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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ck//ZERO 虛幻痛楚】小說翻譯(2)完成

作者:只成一事│.hack(創世紀傳說)│2010-04-28 10:01:00│巴幣:0│人氣: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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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作品

作者:橫手美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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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280頁,第二段落為p.69~p.146
 
 
本文:
 
﹝ME:1020﹞
 
我注視著走在前面的楚良的背影。
這邊是會讓人聯想到西藏或是尼泊爾的高原地形。
延綿到遙遠天邊的高山峻嶺。薄衣般的雲朵如洪流的流去。
地表由乾燥的土壤和砂礫構成。飛舞而上的塵埃。
我,聞著虛幻之風的味道。而被那虛幻的氣味刺激到鼻子深處。
楚良拖著半支腳的方式感覺比之前變得要更大。不時,會好似辛苦的壓著肩膀。
<The World>之中不存在疼痛。就算存在看似疼痛的感覺。
搞不好只是精心的演技。或許只是不管何時都神經緊繃著,要讓我看起來像那樣般罷了。
現在的我雖然還辦不到,不過要是竄改程式的話,或許也可以那麼複雜的動作。
可是,當我看楚糧納大大搖擺著肩膀的走法,感覺也好似奇怪了起來。
想要搖著他肩膀說不要做那種詭異舉動,也好似想反過來緊緊握住他的手一般。
阿,不過。
想到這裡沒有感觸。痛覺是當然的,味覺和嗅覺也是。
溫暖還有柔和也都是。
楚良那如石頭般奇怪的手腕也會是溫暖的嗎。
「怎辦咧」
楚良回過頭。
「怎都好咧」
我呢,對楚良回過頭來感到很高興,而想去藏住那份感覺。
「禁止模仿」
「禁止傳染」
「嘎?」(*1)
歪著腦袋的動作,感到驚訝般的孩子氣而毫無防備。
「被傳染到楚良的口吻而正在傷腦筋呢」
「那可真糟糕」
楚良誇大的縮起肩膀,攤開雙手。不過那動作參雜著笨拙。
我裝成沒看見的樣子。
「我可說真的」
最近我講話很像楚良。注意到的時候已經講了「的唷」。
這種像笨蛋的說話方式,不管是講還是聽,都應該超級厭惡才是。
「變成笨蛋低夥伴」
楚良說話帶著節奏嘲笑著。
我跟著笑著然後一邊看著楚良的徹臉。
欲從喉嚨而出的語言。
想知道的不得了的疑問。
為什麼要說謊告訴我假的名片呢。
說要當朋友,那也是騙人的。
不過我不會實際上去問吧。我很清楚。
從楚良那收到的名片好幾度發了信件。不過每次都因收信地址不名而被退件。
雖然是常有的事,想說不定只是搞錯了0和O、2和Z、I和1,而把能想到的組合都試過了。但是不行。
我放棄了向楚良取連繫。
不過,只有抓楚良去向的感覺逐漸熟悉起來。
<The World>的建構場地系統。組合三個單字,而可以到有強力的怪物、或是會有活動的場地去。
楚良喜歡的單字為「背叛」、「虛無」。
我能碰到楚良的地圖大致都含有這些單字。
然後不管何時,楚良都是比自己要來的先找到我一樣的神情。
「好慢唷」
「又不是有約定好的」
被人罵說討厭的話時,楚良就會嘻嘻的笑著。
要是知道我是認真的,反而更會得意忘形。
要是在學校被同班男同學做同樣的事情,我想我大概會翻開教科書、或是去圖書館了吧。
就算在這也有切斷連線的方法。
不過,我並沒有這樣做。
因為楚良對我的惡作劇或是嘲諷,對那感到好似有特別的什麼。
為什麼,會變成這般好似被逼到絕境的心情呢。
沒有時間了。不知道下一步。
我急躁著。
在沒能碰到楚良的日子,便會感到無法滿足。不過,就算碰到面了,在一起的途中也會感到欠缺什麼。
因為知道會變得無法相見。
雖然現在能相見,總有一天楚良絕對會對我感到膩了。
並不是討厭,而是沒了興趣。變成無所謂的存在。
就算是現在,楚良也不是因為喜歡才與我碰面。只不過是消遣時間。
實際上,楚良是反覆無常的,想說哪次可以在一起1個小時,隔天1、2分鐘左右便消失了。
明明就不是因為對什麼發起脾氣、或是有不方便、有理由之類。
然後,就和分開之時同樣,下次再見面的時候總是忽然的,且沒有半點對離開的理由或是事情的說明。
每天,大概都玩多久。通常都是幾點才會上線。
好幾次我都想去詢問。不過都沒能開口就結束了。
因為要是問起現實的事情的話,網路上的楚良便會消失。感到如此。
真的名字叫什麼呢?幾歲?住在哪裡?
一方面想知道楚良現實的狀況,另一方面卻感覺眼前的楚良便可以了。
我想知道的並不是生日還是住處之類。
楚良是什麼樣的人。在想什麼。只有那些、只要那些是我想知道的。
「說謊」
我吐出暴言向楚良的身後。
「咧?」
「芭蕉的弟子。跟楚良說的漢字不一樣」
我是在交換名片後才知道sora的漢字是寫成「楚良」。學到甚至記住寫在空中時手腕的動作。不過查詢之後,卻發覺是寫成「曾良」。
「知道阿」
還以為是難得的炸彈發言,卻沒爆發就結束了而使我失望。
「那為什麼」
「那樣比較帥」
「怎麼說的感覺好隨便」
「嗯」
楚良絕對不會照我所期望的來回應。想說會說預料之中的反駁然後做臭臉色時,卻率直的點頭或是誠實的接受,一直都避開我的預想,耍著我玩。
「要去抓哥不林嗎」
「現在還哪玩那種超級初學者遊戲」
「那要去PK?」
楚良對那種事是毫無顧忌的說。
「對方是誰?認識的?」
「嗯~嗯。誰都好」
「真惡劣」
「阿咧。真是好孩子阿!」
楚良的挑釁。
我沒有因應那。轉移話題的話也會。
「多少人?到目前為止殺的」
「嗯─。沒去記」
「嗚哇。真糟」
楚良做的PK甚至到不記得人數般。那一定是真的。
「有趣?」
我詢問著。
「PK?沒阿,普通」
跟預料一樣的回答。
楚良是自由的。
原本,是想問快樂嗎。雖然答案大概會一樣。
「很普通卻要去做?」
「沒其他事做嘛。你要殺?還是想被殺?」
「都不想」
「那就不殺啦」
一下就撤回提議的楚良。
「自己有過被PK嗎」
「為什麼?」
楚良忽然的注視我的臉。寒意讓毛孔戰慄。
「.........因為想知道」
「希望說真話?可以說謊──話嗎?」
「真話比較好」
「怎──麼說,很做作咧喵──。想教訓的話不如快點?不過短一點比較好」
楚良的嘻嘻笑容變大了起來。
我想張開口吸入空氣。
「不是........!」
「哼」
楚良背過去。甚至不對我講話。因為我的解釋並沒有聽的價值。
「我說阿!」
我跑向楚良。但是看不到臉。
「我不是在責備你。跟你說,我在開始一個禮拜左右時被人PK,說一起去迷宮,接著跟著組隊,然後決定碰面的時間和地點,不過去了之後發現約定的人一個也沒有,反而是其他不認識的PC來了。」
語言從口中擅自噴出。
也不是說有誰想聽。
「那個就是被陰的嘛」
「咦?」
「一開就計畫好的嘛。全部人都是一夥的嘛。沒注意到的人才是笨蛋嘛。」
輕挑的語氣。說的就好像完全不是一回事的語氣。
僵直從我的肩膀一呼而過。
「看起來很親切喔。自己先過來打招呼」
「親切的傢伙、不可能、會、有」
「你敢斷言?」
「當然。大聲說」
楚良大大的點了頭。
「不過,還是很噢」
「為何。是自己不好吧」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該怎麼說那時候,面對著畫面時感到的無力感呢。
生起氣。去死,我這麼想。
不過,很快就消失了。變得連對對方都沒感覺。到現在甚至連他們的職業都不記得了。
「好像,感覺到我只是這種層度的人嗎。很氣餒」
「簡單說」
楚良仰向天空。「被笨蛋耍感到不是滋味」
「是那樣嗎」
「報復回去就好了」
「PKK?」
要是殺PK,就是PKK。那麼要是殺了變成PKK的我,那傢伙就會變成PKKK嗎。
「開玩笑。那不就一樣嗎。不往更上面去不行。而且是斜上」
「斜上是什麼?」
「秘密」
楚良擺出看看這個的姿勢,裂嘴露牙的笑了。
「那反應,完全不是斜上」
「預料範圍內?」
「範圍內」
楚良嘴巴說出好失望,肩膀也跟著做出下垂的動作。
我感到滑稽而笑了出來。
「感覺怎麼我好像笨蛋」
「不是好像,是笨蛋」
「怎麼說,說報復什麼的楚良也太單純了」
初次叫名字。有被發覺到嗎。
「要去禁斷的聖域嗎?」
我迅速的接續著話題。為了不要被發覺到第一次稱呼名字這事。
「為何?」
「不管怎樣都想去」
「因為是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阿...」
有記著啊,驚訝的無法言語。楚良一定不管什麼都注意到了。
「是因為喜歡的地方啦」
「小爺我討厭」
「不過不是在了嗎。明明就去了那」
「不過討厭。超討厭」
像小孩子般頑固的說法。
我想要放聲而笑卻辦不到。
因為楚良不是開玩笑還是做模樣,而是認真的的表現出厭惡。因為那樣的楚良還是第一次看到。
接著,包圍著楚良的空氣如列日般開始搖動。
「我說......」
聲音停在喉嚨。
表情從楚良的臉上消失了。只剩下資料,而感覺不到玩家的氣息。轉變成虛有的東西。
輪廓紊亂起來。像立體照片一樣,藍色的地方與紅色的地方被分隔開來交叉。
從身體浮現出鉤型的紋樣。
又來了。
又要消失了。
「我....不要。楚良不可以!」
我大喊出聲。
像在玻璃上的地板上叩打鞭子的聲音。
眼界沾上起光亮。像深刺到眼深處的痛感。
「不行......!」
會在碰觸到前就消失。
那種事,一次就夠了。
我向楚良伸出手。
什麼──手好像碰到了什麼。
跟著,閃耀的黑暗中,顏色與形狀誕生了。
「楚良......!」
注意聽覺,閉上氣息,向光芒的那方凝眼而視。
發現到彎漆跪著,窩起身子,像嗚哽還是要嘔吐般顫抖著肩膀的楚良。
還有,包覆蓋著的薄霧。
那個是人的外型。
搖曳動著的白色影子。在楚良的上面。
而好不容易才發現原來有張臉。
年齡大概還是五歲。不過,是已經能想像出在數年後會完成的美麗容姿的少女。
白或銀都說不上的奇妙混色,緩緩波打著的頭髮。有如陶器般質感的小巧面容。
閃爍著可愛天真的眼神。跟頭髮同樣,瞳孔也幾乎沒有色澤。
不過,在嘴角浮現著微笑。像天使一般,與其說是有什麼好笑的事情或是有可笑的人在前,不如說是自然而發的笑容。
她呢,就像是珍珠而成般。全身散發虛幻的光芒。
沒有袖子的斗蓬從少女的脖子下端覆蓋著。質地是如絲絹般光澤的薄布。身體的奢華與細瘦隔著布透明可見。
裙襬搖曳,可看到小巧的腳趾一端,我的心顫變的更大。
是因為恐怖。
「是誰?快離開楚良」
如果是NPC的話該怎麼辦。系統上準備的,機械設定的角色。
那我就會變成在做很好笑的事情。
但是,只要沒動作到開關就不會有引線發生。(※2)
難道事先沒有裝備避魔裝是危險的嗎。
少女發出如小鴿子般的聲音。
注意到那微小的笑聲,卻花了兩拍子。
而聽到那聲音的瞬間,我的身體凍着了。
多麼透明且無垢的......因此才更加響著邪惡的聲音。
「啊.....」
楚良低聲的呻吟。
耳聽到那聲,我才終於理解了。
這並不是活動。
楚良是真的在痛苦著。
「快離開!」
聲音從口中擅自迸出來。不同以往的高銳的聲音。
少女的視線望向我。
眉毛像是幾乎無法辨識,細小的隱藏著。
那是困惑的表情嗎。對我說著什麼?反駁?詛咒?恥笑?
只是,楚良正痛苦著。在我的眼前
楚良的呻吟聲突然中斷了。同時間,跳動般大大的抽蓄。
「楚良!」
少女輕飄飄的浮起到空中。
好像是回應我的聲音一般。
「............」
不過,那聲音沒有到達我的耳根。
因為楚良的咆哮將一切都掀開消去。
少女動起來。
將像是迷惑也像是膽怯般的視線投向這裡。
在我的心中,有什麼將要爆發。
 
