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人界時間2013.4.9 06:30
天界
先前的凜德的記憶資料、同一夜的噩夢和天界所發生的事情讓蓓兒丹娣總是睡不安穩，然未影響她準時起床的習慣；閱讀早上送來的報告資料，類似人界中的晨間報紙，那天在天界發生的事情不知為何沒有引起騷動，幾乎是隻字未提，好像用”意外”就一筆帶過了；比較令她驚訝的是，女神事務所和地球援助中心等比較常和人類接觸的設施，無預告的在評議會命令下暫停運作，編制在內的各層級諸神們都實施休假，包括蓓兒丹娣在內，所以她原本即將結束的假期好巧不巧的跟著延長下去。
總控中心
建築壯觀的總控中心中，原本由佩歐斯坐鎮的指揮席，由另一位蓓兒丹娣不熟的同等級女神暫接任，那個在事務所老是和她做對，彼此間實際感情卻不錯的競爭對手不見了，感覺起來有些不習慣；
「哈囉，柯羅諾。」蓓兒丹娣向有過幾面之緣的三名主要控制員打招呼。
「蓓兒丹娣？真高興看到妳呢！」活潑的金髮女神從位置上跳起來，雙手抓著蓓兒丹娣的手甩動著，「好久不見，最近佩歐斯不知道調去哪裡了，連回來打個招呼都沒有，我們三個好無聊呢。」
同一排位子上的另外兩位主要控制員艾可絲和愛蘭也回過頭來，
「對呀，幫我們找找她吧，四個女神少一個可以聊天就差很多。」愛蘭撥弄著她的銀色頭髮道。
「嗯，遇到她我會通知她一聲的；那個，請問一下，最近總控中心有碰到...什麼很奇怪的事情嗎？」
「我想想...除了佩歐斯臨時調走之外，好像都沒有特別的。」柯羅諾回答，「不過系統有問題妳也幫不上忙啊，畢竟妳不是管理限定嘛。」
「也對；應該是我自己想太多了。」蓓兒丹娣自嘲的瞇眼微笑著，實際上是用笑容掩蓋住心中不斷湧上心頭的疑惑。
「哦哦？這個是什麼？」柯羅諾指指蓓兒丹娣胸前的一條墜子，銀色的金屬鍊下方嵌著一顆微小的菱形飾品，正發散著奪目的自發藍光，這不是標準服裝的配飾。
蓓兒丹娣珍惜的把它捧起來，「這是我一位人類朋友送的。」
面前總控中心的三位女神發出羨慕的讚嘆聲。
房間裡的通話器突然作響起來，剛進門的蓓兒丹娣小跑步拿起話筒接聽，
「您好，我是一級神蓓兒丹娣。」
「蓓兒丹娣嗎？」對方的聲音有點低沉，但卻相當的熟悉，可能在哪邊有聽過，「請等一下，我等一下就會過去妳那邊。」
通話沒有掛斷但對方沒有再說話，蓓兒丹娣疑惑的拿著話筒等待，突然感覺到一個相當高等卻隱密的法術施展在整間房間，隔絕了所有的可能監視；不久，一道光從通話器上的螢幕發出，一個嬌小的身影從畫面中浮了出來，站在蓓兒丹娣的面前，她有著和兀兒德相同的銀色頭髮，在頭上紮著兩個小辮子，身著著魔界風格的服裝，紫紅色的瞳孔和臉上微微揚起的笑容直視著高她兩個頭的蓓兒丹娣。
「您是...大魔界長─菲爾德？」大姐兀兒德真正的母親，魔界的最高領導...
