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背包客,去過許多大大小小的地方
其中最讓我印象深刻的地方是...
請以「背包客」為題來寫一篇精彩的小說吧!
「我能不能用妖氣傷人你最清楚了不是嗎?凌濤,你終於肯出來見我了。」寒瑛挺起腰桿,劍鋒劃開她的肌膚也毫不在意,她殷切的道:「你我七年之約也快到了,但就算今日死在你的劍下,也是得償所願。」「就算不是妳,也定然與妳脫離不了關係。」凌濤瞪著那肩上汩汩流出的血,想起了兩人的立場竟與七年前如此相似。他冷笑道:「妳還敢提那個約定?妳真的想死嗎?」「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明明方才還好好的。」白依扉看兩人對峙的模樣,再看看滿身是血的慧吾,著急的道:「現在還是先救人要緊吧?」「小師弟這傷看著著實古怪,像是野獸的利爪所傷。」軒御桓檢查慧吾破碎衣物下的傷口後便皺起眉頭,掏出一顆丹藥混入茶水後讓慧吾服下。「這難道是……」「這是妖傷,常人服用的丹藥效果甚微,寺內的玄海大師正在正殿持講經文,他有治妖傷的經驗。」凌濤冷冷的收回劍,從軒御桓懷中接過昏迷的慧吾,離開前她看了白依扉一眼,然後匆匆的離開了。直到凌濤離去後,寒瑛才敢起身去撿起落在門檻邊精美小盒,她抹去盒子上的血漬,臉色變得比方才還要蒼白。「寒姊姊,妳……」白依扉從她的動作中似是看出一些異常,欲言又止。她看向軒御桓,他也似乎察覺出了異樣。「凌濤說的沒錯,這都是因為我。」寒瑛抹去臉上的淚,「不知為何,天昭門的結界又弱了許多。」「慧吾的傷為妖物所為,怎會是妳的錯?寒姊姊別自責了。」然而聽她所言讓軒御桓陷入思考。果然寒瑛並不像方才所表現的一無所知。山中風雪呼嘯不歇,屋內的暖炭已逐漸冷去。大敞的門帶進寒意,伴隨著不安捲入無盡的銀白山谷。直到日漸昏沈,白依扉在通廊的轉角處發現了在屋外靜坐的凌濤。外頭是這樣的冷冽,這樣的酷寒,凌濤手中握著一封染血的信。她本欲開口向他詢問慧吾的狀況,但思來想去,她與阿桓不過是個過客,何必插手他人的恩怨?忽然間灰濛濛的天空中飛來一隻信鴿,凌濤伸手解下綁在腳上的信箋,白依扉本不覺得有異,不料,凌濤倒是先開了口。「南洲白氏,以經營絲綢貿易起家,曾替當朝天子一家置辦過數年的新衣。後成立天行鏢局,據點曾遍佈大江南北,但不知為何卻在盛極一時後沒落,直至消失於江湖中。」凌濤看了一眼短籤上的字,淡淡的道:「原來他就是將軍府的軒二公子。」「你!」白依扉帶著被冒犯後的微慍,她冷下臉來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調查我們?」「這北境外荒山野嶺少有人踏足。爾等看著氣宇不凡,多少讓人有點好奇。」凌濤與之對視數秒,輕輕嘆了一口氣,「白姑娘從小與父親走南闖北,見的人多了,不記得我也是很正常。」此刻白依扉戒心更甚,她的父親逝去多年,自己這幾年鮮少與人打交道,必定是小時候見過。她看了看擱置一旁佩劍上的雕紋,一開始只覺得雕紋過於繁雜,雖繁雜但似乎有些眼熟……小時後認識的人,賜予男丁佩劍,家族象徵的雕紋……「凌子越?」「終於認出我了?」他淡淡的笑了,「沒想到在這北國境外還能遇見故人,妳是十年間的第一個。」「我小時後認識的人可不就幾個而已嘛!」遇見故人讓白依扉十分開心,她走近他身旁坐下,好奇地問道:「真沒想到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那人聽信饞言將我趕得遠遠的。妳看,這裡夠遠的吧?」
「將你流放於此?」白依扉能同感他心中的悲涼,「那你甘願待在這一輩子嗎?」「我十年韜光養晦於此,就是在安排一個翻身的機會,然而這一天就快到來了。」凌濤看著眼前靄靄白雪淒零飄落,心中不知是憤怒還是痛苦更多些。他終於要離開了!只不過在他離開前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凌濤所說的事情正是與手中那份染血的信有關。十日後,巳時提香亭,他一個人在亭中等候了半個時辰,才見一道人影從那風雪交加的山腳下走來。寒瑛在亭外隱約看見一道身形挺拔的青衣男子,不自覺莞爾一笑,她知道他果然會來。
凌濤看著她一路上顛簸的模樣,還有過往那雙水靈帶笑的眼居然透出一股死寂般的黑,這讓他的內心受到不小的衝擊,「妳的眼睛怎麼了?」
她用力握著自己泛白的指尖,滿腹委屈卻搖搖頭不願多說,苦笑之外更多的是真心的期盼,「你是來殺我的對吧?」
少年阿多尼斯不見了。整個村落裡,但凡有腳會走動的女人,像瘋了一樣,找遍村落每片能藏人的空間;無一不找,找個不停。女人們找了三天兩夜。期間,不聽勸告,不受阻撓,不敢耽誤;依舊無法得知阿多尼斯的去向。至此,她們才願意相信:村落裡,沒有人把阿多尼斯藏起來獨享。女人們從未商討卻一致地行動起來:離開村落,誓要找回阿多尼斯!村落的男人們,阻止不了女人們的瘋狂行為。他們哀求著女人們留下,有人以死相迫。可是女人們像著了魔般,未有應允,更甚留下了這樣的一句話「我要找回美麗的阿多尼斯。」女人們離開了村落。
離家出走是阿多尼斯的一個選擇。他不明白男人們和女人們,為什麼總是吵個不停,打個不停,更甚是互相傷害。可偏偏,阿多尼斯的名字,總是混雜在其中。自有記憶以來,阿多尼斯就被女人們寵愛著。女人們會給他哺乳,哄他睡覺,陪他玩耍,逗他歡樂…和女人們相比,男人們的目光,嚴謹多了。男人們那雙恨不得阿多尼斯消失的目光,厭惡的表情,或是響舌詛咒的毒話。為了逃離這場好像停不了的紛爭,阿多尼斯選擇當起背包客,浪跡天涯,走遍海角。
