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都喜歡在桌上畫一把一線到底的傘,傘的下方羞赧地寫下自己和對方的名字。
字的筆劃醜醜歪歪的,但寫下的當下又覺得似乎全世界都認同了這份暗戀。
從打鬧開始,到言語上事事都針對對方
如今眼神逐漸矇矓迷離深遠,眺望廣大天空的盡頭禁不住嘆息。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當初那份微小的願望,愈是祈求愈是增加,演變為一種莫名的欲望。
不再滿足桌上牆上黑板上的那隻小傘。吶、如果可以一起撐傘那該有多好呢?
如果他沒有帶傘那該有多好呢?
或者也可以自己故意以沒帶傘為藉口,用平常的任性的語氣擠進他的傘下。
雨天讓人像浸過水的布那般變得沉重,水漬也似乎為潑濕了人的褲管或腳踝而洋洋得意。
透過雨滴淅瀝淅瀝搭下的簾看過去,尋找不到心裡的那個人的身影。
嘿、為什麼記憶中,曾為我撐過傘的人從來就沒有你呢?
一想起你心裡就下著狂亂的雨,淹沒我的呼吸我的思緒,然後逼迫著自己沉浸在憂憂的白日夢裡。
就如同現在我正想著,希望下次再見到你的時候,是狂放著驟雨而一方沒有帶傘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