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場比賽,殛爾克對上麥卡卓恩。
忘了說,第三場比賽在一瞬間就已經結束了,完全沒有上兩場的比賽來的精彩,或者來的令人熱血沸騰。
第三場比賽是由黑暗精靈的希留斯對上自詡為流浪劍士的里奧。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兩人在之前任何的比賽完全沒有任何突出表現,甚至連他們的名字進入八強名單都跟他們本人接軌不上。
直到上了場地,那三位評審才記得這兩個人究竟誰是誰,可是有什麼招式跟實力則是毫無印象。
所以,這場比賽開始之前,雖然他們不看好,但是因為剛剛那兩場比賽總是有一些過於誇張的表現,所以他們還是以偏為好一點的方向去想。
希留斯是一位黑暗精靈,黝黑的皮膚搭配銀灰色的髮色,顯得相當的特別。他陰沉面貌與銳利眼神,令人不敢多看他幾眼。或許他沒有什麼惡意,只是他也不喜歡裝作很有善意的樣子,因此沒什麼人敢靠近。
另一位叫作里奧。他雖然自詡為流浪的劍士,但看起來就像是個狼狽的大叔。比起薩拉特他少了一股令人激賞的鬥氣,更沒有那種自然而然散發出的強者氣息。
或許其他人感覺不出來,但跟他幾乎是同出一轍的薩拉特一眼就看穿這人應該沒多少實力。所以他並不看好這個跟他類型相似的,反倒是黑暗精靈,一身的迅捷速度是讓他著迷的。
而後,一個開場也帶著結束。
一開始的瞬間,希留斯在一剎那一個瞬身跳躍到里奧身後,而後者卻沒有反應,甚至也沒有查覺到他的動作。隨後,一個劈掌直擊他的頸子,瞬間截斷了腦袋與身子的聯接,他不吭一聲的趴了下來。
直到主持人上去確認過他完全昏迷,希留斯沒有任何的舉動,只是背對著他離開台上。
雖然他明顯的展現出實力的差距,但是比起前兩場比賽的精采程度來的平淡無奇。大家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成年大人在欺負一個小動物的比賽而已。
所以,立刻的又開始下一場賽事。
「你好,半龍人。」殛爾克在台上率先跟他打聲招呼。
兩人在比賽前沒有打過任何照面,而他也不想在處於完全不了解對方的狀態下對打。如果堅持不會有對話,那場戰鬥或許要改叫廝殺。
「你好,孤高的精靈。」半龍人低沉的嗓音並不帶有任何的善意,或許是因為被敵視到一種令他們無法相信其餘人的地步,所以他們已經不習慣釋放所謂的善意了。
「孤高?你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殛爾克相當清楚亞人的狀況,他們總是被人歧視。即便這名字有個龍字,但仍就是不被人給看好。感覺就像是有前科的人一樣,亞人的名字就這樣烙印在他們身上,揮之不去。
雖然說半龍人原屬於龍的奴僕,但後來發生太多事情,逼迫他們與龍族相隔出來。所以就好比從精靈中脫離的黑暗精靈一樣,如果不是因為某些關係,他們遇見的時候很有可能會以命相搏。
不過也不是每個人都這樣,殛爾克不太喜歡這種根深蒂固的想法,而希留斯的意圖如何並沒有人知道。
「沒什麼,只是這樣認為而已。」
麥卡卓恩的外型像是被強韌的皮膚給包裹,像是甲蟲一般的硬殼毫不可侵。雖然他已經極力以布料遮住這些會令某些人覺得討厭的外型。他強勁的尾巴甩著,像是毒蠍的尾巴瞄準獵物的至命之處一樣。
「我可是第一次遇見半龍人。」殛爾克乾咳。
「會有好感嗎?像我們這種似乎有著昆蟲般的外表的人,連走在街上都會被人惡言相向。」
他輕嘆兩口氣。
「在我印象中的半龍人,是個有著高強體術的種族。也像是我們精靈一樣,徜徉在大自然當中。我可是對這種稀少種族相當有興趣的。」
「比起你們,我們的處境可是相當糟的。」
「我知道。我也聽說過太多對你們種族的流言蜚語。但是又如何?世人無聊的平淡偏見就能主導一個種族的生死?即使他們不看好你,但是自己並不能看不起自己。」殛爾克並不大能了解被人看不起的感覺,但是他知道,就算這個世界所有人都看不起自己,自己也不能看不起自己。