離開村落後,阿多尼斯往寒冷的北部走去。聽狩獵的男人們說,北面有一個又大又深不可測的地洞。阿多尼斯想看看這地洞。不知道走了多久,地面間歇地震動起來,並傳來一陣陣低沉又冗長的嘈音。像極了有什麼被拖拉在地上行走一樣!耳朵很疼!但,這些都無阻阿多尼斯前進的意志。愈是往北走,嘈音和震動有增無減。遠遠地,好像有一雙巨大的山羊角!阿多尼斯暗忖:從沒見過這麼大的山羊!太過於興奮和雀躍,阿多尼斯加快了步伐,走向雪山。愈是靠近雪山,漸漸看到了山羊角下方的耳朵。大多數的山羊耳朵,都是寬大而下垂;可是前方那頭巨型山羊耳朵,是尖小朝上。這是阿多尼斯從沒見過的山羊耳朵。這促使阿多尼斯更是積極、好奇地往雪山爬行。當阿多尼斯以為快要看到巨型山羊的雙眼時,一陣笨重的拖拉聲響起;下一秒,剛剛的山羊角和山羊耳朵,全都不見了!阿多尼斯著急地跑了起來。雖然在雪地上行走並不容易,但是他知道:巨人的一步,是人類的數以百步或是千步!要是現在跟丟了,恐怕他會悔恨現在的自己,並沒有用盡全力跑起來。不知道跑了多久,阿多尼斯已經大汗淋漓,上衣都濕透了,上衣緊緊沾在阿多尼斯瘦弱的身體肌膚上。他用衣袖擦擦臉頰上的汗珠,嘴邊急速地冒出了團團霧氣。但他還是腳也不停,繼續前行。可能是身體過於疲憊,阿多尼斯的腳,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著。最後,他因體力不支而昏倒在雪地裡。
當阿多尼斯發現自己被倒釣在半空時,背後的背包早已傾倒在地上。眼睛慌忙地張望著,阿多尼斯瞥見前方是一張像大猩猩的嘴唇,嘴裡勺著一根小麥?阿多尼斯張口問:「你是大猩猩嗎?」
「現場只會是你去看,不會是我去看,自己想辦法!麻煩別帶回來!」「誰准你們來的!?你們憑甚麼找我麻煩!」「不要跟我講規定!我看你是欠人釘!逼我動手是不是!?講話啊!!」「你們這樣就准過喔?他講了就准算喔?啥潲米蟲啊!?」「你長官是誰!?太久沒被人修理是不是!?我一定讓你沒工作!!」「你們是不是要逼我們去死啊!?給我出去,別講我沒警告你!」「這是你們第二次來找我麻煩了,別講我沒提醒過,事不過三,再有下次,你們就等著看是誰走不到明日!」「最後一句,這世間最不需要的就是正義跟不肯巴結這兩項,尤其是這個政府!你若要繼續的話,你等著看!!」講啥潲!?去死啦!!。屎一般的夢,一早就打壞我心情。過去的吱吱叫的死面腔至今依舊,真想要劈死這些該死的蛀蟲。煩!煩到像身驅都破病,一起床就會死的程度。在床頂一直拖著不想看到,應該是要清醒了才對,明明清楚這點,卻不斷自我扭曲與質疑。現在的我已經完全體會到浦木少尉的心情了,都已經是倒彈到要吐出來了,面對內外不斷施加的惡意,又不得不做的痛苦。最後還是讓理智拖著我去做一隻狗奴才了。意興闌珊地站在梳洗台前,視線從自己指尖一路打量到鼻尖,唉,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是肥宅模樣,馬蓋先變老皮就是這樣吧。出門前將人中以上的部分一一清了,只帶上一隻嘴,掛上狗牌。再次步上昨日後塵。狗臉的歲月何如,六鈞麥子無抖扁,十里山路不換肩。真多人哪。二十幾個人站在電梯口。電梯數字連動都沒動一下,釘死在那。這麼多人是來找麻煩的嗎?還是哪一個科室在辦活動嗎?放棄,不想等了。但是爬樓梯實在是……就算只爬四樓,對我這懶蟲來說,根本是要我的命。唉,算了,都來上班了,為了不要爬樓梯就走的話,一開始就不要浪費時間過來了。「煩死了!有夠皮的!講都講不聽!」自走廊底發出了整層樓都聽得到的獅吼聲。這音量應該是沒輸孫悟空打出龜派氣功波時喊出的程度吧。走廊上,不斷聽到跳針電台的眾媳婦固定放送的哀爸叫母聲。「我真正快要被他氣死!功課都不做,考試都沒在讀,是打算考到哪一間破學校去!」「我那兩個才頭痛。一天到晚不是感冒,就是確診,我的假都沒了。」「我媽前一陣子才顧那隻小的顧到抓狂,我硬拜託他再擋一陣子,我跟他講公立幼兒園名額出來之前就沒了,根本抽不到,現在找只能找私立的,一個月就要一萬五,貴死人!」「我家那個才真正皮,功課給我放學校,氣到想要一腳蹍下去!」「我家老爺都沒在管,都是丟給我管,又不是只由他有工作,我這邊也忙得要死好不好!」站在辦公室門口就看到五個孝子孝女代表以我對面座位中心圍成一圈,隨心所欲的喧嘩。目眉扯高,嚨喉扯開,愈喊愈激動,每一個都在強調自己是最可憐的那個。「老小來了。」其中老母四號講到一半,看到我在門口後講了這句。想想老小被你們叫這麼久了,實在也不小了。雖然比起你們這怎樣也要生產報國,甚至是超過五十歲也要生的高齡產婦來說,是較小一點。「還是老小最好了,沒結婚也沒生的,多好。」「真的,你看他人生多自由,想做啥就做啥。哪有像我們每天做兩份工作,還做沒錢的。」「就是說啊,每個月都還要付補習費、才藝費、學校雜費跟出去玩的錢,錢都不夠還倒貼。」「不要一副厭世的表情了,我才是真正要崩潰了。」坐我對面又愛對我比中指的老母一號,忿忿不滿的講出。「就算你跟我這樣講,又不是我害的,冤有頭債有主,去找你兩個小的講,我幫不上忙。」「知啦!哭兩句而已啦!」「老方法,看你要不而已。你就跟你那兩個講:『你們跟你爸姓,又不是跟我姓,自今日起都去找你爸,別找我。』」「不要再講廢話了,坐下啦!」他以不到半秒的時間伸出兩隻熟悉的中指來加強語氣對著我講句話。這種白痴對話都算不清是講第幾輪了,雖然我感覺我講得沒有錯就是了。椅子拖出來,電源按下去,螢幕一打開,又開始未知臧否的一日。看看周圍有五支全自動立體人形喇叭環繞、二十二吋電腦螢幕、二百五有找的飛利浦鍵盤滑鼠,加上超強的第六代中央處理器,這絕對是讓人血壓衝到高高高的百萬家庭劇院的享受。不過再久也只能聽到水餃島上傳統市場的吵鬧聲,還不能想關就關。看到眼前一再重演的真人鄉土劇,都會想起之前問過這群做人老母的,一直喊後悔生卻硬要生的理由,當下就看到五隻雙脊龍立眉嗔目,將五臟六腑累積的哀怨一次噴出:「你不懂啦!