「嚴格來說，是千分之一的分身，這樣才不容易被探測出來。」對方瞇著眼嘻嘻笑的回答，「如果妳知道內情，應該猜得出我為什麼會來這裡找妳了。」
人類...他們...蓓兒丹娣腦海中出現些許字語，「嗯。」
菲爾德笑了一下，將雙手環抱在胸前，「這件事情剛開始我也難以相信，不斷確認了好幾次，似乎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但也發生在我們身上。」
「您的世界也有...魔屬們犧牲了？」蓓兒丹娣稍稍驚訝的問道。
「差一點，記得小瑪嗎？」菲爾德指的是一名一級魔，曾經是兀兒德的幼時玩伴，蓓兒丹娣也大致有些印象，她總是穿著有如人類飛車黨的怪異服裝，害怕歌曲和人類吉祥物；「有一次她和你們天界的女神在爭奪地上界的占有率，鬧到要用單挑私自解決，算是選錯地方吧，她們在人類軍隊的的武器試射場開打，剛把那位女神打跑，一大票的人類砲彈就落在她四周，到現在還在醫療中心觀察；當時我們還以為是那位女神預設的陷阱，但後來調查並非如此。」
蓓兒丹娣略顯驚訝的半張著嘴吧；「那麼，您來這裡找我為了是...」
「有一些消息必須要知道內情的人才能分享，例如沒有被記憶封鎖的妳，否則散播出去不但沒啥用還可能造成反效果。」菲爾德「坐」在半空中，翹著二郎腿。
「是什麼事呢？」蓓兒丹娣也坐在床頭邊，然後問道。
「發生那些事情後，我依照天界、魔界和人界間的時間軸，比對一些魔界、天界共有參數的變化，這些特殊的複雜參數過去對各個世界都沒有特別的影響，數據也沒有特別變化，從遙遠的過去到現在都是，所以現在的系統會把它給忽略過，必須要特別深入系統中才能發現；」菲爾德停了一下，等待蓓兒丹娣理解過來，「這個參數大約幾年前，比對人界時間大約是1980年代末，突然有劇烈的改變，數值不斷的降低，在1999年左右達到變化的高峰，大概到了人類時間的2010多年才停止。」
「您的意思是，在人界時間1980年代到最近間曾發生過什麼事...」
菲爾德點頭，「嗯哼，因為沒有辦法藉著分析那參數來了解為何諸神魔會被人類輕易傷害，所以接下來的重點鎖定在『中途發生了什麼事』，但我搜尋過整個尼德菲克系統的各種紀錄，在參數變化的那個期間都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
「所以您是要我，查查天界這邊...」
「沒錯，妳反應的很快嘛。小兀兀她...」講到她親生女兒的暱稱，菲爾德略停一下，「她應該不在天界了吧？」
姊姊...「嗯，下落還是不明，還有凜德、佩歐斯。」
「我有個假設，依據某些情報，她們可能在人類軍方的管理之下。」
「呃？為什麼您會這麼假設？」
「幾天前，有人類的軍用飛機『闖』進你們的世界對不？實際上是有人在背後做手腳，似乎是要找某架飛機上的某些人，只要是不在天界、沒有保持聯繫的諸神都有可能，只要比對一下名單，這樣答案應該很容易就推測出來了吧。」菲爾德略顯得意的微笑著。
一會後，菲爾德從半空中站回地面，環顧一下四周，「再待下去尤古特拉希爾系統就會查覺這裡不對勁，我得走了。」
「嗯，祝您好運。」蓓兒丹娣望著菲爾德戳動通話器的螢幕，讓它改變成秘密通道口。
「呵呵，妳真的很像他；」菲爾德咯咯笑著道，指的是天神，也就是兀兒德、蓓兒丹娣和詩寇蒂的生父，「還有，整個天界可能只剩妳能繼續處理這些事了，自己多小心。」
菲爾德突然對蓓兒丹娣關心的道，讓蓓兒丹娣有些不好意思，
「是，我會努力查出真相。」
沒有說道別的話，菲爾德有如親人一般的親暱的親了一下蓓兒丹娣的臉，千分之一分身的嬌小身影快速消失在通道口中。望著菲爾德消失在通道口另一邊，蓓兒丹娣坐在床邊，重整腦海中的各個記憶片段，試著在一片凌亂中理出這些事情的頭緒，突然間，她想到了地上界的那個人類友人。