﹝RE:1010﹞
 
正入浴中的瀧江,聽到從樓上船來的尖叫聲從浴槽中跳了出來。必要品也總之先放到身上,衝進了潤香的房間。
「發生什麼了」
在那的,是戴著好似誇張護目鏡的潤香攤坐在地上。
「小潤!小潤!?」
手摸肩膀,搖晃著。然後瀧江把FMD當像似噁心的東西般從潤香的頭上取掉。
「怎麼了。振作一點!」
在瀧江端倪面容之後,潤香終於才眼神閃爍了一下。在那為止都只注視著一點,身體動也不動一下。
「......啊啊」
潤香恍然的將焦點對上瀧江。
「在叫什麼呢。怎麼了小潤」
潤香看向倒在地上的FMD。嘴唇都失去了血氣。
「最終頭目跑出來。結果在差一點的地方被打倒了」
做作的笑容感到痛楚。
「最終頭目?」
「很強的怪物。雖然很努力了不過還是不行」
「就那樣?」
瀧江呆滯了一下,放鬆了肩膀。雖然嘆了口氣安心,但不是所有疑問就此解決。
「不過,是很可怕的聲音喔。只是遊戲會那樣嗎?」
在女兒買電腦給孫女的時候,瀧江並不是沒有感到一層的不安。心想對小學生來講是不是太早了。
可是恭子只是一笑置之。
「現在的話連小學都會教導製作HP」
總有一天會買的。這樣的話,是現在也不見得壞。恭子就像往常一樣的迅速下決心。
「啊可是,有小孩子不該看的東西」
「那當然,不過那是小潤自己的選擇就好了」
「妳啊,難道想要女兒去看越多那些下流或是殘酷的畫面越好嗎」
「怎麼會。潤香又沒有笨到那種程度,而且她有自己好好的倫理觀念」
連線網路最重要的事情是,選擇取捨,還有認識到知識終究只是表面的,不過是讓自己直接去確認的契機罷了。
不是身陷他人的毒害,而是要讓自己受到清流與濁水,並兩邊都不要過於沾染。希望她學會這種方法。
那就是恭子所決定的作法。
瀧江是,認為比起年齡潤香是一個足以讓大人信賴的孩子,不過沒有到恭子般能完全放手。
電腦如果是遊戲的話一天為一小時。要查詢也是一小時。要用處理軟體還是計算軟體用功的話為兩小時。一天能用的時間也是全部為兩小時。
瀧江決定和潤香取決限制。
「不過,我不會一直都在監視。嗯,算一種約定。要遵守還是要棄毀都看潤香」
交給本人要能讓潤香的自律心發揮作用。瀧江相當明瞭孫子的個性。可是萬一呢,瀧江看著演前的潤香,不由得這麼想。
只不過是遊戲會這麼讓人動搖嗎。
發出失魂的尖叫,臉色變得蒼白。無法停止從身體內出湧出的顫抖。
「玩了幾小時」
「還沒過一小時唷」
「這樣.......」
但是呢,瀧江的腦內湧出了有年輕人兩、三天幾乎不眠不休的持續玩著,突然粹死的新聞。
「和婆婆有約定好了啊。我有好好遵守喔」
「是阿」
「啊──。又要重頭來了」
潤香,手拿起FMD。「今天存檔完就結束吧」
「是阿。那樣比較好」
潤香為了存檔,再度套上FMD。
握著握把的手還稍微的顫抖著。
呼,從潤香的嘴邊上漏出了氣息。
瀧江,看到沿在潤香臉頰上的東西,瞪大了眼。
「小潤?」
潤香的肩膀隨著哽嗚上下擺動。脫掉FMD,用手背擦拭掉眼淚。
「我好像笨蛋」
「怎麼了」
對反覆同樣問題的瀧江,潤香扭曲起臉笑了給她看。
「融入到遊戲裡面好像笨蛋」
瀧江拿了紙巾給潤香。
「不過是人造的東西這樣很怪吧。為什麼會這樣」
潤香一邊笑著一邊掉著眼淚。
忽然湧上不安,瀧江緊緊的抱住潤香。
 