憺憺啦!」直到現在我也是不了解。這算是嫁給有錢人要擔負的問題嗎?不得而知,而且也跟我無關就是了。冷盤吃了換二路菜。菜名就叫做公文系統,編公文過程中最大的問題。點開它,只看到它一副我不動,我就爛的脾氣,反正急也是我在急。沒在唬的,公文系統只是要登入就要將近三十分鐘,登入後又要再等三十分鐘才能正常操作,連中港到頂港都不用這麼久。每一次都想問,發科部不是錢多嗎?所有部會不是錢多嗎?要不預算到底是衝啥用的?連個伺服器都買不起嗎?每一次問資訊中心,永遠回那句:「麻煩找承包商。」頂頭的豬頭豬腦都將工作都外包出去,啥都沒做;問也是一問三不知,頭殼內都只有怎樣睏飽算錢就好,比屎還不如。真好意思繼續活著。等待系統正常運作的這段時間,也就成了同事各自發揮的時段,畢竟其他工作也是驚死人的多。拿著威廉蓋天的產品加減作業時,方才比中指出氣,也是八卦放送頭之一的一號老母,砥鎷鎢,拿起手上案件問了我:「喂,秋人我問你喔。」「啥?」「就是五七三啊,我這一件,就是去簽約的客戶船上修船這件事,你認為這個合理嗎?」鎷鎢一副打聽的語氣。「這個喔,是你要去看的,還是別人丟過來的案件?」「我要去看的啦。」「那先講我的判斷,這個不行。」「為什麼?」聲音拉高回了我這句。會出現這種聲調,就是認為符合規定。不過會問我這題,也是因為沒把握的關係,若無就不會問這條問題。做久了,大概都了解每一個同事的習慣跟想法。「你先看我之前給你的函釋,看看上面怎樣寫的?」「而且你還要去問他們兩邊合約內容簽啥?實際工作的內容又是包括啥?以及船上作業時間的起點跟終點,又是怎麼切的?」「至少我不認為他們是將生產完的整個產品拿到船上去安裝這款的,若是單純修理的話,那就不用講了。」「不合理啦!那專門做大包小包的這種,不就都不用做了?」他用一種接近替人申冤的高音調質疑著。煩惱這個之前,還是先理解規定再說吧,跟我相諍?我又不是在害你。「所以我才要你拿早前我給你的那份函釋啊,我會這樣講,也是因為如果都是負責幫人修理機具,沒在生產,那肯定不符合入島目的。」「他們那些人能做的工作跟地點都是被限制的,更不用說他們現在做的跟被人核准的身分差這麼多。」「而且看他申訴內容,都已經寫到哪一隻船有五七三的,對方應該也是有查過了啦,基本上應該就是有關係的人了,你還是別拿頭毛試火較好。」「唉,有夠麻煩的。」一副盡全力衝八百公尺了,望天興嘆,不想再衝的表情對著我講。這是講真的,這份工作最困難的點就是它沒有正確答案,同一套做法在今日會通,後日中風的狀況也看多了。「你們幾個要去看?」我出於互相幫忙的想法問了。「就三個啊。」「這樣有夠嗎?」「夠啦,不是甚麼大案件,太多人去換我們被人罵。」這也是真的,過去發生太多次了。自出發到現場收案,一切都依照規定,動手前也報告出勤人數,就因為最後長官被罵,我們就跟著中槍的這種情形,太多了。出外要求一切照規定來的是雞頭他,出事不認注的也是他,出賣第一線的還是他。先前被人調查時,險險被人收起來滴水。回想起來還真是有驚無險,要不現此時就在做鳳梨酥了。真懷疑自己前世人是不是故意相準他在釣金龜婿時,潑他卸妝水,害他作不成貴夫人的關係,所以現在處處被針對。向內的是這般惡毒奸邪,向外的又是別種妖魔鬼怪了。「對了,你這案子甚麼時候拿到的?」我拿起行事曆一邊問。「大約十三日前吧,假日算進去的話。」「真的喔?」「那差不多要輪到我了,希望不要輪到屎件。」「不會,你一定拿到,不能只有我拿到。」又拉高音調了。「做人留一線,湊陣永不散。」「坐著啦,囉嗦。」有夠刺的口氣。如果能從上班時間當中感受到一絲歡喜的話,那我肯定是屬於找到機會剾別人的那種個性吧,真要不得。終於等到公文系統可以正常運作時,看到吵死人的雞屁股一路搖過來,就心內有數了。今日一定沒好事,早知就不勉強自己上班了。我問了這個顧人怨的登記員僠更挐一句:「啥案件?」「兩件屎件,首長信箱一件,要開單的一件,趕緊簽簽,我還有其他件要分,你趕緊簽名!」他用著菜市場拍賣的音量在不耐煩地吱吱叫。屎件還給我,故意的是不是?他一邊講一邊將手頭那兩抔屎直接對我這邊潑過來,還一直催我畫押,當下超級想給她搧下去。不過我還是忍著了。詳細看了桌上最新的這兩件內容,真正是比屎更臭,內心還是忍不下大喝一句:「死破胚子臭雞屎!」雞頭幫的貨色,都是生雞卵的無,放雞屎的有!開始感覺今日運勢落衰了。「你又拿到了喔?」坐我隔壁,同樣愛對我比中指的二號老母,華嬉祝無奈表示。「對啊,你們有要去嗎?還是我去就好?」「你打算甚麼時候去?」「信箱的話,最慢也是第二禮拜就要去了。」「那我跟相晝對行事曆。你那張拿來。」「拿去。好了跟我講日期時間。」「會啦。」同事彼此之間分組辦案是這單位長時間摸索出來的結果。當初被丟來這裡時,都自己一個去辦,後來因為案件多到需要幫忙,加上他們兩個原來的組員,休養的修養,離開的離開,就來找我這較熟的重新組合了。嬉祝他會如此無奈的另一個原因,是因為下一個就輪到他自己了。未結的案件是愈來愈多了。唉,真衰,舊的沒去,新的又來。按下想要打人的拳頭,兩手捧出櫃子內一大疊還沒處理的,開始這頭一件件簽出去丟在主管桌上,那頭更要注意又有多少件公文放在雞頭桌上過期的,就這樣,永遠不斷重複這白痴的流程。今天外線又特別多,可能又走不出去了。鈴鈴~鈴鈴~看哪,來了,開始假好禮應聲:「你好,敝姓散,很高興為你服務。」「高興個屁啦!」聽筒那端傳來標準見笑轉生氣的發狂叫聲。啊……果然來了。外線三條之一,來幹撟的。「散先生,你寄這公文給我是啥意思!?是要給我罰錢是不是!?我這張公文跟單子退回去給你,我不要收!你故意開罰單,你這樣是在逼我去死,你是不是要看到我死啊!?啊!?啊!?啊!?我講的你都沒在聽!我告訴你,我不會就這樣算了,我要找人給你死!我要找議員讓你沒工作!