「這當然。」麥卡卓恩乾咳兩下。
他並不喜歡帶著所謂的善意或者希望,去看待這個世界或者任何一個人。除了自己的族人以外,其餘的人他都不敢相信。但他不得不承認,他還挺喜歡眼前的這個精靈。
「開始吧,有機會再繼續聊。」麥卡卓恩低沉的嗓音說出。
半龍人一個瞬身到精靈的身旁,沒有人看見他是如何移動的,甚至連自己的影子都搞不清楚狀況。隨後一個旋身踢,殛爾克被擊飛了出去,麥卡卓恩接著一陣連消帶打,完全不給殛爾克任何喘息時間。
他很清楚比起體術的運用能力,精靈絕對不下於半龍人。如果不先行給他一些創傷,後續的麻煩料想而知。
接著一陣的過招,麥卡卓恩知道其實殛爾克是裝處在下風,他所有的攻擊幾乎都在接近命中之前都被穩穩的接下,唯一比較像是命中的只有擦過他身旁的幾次攻勢。
其餘的幾乎是無效。
最後麥卡卓恩選擇拉離了距離,因為他知道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只是浪費自己的體力與思考而已。
他拉開了距離想想自己還有什麼辦法能夠攻擊到殛爾克。但是他腦中閃出的念頭幾乎都是以接近戰為主軸,可是如果又像剛剛一樣的話,這次的計畫卻又只是浪費自己的精神力與體力罷了。
「怎麼了?」殛爾克問道。他看著麥卡卓恩的動作剛跟跟完全不一樣,以為他有什麼怪招式或者能力戒備著。但四目交接的後果卻是讓殛爾克摸不著頭緒。
「沒什麼,想想新方法。」稍不同於人類的嗓音低聲而出。或許他是騙人,或許他是設陷阱,又或許他是說真的,殛爾克不曉得哪個才是對的。
他還是選擇遙望對看,起碼這樣安全些。
殛爾克還是摸不著頭緒。但是他並不想要想這麼多有的沒的,這只是一場類似表演的比武,應該不太可能會有那種令人不敢恭維的連續陷阱。
因此,他決定主動攻擊。他右手一拉往地板一轟,從他身旁炸出一道冰欠泉直衝往麥卡卓恩。只是比起身體迅捷的半龍人,速度雖然快速,但是在他眼中卻像是靜止一般的攻擊而已,他很輕易的就能躲開。
只是想不到殛爾克似乎早就知道他會怎樣躲開以及正確的方位,早已佈下一個陷阱在那。數十根冰錐環繞著麥卡卓恩的周圍,如同狼群看見獵物般的利牙狠瞪著他。
殛爾克右拳一握,冰錐隨著動作擊向麥卡卓恩,後者只能無奈的蜷縮起身子擋住這次令人措手不及的攻擊。或許是因為這只是一場比鬥,而不是賭上性命的對決,多數的刺擊向麥卡卓恩不是碎裂就是被彈開。
也可能是殛爾克誤判半龍人的身子硬度,也可能是因為他覺得沒必要用太令人害怕的攻勢攻擊。所以這次的攻擊最多只能造成一些皮外傷,搞不好完全沒事。
或許是知道攻擊太過放水,又或者是知道半龍人的體術絕對是遠比自己想像來的高明,所以這次殛爾克決定用上更多的實力來攻擊。這次使出三道的冰欠泉衝過去,速度遠比剛剛來的更快更猛,而且三柱冰欠泉是從三種角度攻擊,遠比剛剛的來的令人措手不及。
而殛爾克也沒有閒了下來,又繼續為下一招做準備。麥卡卓恩喝的一聲,將所有接近他的冰全部震碎。
當麥卡卓恩擊碎了那些冰之後,他才注意到這是殛爾克的計謀。因為冰碎開所造成的氣體讓他看不清楚附近的情況,他只好壓著氣息不讓殛爾克知道他正確的位置。
「凍華。」
從觀眾席上看到的是一副奇景。就像是櫻花樹一般,許多的花瓣圍繞在場上四周,那副景色美的無法言喻。冰形成的花蕊就像是多面玻璃體一樣,光線在裡面彎曲的彈射更令人覺得目眩神迷,如果沒有人提醒,會有人認為自己看見的是仙境。
麥卡卓恩一不留神,被一朵花蕊沾附上。他只覺一陣寒凍,這種感覺並不是單單碰到冷氣一樣,而是一種從內而外的寒冷。他想要將這東西推開,但卻發現自己的手也沾附在上頭。
「我建議你不要碰到這些花,雖然說是冰製成的,但是碰到人體所產生的熱氣,會將表面溶解且互相交纏在一塊。」殛爾克提示對手一些解決的辦法。
麥卡卓恩毫不考慮從口中噴出火焰,將這塊冰給強迫溶解。