在深夜時鐘轉過兩點回到家的恭子,瀧江報告了這小小的事件。
「原本就想說是感受性很強的孩子。不過妳怎麼想?」
「嗯──。不是很好嗎?」
恭子從盤子中抓起醬菜,放到嘴裡。
雖然對於父母來說孩子永遠是孩子,不過也因為重新認識到眼前的人是個大人。事到如今要說家教什麼的也沒有用了吧。而相對的,瀧江拿出啤酒還有杯子放在恭子的面前。
恭子自盛的倒入啤酒後,一口氣喝乾了杯子的一半。
剛洗完澡的恭子身上發出肥皂的味道。
從勤務時間的長度來想,應該是相當的重勞力,但是恭子對家人從沒有抱過怨。就算曾有過對於上層的不通融而生氣四處大吼,隔天就好似什麼也沒發生過。
聽偶爾打電過來的同僚的電話聲,可以知道有某程度上被依賴。據說恭子的綽號叫做「大姐」。
瀧江座在椅上抱著單膝蓋望著女兒。
在仁村家之中,瀧江扮演著母親的角色,恭子則是完就著父親的扮演。自從瀧江的丈夫去逝後,這個家中就沒有了男丁。
到現今為止都對此沒有感到任何不適。
「想說潤香呢,都跟妳一樣都是不會哭的孩子」
瀧江把恭子的酒杯再度灌滿啤酒。
一句話來說潤香是個沉著的孩子。吵鬧還是哭喚幾乎都沒有過。聽話的程度是從幼稚園以來就有保證,保育士的老師看來就是一個不用麻煩的孩子。
恭子一口一口嚼著醬菜回應。
「很頑固。雖然情感上豐富」
「不要用那種當是他家小孩的說法」
「沒有當成他家小孩。我是很重視的」
「就是不明白妳所謂重視的作法」
瀧江自己也伸手向醬菜。
潤香則是光聞到味道臉色就會繃緊起來,所以也就只會在這種時候才會吃。不用保鮮膜放入冰箱中的話,味道就會傳開而一起放的東西全部也就沒辦法動手。
「對像是遊戲的東西沉迷到那種沉度,如何呢」
「我也是讀了『清秀佳人』哭過」
「書跟遊戲不是不一樣嗎。妳也不是說嗎,完全是不一樣的傳播媒體。」
瀧江手撐著臉頰,嘆了氣。「果然,是T氏的血嗎」
「T氏嗎。好久沒聽到那種說法」
恭子嘴還沾在酒杯上,嘻嘻的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沒有再聯繫了嗎」
「完全沒有。事到如今何必呢」
「還真無情阿」
「哪邊。T氏?」
「當然是說兩邊都是阿」
瀧江輕輕的瞪了一下恭子。
T氏,是表示潤香父親的隱語。說真名會害躁的恭子在會話中這麼說出口後,不知何時在仁村家中就固定了。
「能再稍微把吸到的東西吐出來就更好了」
「因為同樣都是低溫的人種」
瀧江放棄的垂下肩膀。
對父母來說孩子雖永遠是孩子,不過在別的方面又是別種人格。
對瀧江而言恭子有正因為是母女才能夠暢談的人格存在,而無法看透在想什麼。
而那件事正是T氏。
想什麼才開始交往,想什麼才分開的呢。
雖然恭子的回答是「因為結婚有了困難」這樣,不過似乎也不是因為異性問題或是經濟狀態、性格的差異等等產生的不一致。即使兩人是極溫穩的分開,但是周遭的人卻是一頭霧水。
只是,恭子不愧是擅長下決心的人,一旦決定的事後便不會再回頭。
「不過,現在開始就是困難的階段。T氏的事再考慮一下吧」
瀧江稍微的將視線投向天花板。
「所以呢。是困難的階段又怎樣」
恭子稍微的硬起聲音。「不會到現在還要說什麼復緣之類的蠢話吧」
「我又沒那麼講」
「就算沒那麼講。復了緣又能怎樣。幸福就會在那裡嗎?」
瀧江收縮起肩。「也不用那麼氣憤」
「對潤香來說這裡是她的現實吧。就說想一些沒有根據的假想還是假定也是沒用」
「話雖如此.....」
瀧江除了闔上嘴沒其他法子。
恭子所說的是正確的。用「要是......的話」「至少......做的話」來想是危險的,說起來也很空虛。
但是如果是平時的話,就算是瀧江也不會提出這樣的話題。
是因為恭子沒有看到潤香的那時的神色,因此沒有發覺到事態的嚴重性,瀧江這麼的想。
如果看了潤香那時的哭相,就應該會不得不考慮。
不過,思考什麼然後去做什麼好呢,瀧江自己是完全的毫無頭緒。
杞人憂天。瀧江想恐怕是那樣吧。也有正因為對象不是小孩而是孫子才有看不清楚的事情。
恭子稍微的看了一下牆壁的時鐘。已經將近三點了。
「雖然我也認為是困難的階段,不過也不是說就有輕鬆的階段」
「是是」
瀧江點了點頭後,恭子拿著酒杯和乾啤酒罐站起身。在流理台放下杯子。
「我要睡了」
「晚安」
上階梯時恭子的腳步聲響著。那聲音消失到寢室之後,瀧江才終於站了起來。
從窗戶的外面,聽到了遠方急救車的警笛聲。
 