是死人了是不是!?你有沒有在聽!?」這是第幾個了?真是誤會我了。你們以為我愛做這工作嗎?笑死?還是煩死?聽著太多人講過這種威脅的話,突然有感自己經過這麼久的折磨,不知何時開始心如死灰了。不過該演的還是要演,口中講出了不經大腦又一派自然的廢話。「有有有,我有在聽。」「有你去死啦!」「我跟你報告,我們是依照規定……」「規你老母啦!啥規定,我沒管你啥狗屎規定啦!」「公文你現在給我收回去就對了啦!」「你聽我說明一下,公文已經寄達,所以……」「我沒要聽你講廢話啦!我要找你長官啦!」「好的,那我幫你轉給長官。」轉接長官的分機號碼後,開始翻櫃子。依照過去經驗估算,大約三十到四十分鐘吧,等一下雞頭就會來找我拿案件了。在這單位工作結論之一,講電話就是講廢話,只會加不會減。業務越來越多,敲來浪費時間的電話也跟著多。重點是長官還規定聽這廢話是研考人員的評分重點,強烈要求我們分數要高,若無就開臨時會議準備點名作記號了。所以又能如何呢?所以同事之間都互虧頭上三條線:內線、外線、網路線。這三條線各再分三條,我們也笑虧自己官很大,是九線一星,值星的星。沒唬爛,有時都感覺詐騙電話都比這群青面獠牙來得親切。可能因為用某種角度來看,這份工作的性質也差不多吧。嘟嘟~嘟嘟~短促的內線鈴聲,看了一下分機號碼,果然來了。「秋人,我跟你講,你那件又是怎樣?你又是罰哪一條了?服務處主任那邊在問。」不耐煩的問我。來這招喔?那接下來也想得到了。「跟科長報告,那一件其實算明確的,就是……」開始講一篇案件精要。「你把案件拿來我看看。這到底是有甚麼好吵的,真的是。」掛斷電話前的最後一句依舊不耐煩。「是,我馬上拿過去。」快步過去,只差沒喊殺、殺、殺而已了。「我看你那件是怎樣。」眉頭可以夾死蚊蟲的不悅表情都出來了。「這也沒啥問題啊,這也在找人來講,浪費我的時間?」「秋人,我先回服務處主任電話,這件沒啥問題;但是民眾在氣頭上,可能就一起過去服務處那邊做做人情,現場說明案件,給人罵一罵就好了。回來再寫答辯書走流程。」先講,是要做誰的人情啊?雖然說起因不在你身上,問題是你不也在浪費我的時間嗎?討厭被人唸、被人罵,但你的工作也不該扯我落水吧?「我了解了。多謝科長。」如此言不由衷又演出十分的一句。時間不夠用,除了人手本來就不夠以外,還有就是像這樣原本還沒完成的作業,中途被打斷甚至臨時插別件進來,為了應付這種臨時的,原來的就要拖更久才能完成。加上我工作的單位就算跟其它機關比較起來,也算是特殊的。忙碌的程度,你大概想成其它單位是戶愚呂隊的賽程,我的單位比幽助那隊還淒慘。每次再來被人催案件進度,久了後,只剩笑笑而已。最底層的奴才就是只能吞下,能選擇的只有屎還是土豆而已。「回來了,回來了。」鎷鎢想聽八卦的表情還真是明顯。「結果怎樣?」嬉祝也附和他問了我。「等消息啊,如果科長有再來跟我講要去服務處的話,我那件時間只能再延後了。」「真煩耶。」嬉祝不耐煩的口氣在講著。「沒辦法,只能等。反正沒消息就是好消息。」「所以你那是啥案件?」「一般的四十四啊,加重也才三十萬而已。」我十分空洞的應答著兩人的問題。「才三十萬就在找人來講。」鎷鎢不屑地講。「正常啦,你自己不也遇過才三萬的,通知書都還沒寄出去,就找人來關說的嗎?」「是沒錯啦。」「唉,這班人還真煩。做也不會做好一點,都是抓到之後才來哭爸。」「現在環境就這樣啊,自從設上表會聯絡人,該讀書的現在也不讀書,也不講道理了,只要手機打幾個字,我們的聯絡人就幫他們找理由硬拗,還多蹍自家人兩腳給人看。」「做主人心肝才能快速升官,知不知啊?」「唉,別講了,有夠悲哀的。」大家散場,繼續奮鬥。丟了一疊公文出去,正準備回去位置時,整點時間也到了,想還有幾件沒做的時候「十二點了啦,我訂的便當在哩?我的便當!!」沒輸哭爸哭母的破聲在那叫叫叫。吵死人!外人吵就算了,這隻雞屁股是在吵啥!?他是在那閒死,我是在這趕死。做頂頭眼線的就是命比人更精。瞬間沒了繼續做的心情。出去透一下氣,減少看到齷齪的人,避免中風。「你要出去吃嗎?」嬉祝開口問我這句。「你又想做啥?」「幫我買紅茶,常溫一分糖。」「你直接睏,開始夢,夢愈久,紅茶愈大杯。」「我不直接回答你,我用手指回答。」邊講邊慢慢伸出他的中指。不奉陪他那白痴行為,我轉身就走。「你要出去吃嗎?」我問了時常搭作伙的同事。「好啊,吃啥?」「選附近有賣紅茶的,嬉祝吩咐要買。」「那我們騎車出去好了,這邊附近的飲料店,他應該不愛。」「也好,就當作出去放風。」「有這麼嚴重?」「不幸的話,只會更嚴重。」「那出發吧。」來到辦公室外當午餐的白痴,選來選去也都是那幾間,也真悲哀。第一是沒想到當狗奴才的薪水這麼少。第二是沒想到這城市的消費力這麼淒慘,拱不起幾間店面,連辦公室外找吃的都算是大問題。騎過六條街到最近的商業區,找順眼的店。順眼的原則很簡單,沒啥人的,好停車的,就是好店。「店頭家,三碗鴨肉飯,二碗當歸腿,一盤鴨血糕。」「今天吃比較多喔,有發生甚麼事嗎?」「沒啊,就可能今日運氣敗了吧,做啥都失敗。」講了後,我仰頭看著天羅板等店家送飯過來。「還是你要請假回去休息了?」「不用,沒做的還不是都我自己回來做,請假也沒啥意義。」「看你啦。」「協調股又有人離職了,你有聽到消息嗎?」「沒啊,這也沒啥啊,小姬你聽我喊想走聽多久了?」「從我熟悉你後,你就一直講了。」「套一句玟如對我講過的,自我看你進來的頭一日,你就在喊想走了。」「這單位環境就是如此惡劣,不知的想跳進來,進來的想爬出去。」「對啊,所以你要忍著,忍到我先離職後再走。」「哭爸喔,吃飯啦。」一邊看著從四十塊變五十塊的菜單,一邊想著明日開始減少吃飯錢了。吃飽轉去買飲料,回去繼續面對現實。此時我的手機震動了。
待續
這是從2018年的臉書一直放到現在2024年,不知道有沒有人撿到這個問題?
