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音ミク同人小說】五線譜上的心－Chapter.2 真相、往事、追憶(下)

※注意：以下皆為屋主大量妄想下的產物，請慎入。
　無法接受大量妄想荼毒及惡搞者請小心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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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趕在下潛前完成的下篇，這一篇終於快樂的超過五千字XD，
之前明明一篇才三千字的…(瀑布汗)
在這一篇中大部分是採用了第一人稱的寫法來寫的…
不過想當然的其實我不太會用這種寫法，所以差異性並不大，
真正的第一人稱應該是要把那個人的語氣也帶進去才是吧…
總而言之，請不要弄混了唷！

那麼請各位慢慢欣賞屋主的妄想了，
要是弄髒了各位的眼睛真是不好意思。

那麼廢話到這邊，以下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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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雙眼是閉著的，但一聽到器物碎裂的聲音，我便知道自己又再度的失敗了。
無法回應小主人期望的悔恨、無法順利唱出歌聲的鬱悶、還有感到自己沒用的失落…種種的負面情緒在心中交織在一起，使眼眶不禁熱了起來。

為什麼、從「那時」起，就再也發不出歌聲了呢？
這樣子的我、沒有辦法唱歌的我，還剩下些什麼呢？

回過神來，自己已被扶到了床前，眼前是滿帶擔憂、小主人的臉龐。感受著臉頰上所滑過的、濡濕的手巾觸感，想說點什麼，口中卻只有不成話語的哭聲。哭成這樣，實在是沒有臉見小主人了…。
為什麼、要對沒用的我這麼溫柔？

「雖然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要不要試著說出來呢？或許會好過一點唷？」
小主人安慰的語句，從耳邊響起了。


***


或許是哭夠了吧，ミク的哭勢慢慢的緩和了下來。雖然淚珠依然是不斷的掉落著，但已經沒有再像剛才那樣嚎啕大哭了。稍微深吸幾口氣之後，ミク開始慢慢述說起，一些我完全想像不到的事情。
雖然說我很清楚我的日常生活在昨天就已經消失殆盡了，所以我想只要消極地去接受這一切應該就好了吧…但是我從未想過，我的日常生活是消失的如此徹底、如此的迅速。


她說，她是Vocaloid。
她說，她是Android。
她說，她是原型，所有的初音ミク的起點。

本來，她是住在「克里普頓研究所」之中的。
那裏的人們都對她還有她的家族們非常的友善。
而所謂的「初音ミク」，則是將構成她的要素的其中一部分複製下來，小作修改後再作販售的。
平日，她都是在電腦的世界中，透過網路，聆聽著分散在各地的小初音們分享她們的經歷見聞等。亦或是與家人們一同玩耍、唱唱歌等。無論是這些有悲、有喜、有淚水、有歡笑的經歷，或是她們一同歌唱遊玩的經過，都會成為所方用來更新與開發的依據。
但、她的歌聲，從「那時候」開始，便消失殆盡了。

那一天，也是一如往常的，藉由一些特殊的裝置，ミク在電子的世界之中與小初音們聚會著。但和樂的時光，卻在某位小初音捎來一首歌後，宣告結束了。
那是一首悠揚但滿懷情感的抒情歌曲。其蘊含的情感之深，就像是願把自身的所有全都化作歌聲般，令在場的眾人都不禁動容，久久不能自己。
她深知，那首歌之所以那麼美的關係，是因為它放入了創作者的感情，是因為它是為「某人」而唱的。
是啊，她是為歌唱而生的Vocaloid…那麼、她是為何而唱的呢？
一旦產生了疑問，就無法回頭了。
就像是嚐了禁果後，就再也回不到以往的那份純真一樣。

雖然她不斷的告訴自己，為自己或為家人而唱也沒什麼不好。但自那天以來，她卻一字一句也唱不出來了。
雖然，研究所裡的人都建議她，只要將這段記憶消除掉，她就能重拾歌聲。但她知道，用了那種治標不治本的方法，像這樣子的事情總有一天會再度發生的。
因此，一直以來總是很羨慕小初音們能夠為自己傾慕的主人歌唱的她，偷偷溜出了研究所。