﹝ME:1021﹞
 
在眼前的,是將好似不知所措又好似膽怯的眼神投向這裡的少女。
在我深處,有什麼爆發了。
少女的美麗且柔弱的樣子點燃了我的怒火。想要把她弄的亂七八糟。打巴掌或是拳打腳踢,想把她弄得不成人形。
這種心情,之前讀過什麼似乎叫做肆虐心。
嗜好虐待的心。
我拿起斧頭。異端的刀刃之凶器。
但是,她卻看也不看斧一眼。
她害怕的並不是我。而是別的什麼。不是我的什麼。
讓她注意這裡。
我的背上騰上了火花。太陽穴突然熱起來。
將斧頭甩上。沒有重量的凶器,高舉到我的頭頂上。
少女扭曲了神色。
第一次,發覺到我的感情的樣子。
「去死!」
我吐出了最簡單而且強力的詛咒。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就算有在口中小聲說過,不過也沒有大聲說出口過的話。
純粹的,乘上沒有雜質的敵意和惡意,我揮下了斧頭。
但是,在那瞬間。我的身體增加了重量。到無法動彈一般。
不是。正確的說,是突然沒辦法動。對握把的操縱,另一方變得沒有反應。
我到手指的關節到會疼痛般,不斷按著按鈕。
胡亂的按押按鈕,搖動手桿。
即使如此「卡爾」還是一點也不動。
「這是什麼!」
對我的聲音,少女嚇一跳的動了下肩膀。
「是妳做的嗎?」
「........我.........」
發出的聲音,同我想像的是這少女定是這聲音般。溫柔的響在耳根,美麗而細緻。
「......ㄛˇㄕˋ,........aora」
ㄨㄛˇㄕˋauro。我是奧拉。
奧拉?那是你的名字?
名字又怎樣了。
我沒有遲疑。不會想說可憐還是什麼的。
「白痴!去死!去死!我叫你去死!」
頓拙的像撲倒般踏出一步,不過這回就真的固定住了。就好像是被黏上一樣。
可是。
只有她動著。
讓人不敢到妖精般的重量,用如紙片飛舞般無法預測的動作,離開了楚良。
楚良沒有動。也不發出聲。與場景的電繪圖定着,融化到其中。
那已經不能稱為楚良了。
只是個東西。
少女的輪廓漸漸模糊融化。僅一人帶著生命的氣息。
「別跑」
我吼叫著。
淺色的瞳孔。頭髮飛舞了起來。少女的臉頰向描繪白桃般的曲線。
「對........不起......」
接著,少女融化到空中消失了。
我用不能隨心所欲的身體呆立著。
說對不起?道歉?跟我?為什麼。
對楚良的身影已經消失一事,我ㄧ會兒還沒發覺。
呻吟著,痛苦著,喊叫的楚良消失了。
我身心變得疲憊的無法動作。不過手指還有太陽穴還疼痛著。
她是什麼。
楚良呢。
我呢。「卡爾」呢。自己呢。
仁村潤香呢。
 
 
﹝RE:2000﹞
 
蒼海的歐卡把附近環視一圈。
露出前額,往後梳的銅色髮色。染著代表驅魔的綠色的軀體與其說是少年,不如說是壯年。
身穿的只有腰帶以及厚重的長靴。健壯的上半身幾乎是裸露,從左肩到上臂間掛著堅硬的護肩。
劍術和体術,就像是對兩邊都有相當自信的外表。這麼表現的角色。
「真快就復原了呢」
說著獨語的那聲音,跟體格比起來顯得低重。
伺服器斷線,這類文章在BBS氾濫起來還僅僅是8個小時以前。那如今也好似事故沒有發生過一樣,一如往常的可以連線。
不過,不管是斷線還是修復,都別有異味。
普通的場合,伺服器會斷線是連線大量到來,主機無法完成處理而引起。
但是,這回找不到有讓連線紛紛過來的理由。
歐卡會歪著頭的原因也正在那裡。
事實上,日本是繼美國<The World>玩家多的國家。但是,有關混雜的問題,應該已經靠先前於浦安增設的管理中心來解決了。
也不是說有特別活動在這個領域舉辦。
總而言之就是原因不明。
從CC社的聲明也還尚未發表。以把「heartful & useful for all」作為方針的CC社而言是很稀奇的。可惜玩家的評筆還是迅速而且慎重。
忽然,偶像的聲音從歐卡的耳根流漏出。是信件的來電鈴聲。
嚼字不清的聲音唱出「碰面好似會遲到。快哭了出」到一半時就取消,打開了信件的視窗。
寄信人是歐卡的夥伴。
很快就去那,就這麼一行。但是,特意寫信過來的地方讓人感到禮儀。
 
「在桌面有留言。說『造成您的不便,在此深感抱歉』」
不久出現後的夥伴,如往常一樣立刻進入了正題。
「只有那樣?」
「只有那樣」
歐卡的夥伴,蒼天的巴爾孟克點了頭。
帶上一點藍色的銀髮。兩瞳是讓人聯想到綠寶石的鮮豔。
雖然身體覆蓋著白銀的鎧甲,不過可以知道透過那之下肉體的苗條。不過說苗條也是柔順和強韌,取得平衡的苗條。
然後背後有聯想到天使般的兩枚翅膀。說是只要是玩<The World>的玩家理就所當然會知道的「唯一的罪」任務中可得手的稀有道具。
「就是說連CC社也不知情」
「啊啊」
筋肉隆起的巨漢,說起話來意外討人喜愛的歐卡,與多麼纖細華麗,不改冷靜態度的巴爾孟克正是一附好對照。
兩人不依賴數量,只靠通力合作攻略了種種的難關迷宮和任務。不只是「唯一的罪」、「索爾‧托托爾之門」還是「紅之伊蒂莉雅」(※3)等等都是兩人的戰功。
不過,要是說從頭撤尾都黏在一起也不盡然如此,平常大多是單人在遊戲。不知道歐卡是不是愛照顧人的性格,常常擔任新手的嚮導。被他不經意糾正禮貌和儀節的新手應該不少。
就算最初有人會脊椎性反射的反抗,不過也會被歐卡溫厚的說詞給說服,被重新再思考。並不是捨盡腦汁的想要駁倒對手,是因為話裡有其道理而理所當然,更甚者是歐卡身為「大哥」人品的地方。
巴爾孟克就不是會積極與人交往的類型。正因為責任感比一般人更強的性格,與人來往也不會隨隨便便。大概是決定如果扯上關係那就要做的徹底吧。
認為這是從最初期就開始玩<The World>的人的義務──「Noblesse Oblige」。
不過,如果只是想要看巴爾孟克的話就另當別論。只要參加競速比賽就可以。且儘可能是大型的活動。
但是想要贏過他而努力是沒用的。巴爾孟克是參加的比賽必定會勝利。剩下會爭的是誰會拿第二,或是和巴爾孟克的差能縮短多少。
這麼看起來沒有任何共通點的兩人為何會被稱為「菲亞納的末裔」(※4)、共擁有「蒼」字的別稱。那是長久以來在<The World>中人云亦云的謎團之一。
原尾可回溯在β版──在<Fragment>的時代,傳言有對應著「緋」的玩家存在,不過真假不明。
人們所知的只有,他們倆完全互相的彼此信賴。不過另一面,卻意外的似乎沒有擁有在現實中對方的情報。對兩人而言,大概歐卡和巴爾孟克的姿態才是真正的現實吧。
他們會一起行動是有特別活動,和有必要同時行動的時候。
 