小明問了阿呆說:什麼叫做H.L.Y.-Jerry?Holiaoleelinyuan我知道是百家姓的源阿。阿呆回小明說:對阿百家姓本來就要族譜的你看看阿?
小明又問阿呆說:你家的族譜?幹嘛用個接頭來連接呢?這個不是中華電信的無線接頭端嗎?阿呆回小明說:你沒看到這是什麼杯,剛剛去土地公廟弄得,我好覺得這樣也可以用成這樣,至少有杯啊。而且還是正反模組,漂亮吧?壓在我家的祖先上,這樣也好告知祂們,我已經解開一些事情了,而且這還是輔大心理學修女助教告訴我,要查證屬實,因為姓什麼就要姓什麼,要明明白白的,這樣聖母才會更會保護你。小明說:幹嘛和我說這麼多呢?反正我又不姓廖,你告訴我這麼多幹什麼?阿呆回他說:喔我忘了,你姓張,因為生廖死張。所以你才七月過來我家找我吃蛋糕幫我提早慶生吧?對了我的農曆並不是七月,你好像搞錯了。小明說:我又不姓張,我只是問你說,你和我說這麼多幹什麼?阿呆問小明說:那你來我家到底要幹什麼?我很忙的,等一下還要在家裏測網路線,不然很難交資處作業,尤其是資工系的學長很機歪,每次都說,你應該要這樣弄,不然就是那樣弄?我回他說,不是這樣弄不弄的問題啦,是每次都這樣弄搞到國外的跑來炸鍋。一定要想想看什麼是新寵物這種東西?例如,把貴賓狗打扮成熊貓這類的。小明睜大眼睛說:這是誰教你的阿,別告訴我這是對岸新莊那邊的人教你的?
這是從2018年的臉書一直放到現在2024年,不知道有沒有人撿到這個問題?
阿呆回小明說,國際觀,我覺得別人家的小孩還是比較強,但是我們也不差啊。把我弄到聯軍語言文學又不能只有寫國文字。還要用觀落陰的方程式去解謎,這樣好嗎?小明看了看阿呆說,虧我這麼愛你,還叫你去實習很多的地方,你告訴我你之前學到哪裡?尤其是人際關係還國際情勢。阿呆說,不要再告訴我這些往事了,這些過往雲煙都只是過去分詞。其實看看我之前在一座101那邊的講習,有時後隔壁的104大樓也有說過話阿,最重要的還是要把自傳寫好,尤其是中英文履歷,可是我比較不能用太多的英文。因為我的圖像解答比較好溝通,反正我的英文本來就很菜,不管了。我還要趕著要把這篇交卷了,我的大小外宣學長姐正在等我的說明文。
小明說,這是什麼阿?阿呆說,這是哪堂104大樓的頂樓部門要我交的功課,當時還有投擲到他們的資深顧問團隊內?因為這還要寫成他們喜歡的語言,又要用的很自然。不然團隊分數會很差,重要的是最近AI程式要用聖經還是佛經來找人,我也只能這樣回顧自己是不是要幫助一下,尤其是帶領團隊這個問題,有紅色的提醒字樣,如果嫌囉嗦的話,只要看紅字標題,藍色的話只是學習的標題,紫色的話要用心理學的感官感受程度,就像一堆廢話要先剪好,這樣比較省空間。
小明說,這樣看不懂啦,你就用個比較簡單的方式來做論述好了?起承轉合這不是最基本的文章寫法嗎?阿呆說,這是我國小國中高中的作文指導課用的阿,這樣寫還看不懂的話,我真的很無言了。而且還是之前帶過人的經驗一共有12人含我,我離職後,其他人目前不都在那間公司啊。
這是從2017年的臉書一直放到現在2024年,不知道有沒有人撿到這個問題?
阿呆對著小明說,你看我都用手先抄寫在筆記本子上,但是我還是會用不一樣的方式來引述出許多文章。就連以下的文章還投稿到"宇宙光"上面。難道沒有人去好好用心的念我們寫的教育文章嗎?虧學長姐一直在告訴我們說,不要只有用看的還有用心得報告去告訴人家,而且還安排一次讓我學習的橋段,真的很奇怪的是,我已經講很多次了還是很多人不信邪。
小明回答說,我猜他們都是不認識字的吧,所以要更用心縮編把課本弄的比較精彩一點。阿呆反問他,什麼叫不認識字,根本就是忘記自己的名字。你知道嗎?他們超級誇張的連健保卡都沒帶,還要重新辦理。我真的受不了,我怎麼告訴魔界學長姐那些討厭的事情啊?他們一定要我據實稟報與回答,可是都是兄弟,我怎麼可以說這些事情?所以我都忘記了,只能看大問題,回報他們。有些人真的連身分證都忘記了?這叫他們怎麼幫忙通知他的家人?還記得進去後要寫自己家裡的地址,很多人都沒有家可以回。這該怎麼辦呢?真的讓我覺得這是一件超級不必要的事。而且三代同堂的人也超級多的?我真的無話可說,只能把這些字投稿到聖學與佛學的刊物內,請教誨師學長姊他們可以先知道認識一下,這該怎麼辦呢?根本就像無頭蒼蠅一樣,難怪很多人會很討厭他們,但是有些人卻是好的,尤其是有一個被車撞到的人,進去後,看到我一直舉手發言問一些有關,法律常識的問題。因為太多人都很關心他們會不會犯法,而一直問著自己的案情是不是有進展,還好有帶動唱的效果能救一個是一個。也因為我的大哥哥是一位警察對我超好的,所以才下海幫忙的,不然這該怎麼弄阿的清楚呢?
