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春物語＊～深紅色的立誓。[其之三]。(GL有)

本故事為參考遊戲內容改編，
不一定與史事相符，
還請觀看的大大們多多包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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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謙春物語＊～深紅色的立誓。[其之三]


[上杉領地，上杉謙信房內，夜。]


上杉謙信今天真是累壞了，
身為國主的她，
管理國內許許多多、大大小小的雜事，
實際身為女性的她十分細心，
也很體貼人，
有事發生時總是會冷靜細想所有的情況，
而不會潦草處理，
是個賢明的好國主。

此時的她在喝過小酒後，
坐在有燭光的桌子邊批閱卷軸，
她感到有點疲倦了，
便趴在桌子上想小息一會兒。

春日在那天行刺事件之後，
便留在上杉謙信的身邊，
當她的貼身護衛。

雖然她確實的守在上杉謙信的身邊，
但是一般人不太常看到她，
非必要時她不會現身。

不過到了夜晚，
房裡只有上杉謙信一個人時，
她會出現在上杉謙信的眼前，
陪伴上杉謙信喝點小酒、聊聊天。

她很喜歡跟上杉謙信獨處的時間，
也只有在她的面前，
春日才會表現出那個溫和的自己，
不再這麼的冷冰冰。

但是...
她不太知道自己這樣的改變是為了什麼...
似乎遇到謙信之後，
很多事情都變了...。

她只明白，
她在乎上杉謙信，
比所有的事情都在乎。

這一夜，
她知道上杉謙信有許多尚未批閱的東西，
為了不打擾她批公文，
一直隱藏在天花板的上方，
無聲無息的觀察四周，
也看著上杉謙信，
同時也保護著她的安全。

她見到上杉謙信因為疲累，
而趴在桌上休息時，
便由天花板降下，
無聲響的走到上杉謙信的身邊。

上杉謙信在深夜就寢前，
會將自己胸前所束縛她女性性徵的繃帶給解開，
穿著一件較薄的素衣。

春日見到她就這麼睡著了，
擔心她受寒，
便細心的將謙信身邊的那件紅色滾著金邊的大衣輕輕地蓋在謙信身上。

「女孩子的身體要好好保護啊...受涼了就不好了...」
春日在為謙信蓋上大衣之後，
並輕聲的在她耳邊說著。

(...來到謙信大人這裡已經兩天了，信玄大人和佐助他們會擔心吧...但是我......)
春日面對著上杉謙信，
腦袋裡卻漸漸浮現武田領國的大家，
雖然她決心決意要為了上杉謙信而留在這，
但心中不免還是會掛念她故鄉的人們。

(不...不能再三心二意...我...只為了謙信大人而活...這是...我自己選擇的！)
春日甩甩頭，
不再去想那些會擾亂她心波的事情。

她的臉在謙信面前總是變得溫和，
看著上杉謙信的睡顏，
她用手輕輕撫摸著謙信的臉，
不禁柔柔的綻出微笑。

「！！」
突然之間，
她發現有人闖入，
而且就在她的附近，
她警覺的立刻收起笑顏。

但那個人好像沒有要攻擊她們的意圖，
似乎在他知道被春日察覺之後，
便想要快速離開。

春日不管來者的意圖究竟為何，
她在瞬間就跳上天花板，
朝著那來者的人氣追了上去。

她追了一段路，
而後隔了幾個大房子，
在屋頂上瞧見了那襲身影。

她從腰間抽了把苦無，
順手就往那來人的方向擲去，
而那人察覺到春日的攻擊，
也很輕巧的就一閃而過。

倏地，
那人影停了下來，
就佇立在屋頂的正中間，
似乎在等著春日的接近。

他背對著春日，
抬頭望著天上的明月。

春日的追擊隨著那人的行動而停了下來，
原本想要再次攻擊的她，
在看清那來者的背影時，
便放鬆了備戰的自己。

「....佐助...。」

是的，
前來的人是佐助，
春日從小在武田領地上一同長大的青梅竹馬，
她並不意外在這時候、這地點見到他，
是時候，
也該來了。

佐助聽到春日的叫喚，
知道她已經認出了他，
他只是聳聳肩，
傻笑了幾聲，
硬是拉出了個很勉強的笑容，
而後轉頭面對著他鍾愛的女人。

「春日...看到妳沒事就放心了。」
佐助嘗試著很平靜的說著，
從他的身軀與語調來觀察，
不難知道他此時內心的高漲，
他一直在壓抑，
雖然很不想顯露出來，
但是內心的那份感覺已經快要控制不住的爆發。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我...」
春日聞言，
感覺自己所做之事真的很不應該，
這不是一個真正有道義的忍者該做出的事情，
她......，
明顯的背叛了她的祖國......。

