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眼淚─多田羅 透 SIDE』。﹝GL故事，請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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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說......
要是我走了，
妳會為我流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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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到她，
她這麼對我說。

那天......

充滿著咖啡香味的店裡，
門上的鈴鐺聲作響，
她慢步走了進來，
是打烊前的最後一位客人。

坐在我面前的吧檯，
向我點了一杯熱拿鐵。

素淨的臉上帶著一抹微笑，
淺淺的。

朱唇輕啟，
輕聲的問著我。

我很喜歡她嘴唇的顏色，
淡淡的粉紅，
沒有擦上任何的東西，
卻光滑的很。

隨著她出聲問我，
我的目光停留在她的嘴唇上，
並非她的眼睛。

聞著她的問題，
我讓自己停了一下，
目光緩緩的移回她明亮的眼珠。



「不會......」



我回答她，
帶著漠然的表情。

甚至連皺起眉都沒有。



「這是一家咖啡店，
人在這裡來來去去是很平常的事......」



我泡好她點的熱拿鐵，
輕輕的放在她面前。

她不在意我的冷然，
輕笑出聲。

用她的手握住杯子，
喝了一小口拿鐵，
隨後她抿了抿嘴唇，
舔去留在她唇邊的奶沫。



「我很喜歡妳的表情.......
那種冷冷的漠然。」



她望著杯裡的咖啡，
輕輕的說著，
好像在說一些什麼不相干的話一般，
也不像在對著我說。

我沒有刻意理會她，
清理著檯面、器具、杯子，
默默的為打烊做準備，
好似我沒聽見。


「妳都不陪客人聊天的嗎......？」


過了一會兒，
她又出聲。


「我有回話，
但是我不陪笑。」


我沒有停下手邊的動作，
就這麼回答她。


我再次聽到她的輕笑聲，
而後聽到她用手指敲著離我最近的吧檯邊，
試圖引起我的注意。


「妳是服務業，
專業一點嘛......
......
抬眼看我。」


我停下手邊的工作，
站直身望向她。


我的面前立了一張攤開的紙巾，
在角落的地方被寫上了四個字。


『真崎 千尋』


我望了一眼那紙巾的角落，
然後再望向她。

心裡清楚，
那是她的名字。

她唇邊帶著微笑，
直勾勾的看著我。


「多田羅......
很特別的姓呢，
名字呢？」


她放下手中的紙巾鋪在桌上，
瞄了一下我胸前的名牌，
然後問我。

我垂下一些眼瞼，
讓眼睫毛遮掉我一些視線，
雙唇緊閉，
沒回答她的話。





「多田羅小姐.........
妳.....想兼差嗎？」

仍然帶著一樣的微笑，
真崎千尋這麼問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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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崎 千尋。

她是個攝影師。

拍了很多很美的照片。

我走入她家，
聞的到一些許酸酸的味道。

藥水。

洗底片與相片的藥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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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人。

一直都是。

就因為她的一句「妳.....想兼差嗎？」，
所以我跟著她到了她家。


無所謂。


因為我一直都是一個人。

沒有牽掛。

沒有羈絆。



冷然。



她說她喜歡我的表情。

而我喜歡她的直接。


透明的。


不用我再去想這其中還有什麼特別的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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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上掛了很多照片，
風景的只有少數，
大部分是女人的照片。


全裸的。


但卻沒有情色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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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藝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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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

她想表現的......

是她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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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訴我，
會雇用我一個月。

也有可能更久，
她沒給我明確的答案，
但是最少就是一個月。

我在第一天的晚上就搬進她家，
開始所謂『同居』的生活。

我的東西不多，
行李很簡單，
原本住的小房間，
她願意幫我負擔房租，
等到我被她〝解雇〞之後，
我隨時可以住回原本的地方。


我的〝兼差〞從晚上回到她的住所開始。

白天負責咖啡館的吧檯，
晚上的時間則是屬於她的.......


模特兒。


真崎千尋的模特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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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張開著雙腳，
讓她的手指進入我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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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家的第一個晚上，
我將自己的身體給了她。

我懷疑我的身上還留有著咖啡的味道。

她是用什麼心情擁抱我的身體呢？

我們甚至說不到十句話。

可是我不由自主，
身體自然的吸吮著她手指的進入，
嘴裡輕喘著氣，
表情不帶有太多的激情，
卻誠實的感受她在探索著我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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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都這麼跟妳的模特兒......
做......這樣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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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酬勞很高.......
所以讓人覺得值得而心甘情願.........」

我喘著氣，
努力忽略身體帶給我的感覺，
啟口問著她。




「我想拍出更多種表情的妳........
我喜歡妳的表情，
妳的身體。

但在我拿相機對著妳之前，
妳得先放開。

.........