你看看我整理的,
遠在一千年前。彼時,巴比倫的國君.沙姆希崩於吉哈德戰爭中,由於先君終其一生皆無子嗣,其弟只好在祭司的帳篷中,跪拜于摩拿神像前,匆匆加冕為繼任之國君,其名為那波帕拉薩。率不到十分之一的殘軍回國後,那波帕拉薩因著重大的慘敗,在元老院中遭到眾位上議院貴族的問責。此時,由於高門貴族子嗣,多戰死在東方,導致亞述勢力早已入侵並控制了上議院。那波帕拉薩其位曰王,卻無實權,進而導致整個巴比倫尼亞被亞述國王.薩爾貢逐步蠶食,由一個完整的王國,被肢解為各個行省,最後悉數併入亞述國內。新宓憐前626年,薩爾貢向普天之下宣告,建立「亞述帝國」,擁有「巴比倫尼亞王國」以及「亞述王國」的宣稱權。那波帕拉薩雖仍保留國王頭銜,卻終生被薩爾貢皇帝囚禁、豢養在尼尼微的深宮中,直至回歸主懷。巴比倫王國在經歷被獨立為各個行省、逐一為亞述所吞併,最後淪為亞述的附庸這一國程時,米坦尼因著巴比倫的式微,亦藉機吞併了巴比倫的幾個省份,國力反而就此達到頂峰。原本蝸居於北部邊陲地帶的米坦尼王國,就此一躍成為肥沃月灣的列強,與亞述競逐霸主之位,問鼎烏魯克。聖戰結束後,信仰特舒布(風暴神)的西臺王國並未參戰,得以保存實力。隨著米坦尼的王國的領地與西臺王國之間,接壤的面積愈發增大,兩國之間互有矛盾;亞述帝國以時而援助西臺,時而又增兵米坦尼的方式,控制著兩國,令它們此消彼長,尋找持續壯大的機會。米坦尼國王.沙堤瓦札,與西臺國王.凱爾洛斯,二人皆與薩爾貢維持友誼。於是薩爾貢皇帝逐漸以「調停者」的高貴姿態,躍升為國際局面的話事者,說一不二,翻手為雲覆手雨。儘管米坦尼王國與西臺王國之間有強大的競爭矛盾,然而亞述帝國、米坦尼王國與西臺王國,卻有其共同敵人──宓憐王朝。在巨人(尼腓力)人滅絕後,西方諸國因著吉哈德(聖戰的失敗),退回肥沃月灣。留下的,是尼腓力人們留下的尊貴產業──高聳通天的巴比倫塔,摩利亞山上豪奢的宮殿。先君羅波安引咎退位為太上皇後,繼位新君.宓憐的王室,年輕的貴族王子亞比央,迅速派兵佔領尼腓力人的遺產,將其收歸國有。國際上於焉形成二元對立之局面──親亞述帝國派,與宓憐王朝的興盛。他國的爭端甚是遙遠,即使辰甦國的皇室高層們已覺察到潛在的隱患,愛好和平的伊瑪目教團卻以「我國座落於太陽之東,何須插足月昇之地?」的理由,選擇綏靖。為對抗興起的宓憐王朝,亞述、米坦尼與西臺合為盟國。薩爾貢以劍割手,將皇血滴入金杯中;沙堤瓦札與凱爾洛斯依樣行事。三人同飲一杯,歃血為盟。薩爾貢指底格里斯河,對伊絲塔女神為誓:「朕.薩爾貢將與米坦尼王.沙堤瓦札、西臺王.凱爾洛斯結為義兄弟,此生共抗宓憐,若三國中有任何一方遇敵,另兩國必起兵共抗之。日後,如朕違逆誓言,伊絲塔女神當殛之!」自《兩河之約》後,亞述、米坦尼、西臺都不再遵奉摩拿神為唯一神,米坦尼王國受鄰國的風化甚深,二十年後,國教便與西臺王國同樣為風暴神.特舒布。天下走向分裂,萬邦信仰諸神,摩拿神陷入沉默,不再開口說話四百年。自亞比央王繼位伊始,過了四百年。聖戰(吉哈德)失敗後,人們不再信仰摩拿神,轉而信仰特舒布、伊絲塔等,後來受造的諸多神祇。其時,在宓憐作王的是西底家。國內受亞述、米坦尼、西臺諸國風化亦深,儘管軍事上並未被征服,文化上卻逐漸與他國人民毫無差別,並沒有身為摩拿子民,為其服事的自覺。宓憐人與諸鄰國人通婚後,血源混雜不堪,相貌自摩拿神的黑髮黑眼白膚,變為金髮碧眼、藍眼,蜜色肌膚。祭司收受賄賂,讓信徒們以重金供養自己,甚至尊自己為神。若不從的,命婦女當場打死兒子,全家人餵女兒喝尿食糞,直至將其活活噎死為止。西底家王,無視了國中四處流傳伊絲塔女神與吉爾加美什交歡的圖書、淫戲,百姓們沉迷其中,不願勞作,國中已逐漸被作空、侵蝕的事實;更無心于政事。王蜷縮在巴別高塔內,貪飲無花果釀製的酒,彈維那琴作樂。紗簾飄飄的後宮,綠意盎然的陽台裡滿坐著金髮碧眼的西臺與米坦尼美女。王跟著異國的妃子們一起寫作西臺語的頌歌,在國廟內供奉特舒布神,藉以討妃嬪們的歡心。原本用來供奉摩拿神的金廟裡,摩拿神的金像被掃除,改置以巴力、亞絲她錄等能為國內帶來豐產、調節氣候,甚至能控制兩河漲潮的神明。唯一堅持住信仰的,只有摩拿神的先知,瑪菈姬。只有瑪拉基能聽見摩拿神的呼喚,當瑪拉基讀摩拿神的話語,累得趴在案上睡著時,她聽見摩拿神呼喚:「瑪菈姬。」瑪菈姬以為殿外有人叫她,她又繼續睡,摩拿神又呼喚了她一次:「瑪菈姬」,直到摩拿神呼喚她的閨名「瑪菈姬」第三次,瑪菈姬才自睡夢中醒來,見到摩拿神的形影。摩拿神高大偉岸,素有風采,劍眉間卻隱含愁苦。瑪菈姬立刻匍匐到主神的腳前,親吻祂的腳背,請問:「尊主,何事令你愁容滿面?」摩拿回答:「地上的人已經不再信我,卻要信我當初創造的那些邪神。他們情願尊我用泥土捏造的僕人,也不願意聽我說話,我不想再繼續待在這被邪淫汙穢充斥的世間,我將下到地裡去。」