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風雷傳》總評

在面臨《新著龍虎門》的惡評不斷，尤其是龍虎群英的描寫不佳，同時消耗舊著資源而導致支線太過龐雜的情況下，使《新龍》走向一個難以收拾的局面。玉記決定從370期開始開始進行所謂的「優化工程」，除本傳加緊速度帶往『羅剎終結篇』，欲將羅剎教的劇情儘快作一了斷外，加開《新著龍虎門前傳》系列分散本傳劇情：即是在本傳同一時間，於不同地點所發生的故事，如龍虎群英直搗羅剎教殺手時，火雲邪神前往泰國通天大典現場營救父親老邪神，因此第一輯便以《火雲邪神》為名。

以第一歹角作頭炮，主因是他相較於表現不佳的龍虎群英，加上又不如舊著學得無相神功後的乞撚人憎，反有其魅力而獲得許多讀者的支持。除了現行通天教的時間軸，同時回溯了年少時的西城勇為追殺亦師亦友的元老王，而與天下無敵老祖宗產生一段緣份，正式將這個經典角色成功帶到《新著龍虎門》的世界觀，加上由邱福龍擔任主筆，果真大旺收場。但這也使得老黃食髓知味，繼續製作下一輯《王小龍傳》：由於龍少創業，這次由新聘的周聖主筆，並有美術界新星加持，更在廣告中主打「重現王小龍之死」的噱頭，將會讓王小龍體驗人性醜惡，死而新生云云…但玉記在之前的作品如《創世神兵》，都不能把這種『惡』的要素去盡，寫出震撼的東西來，說真的，沒有把龍虎群英繼續醜化，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果不其然，相較於《火雲邪神》的節奏明快、主線確定，《王小龍傳》簡直通篇混帳！首先他就已經違反了最初前傳系列欲消化支線的目標，反挖出更多舊著資源：大水牛、北海蛟龍、楊祖兒、劍痴連戰和慕容玉兒，連帶影響到五大世家之爭提前浮上檯面，而使本傳無法聚焦在『羅剎終結』的重點。筆者不得不提，玉兒這個王小龍註定的真命天女：本該很期待這對金童玉女的相識相戀，但玉兒今次的設定為劍橋大學的高材生，並非是舊著般未見過世面的仙女，被小龍整個看光之後反而如姣婆遇上尋歡客，就所當然的女生外向，加上金童玉女功的連結促進相戀，編劇你告訴我，這是甚麼時代發生的戀愛故事啊？就像在本傳，石黑龍對伊賀愛作CPR，明明有很多方式解釋是在救人，伊賀愛醒來時竟說：「別擔心，我有知識的」，這個時代還有人會把人工急救當作罕見知識嗎？編劇是在害怕石黑龍被誤會還是讀者誤會？整個時空感跟現實脫離了啦！

 

照理說《王小龍傳》的主角是王小龍，但是卻因為出現太多角色，使得小龍的劇情不夠集中，更使金童玉女的戀愛劇情經營不足；甚至連王小虎在本傳演不過癮，跑過來跟大哥搶戲，如此看來幾年前發行的《電影龍虎門》，還更似《王小龍傳》多些…最後龍虎更與火雲邪神合作，擊殺劍痴，將小龍跟玉兒的關係推向萬劫不復！整部《王小龍傳》本來是一個簡單不過的古墓奪寶故事，卻因為編劇不好好利用舊著資源，主角王小龍的失焦以及最仆街的結局編排下，表現不如預期甚至影響本傳大亂。小龍殺了岳父劍痴，玉兒面對他的表現顯得扭扭捏捏，不知如何是好，但偏偏在描寫上卻像是個跟蹤狂，連將兩人仇怨作個了斷的勇氣都沒有，最後仍無道理的死粘著小龍不放，這個劍橋大學的高材生書都念到哪去了？而王小龍簡直得了便宜還賣乖，變成對女人揮之則來、呼之則去的姑爺仔，殺人老豆還不愧疚，從不見他表現苦求玉兒回頭的誠意，擺明就是吃定人家；甚至在金如來一戰對玉兒參戰毫不感激，反而對其呼呼喝喝後，玉兒卻更死心於小龍，至此舊著的仙女已經消失，我們看到的只是一個作賤自己的路人矣。