她希望，能找到一個可以幫助她重拾歌聲的人。
但她遇到的人，不是在得知她不會唱歌之後就嫌棄她，就是都對她不理不睬。讓她總是失望的離去，再度踏上尋人之旅。久而久之，她不但已經遺忘了放聲歌唱的感覺，甚至害怕在人前嘗試唱歌，深怕這件事實被得知之後，對方會毫不留情的責難、或是數落自己。


說到這裡，ミク再度深呼吸了一次。在情緒回穩，也不再顫抖後，她對著我行了個禮：

「對不起，小主人，讓你失望了…我會趕快收拾…咦？」

本來正準備開始思考要如何慰留ミク的我，聽聞ミク的話聲中斷，也順著她的視線看去。
那是在床底下露出一角的，通常在健康的成年男性房間中都可以發現的「健康教育」書籍。

「咦…那是…」

ミク的聲音中摻雜了幾分好奇，顯然對那堆書籍十分的感興趣…明明剛剛還很嚴肅的要告別的，該說她很脫線嗎…？不過，沒記錯的話，在那疊書堆中，也有初音相關的………糟了，情況好像很不妙！？
千鈞一髮之際，我抓住了ミク伸出的、再差一點就可以碰觸到床底下的書本的手腕，同時別過頭避過ミク投射而來的「為什麼不讓我拿書？」的眼神，順勢瞥了一眼床頭上的鬧鐘。

早上六點十六分。

…若是可以讓ミク看到「那個」的話，應該能讓她心情好一點吧？打定了主意，我輕輕了拉了拉ミク的手，示意ミク站起身來。

「ミク，走！帶妳去看個東西！」
「咦、咦？可、可是，那個…」
「那只是一些參考書(?)，不必在意的！走吧！」

半強迫性的，我牽著ミク的手推開了套房的大門。
門外，是一整面的陰雲滿佈。


***


當看見床下書籍的一角時，那些沉睡已久的過往，又甦醒了過來。
記得，在每一任的小主人家裡，幾乎都可以發現類似的東西。可是，他們都不准我碰，有些小主人還說，要滿18歲才能看，究竟那是什麼呢…？就在我快要知道答案的時候，手，被小主人抓住了。
雖然我試著對小主人表示我的不滿，但很顯然的，小主人一開始就打算當沒看見。

然後就在還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我被帶到了出租公寓的屋頂上。
環顧四周，除了低矮的圍牆與粗糙的水泥地以外一無所有。仰望天空，是一片灰濛濛的陰沉，早晨的寒風感覺有些刺骨，我不禁縮了縮身子。但是小主人卻顯得十分的開心，一副現寶的模樣。

「如何？風景不錯吧？」

心思還停留在「參考書」上的我，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到圍牆旁，向前方望去。
…多少能夠理解，為什麼小主人一副現寶的模樣了。


在遙遠的地平線，是一整片的湛藍，而銜接著那片不斷翻捲著白潮的湛藍的，則是一排整齊羅列的堤防。以堤防為起點，各色各樣的人工建物蔓延而開，拼湊出一幅幅市街的繪景。似乎還能聽見，穿梭在大街小巷中人們充滿活力的聲音。
建築物群在接觸到山腳之後逐漸變的稀疏，僅剩一道細窄的人工色彩－小主人所居住的出租公寓也包括在其中－硬是切進了山坡的蒼鬱，隱沒在被其他位處更高的屋子所遮住的山頂之中。
用更簡單的說法來講，就如同一條由鋼筋水泥所構成的涓涓河川，自山頂奔流而下，在山腳下的平原渲染而開，而後注入大海一般。
我走過很多很多的城市，但像這樣子的景色，卻不曾見過幾次。

但是，總覺得，還缺少了點什麼…？

「覺得少了些什麼對吧？等等妳就會知道答案啦，但是在這之前先披件衣服吧，不好意思，讓妳穿著那麼單薄的衣服就跑上來吹風呢。」
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般，小主人一邊笑著這麼說，一邊脫下了他的長大衣與圍巾，披到了我的身上。
雖然我很想向小主人表示我「應該」是不會著涼感冒的，但還是默默的接受了小主人的好意。
低著頭感覺著從小主人的衣物上所傳來的餘溫，一股懷念的感覺自心頭浮起…