「春日...妳知道嗎...妳笑起來真的很美...很美...美到可以讓所有的人事物都因為妳的笑顏而沉醉...就如同.......」
佐助在聽到春日的話時，
明顯的聽出了她語調中的那份猶豫，
也在她的眼底清楚的看到了躊躇，
他不忍這樣的春日在他的眼前，
在春日尚未把話說完時，
便開了口打斷了春日想說的話。

「就如同...只會魅惑人心的妖魔一般...，真不愧是妖魔的孩子...。」
突然間，
佐助展出了邪惡的笑顏，
用著極輕挑又不屑的語調無形地攻擊著春日，
不是想要傷害她的身體，
而是要她的心理受到創傷。

這句話出口，
他清楚地看見春日眼底的那份震驚，
還有她那受傷的眼神，
即便是春日掩飾得很好。

(春日...對不起...我只能這麼做...妳是自由的，即使是要與我為敵，我也不該束縛妳...請自由的飛吧...也請原諒我對妳的傷害...)
佐助用盡所有的力量才能將這樣傷人的事情發揮至極，
而現在所面對的又是他最心愛的人...
他實在...無法看到她臉上的那般模樣而無動於衷，
但是更進階的，
他只希望春日可以盡情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而不受到任何牽制，
即使是對武田領國的掛念，
也不需要！

「呵...妳從未對我展開笑顏過...這是怎麼了？妖魔在尋找獵物前也要好好的物色一番嗎......哼哼...可笑...」
佐助邊說著邊冷笑出聲，
表現出來的是對春日無盡的冷淡及不屑，
他這樣做只是為了讓她不再掛念其他的事物。

(妳這個妖怪的孩子！...)
(一出生就備受詛咒！妖魔！......)
(妖怪...那女孩是個妖怪！)
(...那頭噁心的顏色...妖怪的象徵...)

佐助這番話想是提醒了她一般，
在她聽到佐助的那番話語後，
她的腦袋中不自覺的一直回想她從小到大所受到的言語污辱，
一句一句，
如同尖針一般刺向她的心口上......。

她的表情被冰霜覆上，
她的眼神被冰凍結，
在這種時候，
她內心已經憤怒至極，
完全想不到佐助的一番苦心，
更無法體會佐助的心也痛到如同自己一般的淌著血...。

「原來妳是喜歡像上杉謙信那種娘娘腔的白面書生啊...細皮白肉的...味道有比較好嗎...？嗯？」
佐助面對著春日那般冰冷，
卻看得出來快發火的表情，
知道自己的所言已經成功的激怒了她，
他依舊冷笑著，
態度仍然是輕挑的。

突然間，
佐助的腳邊飛來三支尖銳的苦無，
一支一支準確的定在佐助的腳邊，
佐助也不閃，
就這麼看著那三支苦無飛到他的腳邊。

「...猿飛佐助！不許你這麼污辱謙信大人！」
春日被佐助的言語刺激而發怒，
即使這樣，
她的聲音依然是不帶任何溫度，
其中卻包含了不容再放肆的味道。

「嘖嘖嘖...好一個謙信大人啊...叫的多親熱...春日啊，這樣真不像妳...」
佐助的表面裝的不在乎，
嘴裡的言語在在都是企圖激怒著春日。

「信玄老大派妳來是為了殺死他，而妳卻就範了？哼哼...想想妳也不過是個放浪的女人...冷冰冰的外表卻有個火熱的心啊！...他...嚐過妳的味道了嗎...？」

「住口！」
春日不等佐助把話說完，
緊握著八峰輪寶就朝著佐助的方向衝了過去，
憤怒的她，
此時此刻只想把佐助給處死，
好讓她盛怒的心情可以恢復平靜。

佐助瞧見朝他攻擊的春日，
只輕輕的躍了一下，
看著春日撲空而險些跌倒的身軀，
他費了好大的功夫才阻止自己不去抱住她。

春日見目標落空，
緊急的收回自己往前撲倒的身體，
在屋頂上滾了一圈之後，
單膝跪坐在屋頂上，
之後迅速的用眼睛搜尋佐助的身影。

只見佐助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
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就像她每次出任務前的例行公事一般。