「怎麼想」
「不知道」
兩人的交談沒有放入多餘的裝飾。客氣和隱喻是不需要的。
「感覺真不舒暢」
歐卡用鼻子輕哼了一下。將原木般粗曠的手交叉,手指頂著下顎。
「還是該說讓人在意」
「哪個都好。反正都一樣。」
歐卡爽快的甩掉話題後,巴爾孟克縮起身子,將那冷淡的眼神投向了遠方。
寒冷的大地。風相當的強勁。可能是看了留言,好奇心旺盛的PC徊蕩著。且還是不少的數量。
「閒人還真多」
「巴爾,你也是」
「我不一樣」
對歐卡帶有玩笑的話,巴爾孟克立即的反駁。「最近在<The World>正發生著異變。或是正準備發生。我是因為這麼想」
「意外是感覺派呢」
「靈機一動很重要。一切都從那開始。愛因斯坦是這樣阿基米德也是」
「是說eureka嗎」(※5)
歐卡隨便地啪沙啪沙的抓著拉直的頭髮。「不過,我們的情況還只在e而已」
玩著<The World>就會死。那樣的流言被傳開是何時左右呢。
在多人數線上・角色扮演遊戲一定會發生的事。
   MMO・RPG
傳說,在領域碰掉死掉的同學。對方穿著制服且知道只有她才知道的事情。
傳說,只要收集10隻金的迷你豬(※6),就會合體成為哈爾路德‧修伊克(※7)
傳說,單字建構系統如同有120萬個組合,但是其中僅只有一個被詛咒的領域,進入那個領域的人會在3天且3小時3分3秒後死去。
但是,巴爾孟克感覺到絕對不能把這些當作都市傳說就結束。如果會被嘲笑說是感覺派是早有心理準備的話,那麼就是直覺。
「要是答應黑爾芭的勸誘就好了」
歐卡放了一下馬後砲。
「還恩請饒恕。和駭客是不會合的」
巴爾孟克滿是排斥的回應了。
有陷入昏睡狀態的玩家,雖然這也還沒跨出謠傳的領域,不過未確認情報的出現是在三個月前。
而在那前後<The World>的氣氛有微妙的混亂過。
只能想作是臭蟲,無法攻略的怪物的出現。
自發性警備隊「紅衣的騎士團」的解散。
然後,駭客「黑爾芭」的介入。
黑爾芭真正的身份,比起其知名度要來保密的嚇人。
於<The World>之中,黑爾芭是寫在「黃昏的碑文」裡的闇之女王的名字。
雖然自稱那名號的玩家並不常登入,不過據說她用金的護目隱蓋雙眸,以身穿黎明之紫色與月光之白色的衣裝姿態出現。當然,是不在CC社款式中有的設計。
雖然謠傳從<The World>的原型<Fragment>時就存在的角色,不過於現實中她是單人還是集團呢,誰也不曉得。
甚至真的是日本人嗎,這只是常使用日本國內伺服器的情況證據,但沒有能證明事實的人。
說不知道也只是因為謠傳是「高手」的緣故,究竟那本領到什麼程度。可以創造作弊角色,雖然應該沒有這樣的事情,譬如能夠串改個人網頁的首頁、能夠侵入軍火商的顧客名單、能操控NY的股票市場、沒有明確的事實,就像謎一般。
最大的謎團就是,為何要自稱為「黑爾芭」。在企圖著什麼。於這兩點,她的意圖就和真實身份同樣,完全無法揣測。
只是,僅有名字和存在被廣泛的知道。
「能直接從黑爾芭收到連繫,可不是這麼常有的說」
歐卡將含有捉弄的眼神朝向巴爾孟克。「還真可惜」
「是開玩笑吧。是認真在講的話」
巴爾孟克隔著前髮瞪上歐卡。
「當然是認真的。我的話能利用的就會利用」
「不希望搞錯目的和手段」
「那就要看個人啦。有會搞錯的人,就有不會搞錯的人」
「想說自己就是嗎?還真是自信阿」
「因為是蒼海的歐卡阿」
巴爾孟克盯了一下歐卡後,一邊的臉頰浮現出笑容。雖然應該也含著諷刺,在很接近的地方變成了親切。
「我也是蒼天的巴爾孟克。可不想欠任何人」
「除了我以外」
「除了你以外」
巴爾孟克點了頭。
話雖如此,雖然沒有能說出口,不過對沒能答應黑爾芭的勸誘,或是挑釁一事,現在感到些許的在意。
據說黑爾芭將CC社應該已經廢棄的領域確保於<The World>裡,並建構成自己專用。而那領域叫作「網路貧民窟」,還加上了這個不怎麼是個好興趣的名字。
巴爾孟克,用力的咬緊牙根。
還好沒有參與黑爾芭,對沒能持有這樣確信的自己感到怨忿。

「那邊沒什麼嗎?」
巴爾孟克平息了獨自起浪的心後再度面向歐卡。
「說什麼?情報嗎?」
「對」
「沒有呢」
不合時地的用輕鬆的口吻回答。是狀況和嘴巴沒有成比例的性格。
巴爾孟克也沒有對他的口吻曾感過厭煩。
「雖然BBS也三不五時的在查詢,不過沒聽到什麼相關的有趣話題」
「可是,什麼都還沒有結束」
巴爾孟克再次反覆。
「我沒有反駁」
歐卡說著,好似那身體過於礙手的做起轉頭甩肩。
「要這樣,想說乾脆不如發生更明瞭的事故還是事件就好了。這種曖昧的狀況還真痛苦」
「要是變成大事件的話CC社會出面吧」
巴爾孟克說了之後,歐卡擺出對喔的樣子蓋上了眼睛。
「抱歉,一不小心就興奮了」
「不會......」
心情能夠體會,巴爾孟克將這句話吞了回去。
要是,有昏睡者出現的謠傳是真的的話,就不是一介的玩家當自己是騎士就可以去探究的事情。
雖這樣講,但正發生什麼,可以做什麼,在現在這樣不明瞭的狀況下,曖昧、迫切、不清楚──要是更進一步的說的話就是不滿足,這樣感覺的歐卡,會期待戲劇性的狀況也是情有可原。
不過,那就跟期待著誰的不幸是相同意義的。
死了也會活過來。並不是現實的肉體受到傷害。
碰到網路遊戲,疼痛很容易被隨便應付了事。身體上的疼痛是當然的,精神上的疼痛也是。
但是,那樣就當作可以的是愚者的行為。
歐卡對自己的粗心感到可恥。
「我呢,很喜歡這裡。在這裡的人們也是」
歐卡像在自言自語的低語,遼望了一下原野。
有時互相幫助,有時彼此爭奪,在此相遇,別離的玩家。
大人認為假想的交往沒有義意。認為輕鬆的相遇只有淡薄的來往和輕浮的別離等著。
但是,真的是如此嗎。
雖說見不到臉的來往上纏帶著危險,但與現實的來往又有多少分別呢。
要是說網路的交往是淡薄的,那也是說那個人希望的是那種交往方式而已。
是已經各自都做選擇了。要在網路上這件事。
剩下的,只有張開眼前進而已。
歐卡呢,期望著那前進的方向有的,是什麼好事就好了。
「我說,我的想法會不會太天真了」
「不.....」
巴爾孟克低眼向腳底。不知為何感到特別害臊。
「是自我滿足嗎」
巴爾孟克抬起頭。
在那裡的,是些許忐忑不安等著夥伴說話的歐卡。
「不。那是『菲亞納的末裔』才有的意氣吧」
歐卡露出了滿面的笑容。是像小孩般沒有半點裝飾的笑容。
「阿阿。我們是『菲亞納的末裔』。一直以來都是充滿志氣」
「真假」
巴爾孟克戲弄了一下。
「管我」
歐卡鼻子哼了一聲,再次瞭望領域。
不可理解的伺服器斷線。依舊原因不明。
雖然沒有自以為正義,要是有異變的話則想盡快明朗化。
可以的話比誰要更早。雖然這只是單純的自我滿足。
「要問問在場的PC嗎」
巴爾孟克說了。
「探聽嗎。從小地方開始一點一點的,是這樣吧」
歐卡表示贊同的意思縮了肩膀。
著手要問誰呢。踏出一步的時候。
「果然,是呢!」
突然,聲音插了進來。
 