瑪菈姬聞言,當場痛哭不止,撕裂衣袍,披頭散髮,衝出殿外,拿起一培土灰,便往自己潔白的臉上灑。她一連發瘋了數十日,逢人就哭,說:「我的主人要離我而去!」路人皆不解其意,有的問:「妳尚未出嫁,哪來的主人呀?」瑪菈姬說:「摩拿神是信女唯一的主君!信女若事二主,便如女事二夫,罪無可恕,請摩拿神當場帶走我!」國人認為她得了瘋病,便報請王宮的衛兵將其關進地牢裡。摩拿神卻化為人形,走入地牢裡,開鎖將祂忠誠的女先知瑪菈姬放出來。衛兵們不知道這是誰,拿槍想刺,非但沒有刺到摩拿神,反而將槍頭刺進對方鎧甲的縫隙裡,給弟兄刺兩個透明窟窿。摩拿神帶瑪菈姬到一處曠野裡,那處當時並非宓憐國的領地。摩拿神預言:「此地所有的神祇,將在我走之後毀滅。」至今已成真,因那些古老的信仰,伊絲塔、巴力、特舒布、亞絲她錄均無人再記得。瑪菈姬匍匐于地,親吻摩拿的腳背,祈求地請問道:「尊主,請問您何時會再歸來?」摩拿神回答:「淫邪的小神們染指了我的信徒,使他們的思想不再忠貞于我,然而我並非是那樣的神。我是仁慈,且不善妒忌的。」「舊的、腐朽的果子們都墜到地上,爛透了以後,我將在宓憐興立新君,作我帶刺的長鞭,為我揚善除惡。」「惡神除滅後,我失落的神國將在地上得到統一,于我有功的,都與我同在;為我仇敵者,將被投入火湖中,永世不得超生。」瑪菈姬領會了主的旨意,最後一問:「我主,請您與奴立下憑證。」摩拿神摸出口袋裡的一顆石頭,交給瑪菈姬,她卻沒接住。那顆小石頭甫落地,便化作一座像小山一樣大的石頭。由于她沒接住摩拿交過的信物,因此摩拿沒再看她一眼,兀自搬開那座山,進入地下。瑪菈姬日日夜夜地哭泣,想見到摩拿神的最後一面,卻不能達成心願。她用石頭削成刀子,將摩拿神的事蹟刻在大石頭上,當她的使命完成時,雙眼已哭瞎,纖細的雙手早已滿是鮮血,白骨森森,一點皮膚都不剩。她體內的水全部都流淌成淚,這些淚浸潤了土壤。茂盛的植物自瑪菈姬的屍骸中長出,為往來經商的旅人們遮陽,供他們午憩。瑪菈姬終年十七,沒有後代,她死後,摩拿神親自派遣使者,帶她回到地底,作潘德莫尼南宮(Pandæmonium)的侍酒。後世將她所鏤刻的銘文抄錄下來,集結為《瑪菈姬書》,主要講述摩拿神沉默的四百年間發生的歷史。漸漸地,旅人們因著停留、駐足,在黑曜石上閱讀摩拿神的諸多事蹟,摩拿信仰藉著香料與絲綢貿易,在東方與西洋間重新流傳、盛行。不論是向東或者西方貿易,皆危難重重,可能死於盜賊之手,或是被路過的國家囚禁,以收繳他們的經商財富。然而,摩拿神庇護這些商人。任何商人,只要在出發前,虔誠地膜拜這顆石頭,摩拿神必使他們平安回到此地,這片綠洲便得名摩拿以勒;意為「摩拿必實現」。商人們或是在白日午憩中,或是在夜裡睡夢中,見到祂俊俏且神聖,那令人魂牽夢縈、茶飯不思的形影。他們不願意再回歸故籍,不想念故鄉與親友,只願思惟摩拿,紛紛聚集在摩拿以勒,用白銀、金箔,為摩拿修建神像,自歐洲聘請宮廷的匠人,以大理石描摹祂的形影,為祂披上鑲蕾絲的綾羅紅綢。亞述、米坦尼、西臺等信仰新月沃土文明的諸國,想佔據旅人們建造的聖殿,染指他們獻祭給摩拿神的財富,在亞述皇帝的命令下,聯軍九次包圍摩拿以勒,都被守住,沒有成功。這時在宓憐作王的,名為塞琉士,是一位善於作戰、領兵的年輕君王。摩拿神向他顯出異象,「你去保護摩拿以勒,那座城是我許諾你的地。」塞琉士不知是誰在叫喚他,便虔誠請問:「誰家王子,聲音好聽的,請出來與我說話。」然而宮中無一敢認。當晚,塞琉士入睡之際,始終思量那嗓音的由來,良久不能成寐,因著不能覓得聲音的主人,便鬱鬱寡歡。卻聽那美好的聲音,往他耳畔優美地、勾魂攝魄地唱道:那城是阿拉法,那城是俄梅戛;開天前,我落在那處;毀天後,我自那出來;塞琉士,我在那城,永恆之城。其名為何?摩拿以勒。你金宮甚美,然我不居此地。到綠洲尋我。泉水甘美,芭蕉甚甜。覓我金像,向我跪拜,親吻我腳。我名摩拿,來摩拿以勒。在風雨中飄搖四百年的宓憐國,此時已只是個小國,黎凡特地區的泰半領土被前任的國王們丟失了,剩餘的只有圖蘭高地。塞琉士亦是圖蘭(圖爾)人。波斯波里斯又迎來新的日出。當年輕的國王端坐於主位,提出要去保衛摩拿以勒,滿朝文臣中,所有坐在織毯上的臣子都反對。可他仍命令:「摩拿以勒是我的首都。服從我的人,我帶你們前往新國都;不從的人,你們便靜靜在此地腐朽!」血液不純正者、思想被當地小神荼毒者,皆不從,惟摩拿的聖戰士們跟從。塞琉士只帶兩百親兵出征,卻沿途寸草不生,高歌猛進。塞琉士率軍,離開伊斯法罕,度過巴比倫尼亞,經過利雅德(哈以爾),沿途贏得戰馬七萬匹,終於來到神許諾他的摩拿以勒。有將士說,入夜以後,月亮從地裡出來,當諸將們皆入軍帳內歇息後,就有一輛銀白色的戰車,載著神尊前來。塞琉士只用纏腰布裹住臀部,便趿著金拖鞋,戴首飾、寶石、珠翠、耳墜,在無人的潔白祭帳內燎起香煙,等候神靈。天亮時,月亮要回地裡去了,塞琉士才自祭帳裡出來。