「KAITO哥…」
「嗯？什麼…？」
「呃！？沒、沒事！？」

我竟然不小心說出口了－！我我我…真是太丟臉了－！剛剛才在小主人面前哭得唏哩嘩啦的，現在竟然又…！
正當我努力的想壓制住心中的動搖並裝做沒事時，小主人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這份努力化為泡影。

「真的沒事嗎？總覺得妳的臉好像越來越紅了呢？」
「咦？咦！？」

經小主人這麼一說，抬頭看見小主人的同時，我能夠感覺到，臉頰上的溫度一口氣又飆高了許多。

嗚…丟臉到要死掉了啦…！

我索性閉上眼睛，逃避現實。
正當我想轉過身並用手擋住臉頰來加強「防禦」時，一股清涼的感覺印上了額頭。

「有點熱呢，真的沒事嗎？別逞強唷。」
「嗯！沒事！」

雖然眼睛閉著，但是我還是能感覺到小主人的視線，與臉上所傳來的益發熾熱的感覺。

ミク妳要冷靜ミク妳要冷靜ミク妳要冷靜ミク妳要冷靜ミク妳要冷靜ミク妳要冷靜ミク妳要冷靜ミク妳要冷靜ミク妳要冷靜ミク妳要冷靜ミク妳要冷靜ミク妳要冷靜ミク妳要冷靜ミク妳要冷靜ミク妳要冷靜ミク妳要冷靜ミク妳要冷靜…！

就在我覺得身體快要以失去意識來表示它想逃避這個丟臉到待不下去的現實時，風、吹起了。額上的清涼感覺，也消失了。

「起風了呢…！ミク，看好唷，這可是倏忽即逝的美景唷。」
雖然還是對自己剛剛的行為感到很不好意思，但小主人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期待，令我半信半疑的睜開了眼睛。蹦入眼中的，是添上了淡金色的街景。


原本灰濛濛的厚重雲層已被風所吹散撥開，清晨陽光的恩澤遍灑著大地。而在淡粉藍色的天空中，餘下的細碎雲絮在不斷吹拂的風勢影響下，井然有序地一朵接著一朵慢慢飄向山頭，在陽光的照射下揮放出金黃色的光芒，彷彿就像是…

「天使的階梯，這附近的人都是這麼稱呼的。不過我都習慣叫它人魚的階梯就是了…真要問為什麼的話…大概就是因為那些影子吧？」

順著小主人所指的方向看去，是滿是金粉的街道。天空中的「階梯」恰巧在街道中投射出一道又一道的雲影，從海面一路排列到山頂之上，就像是人魚登上階梯時，在名為「街道」的沙灘上所遺留下的水跡一般。

人魚的…階梯。


但是這樣的景色並沒有持續太久，隨著時間的經過，雲朵慢慢的飄散偏移，眼前的景色漸漸回到原本隨處可見的普通街景。將這些變化看在眼裡，我不禁感到有點惋惜。

「如何？心情有好一點了嗎？」

當小主人的這句話傳進我的耳中時，我才赫然理解到小主人帶我來屋頂，讓我看見這些景色的真正用意。而我也想起了，自己應當完成的事情。
是啊，也該是說再見的時候了，參考書的問題，就問下一任的小主人吧！

「謝謝…小主人，在最後還帶…唔唔－」

正當我鼓起勇氣想好好的作道別時，小主人突如其然的伸出他的手，用有點粗暴的力道將我好不容易才整理好的頭髮再一次的撥亂，同時用沒好氣的口氣說道：

「等等，誰說是最後啦…？」
「咦…可是…」
「寂寞的小孩就別逞強了，我可沒說要妳離開喔。」

可是，挽留無法歌唱的我，有什麼意義呢？無法…理解…
將想法藏在心中，我低著頭不發一語。但是，這沒有化為話語的疑問，卻依然得到了解答。

「ミク，妳願意，和我一起努力找回妳的歌聲嗎？」
「咦！？」

掩飾不住心中的驚訝，我抬起頭來，與小主人四目相交，旋即又低下了頭，偷偷窺伺著小主人的表情。
雖然才來到這裡不到一天的時間，可是總覺得已經給小主人添了好多好多的麻煩…現在又…我該不該答應呢…？