 
﹝SE:2001﹞
 
 
「是歐卡先生和巴爾孟克先生吧」
帶著眼鏡的嬌小咒紋使蹦蹦跳的表示著興奮。
「有翅膀的劍士和強壯的劍士的二人組。一下就知道了」
「阿阿,你好」
歐卡多少,感到困惑的對應。
「第一次見面您好。我叫作艾芙」
說著,迅速的鞠了躬。
「不好意思。因為沒想到能實際碰到兩人一不小心就興奮過頭了」
艾芙高興的兩手蓋在嘴邊。
巴爾孟克對歐卡使了一下眼色,是說不擅長這類型的表示意思。
不知是看透了想把對方交給歐卡,而想早點逃跑的巴爾孟克,艾芙一步接一步的更接近巴爾孟克。
「我呢,有不得不向巴爾孟克道歉的事情」
「啊?」
不像是那個「菲亞納的末裔」會發出的蠢聲音。
「之前,在比賽的實況留言版,不小心就寫了,怎麼會這麼強之類的」
「阿阿......」
巴爾孟克迷迷糊糊的答腔。只要贏的話,就跟會有高興的人一樣也就會有忌妒的人。因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所以對自己的讚賞或是毀謗也就不怎麼在意。
「一定有記得吧?」
又再一次,艾芙跳了起來。
「耶.......」
在巴爾孟克的鼻前,艾芙的帽子的前端激烈的搖晃著。
「感謝!真高興!」
怎樣都好,不過看著艾芙高興的樣子實在也不能說,巴爾孟克滿腹隱言。
「真的很對不起」
艾芙在深深的彎下頭後,轉了一下腦袋從下面注視巴爾孟克的臉。「肯原諒我嗎?」
「阿。嗯.....。其實也沒什麼.....」
在巴爾孟克的視界的一角,映出歐卡無表情的一直站著。
恐怕在螢幕的那端笑到翻著吧。歐卡是有笑癖的人。
「那個.......」
巴爾孟克企圖想把話題結束掉早早撤退。
「今天,兩人也是來看看的嗎」
艾芙不怕生的,尋問了過來。「果然還是會在意吧」
忽然歐卡發出反應。
「妳說果然......是什麼?」
艾芙一閃一閃的眨眼。
拿的到黑框眼鏡的活動是什麼來著,歐卡稍稍想了一下。對了,是「無光 不可侵的 遺跡群」。在喜好那類的玩家之間,是以相當高的行情在交易的道具。
「咦。不就是幽靈嗎?」
「幽靈......」
對像鸚鵡一樣重複自己的話的歐卡,艾芙訝異的看了回去。
「現在,不是很流行嗎」
「還不知道幽靈有流行跟過時」
艾芙再次,阿哈哈的笑了。不過,這次的笑聲中含有做作的感覺。
「歐卡先生,還真奇怪」
「............。真謝謝」
「說到那個幽靈,不就是據說會給予玩家非常好的幸運或是不幸,嬌小的女孩子玩家的事嗎」
「阿」
話題的話還有聽過。
出沒的地點完全是隨機。炎熱領域還是胎內迷宮都會出現。
但是,跟她講話也完全得不到回應。只是出現,消失。
謠傳說是CC社現在構想中的大型活動的前序,或是單純只是個臭蟲。謠言本身還相當小。因為被目擊的件數還絕對的稀少,以及欠缺話題上的對應性。
目擊者情報的大部分,只是來自於聽到謠傳的流傳者。
假設,就算是活動的事前準備,身為企業的CC社不可能會採用這種沒有效率的做法。是臭蟲的話放置不管又很怪異。
「在斷線之前,聽說她有出現。真的不知道嗎?」
「真的?那個?幽靈?」
歐卡向艾芙回問後,迅速的看了巴爾孟克。
巴爾孟克小小的搖擺頭。是初次耳聞的動作。
「好像有名字喔。叫奧拉」
「拉丁語嗎」
巴爾孟克慢慢的參加進對話。
「知道的真清楚。不愧是巴爾孟克先生。真了不起」
被艾芙拍手鼓掌,巴爾孟克像烏龜一般縮起了脖子。
「微風和光,我想也有前兆的意思」
附加之後,更是被高興到跳起來般的稱讚。
「賓果!給你一張坐墊」
「不,又不是猜謎」
多樣性的道具中沒有坐墊什麼的。應該是沒有。巴爾孟克一瞬間心虛。
「那個名字,是誰取的?」
一個人,擺出在彈著手指的歐卡問了。
「天曉得」
「說天曉得....」
艾芙的態度,對歐卡和巴爾孟克有溫度差。也就是,對歐卡就稍微比較隨便的樣子。
「感覺自然就這樣了吧。朋友很普通的就稱呼是奧拉了喔?」
「不過在留言板沒有看過那樣的留言」
「想在留言板上找到原因是不行的。因為誰也不相信留言板什麼的嘛」
「阿阿,嗯.......或許是」
歐卡變得卻步。巴爾孟克送來同情的視線。
「是想說自然的滾回去吧嗎?畢竟還是口傳。語源也比較好找」(※8)
「可以問一下嗎」
巴爾孟克膽怯的舉起手,得到了發問的機會。
「請說。巴爾孟克先生」
「如果說是口傳的話,妳說的語源是什麼」
「是朋友」
「妳的?」
「不是妳是艾芙」
巴爾孟克的太陽穴感到疼痛。
「艾芙、的?」
「沒有錯」
「妳.......艾芙的朋友看到了?」
艾芙大大的點了頭給對方看。在那時,眼鏡滑落到了鼻尖。
「可以請妳告訴我那個人的事嗎」
「耶耶─」
歐卡說出請求後,艾芙整個表情變得灰暗。「跟不認識的人,給個人情報實在是有點」
先攀談過來的是那邊吧。自己「菲亞納的末裔」有哪裡是不認識的人,歐卡變的想要請艾芙懇切叮嚀的說明,不過總算還是忍了下來。
「我想到好法子了」
忽然,艾芙在胸前合起手來。
歐卡和巴爾孟克無意識的後退。
「我問卡爾問說可不可以說,如果說可以的話就告訴你」
艾芙得意的來回觀望兩人的臉。
但是,一看到沒能得到期望的反應,就變成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怎麼了嗎?」
「不.......」
歐卡把話推出口。「不是很好嗎。那個方案我贊成。巴爾也是吧」
「阿阿,當然」
再次振作起來的巴爾孟克,大聲說的點了頭。雖然有點太大聲。
「那可以給名片嗎?之後再連絡」
艾芙歪起頭,微微的笑了。
 
「不給我們嗎?」
巴爾孟克說著同時歐卡用著手肘刺著的打暗示。
 
「跟不認識的人,給個人情報實在是有點」
巴爾孟克表情抽搐的拉起,過了一會兒靜靜的好像吞了什麼的樣子,傳給了歐卡。
「知道了。等候連絡」
「嗯。請多指教」
艾芙彎了腰行禮後,便轉過了身。
「阿對了」
才放鬆肩膀力量的歐卡和巴爾孟克,瞬時間又伸直了背。
「我呢,常常跟吉克在一起」
歐卡和巴爾孟克曖昧的點頭。
「要是,有不管怎樣都想取連繫的話就請找吉克。認識吧?」
歐卡在喉嚨深處發出了既不是「嗯」也不是「啊啊」的聲音。
「我想要是再過陣子能正式的自我介紹就好了」
 