至少是在我面前。」


她輕輕咬住我的耳朵，
在我耳邊說著。



倏地，
她停下所有的動作，
手指停留在我的身體裡，
低頭細吻著我的臉。




「.....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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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田羅......

....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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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田羅 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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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兩個禮拜過去，
她並沒有拍攝我。


說好是當她的攝影模特兒，
但是她完全沒有拍我。



「現在的妳，
還不是我想要拍的樣子。」

某天夜晚，
她從我的背後擁著我，
輕輕的將嘴唇抵在我的耳畔，
小聲的告訴我。



我並沒有對她提出任何疑問。

也接受她告訴我的。




藝術家總是有些怪癖。

總是有些奇怪的堅持。



我並沒有多問，
也不覺得這對我來說怎麼樣。


她花她該花的錢，
而我也接受這樣的方式。


不好奇她到底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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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

想要怎麼樣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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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早上從與她共眠的床上醒來，
她會準備好早點，
坐在餐桌前等我一起吃。

然後跟我一起到咖啡店，
坐在我工作的吧檯前，
點一杯咖啡，
坐一整天。

有時候會帶本素描本，
畫畫一些圖，
畫著我。

有時候會帶上一本書，
我懷疑她是在看書亦或是在看我。

因為不論我何時看她，
她總是帶著那第一次見面時的微笑。

那淺淺的微笑，
對著我。


總是。


對著我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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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透......
妳有在意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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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某個人......
或是某件事......
或是某個東西.......」

某天晚上從咖啡店下班，
真崎千尋牽著我的手，
領我走回她的住處。


我沒有掙脫，
是感到無所謂，
但我明白這或許有些像情侶間的親暱。


對我來說，
只是〝受雇〞。


受雇。



「除了死亡......
我還該在意些什麼？」

我低語，
沒有什麼情緒。



「總是如此漠然的女孩，
妳竟然會在意〝死亡〞嗎？」

真崎千尋停下腳步，
轉頭看向我。



「......我在意的是，
〝死亡〞到底什麼時候才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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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無趣了，
這個人生。」


聽到我的回答，
真崎千尋笑得更開了。

朵朵粉紅色的花朵在她唇邊綻放，
讓我不由自主的盯著她看。



「在死亡來之前.......
妳可以吻我，
在這裡。」

她笑著，
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
用著她纖長的手指撫摸著我的腦後。


我漠然的看了真崎千尋一眼，
然後吻住她那誘人的粉紅色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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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透......
要是我走了，
妳會為我流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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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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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嗎.......
咖啡店的櫥窗，
都是透明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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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使我可以從外面就看的到妳，
假如妳在裡面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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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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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對觀察妳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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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會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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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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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崎千尋，
消失了幾天。


我不知道她上哪去了，
我依然延續著被她雇用的生活，
白天去咖啡店上班，
晚上回到她的住處。

可是她好幾天沒回家，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我當她是去了旅行。

沒有聯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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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

這天，
剛好一個月。


我接到了一通電話。

是醫院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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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崎千尋與我相同，
沒有其他的親人，
在醫院的聯絡人上頭，
她填上我的名字還有連絡方式。


她是用什麼樣的心態，
將我的名字寫在她的緊急聯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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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達醫院的同時，
她正好從手術室中被推出來，
雙目緊閉，
口鼻上蓋著氧氣罩。

我步行跟在後頭，
隨著她的病床走到她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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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躺在病床上的她，
不知道突然之間為什麼變成了這樣。

她應該要對著我笑的，
不是嗎？

用著她那兩片美麗的唇瓣，
給我那始終如一的溫暖微笑。

可她現在卻是一動也不動的躺在我的面前，
面無表情。


我輕輕的掀起蓋住她身軀的床被，
在她左胸口的地方被繃帶包了起來，
旁邊有著幫助她呼吸的儀器，
還有心電圖的嗶嗶聲。

她的呼吸很緩慢、很微弱，
心臟穩定的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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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告訴我，
她身軀上的疾病。