4.11 08:00
新領域島空軍基地
「全部都中靶，歸零完成；Mobius，還有多少彈藥？」正在機身不遠處觀看螢幕內容的地勤員對著機艙內的Mobius問道。
「50發，用預設的點放還能用兩次。」
「彈藥剩餘數校正沒問題，用剩的一次把它們全扔出去吧，沒用掉還要退出來很麻煩。」
「好的。」
座艙蓋再次自動蓋上，Mobius扣住板機，M61A2火神機砲用最大轉速將50發25mm彈藥一次射出砲管外，測試用的無裝藥穿甲彈準確的擊在用以校正精準度的標靶上，超過700發的25mm彈藥在300m距離的標靶上幾乎只留有一個不到64平方公分的不規則小洞，
「結束，等一下解開支架後妳就可以把”大猛禽”開回去了。」
我比較喜歡”藍光猛禽”這個名字，Mobius在心裡想著，那個暱稱是艾尼大陸戰爭時，Larry隨口叫出來的。
F-22E戰機有如閒人般大開著座艙蓋，從地面試射場一路悠哉有如開車兜風的慢慢滑行在機場滑道上，迎面而來的風吹拂著Mobius露在頭盔外的一絲棕色瀏海和臉上的悠閒笑容，抓著操縱桿的手還不時搖動著，讓愛機的向量噴嘴、水平尾翼和副翼不斷擺動著，這是她放假前的標準心情表現，熟識她的地勤員或飛行員同僚看到時總是會心的不自覺笑出來。
把寶貝愛機停妥後回到寢室，邊準備休假用的衣服邊拿出了曾短暫作響的手機，是某人捎來一份簡訊，才剛剛看到寄件者是誰，一絲開心和另一個複雜的心情馬上進入Mobius腦海中，除了回覆訊息表達歡迎外，Mobius立刻向上級報告此事，也得知了前幾天將三位女神送往歐西亞途中所發生的事件。
15:25
新領域中央車站
中央車站，聽起來很氣派的名字，實際上只是輕軌電車系統〈LRT〉和各路公車的交會點而已，規模沾不上『龐大』兩個字，為什麼會用『中央』命名早已不得而知，但這個車站成為新領域島─這個具備高度發展的島嶼城市之交通匯集點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新穎外型的輕軌電車和更換新型動力系統的復古路面電車來回穿梭於各線軌道上，一輛銀色的Peugeot 407 Coupe轎車來到車站週邊，進入地下停車場停妥，Mobius關上車門上鎖，進入車站的候車廳，買了兩杯北點炭培咖啡和一小盒包裹榛果巧克力的香草冰淇淋，坐在候車椅上等待著；一列流線型的輕軌電車平穩的駛進某個月台停下，乘客們魚貫從敞開的寬大車門下車，其中包含了兩個Mobius等候的身影，
「蓓兒丹娣，我在這裡。」Mobius對著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揮揮手。
「Mobius，好久不見了。」
蓓兒丹娣牽著妹妹詩寇蒂的手，來到Mobius面前，如往常親切的打招呼，
「妳好，Mobius姊姊。」詩寇蒂有點怯生，保持微笑的問好。
「嗨，妳好，妳就是詩寇蒂嗎？叫我Mobius就可以了。」Mobius從椅子上拿起剛買的點心，「這是北點炭培口味的咖啡，還有這個是給妳的。」
「冰淇淋？姊姊謝謝！」詩寇蒂高興的接過冰淇淋，開心的道謝。
蓓兒丹娣也接過咖啡，輕輕嗅了一口來自北方的炭培咖啡香氣，「謝謝。」
「我的車子在地下室，跟我來吧。」
Mobius領著兩姊妹往地下室走去，打開車門招呼她們上車，再坐進駕駛座發動引擎平穩的駛出地下室；從駛離地下室開始，一直有一輛墨綠色的四輪傳動車保持距離跟隨著Mobius的座車。
「請進吧。」
三人進入雅緻的小型獨棟房屋內，客廳是典雅的木質地板，加上舒適的米色沙發，中間擺著一台40吋的液晶電視和立體音響組，
「我是一個人住，所以房子會比較小，請坐。」