腦袋轉不過來的是巴爾孟克。
「妳說的吉克是誰?」
「不知道嗎?是真的嗎?」
「.....抱歉」
被艾芙的兇怒模樣壓倒氣勢的巴爾孟克不由得道歉了。
「是沒關係。只是有點覺得那樣子可以嗎。總之,請找吉克,嗯」
強力且強硬的叮嚀之後,艾芙就回到城鎮去了。和登場的時候同樣,退場的方法也是唐突且有壓倒性。
 
﹝ME:1030﹞
 
楚良突然的消去蹤影。
今天是第五天。
試想著搞不好是對<The World>膩了。
搞不好是現實中很忙。
單純的,搞不好只是沒碰到,因為我沒找到。
我好幾次拿出與楚良的對話紀錄重新聽。說正確點,是想去試著重聽。
但是,沒辦法。
在途中就會感到不舒服。頭變得疼痛變得想要下痢,中途就會放棄。
就算登入了,手掌也會變得要出冷汗般。
檢查信箱也是要事一件。就好像笨蛋。
楚良不在和被楚良討厭。哪個比較好,現在的我已經不知道了。
小鳥聲啼叫。是從艾芙萊的信。
現在想起來,我有點後悔著當初輕易的就倚賴了艾芙。
嗯嗯。(※9)我想那時候有相當考慮過。
想了又想之後,以為那樣就搶在艾芙之前。
嗯嗯。說搶先也有點不一樣。是不想讓艾芙抓到什麼,只有我能抓到一樣。
果然,這也是叫做搶先吧。

那時候。
我一寄出信後,過沒五分鐘回信就來了。
剛與艾芙相識的時候,她的遊戲時間應該是被限定一天一小時。現在也是那樣嗎。
如果不是相當一直連線著的話,這種回信速度是不可能。雖然也可能只是偶爾剛好在線上,不過我想那也不太可能。
因為,現實的時間已經轉過了夜晚的12點。
就算內心困惑著,我還是前往了艾芙指定的馬克‧安奴的武器店。
在渡過大橋之時,雖然看了一下之前PK的咒紋使在不在,不過沒找到。
「嗚哇。好久不見」
還是一樣不變的有活力的說話方式。
「什麼什麼?卡爾,好嗎?」
「那邊呢」
艾芙帶著眼鏡看了我。就算不那樣大眼睛反而看起來更大且近,我像逃避般的垂下了頭。
「艾芙很好喔」
「可以嗎,在這時間」
阿哈的,艾芙縮起了脖子吐出舌頭。
「秘密,特別是對媽媽」
我想起了艾芙母親的臉。
是被貼在街上的有品味笑容的海報。我想確實是「能夠留給孩子們的東西,是這個城鎮」還是什麼的,寫在旁邊。
「最近,那個人回家很晚」
「這樣阿」
不是怎麼想知道。
「然後呢,抱歉喔」
艾芙兩手合在臉前。擺出向我膜拜的樣子。「吉克說,今天不太方便。說好像有模擬考試之類的」
「那也沒什麼」
關係阿,在說之前艾芙就開了口。
「好像,說最近的崇拜信超多。說一個禮拜會來個十封。想偶爾搞不好也有需要遠離網路的時間。所以,不是說討厭與卡爾碰面。我想是這樣,不要生氣喔。真的,吉克是好人」
「......阿阿」
「難得卡爾回了信。真可惜,我真得很希望介紹」
艾芙以為我是想與叫吉克的玩家碰面才取了連絡。
「我不在意」
「真的?」
艾芙盯著我的臉。
「說起來是有事找艾芙」
「我?」
艾芙指著自己的鼻尖,變成了鬥雞眼。「為什麼?為何為何?真神奇」
「因為好像認識很多人」
和我交換名片的玩家近乎沒有。
剛開始<The World>之時儘管有幾位玩家告訴我名片而收下了,而當這裡感到膽怯而沒能送出回應後,很快的就斷絕來往了。雖然是理所當然的。
變成那樣子,並沒有後悔。
如果是會持續下去的關係,不管有什麼都應該會持續著。
沒有持續下去,我想就是沒有有持續的意義和力氣。
至少,就是說我想要保持關係的心情並沒有超越害羞或是顧忌,這是對方也是如此吧。
就算是現在,也不是說想要和艾芙懷念以前的事情,還是想請艾芙介紹他的朋友。
只是想要別人的真實的情報。
「雖然不是說有認識那麼多人」
艾芙的眼睛相反於說的話閃耀著。「因為也只有三位數而已」
「吼喔」
我想大概要說「好厲害」還是「大紅人」。
雖然知道要那樣,但沒能做出來。因為我想沒有人會對一聽就知道是奉承的話感到高興。
「然後,是有點奇怪的玩家」
我趁著艾芙還沒囉嗦起來,趕著接著話題。「是最近的事」
「有點奇怪....是說性格?」
「不是。是外表整個」
我說明了少女的事情。明確是異質的造型。異質的氣氛。
不過,楚良的事沒有說出口。因為討厭有人只因個人興趣而提起楚良的名字,或不負責任的推想。
「確實名字是叫奧拉,好像幽靈的感覺」
「幽靈、阿。是這樣阿」
艾芙曖昧的回應。「那是卡爾實際上碰到的人?」
「阿,嗯」
我在心中的期待開始萎縮著。如果艾芙不知道的話,我就不可能會知道。
「一直在找嗎?從什麼時候開始?」
「沒有一直,在之前,大斷線的時候有碰到一下」
「ㄟ──!」
艾芙大喊出聲。「那個時候有上線嗎,真好─」
「好、嗎」
「我在那時候剛好在吃飯。真好─真好─」
想要旁觀禍事是有點無從理解的想法。
「不過據說很糟糕。因為是好久一次的斷線」
「所以才正要不是嗎。就說是活動啦活動」
我沉默了。
「然後呢?沒有問她的名片?」
「因為在和那個叫奧拉的人,還是PC的說話同時,系統就變得奇怪」
「時機剛好的感覺呢」
我被這麼一說才開始發覺。
「知道了!」
突然,艾芙發出大聲音。
於是,我不得不環顧了周遭。雖然有幾個玩家傳來瞄了一下的眼神,幸好,馬上就忘卻了。
艾芙用對發覺到那的樣子,靠近我的臉。
「那個果然不就是幽靈嗎?」
「ㄟ?」
「出現在網路的鬼魂。妳說的!」
我好似被拋棄般的心情看著雀躍的艾芙。
艾芙注意到我的表情回到了認真的神情。
「不知道?」
我無語的點了頭。
這樣阿的,艾芙縮了下肩膀。
「說會帶給玩家好或不好的事。大概,伺服器的斷線會不會就是那個阿。不過那樣,就不像是幽靈作祟的感覺了。若不是更個人的事情。其他還有什麼嗎。發生什麼?」
「等等」
我制止了艾芙。
「雖然我講是幽靈,不過只是譬喻。那種東西不可能存在」
「為什麼?」
艾芙尋問著。
「因為....絕對有誰在操縱著。要是沒有系統也不會運作.......」
「真是這樣嗎。是那麼要什麼都說理講明的事嗎」
「說笑的。不過這麼想的話絕對比較有趣吧」
艾芙用沒有罪惡感的笑容,嘻嘻的笑了。「道理什麼的,無所謂嘛」
「若只是個作弊角色的話呢?」
「也沒關係阿,那樣」
我對艾芙輕挑的說法,瞬時間失去了現實感。不管是心情躍動或是意志消沉,我都會忘記自己的重量。
「原來是叫奧拉阿。很好的名字。感覺不很合嗎?氣氛上」
「只是感覺這麼聽到。真的是不是那樣也不清楚」
「就說沒差」
「是說就這麼想的話?」
「對對,沒錯」
艾芙點了頭,阿哈哈的笑了。「要是說朋友遇到幽靈了,大家一定會嚇一跳」
「不過,我」
「我知道啦」
艾芙示了一下眼神給我看。
「我會問大家看看。要是真的誰都不知道的話那就厲害了呢。阿,不知道會傷腦筋吧。因為正在找嘛」
不怎麼想把事情鬧大,想要若無其事的告訴她要怎麼做才好呢。
如果是艾芙的話有可能就會寄信給認識的全部人。
不過,艾芙誤以為是幽靈或是七個不可思議的類別倒是很感謝。想作不是那麼嚴重的事情對我比較有幫助。
「不過阿,嚇了一跳呢」
艾芙專注的打探著我。
「怎麼?」
「因為從卡爾來信」
這回換我注視艾芙。
是兜圈子的抱怨嗎。還是對只有在方便的時候才會依賴的我的諷刺呢。
在煩惱著回應後,艾芙就嗚呼呼的隱蓋住嘴邊的笑了。
「抱歉。是沒想到現在還能夠碰到卡爾談話」
和沒想到能碰面,沒想去碰面的對方,艾芙以為自己特別去會見。
艾芙為我才來碰面。
艾芙以為自己給了面子。我好像要嚥下了苦東西。
「因為卡爾已經決定了和<The World>的來往方式了吧?」
ㄟ,我這麼的回問。
「感覺如此。反倒是我」艾芙指著自己的鼻尖。變成鬥雞眼又是同樣的動作。大概是設定成那樣的快捷鍵吧。
「感覺還在有趣的事有沒有阿─有趣的人在不在阿─的到處閒晃著。」
「不過我覺得那是好事情。跟我比起來」
跟把PK當作消遣時間,或是改造道具,就此得到微不足道的滿足感的我比起來。
「嗯─嗯。不是─喔」
艾芙激烈的甩著頭。在胸前握緊了手。
「因為我只有收受而已」
想問是哪裡,不過忍了下來。因為艾芙的聲音是意想不到的,像手似乎可以觸碰到般的堅硬沉重。
「就是說,我認為就算那是違反規則還是違反網路禮儀,卡爾也都決定了干涉方式很厲害」
微妙的說法。
艾芙自己不會做像我一樣的事。認為我在做的事絕對是壞的。
好幾次收到了嚴厲文面的信件。
想想別人的心情吧。就算是網路的交友,也需要相對的常識。
那些一個個都是正確的言論。
但是,我沒辦法照艾芙想的做。
艾芙理想所要的玩家是,被誰都喜愛且某方面有名氣,可以誇耀是朋友的玩家。我沒有辦法當,也沒有意思要當。
最後,艾芙大概會把我當作是惡質玩家而記錄在名片帳裡吧。
老是和品性良好的玩家禮尚往來也很無趣。和有點不良的人也認識的我好帥氣。
艾芙,將我分門別類的貼上標籤後就收到櫃子裡。就像果醬罐一樣。標籤的名稱是「可怕系」還是「壞人系」那左右。
沒有生起氣來。
因為被艾芙怎麼想都無所謂,大概,給現在的我,幾乎的人都貼上和艾芙大同小異的標籤吧。怎樣都好。
「不要跟大家提起卡爾的名字比較好對吧」
「嗯」
「那就說我認識的人,這樣的問法囉」
遮人耳目的朋友。
艾芙答應我調查「幽靈」的事情後,我就快速的離開了馬克‧安奴。
接著,在那之後。
面對艾芙的來信,我像是在抽鬼排的心情。
最後的一對一對決,留下的卡片是三張。SAVE或是OUT,二選一。
忽然,發覺到其實當時什麼都沒有想。
我找到「奧拉」後,最後想要做什麼呢。
那時,感到按耐不住的敵意──嗯嗯。說明白點。殺意現在是一點也沒有。
瞬間燃燒起來,讓感情爆發這回事現在感到害臊。
就算是<The World>但也正因為是<The World>,我對錯亂的自己無法原諒。
在與艾芙碰面的時候,那火燄也還冒著煙吧。
「為什麼」只是這樣的想法。
就算知道了她的事,就算得到了她的名片,知道了現實的住處,我要做什麼呢。
問楚良的事?
二話不說的打上去?
怎麼可能。
或是要是不知道的話呢?真是幽靈,什麼情報也沒有收集到的話?
我要調查到什麼時候呢。
來來往往的玩家,好似怪異又好似麻煩的舉動避著我而去。惡意讓我聽見的咋舌聲。從下往上打量的視線。
我搖頭後,重新振作起。
不去想。若不要去想太多的這麼做,頭又要疼痛起。
打開信件。
我讀了之後,流漏出嘆息。失落還有安心,兩者交會而成的嘆息。
艾芙把碰到被稱為「菲亞納的末裔」的兩人的事,高興的告訴我。
 
