有的人都想要捧他、讓他高興,會說出一大堆好話。這把武器超棒、煌師父的手藝高明等等。他對這種無聊的廢話完全不感興趣,所以聽到這種說法只會讓他們得到閉門羹罷了。
 
  「為了讓我變得更強!」
 
  終於有不一樣的理由了。
 
  「聽起來不錯。不過有什麼理由要我幫助你?」
 
  其實他只是想要聽一個不一樣的理由。幫人鑄劍很容易,可是為什麼要幫忙?
 
  「因為不久後我會出人頭地,您也會因為曾經替我鑄劍而感到光榮。」
 
  「老實說,你會來找我,就代表我的名氣還算大。不過你也看到了,我現在寧願在一些小地方居住,就代表我對什麼名啊、利啊沒什麼興趣。」
 
  「但是能夠將您的東西發揚光大,這件事情我還辦的到!」
 
  煌師父看見冰炆的意志堅決,也不曉得該說什麼。只好自顧自的繼續收拾東西。而冰炆則是在一旁看著他,毫無動搖之意,甚至連離開這裡的想法都消失。
 
  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
 
  他轉頭看了看冰炆,年輕,相當年輕,如果現在有好好的栽培,未來一定是不得了的大人物。這時才注意他的樣貌,相當的俊秀,身形也壯碩的很。不難想像他平常要求自我的程度。
 
  好吧,就觀察他幾天。
 
  「最近也變冷了,我家的乾柴似乎不大夠了。你願意幫我去弄一些嗎?」
 
  「當然!這沒問題!」
 
  「你別會錯意,我還沒有答應你。」
 
  「是!我馬上去。」話一說完,冰炆立刻轉頭朝著森林中奔跑。
 
  
  從這天開始,冰炆就不斷的出現在煌師父的家裡,但是並不是來作客的。約中午過後他就會到煌師父這裡,而日落過後他就會靜靜的離去。
 
  從那天幫忙尋找柴火之後,冰炆也開始注意他們生活周遭的事情。先是注意到房子間的一些龜裂,他自作主張的去補強。屋頂瓦片有些損壞不堪,他也去蒐集材料自行幫忙換成新的。
 
  某一次碰巧的煌師父請他進房子拿一些東西,他恰巧經過廚房,發現食材也是東缺西漏的。隔日他就帶著不少的蔬菜鮮果私自的幫他們補充。甚至有的時候還會幫他的兩個女兒準備伙食。
 
  「小夥子,你想要的武器是哪一種類型?」
 
  「啊?」突如其來一問,冰炆被嚇傻了,完全反應不過來。
 
  「刀、劍,又或者你有別種想法。」
 
  「欸……這個我沒想過耶。」冰炆羞愧的說。也不能怪他,他畢竟是全心全意想要找煌師父幫忙,但是要鑄造什麼類型的武器,並沒有什麼想法。
 
  但也不是他的問題,他對於任何的兵器都略有研究。所以只要是冷兵器,到他手中似乎就變成了身體中的一環。所以這也是他完全沒思考過的原因。
 
  「好吧。那我用我的想法幫你作一個吧。」
 
  「太謝謝您了!就拜託您了!」
 
  「不過別高興的太早,我只是想順便實驗一些東西。我不敢保證做出來的成品會跟你想像的雷同。」煌師父說了一句奇怪的話,令原本高興不已的冰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煌師父,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從友人那裡拿到一塊奇怪的金屬,或者可以稱呼它是元素的一種。它很奇怪,延展性很高,甚至到你腦袋中的數值都還不夠。不過它也很奇怪,我沒辦法輕易的駕馭它。」煌師父欲言又止的,或許是因為沒有人可以陪他研究,所以導致某些話語他不太曉得要如何轉換成成片語形容。
 
  「意思說,如果成功的話,這是一把劃時代性質的兵器囉?」簡單的作總結,但是煌師父卻搖搖頭。
 
  「我不曉得。」
 
  「啊?煌師父您又把我弄糊塗了。」
 
  「我不確定究竟有沒有辦法作出來。而且這種怪東西打造出來的,究竟會有什麼奇怪的問題或現象我也不肯定。可能易碎、可能形狀很奇怪我也說不定。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抱有太大的期待。」煌師父緩緩說道,但其實感受出相當程度的沉重。
 
  他知道他可能在作現在鍛造師都還沒面臨的問題,多少會顯得無助。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所想的有沒有錯,又或者他根本就還沒有準備好面臨這個挑戰。
 
  原本他完全不想要使用這種怪金屬,但是看到冰炆對他作的事情。他不像是一個爭名利的人,而且也沒有那種複雜的感覺,來這裡就很單純的只是想要一把好的兵器。
 
  雖然還沒有答應,但是他卻願意每天來這裡等著煌師父。但也沒有閒著,他盡量去幫忙煌師父家中的忙,讓他有更多的時間可以在鍛造上頭。所以他偶爾也會去陪陪他們家的兩個女孩子。
 
  他到現在還是不習慣這個雙胞胎的女孩子,雖然要從眼神跟感覺去分辨到底哪個是姊姊,哪個是妹妹。
 
  看了這些舉動,煌師父多少也有被感動,再加上冰炆的信念似乎毫無動搖,因此想要為他試試看。說穿了,他就只是再找一個藉口開始這行動,或許失敗了也可以拿來作為藉口。
 
  「我相信煌師父您一定可以的。」
 
  「唉,不要太抬舉我。」被捧慣了,聽起來就是不舒服。
 
  「不,我在這裡感受到的是煌師父對兵器的熱愛與真誠的心,您用心照顧這些兵器,甚至與它們作內心的對話。我想如果它們有辦法開口,也可能會十足的挺煌師父吧!」冰炆其實不懂怎麼阿諛諂媚,但是他知道要怎樣敘述自己內心得到的感受。
 
  「聽到這些話,好像不作出來我是對不起它們。」煌師父指了指身後的東西,「我會盡力的。」
 
  「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請煌師父開口!」
 
  「可能需要你幫忙陪我的大女兒玩耍了。」
 
  他指著一旁的小女孩,是那個眼神凌厲的。她拿著她父親作出來的兵器在玩耍,或許不該說是玩耍,甚至可以說是在修行。
 
  「呃……恕我直言,不該讓小女孩拿這種東西吧。」
 
  「她太有天份了。」
 
  話才剛說完,就聽到她將一棵樹木斬破的聲音。而且痕跡清晰不拖泥帶水,並不像是碰巧或者是硬是造成的。
 
  「雖然我不喜歡她碰這種東西,不過如果她真的有興趣,我希望你幫忙指點她一些。」他咳了咳,「畢竟我年紀大了,而且我也不懂這些東西。」
 
  「好!冰炆一定盡力幫忙煌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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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2 篇留言

朱里安
我在考慮十字河要不要也發上來撐場面……

09-05 21:40

~白色幽默~
"為了讓我變得更強"

這種理由哪裡不一樣了@_@.....這才是最常出現的理由吧?

09-05 22:36

朱里安
正常人會用自己很強所以要用配的上自己的武器,或者有了更強的武器自己才有可能成長。卻忘記了,自己無法駕馭武器,卻無法變得更加強悍。
好啦,其實原因我早忘了,這篇最起碼是四年前打的……
09-05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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