蓓兒丹娣和詩寇蒂坐在柔軟的沙發上，詩寇蒂眼尖看到玻璃茶几上的電視遙控器，偷偷的對著它投以渴望的眼神，
「遙控器在茶几上，我裝了有線電視。」Mobius的聲音從廚房中傳來。
聽到房屋主人的允許，詩寇蒂高興的拿起遙控器，尋找著喜愛的電視節目；
幾分鐘後，Mobius端著一盤盛裝在來自烏斯提歐〈Ustio〉的高級瓷器中，排列整齊切片蘋果和番石榴回到客廳擺在茶几上，再放上一小碟梅粉和三支精美的鈦製水果叉，「妳妹妹果然如妳所說，很喜歡人類電視節目。」
蓓兒丹娣微笑的回應，「是呀。」往旁邊一瞥，茶几上擺著一個小相框，是Mobius與某位和她等高，外表英俊帶點粗獷的男性，在類似城市公園中的合照，「他是妳以前說過的男友嗎？」
「嗯，沒錯，是我男友。」Mobius臉上泛起一點點紅暈，講話的語氣變得突然開朗起來；「吃些水果吧，這些水果品質很好的。」
力量充足且系統供應無虞時，蓓兒丹娣平常避免如人類一般三餐食用食物，但食用少量的水果或糕點等仍在她平時習慣的接受範圍內；在Mobius的邀請下，蓓兒丹娣和詩寇蒂各自拿起叉子享用盤內的水果，
「我今天放假，妳們也剛好放假嗎？」
蓓兒丹娣不好意思的搖搖頭，「不是，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女神事務所和地球援助中心都暫時停止運作，職員都暫時進入休假等待通知...」講到一半，蓓兒丹娣突然停住語句，坐靠近Mobius並把聲音放小聲，「其實...天界似乎發生了很多諸神們無法置信的事情...」講到後半，蓓兒丹娣漸漸欲言又止。
和當時調查的結果相符...果然...Mobius想著。
屋外的數十公尺處，墨綠色的四輪傳動車靜靜的停在路邊，監聽著屋內的對談內容，在距離房屋更遠的某個空地上，半個連的特種士兵和一架NH-90專機正在待命中。
如果有必要的話，允許妳向她們告知真實軍方身分，並請引導她們進入軍方監控下；與蓓兒丹娣和她妹妹見面前，研究機構上級的指示一直被Mobius仔細的記在腦海中，儘管她現在仍在猶豫。
詩寇蒂繼續在客廳中觀賞著有線電視節目，似乎是找到了人類飛行器的發展史節目，從二十世紀初的初代木製簡陋飛機，到現今縱橫天空的新世代超級戰機，正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看；Mobius領著蓓兒丹娣走上二樓，到她典雅的房間內參觀，
「平常都不在家，東西不一定有收拾好，先說聲抱歉囉。」
「哪裡，我覺得很整齊呢。」
蓓兒丹娣好奇的觀望著房間內的一切，舒適的單人床、書桌、電腦桌和書櫃組在房間中擺設得恰到好處，既省空間又方便活動；書櫃內排列著各式各樣的書籍，從普通的小說、休閒書籍、歷史書籍到百科、世界著名風景介紹都有，另外有不少和飛行器有關，甚至書櫃最上層還擺設著幾架飛機模型，雖然對方是女孩子，卻有著如此令人驚訝的多方面的興趣，讓不常與人類保持長期相處的蓓兒丹娣開了眼界；在書櫃的上方擺放著幾只相框，蓓兒丹娣稍為踮起腳尖端詳，有兩張似乎是個團體出遊的合照，另一張是Mobius和她男友約會時的照片，還有一張似乎是一高一矮兩姊妹與父母的合照，蓓兒丹娣把那張可愛的家庭合照拿下來看著，照片中的四人都快樂的笑著，
「這是妳的妹妹嗎？」蓓兒丹娣指著那位比較矮，外表和Mobius相當類似的小女生問。
「呵呵，那是我姊，大概大我兩歲多，幼稚園以來身高就從來沒超過我，體能也比我差呢；」Mobius笑笑的道，「如果她還活著的話，也許能和我一樣高。」
「呃...這...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問到...」