這也是多虧從卡爾那聽到奧拉的事♪
謝謝chu!
 
我露出苦笑。
對艾芙而言,奧拉不過是增加面識的手段。聊天的話題。流行的梗。
不過,有一點點羨慕。
要是能和艾芙一樣想的話就好了。
好像自己故意想得很困難,然後也拿不出答案,不得不心想只是因為思考而就滿足。我想這種真的就叫作笨蛋。
我不知如何是好,嘆了口氣。這回,是對自己感到厭倦失望的嘆氣。
哪都不能去。什麼都做不到。
在那地方繞著好幾回的圈子,我失去了能做的事而呆站著。
 
 
註解
※1 嘎,原文にょう,楚良的口語習慣。
※3 唯一的罪,原文ザワン‧シン,TheOne‧Sin。
     索爾‧托托爾之門,原文ソール‧トトルの門,索爾‧托托爾猜為北歐雷神,德語稱托爾(トール),英語則5為索爾。
     紅之伊蒂莉雅,原文赤のイテリア,因個人採偏女性的名字。
※4 菲亞納的末裔,原文フィアナの末裔。
※5 eureka,日語エウレカ,原希臘語,意思為「發現了」。阿基米德發現原理時大喊的便是此句。
※6 迷你豬,原文プチグソ,小糞,正確中譯於SIGN,請參略。
※7 哈爾路德‧修伊克,原ハロルド=ヒューイック,網世界的黑盒子開發者。創始人。
※8 問語源還比較快,這句不確定。原文為ソースを辿りやすい。ソース為編碼。
   ソースをたどる指尋找原始碼。(最早以為ソース指玩家翻成調味料為錯誤)
※9嗯嗯,日語嗯用兩個長音連結發出表示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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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2 篇留言

糟糕蘿莉月【灰燼】
一想到LINK就有一把火啊OTL
如果戰鬥系統跟畫風能改一改就好了
某方面也能算是玩算是完結作品

本來想說要不要收GU小說來看的
結果到現在完全沒有碰這個系列...

05-17 17:54

只成一事
要擴大年齡層也不是這樣擴的。
那不如搞一個跟前系列完全無關的歡樂遊戲。
它最大的敗筆就在於是聲稱.hack系列的最終作,結果就另一方面來說還真的成為了「終結者」。05-18 10:19
席路亞‧薩涅瑟
感謝你的辛勞哪~

07-14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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