他即使不吃不喝不睡,也從不覺得疲累,便是因為摩拿神親自用津液、汁水來哺餵他,令他打勝仗。在年輕國王來到應許之地的前一夜,自圖蘭伊始,至巴比倫尼亞、哈以爾,沿途跟從者已有十萬教眾之多,都是年輕精壯的男子,拋家棄子,自願為真主而戰。塞琉士雖殺異教徒,卻接納任何種族、膚色、種姓的人歸化為摩拿子民,一經洗禮、薰香而改信,便得平安。主內子民,均一視同仁,不分貴賤,此舉解放了許多主動歸化的奴隸。人們皆稱呼仁慈的塞琉士為「帕迪沙」。神告訴總督:「我的將軍近了,開我城門,為他奏響凱歌。塞琉士是你們的聖戰士,是我的鞭子。供他飲我足下的泉水,讓他吃我殿中的麵餅,莫使他飢餓。」摩拿以勒數萬城民,徹夜未眠,癡癡從天色已呈一片橘金與靛紫色交織的日落時分,等到翌日,城中不論男女老少、老弱婦孺,都沒有一秒、一刻闔過眼,盼望著上帝之鞭到來。翌日,當金燦的太陽神駕著閃耀光輝的金戰車,繞過城頂的塔廟時,遵循摩拿神的引路,塞琉士國王成功抵達永恆之都,恰好要入城。塞琉士閉上眼,幻想著摩拿神那俊美聖潔的形影,套著金鐲的纖細腳踝,腳背上描摹的精緻黑娜,向祂雙手合十,雙膝跪地,虔誠請問:「請問我主,僕當如何進城?」焚香、乳香、麝香與沒藥的氣味間,塞琉士進入恍惚仙境。摩拿神捻著蓮花指現出形影,一頭瀑布般的黑色秀髮委地,鬢角銜著銀月拉辛,纖細的蜂腰間揹著一把翠玉笛,背上一根偌大如山的金剛杵,右手持三叉戟,微笑著脈脈望他,卻不答話。瞭望塔上的士兵們遠遠地便瞧見繡有交叉彎刀、貼金箔底,環繞《瑪菈姬書》真言:「萬物非主,惟有真主;惟有摩拿,是我真主」字樣的軍旗,傳訊兵火急火燎、赤腳奔入宮殿報喜,總督立刻下令為塞琉士王開啟城門。王方知曉,主早已為他預備。塞琉士入城期間,亞述帝國的聯軍早已退回四周各王國、公國休養,在覺察到宓憐軍加入戰局後,雖想再出兵摩拿以勒;然而神選的塞琉士王英明神武且勇猛過人,並非世俗君王可比,諸王聯軍的敗局就此成為定數。此役,摩拿神甘美的泉水滋養了塞琉士,美索不達米亞的諸神與祂們統帥的王公將帥們,皆不敵摩拿聖戰士的神威,紛紛歸順、臣服於真主。對摩拿以勒的包圍戰傷筋動骨,令亞述一蹶不振,其附庸國多在當地歸順,直至消亡,語言、文化迄今不存。「摩拿以勒保衛戰」結束後,總督恭請塞琉士正式即位。塞琉士大赦城中關押的萬國兵士,異鄉人們甚感神恩,亦紛紛歸順于摩拿。一層層的塔廟,壁外均鑲貼著金箔與象徵「火德」的紅寶石。摩拿神廟座落於尖塔的最高處。金燦燦的陽光宛若一輪七彩的神光般,環繞在帝王的頭頂。一雙蜜色的大腳趿著金拖鞋,正踩在全天下的最頂峰,傲然俯視蒼生。兩側,渾身噴香的摩拿神的男祭司,頭戴金葉片編織的桂冠,不穿祭袍,袒露出穿了金珠鏈的牛奶糖色胸膛,腰上纏裹夾著金碎屑的紫紗,裙襬垂墜的金流蘇,長至戴鈴鐺的腳踝處,手持聖火隨侍。舊宓憐既滅,塞琉士帝初登大寶,即布誥命:「我宓憐國教,世世代代,惟有摩拿。我國旗幟,萬年不改,惟十六字真言!」尖塔底部,階下教眾萬頭鑽動,皆高舉雙手,萬歲之聲不絕於耳。塞琉士揚聲道:「摩拿神指引本王與在場諸君,共聚於此,並非是為了貪圖、享受祂賜給我們的珠翠金銀。而是為了使祂的神國,再次開啟于人間。」「先知瑪菈姬記載,因著人間的汙穢,潔淨的真主就此進入靜寂,不對世人說話四百年。」說到先知瑪菈姬,教眾們皆幽幽哭泣──因摩拿神與其信徒曾遭受的不公正,曾在世間被打壓而瀕臨消亡。然而,塞琉士那年輕,宏亮,飽含無窮精力的嘹亮嗓音,立時傳入在場數萬教眾耳中,為世人描摹出擁有摩拿神,是何等喜樂的光景:「我曾困苦,我曾絕望,摩拿卻賜我雅歌,供我安睡。祂使惡人的刀劍不加諸我身,賜我甘美的綠洲與肥沃的土壤。」「壞的日子既然過去,好的日子還遠嗎?」「惡神盡除時,主神將自吉祥的黑石頭下方緩緩步出。我作祂的踏腳,讓祂踩著我骯髒的肉體,回到祂忠誠的人間,因我的神不止要作我的判官,更要作我們的判官、世人的判官。」「我要流下欣喜的眼淚,親吻祂烏黑豐盈的長髮。拉辛是祂的髮飾,而摩拿,是指引吾等的正道之光。」塞琉士語畢,金尖塔下所有人均唱起祭歌,一字一句皆合音律,所有人的停頓與換氣都在同時,歌聲協調而優美。教眾們反覆唱道:「萬物非主,惟有真主;惟有摩拿,是我真主。」自此,摩拿的屬官拉辛所代表的「新月」,塞琉士入城時拿的「彎刀」,織金旗,以及繡在旗幟上,象徵「火湖審判」的火紅色十六字真言,成為所有信仰摩拿神的國家,其國旗共通之元素。塞琉士立國之日,國策遂定。不只是宓憐國,更是所有遵奉摩拿神教為國教的國家,共通的立國宣言、開國宗旨:「殲滅除信奉摩拿神以外一切國家,直至摩拿神入世,開啟最後的審判。」至此,辰甦國與宓憐國勢如水火,二元對立的國際政治局勢遂定。世界大戰的首場戰疫之日,便是末日神戰開啟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