「不，別介意，」Mobius拍拍蓓兒丹娣的肩膀，接過相框擦拭上面的少許灰塵，「實際上，現在這個家只剩我一人了，雖然說來得很突然，我難過了很久，但我還是得生活下去呀。」
蓓兒丹娣注意到Mobius眼中流露的一絲悲傷和無奈氣息，但是這氣息似乎又被她樂觀的個性給迅速蓋過了，放心的輕吐一口氣；
「隨便看看吧，我有不少書。」Mobius示意身旁的大型書櫃。
蓓兒丹娣蹲下身來掃視著書櫃中的書籍，試著找尋某些有趣的典藏，不知不覺間發現手指停在一本棕紅色的精裝書籍：” Ulysses”，蓓兒丹娣將略顯厚重的書本抽出，書本封面只有一張經過舊化效果的圖片，還有簡單的標題及出版社，圖片內容深深吸引了蓓兒丹娣的注意：一顆駭人的隕石，拖著濃厚的煙塵和強光高速衝向島嶼上的山脈，即將撞擊的畫面。
Mobius發現蓓兒丹娣翻到了那本書，蹲在她旁邊看她翻閱著書中內容；這本書內容詳盡記載了1999年，飛向地球的小行星尤里西斯化為無數的隕石，撞擊地面後的災難紀錄，即使有巨石陣軌道砲系統的攔截，直接承受過半隕石撞擊的尤西亞大陸就有超過50萬人喪生，其它大陸也有慘重的傷亡，化為廢墟的城鎮、沙漠上巨大的隕石坑、新領域島上的環型內海，駭人的傷亡紀錄讓蓓兒丹娣幾乎是目瞪口呆的閱讀著這本書；小行星墜落不只造成傷亡，在其它國家間的種種因素助長下，甚至導致兩場大型的全面戰爭爆發，包括2003年的尤西亞大陸戰爭，以及2009年的艾尼大陸戰爭......在人類歷史上幾乎是前所未見的，由這枚小行星引導出的一連串事件，可公開的部分詳盡記載在這本厚重的書本中。
蓓兒丹娣慢慢的闔上書本，表情呆愣的咀嚼著方才書本的內容，
「小行星的災難很可怕，但最可怕的還是人心。」
「所以，妳的朋友才會講過那段話嗎？」蓓兒丹娣指的是『世界是不會改變的，除非人們互相信任，共同瞭解和平的珍貴，但那是永遠不可能的事...』這句話。
「嗯，那個時候小行星還沒有墜落，但是世界上發生了更可怕的事情。」
Mobius從書櫃中抽出另一本書，也是個棕紅色的精裝書，封面標題清楚的寫著”貝爾卡戰爭”，中央則是一張令人顫慄的封面底圖─七枚核彈同時引爆的紀錄照片，並註記著”1995.6.6”，
「記得一個月前我們同時夢到的那場核爆嗎，這在世界上已經發生過了，那些地區的核爆中心到現在仍冰封在冰雪中。」
人類居然...做出了這種...真難以置信...那次夢境中多枚核彈頭同時引爆的畫面重複播放在蓓兒丹娣的腦海中，那個不下於普通一級神能力的毀滅力量到現在仍深深刻在記憶裡，
「妳世界的神們不知道這件事嗎？」看見蓓兒丹娣的表情，Mobius疑惑的問道。
蓓兒丹娣震驚的輕摀著嘴，望著那幅圖片，搖了搖頭，「我...從來沒聽說過...」
應該了解世事一切的神會不知道這種人界的大事？還是說，有其它理由導致她不知道，等等...Mobius思考著，同時回憶起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對話，那時蓓兒丹娣把新領域島的隕石內海誤當成是天然地形，如果是那種無益育教的事情倒有可能，但小行星墜落...這不是什麼不可散播的消息吧？
「蓓兒丹娣，」Mobius敲敲蓓兒丹娣的肩膀讓她的注意力返回，「我們第一次見面之前，妳知道小行星尤里西斯墜落這回事嗎？」
蓓兒丹娣半瞇上眼，仔細的往過去的記憶尋找，而後表情略顯驚訝的睜開眼，再次搖了搖頭，臉上沒有口是心非的表情。
她在唬爛嗎？還是真的不知道？ Mobius在心裡自問著，神色試著保持著自然，暫時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創作內容
交錯之空 第八章
同人小說研究室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