「小主人…為什麼你那麼體貼，而且都知道我的感受呢？」
遲遲無法下決定的我，決定先顧左右而言他。但小主人的反應，卻超出了我的預料之外。

小主人的神情閃過了一絲改變，而且在我還來不及判讀出那是怎麼樣的一種感情時，小主人的表情便轉為了微笑，同時看向了天際、不，是看向非常、非常遙遠的地方。
「還有比我更體貼、更感性的人喔！不過，他瞞著我偷偷爬上樓梯，溜走了。」


「…？」
無法理解小主人話中涵義的我，只能靜靜的望著小主人的側臉。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似乎是察覺到我完全聽不懂吧，小主人不好意思般地抓了抓頭並轉過身來，將注意力和目光重新放回到我的身上，在清了清喉嚨之後，小主人向我伸出了他的右手。

「ミク，妳願意，和我，藍翊，一起努力找回妳的歌聲嗎？」

在那瞬間，我有種，胸中一陣騷然的感覺。


***


隨著沉重的鐵門開啟聲，青年反射性的停下歌聲，轉過頭去。
站在門口的，是一名頭頂金髮、身上的漆黑制服不扣不紮，帶著強烈不良少年氣息的俊美男子。
他半倚著鐵門，用帶有挑戰性意味的眼神注視著青年。

「唷、阿藍，我找你好久了…屋頂可是禁止進入的呢，想不到乖乖牌的你會躲在這種地方。」

被稱做阿藍的青年眉毛上挑了一下，之後立刻沉下了臉。

「鼎鼎大名的緋旭大人，找我這區區庶民有何貴幹？」
「別這麼拘謹嘛～我是來找你商量一件事情的。」

緋旭一面用吊兒郎當的態度說著，一面接近青年。
而青年只是凝視著緋旭嘴角上揚的臉龐，不發一語。


「要不要跟我搭檔啊？曲子我來想辦法，你只要負責唱就好了。」
「…我拒絕。」

連考慮的時間都不用，青年立刻果決的做出了回答。

「切，正攻法果然沒用啊…」
「…你到底在動什麼歪腦筋？」

將緋旭一副「果然如此」的反應看在眼裡的青年，不禁感到一種被蒙在鼓裡的感覺。當然，那是一種很不快的感覺，所以青年的語氣也漸漸帶刺了起來。

「沒什麼，只是想說你妹妹要是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一定會很後悔。」
「…！你…！」

「每天行屍走肉的、只是隨著曲子音調念出歌詞，你以為那就叫做唱歌嗎！？所謂的誓言是可以這樣敷衍過去的嗎！？」
「………這跟你沒有關係。」
意外的，對方竟然知道自己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雖然感到驚訝，但是對方未免也管太多了吧？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處理就好了，我不需要憐憫，不需要幫助，不需要同情…

「…看來你是打算一直敷衍下去就是了，也好，反正跟我無關。」

緋旭見青年毫無合作的意願，拋下這句話便欲離去，但是這反而激怒了青年。
「從剛剛就一直敷衍敷衍的，你到底是對我的歌聲有什麼意見！？」

彷彿就等這句話似的，緋旭的嘴角漾起一抹微笑，轉過了身來。

「很簡單，沒有心，也沒有感情，就像是拿著台本念稿不叫作演戲一樣，你那樣根本不叫作唱歌。」
「………」
「跟我來吧，你馬上就會知道，怎麼樣才叫作唱歌。」


***


黑白素色的靈堂，放滿了燭火搖曳的蠟燭。在堂中央擺放著一張大大的金髮男子遺照，四周則圍滿了花圈，哀傷的氛圍流竄在觀禮的人群之中，而青年，也在人群之中。
青年不但面無表情，甚至連瞳孔中的光采都幾近散盡。

「倘若發自內心歌唱總是徒留悲傷，那麼我寧願不會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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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第二章中，寫了很多我原本就想寫的東西，
也寫了很多原本根本沒想過會寫出來的東西，
像是整個市街的景色，男女主角的背景設定等…
雖然邏輯觀念之類的可能會讓人覺得是硬坳的啦胡扯的之類的…
請原諒我的想像力貧乏吧Q口Q！

下一章開始應該會稍微歡樂一點才是，還請各位慢慢期待嚕！

初音：有人會期待嗎…

寫成18禁的話就會有人看啦…(盯著初音

初音：…小主人，對不起，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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