心臟。



而我開始思考，
她為什麼接近我。


她是否......
想要用我在她的生命中留下些什麼？


這一個月......
她是計畫好的嗎？


她在〝雇用〞我的時候，
就決定一個月後要去動心臟手術？



為什麼是我？

為什麼她會選擇我？

為什麼真崎千尋會選擇多田羅透？



然而......
為什麼什麼都沒有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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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成不成功，
得要看真崎千尋是否會醒來。


有可能不會。

醫生這麼告訴我。


最壞的情況就是術後情況突然惡化，
隨時有可能要了真崎千尋的命。

但如果她有醒來，
情況便會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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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暫時停下了咖啡店的工作，
在醫院守著真崎千尋。


老實說，
我並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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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的下午，
心電圖的嗶嗶聲突然變得急速，
我察覺這樣不太正常，
立刻按下了床邊的呼叫鈴。

我被衝進來的醫護人員隔開，
那尖銳的儀器聲音充斥著我的耳膜，
讓我覺得頭好痛。

我瞥見包在真崎千尋身上的繃帶被血染的鮮紅，
我站在一旁，
直直的看著那一切，
沒有大叫，
沒有驚慌，
沒有任何反應。


我應該要做什麼樣的反應？


真崎千尋.....
她要死亡了嗎？


她身軀上那片鮮血代表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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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

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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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



我見到過的。


父親與母親的身上，
在那天車禍後，
有著一樣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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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留著。

只有我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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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片鮮血顏色的背後，
隱藏著我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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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崎千尋......

喚醒了我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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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尋！
千尋！
妳不准走！
不准走！
妳聽見了沒有！」


突然間，
我大吼出聲，
失控的想要接近病床，
最後卻被醫護人員隔離在房門外。


我被隔離在外面，
跪坐在病房門口，
靜靜的不再發任何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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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再坐回真崎千尋的身邊，
我已經不記得了。


真崎千尋靠著那一瓶瓶的點滴維他命維持著她的生命，
呼吸仍是緩慢。


那天傷口突然惡化造成大量失血，
經過了緊急急救之後，
這些徵狀都緩和了。


握著她的手，
那個觸感讓我想到之前她牽著我回家的時候。

我趴在她的床沿，
靜靜的聽著她緩和的呼吸聲，
竟然也有一種心安的感覺，
讓我不自覺的閉起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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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
她的手小小的動了一下。


我抬起頭，
望向她的臉。


真崎千尋緩緩的張開眼睛，
眨了幾下，
然後將焦距對上我的臉。


她的唇邊隨之飯起粉紅色的花朵，
我所熟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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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透......
要是我走了，
妳會為我流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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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崎千尋開口，
聲音裡帶著許久未講話的沙啞，
她的嘴唇變得有些蒼白，
但仍是很美麗。


我聞言，
面無表情的看著真崎千尋，
為什麼她醒來的第一句話是問我這個.........？


我靜默了很久，
望著她那一直沒散掉的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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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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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頭輕聲的回答。



好久不曾見過的東西，
從我的眼眶中掉了出來。

滑過我的臉緣，
滴落在我握住真崎千尋的手上。


是淚。




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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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為什麼流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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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妳並沒有丟下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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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顫抖著說出這些話，
然後擁抱上真崎千尋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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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出院，
就可以來拍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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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現在的表情，
是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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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透，
那是......已經愛上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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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拍的，
是妳的這種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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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跟其他模特兒做那些事情，
只有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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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透，
只有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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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聽到妳叫著我的名字喔，
千尋.......
千尋.......
千尋不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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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店的櫥窗，
是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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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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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透，
我一直在看著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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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那扇櫥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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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的櫥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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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工作無關。

跟雇用無關。



我退租了本來的房間。

我現在仍然回到真崎千尋的住所。

本來放在這裡的陌生女子照片，
全部都被我的照片取代。

我早上仍然在咖啡店工作，
而真崎千尋也仍然那再熟悉不過的位置陪著我。

帶著我最熟悉的笑容。

她漂亮的嘴唇。

漂亮的粉紅色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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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透......
要是我走了，
妳會為我流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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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著微笑，
不發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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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表情？」

真崎千尋看著我的臉，
輕輕的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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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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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計畫一個月想要看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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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田羅 透 愛上 真崎 千尋 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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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空虛的故事，
花了一整天寫完，
還是感覺很空虛。

對不起....

我廢了OTZ..............|||||||||||


LINK：『透明眼淚─真崎 千尋 S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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