「這麼衝動。」
「沒辦法,我怕等下我的體溫下降太快,因而暈倒才麻煩。」麥卡卓恩朝地板噴火,雖然並不是相當用力,但只是想要提升自己周圍的溫度,不讓這些冰能夠接著再沾附在他身上。不然多來幾朵,麥卡卓恩不是靠噴火就能解決。
「你以為這樣站在原地就能解決嗎?如果我用飛行道具攻擊你呢?」殛爾克知道這招的缺陷,只要對方有辦法提升自己的體溫或者周圍的環境,這招攻擊的程度會下降到一種極低的結果。
麥卡卓恩不多說什麼,一個瞬身又到了殛爾克身旁。雖然旁人認為這招跟剛剛差不多,但是跟之前的比起來,這次的速度快了近三分之一。
殛爾克來不及反應,扎扎實實的中了一技踢擊,接著又被連續而來的攻擊擊中數下。他趕緊從地上硬是產生一道冰牆,隔開兩人的範圍,讓他能夠逃離這次的攻勢。
碰的一聲,才正往後跳的殛爾克就看見冰牆被麥卡卓恩一拳擊碎,又帶著強烈氣勢衝過來。
「霜嘆!」殛爾克騰出雙手用力交叉,作為施展魔法的動作。霎間,原本怒氣沖沖的半龍人瞬間變成一個冰做成的木乃伊,跌落至地。
殛爾克這次刻意將冰的密度提升,讓他可以有喘息的時間。果然,沒多久的時間麥卡卓恩就甩開這些冰冷的束縛。
「多謝,你讓我稍微冷靜了一下。」麥卡卓恩也知道剛剛他被怒氣控制了自己,所以帶著殺意朝著殛爾克攻擊。不過還好殛爾克也不是小角色,如果是正常人可能已經死了五、六次了。
「我還以為你這招已經失傳了。」
「怎麼可能,這招基本上只有半龍人跟龍族會用而已。」麥卡卓恩緩聲說道。
這種事情正常人根本辦不到,他們控制自己血液的流動速度,以及心臟循環的力道,將自己的體能暫時提升。這種感覺就像是興奮劑,能夠短時間內提升自己身體的能力。
唯一的缺點,就是需要極度強韌的外型。唯一只有身型壯碩且構造略有不同的龍類生物才辦的到。
「不過你剛剛那招真的嚇到我。」麥卡卓恩說。
即便不想承認,剛剛那一招真的完完全全攔住了他的動作,他就像是被綑綁住的木乃伊一樣不得動彈。如果他不是半龍人或者是會使用火元素的人,很有可能會待在裡面待上許久。
殛爾克乾咳兩聲,剛剛的攻擊的確有傷到他。
「我從文獻上看過,這種招式的缺點就是持續時間跟傷害自己身體的程度成正比。我想你身上受到的傷應該不下於我。」
殛爾克猜對了,麥卡卓恩已經略顯疲態,自己的呼吸能力似乎也得花點時間才能調息順暢。
「遇到高手,所以我不得不施展己身所學。」
雖然談吐上顯得平淡,但是麥卡卓恩對這人相當感興趣。他沒有看見有人使冰可以如此的延展,也沒有看見有人這樣使用。他很高興。
「接下來我會使用接近實力的能力,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麥卡卓恩說完,突然間對著自己的右手盡力的噴火。隨後,他停止了動作,但是自己的右手小臂以下全部都變的火紅且有火焰纏繞。
「龍炎之爪,我的得意招。」雖然他臉上並不帶著痛楚,但是不管是誰看到都覺得這是一種傷害自己來強化的招式。
還不來得及等殛爾克反應,他就盡自己的全力衝向殛爾克。他將他所有的運氣與實力賭在這最後一招,他也知道這次的進攻能夠決定誰勝誰負。
只見殛爾克緩緩的調息呼吸,甚至緩緩的閉上雙眼。他身邊逐漸的圍繞起一些寒氣,接著連碎裂在一旁的冰塊都開始對著他環繞著。
「冰河世界。」
瞬間,殛爾克朝著地上用力一搥,他身邊的冰就像是刺蝟一樣朝四周瞬間延展,毫不留情的朝著各方向而去。所到之處都形成了一個冰柱,而麥卡卓恩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到,來不及做任何的閃避硬是吃下這招攻勢。
最後他暈倒了過去,在冰柱之間。
這個奇景持續了沒有很久,很快的殛爾克就將元素能力解放。他也吃力的站起身子,仍舊搖搖晃晃的。而那個半龍人已經毫無知覺,就這樣倒了下去。
主持人看見麥卡卓恩倒了下去,慌慌張張上前去查看麥卡卓恩有沒有事情。還好,只是暈了過去,沒有致命的傷害。他抓起了殛爾克的右手,朝著大家宣布殛爾克獲勝。