這個吻，
是佐助所有感情的宣洩...
他明白這次是最後一次吻春日了...。

「改天也讓我睡睡妳吧...春日...」
在春日耳邊落下此句話後，
佐助又一個躍身，
閃避春日的再次攻擊，
他利用忍術變出了一隻黑色的翔鷹，
而他輕盈的抓著黑鷹的爪，
就這麼給黑鷹吊在半空。

「下次見到你...我會狠狠的殺了你...」
春日咬著牙冰冷的說著，
讓佐助清楚的看見她眼裡的恨意。

「我會等妳...」
這是句語重心長的話，
說完，
佐助便不再回頭的抓著黑鷹的爪翱翔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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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回到上杉謙信的房裡，
由天花板觀察到謙信仍然是趴在桌子上熟睡著，
她慶幸著剛剛的暫時離去並沒有吵醒她。

之後，
她依舊無聲的走到上杉謙信的身旁，
就當她要坐下同時，
上杉謙信突然眼睛一睜，
抓住春日的手就將她拉倒在旁邊的塌塌米上，
而她自己則輕輕的壓在她身上，
就這麼與春日一上一下的對看著。

「...去見了誰...？」
上杉謙信輕聲問道，
低沉的中性嗓音充滿磁性，
好似在媚惑著春日一般。

春日聞言，
眼簾將美眸蓋了一半，
不想直視上杉謙信，
也不打算回話。

「春日...我感覺得出來妳的情緒很不穩...妳在生氣嗎...？」
上杉謙信撥了撥春日在額前的金髮，
察覺春日不一樣的情緒，
仍是低聲的問著，
聲音裡包含著溫柔。

春日聽到了謙信的疑問，
將身體轉側，
用手輕輕的捲住了上杉謙信支撐在塌塌米上的手，
並將頭淺淺的埋在手臂裡。

「...他喚我...妖魔的孩子...」
春日幽幽的說著，
埋在手臂裡的聲音有些含糊，
但上杉謙信依然是字字都入耳。

「...佐助嗎...？」
(...他果然來了...)
同樣身為女性的謙信很快的發覺到春日嘴裡的〝他〞。

「我是...妖魔的孩子...連他也這麼說了...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喚我...」

(！！...第一次？...原來是這樣...佐助啊...這麼做很辛苦吧...)
突然間，
上杉謙信聽了這段話似乎領悟了什麼，
她一下就明白佐助的苦心，
她了解佐助是為了不想再讓春日牽掛任何事情，
才故意出惡言想要激怒她。

佐助這麼做，
只是想讓春日的心自由，
讓她可以盡情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謙信知道佐助對春日的心意，
自從小的時候那段事件，
她就明白佐助對春日的愛意並非半調子，
只是沒料到他竟然能做到如此的地步，
為了讓自己所愛之人自由而故意冷言冷語，
同樣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啊......。

上杉謙信在心裡暗暗決定，
不會告訴春日有關佐助的真實心情，
這也算是幫了佐助吧......

釐清所有思緒後，
謙信看著將頭埋在自己手臂裡的春日，
低下頭親吻了一下她的耳畔，
並輕輕的側躺在春日的身邊，
面對著她。

「...妳不是妖魔...永遠都不是...」

「我愛煞了妳的金髮，妳的眼眸......這些美麗的東西，妖魔永遠都不會有...」
上杉謙信低語著，
輕輕抓了一束春日柔軟的髮絲，
靠近鼻間聞著屬於春日的馨香。

春日聞言，
抬起了頭，
看著上杉謙信堅毅的眼神，
不禁被她的柔情給蠱惑了，
似乎之前所有的不愉快都被一掃而空，
她對著謙信露出美麗的笑顏。

「春日...就算某天在某地方死掉...也只為了謙信大人妳......」
春日向前緊靠著上杉謙信，
躺在她的手臂上，
並將頭埋在她的胸前。

「我倒希望妳能永遠像毘沙門天一般的守護著我...這樣就好了...」
上杉謙信順勢的將手臂圈助倚靠在她懷裡的春日，
內心感動的說著。

「睡吧...有事都留給明天了...」
上杉謙信說完，
便將身上的紅色大衣給抓了起來，
大大的在空中揮了一大圈，
藉此將桌上的燭火弄熄。

轉了一大圈的大衣也順著空氣降落在她們倆互擁的身軀上，
將她們對彼此感情全部包覆，
讓她們在這個夜裡幸福的相依而眠。

(謝謝你將這麼好的人讓給我...猿飛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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