*
接著是準決賽,因為第一輪的比賽或許讓人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因此決定讓比賽晚一些才開始,讓參賽者爭取休息的時間。
「你怎麼看?」
「什麼東西我怎麼看?」澗今天不懂奧迪亞在講什麼。
「殛爾克。」
「他的招式真的很漂亮也很棒,但是唯一的缺陷就是都是全體無視敵我的攻擊,在團體的對峙中應該派不上用場。」
一語中的。殛爾克的魔法唯一的缺點就是沒辦法完全避開自己人。
「如果能夠將這種攻擊的中心落在敵人中間,我覺得應該會是一個很棒的能力。」
「可是比起殛爾克,普羅菲爾尼歐使用冰的能力應該更加厲害。我更希望是由他來使用這些招式,或許更加震撼。」澗今天才剛跟波風交手完,似乎就很了解那人的程度。
艾蕾莉亞知道他們好像在講些正經事,所以不打擾他們,在四周閒晃著,看看有沒有好玩的事物可以殺殺時間。
「你下一場對手遇到景殲,我雖然不保證他是主人,但他應該會讓你想要使用全力。」
奧迪亞也不知道景殲究竟是不是主人。但是他知道景殲本身蘊含的實力相當強大,而且能夠施展出來的也不下於他們兩人。
「我會好好享受的。」澗今天露出奇怪的微笑。
另一旁,殛爾克則是坐在休息室裡喘息,景殲則是跟在他身邊。
「殛爾克你還好吧?」他第一次看見殛爾克這麼狼狽的樣子。
「我還太過稚嫩,竟然會使用這種超過我能力的魔法。」殛爾克吃力的將這句話緩緩的一字一句說了出來,雖然剛剛受到的傷並不重,但他使用超出自己能力的元素掌握能力,現在對他的身體造成相當程度的傷害。
「怎麼辦?來得及恢復嗎?」
「沒關係,如果來不及,我就用冰將自己的細胞強制麻痺。起碼它不會讓我感覺到痛跟難受。」
景殲一聽就知道這種方式只是將自己的痛覺暫時麻痺而已,但是他知道對手是值得自己承受這種深刻傷害的人,所以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殛爾克。
因為就算是他,對上這種對手,他也會做這種選擇的。
「先不要擔心我。下一場比賽是你,你有沒有辦法對抗那種奇怪的火焰魔法?」
景殲搖搖頭。
「走一步是一步囉,這樣比較有趣。」
「有趣?」
「是啊,我在銀曜村只看見殛爾克跟薩拉特,所以都是屬於較為正規的方式。像剛剛澗今天與奧迪亞,他們的方式都是沒有規矩可循。」
「的確,精靈族所受的訓練都較為傳統,而人類則是多數人依照禮節而行,因此覺得我們生硬的多。」殛爾克喘了口氣繼續說。「但是我總覺得那兩個人怪怪的,並不是說他們強的很扯,只是感覺他們散發出來的氣息很奇怪。」
景殲不太懂殛爾克真正要講什麼。
「假設他們不是人類好了,但又有什麼關係?如果他對我有殺意,剛剛早就可以下手好幾次了。」景殲太過正面看待事情。
「或許只是我真的想太多。」
*
「薩拉特先生,不知道剛剛的那場你有沒有得到一些收穫?」凡瑞問道。他知道薩拉特對於半龍人以及黑暗經靈相當有興趣。
「不多,只是剛剛他瞬間能夠提升能力的我相當有興趣。」薩拉特乾咳兩聲。
「龍振之聲,能夠暫時提升自己能力的一種方式,但或許要被列為禁術。」薩爾撒拉斯說道。雖然他看起來年輕,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有一種博學的意味。
「禁術?」
該這麼說,薩拉特學習的是非常健康的方式去做鍛鍊以及學習,而凡瑞大概知道也有些是要消耗自己身體機能能力才能使用的招式。那精靈潤了潤喉。
「他是用一種特別的方法加速血液循環,將自己的細胞充滿著氧氣,所以自己的體能也會增加許多。但是這種方式會傷害自己的身體,後果會怎麼樣沒有人知道。」
薩拉特原本想要學習這種方式,畢竟能夠產生的能力似乎遠比自己的想像還要多。但是聽見會傷害自己,立刻了無興致。畢竟,身體的機能只要一損毀太多,就算能夠恢復,也應該沒有傷害前的能力與強度了。
「那麼那個半龍人身體也受到很大的傷害?」
「不,最適合的剛好就是半龍人。他們的構造跟精靈或者人類截然不同。不過剛剛看他似乎也受到一些傷害,如果是人類使用的話,我不敢保證會不會因此喪命。」
更是毛骨悚然的一句話。只是一個增加體能的方式,卻是以加速燃燒自己的生命做為動力。
但是普羅菲爾尼歐──波風也開發出一種類似這種方式增加自己的體能,提升的比例據說可以到自己本身的一百倍強度。當然,後果也是相當可觀的。
「薩拉特先生,我看你就打退堂鼓吧。」凡瑞一看薩拉特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後者只能無奈的苦笑。「我想也是,畢竟我們在年紀上已經輸的太多,而且後起之秀一個比一個還厲害。我看我真的得退居幕後了。」
「比我們年輕一輩的都這樣了,我更難去想像再接下來承繼他們的人會有多誇張。」凡瑞輕聲說道。她原本以為自己的強度在這塊大陸上也可以稱的上數一數二,不過當看見澗今天使用魔法的可塑性以及想法,就開始覺得自己不過只是隻還在井底的青蛙罷了。
而較為年輕一些的薩爾撒拉斯則是還有一些能成長空間,而且他沒有另外兩位的年長,因此也不曉得他們會什麼會有這麼大的惆悵與遺憾。他只知道今天結束後,訓練要比平常來的更加嚴格。
「總覺得我們做為評審似乎是多餘的。我們唯一勝過他們的似乎只有年紀跟經歷。」薩拉特輕嘆一口氣。
「的確,我也這麼覺得。」金髮精靈無奈道。
「不知道兩位看好誰會成為冠軍?」凡瑞不改神色的說道。她想知道更自己風格迥異的人的想法與看法會跟自己差上多少。
「目前準決賽的四位,只有希留斯並不知道他的真正實力。而其他三位似乎也擅長於元素的掌握,如果說希留斯本身是以體術為主的話,或許會像剛剛那個半龍人一樣偏於劣勢。」薩爾撒拉斯先說。也不是說他不看好誰,只是少了一個人作為比較,似乎不是很公正。
「我個人比較推崇澗今天,他的火焰能力令我著迷。」凡瑞說道。或許是因為她也是擅長使用火焰的人,因此才有這種同性相吸的感覺。
「因為景殲跟殛爾克是我比較熟識的人,所以我不是很想說誰會得冠。該怎麼說,可能是因為會對他們比較偏坦。」薩拉特說道。
「就是因為熟,所以你才會更容易分析另外兩人有沒有強過你那兩位小朋友啊。」凡瑞咯咯的笑。
薩拉特扭扭脖子。「好吧,說實在我比較看好希留斯。」
出他們兩人意料,他們一定覺得他會說殛爾克最大的機會得冠。景殲與殛爾克比起來,很顯然的就像是個年輕較輕的弟弟,也不是說他年紀太小,而是殛爾克給人的感覺過於穩重。
「為什麼?」精靈問道。
「第一點,殛爾克的實力並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強。第二,我知道景殲他其實有著相當高的天賦,但是他的學習時間還過短,我想無法發揮到他真正該到達的實力。」他頓了頓,「而希留斯剛剛那個犀利的攻擊,不拖泥帶水,好像一眼就看透了那人的實力究竟有多差。所以我比較看好他。」
畢竟這兩人跟景殲還有殛爾克都不認識,也不知道薩拉特究竟用什麼當作評比的基準。
「那你呢?」薩拉特問著薩爾撒拉斯。「其實我反倒覺得會是景殲。」
「該怎麼說,我總覺得他有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有些強者會用外表將自己武裝,似乎把一切都弄的看不清。而景殲外表給人的感覺相當陽光,並且他也具備該有的實力,也有可能他微笑的面孔下還潛藏著更驚人的實力。」
薩爾撒拉斯越說越心煩,他在今天看到那麼多年紀比他還小,但實力卻甚於他的人,他多少會覺得心煩意亂。
「看來我們三位的想法跟看法都不一樣。」凡瑞伸伸懶腰。
「就看看誰的預測會最準吧。搞不好是殛爾克獲勝也說不定。」薩拉特說道。
三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