 

《王小龍傳》的失利，也證明了胡家寶的能力不足，以及《新著龍虎門》在編戲上需要有新的刺激，於是乎第三輯《王風雷傳》，黃生竟然大膽啟用沈寂已久的李中興！李中興素來有「鬼才興」之稱，與許景琛合作《街頭霸王》一炮而紅，之後兩人拍檔的《超霸世紀》和《街霸Ⅲ》皆能部部賣座；然而到了兩人出走創業天行社時期，作品卻出現走火入魔，創作熱情逐漸退卻而流失很多支持者，而李中興的諢名「強姦興」、「KUSO興」也不逕而走。在兩人因公或私的理由解散後，各自發展卻仍不順遂之時，李中興卻悄悄的回到了玉記，只負責一些不重要的鬼書。因此玉記肯將《龍虎門》這塊招牌交給李中興來扛，在創刊號始看到李中興之名著實嚇了一跳，不得不佩服黃生這舖真是「晒你冷」。這場賭注不僅使玉記搏得實際利益，更對於《新著龍虎門》本傳的低迷，亦有莫大警示。

 

若只從《新著龍虎門》開始接觸，它給人的感覺是一群古代人，在現代進行他們的江湖故事：但在最早的《小流氓》到《龍虎門》前期，卻是非常貼近當時70年代的香港生活，王小虎與四小將等人要吃飯、娛樂、收保護費，各種如學校、酒吧等現實場所不只出現，而是融入其中，並曾讓巨星李小龍出現在故事中幫助龍虎群英，強調現實要素對角色的互動性，而非只是背景看板。雖說現實要素不一定對故事有幫助，但不該只是完全讓角色一昧的打，而完全抽離當下的時空背景才是：這次的《王風雷傳》就不再像本傳只重視江湖仇殺，無法無天，今次的舞台「韓國」，本身對應現實的美國金融風暴、黑人歐巴馬當政、石油問題，影響到東方無敵對韓國總統選舉的操弄，形成另一個不輸給單純格鬥的精彩戰場。

 

也因此《王風雷傳》的龍虎門故事與本傳最大不同，它的思維是非常現代的：創刊號開頭以斑豹、跑車、戰機形容王風雷奔跑的速度，繼而是風雷和金羅漢在航空母艦上開戰，打爆戰機十分過癮…明眼人應該有發現到，李中興複製了海洋風格的現代武打寫法：又以東方無敵和王風雷一戰為例，兩人在首爾街頭上不斷追逐，踏破大廈窗戶，最後在風雷電梯間被東方無敵追上，借用下墜的電梯製造死亡假象，充分利用周遭環境，營造出角色與背景的互動效果。而《王風雷傳》的其中一則廣告中，以毛筆勾勒出風雷的霸道一拳氣勢，筆者繼而想到的竟然是打出海虎爆破拳的「海虎」！更明顯看出李中興向海洋借鏡的企圖。

 

不僅是借用他人的風格，李中興甚至抄回自己的東西度橋：暗黑冰火七重天的由來，是一個天竺僧人在韓國的山洞，目睹達摩與暗黑達摩之戰，將暗黑達摩的冰火七重天記錄下來，借用別人的武功揚名於世。這段正是來自於《街霸Ⅲ》第5期『中國製造』，日本僧人元武親眼見到代表少林和武當的兩兄弟，以波動皇拳和昇龍霸拳過招的橋段，以腦海紀錄了兩人的一切，更創立了元武門。篸幫爭霸戰此段，一看便知是《街霸》（宣傳看板）與《拳皇》（對戰模式）的合體；又如『超凡入聖』這些形容個人境界深淺的名詞，亦是早在《街頭霸王》就已經出現過。

 

同時我們也可以看到角色因應《王風雷傳》而出現新造型，一直都是古人裝扮的東方無敵，這次難得穿上現代裝束和風衣，而金羅漢也更新皮衣和牛仔褲，降低今古並存的衝突感。若光只有外在，他們的舉動卻仍停留在古代，是不夠的：所以東方無敵的思想也跟著UPDATE，對國際局勢的掌握十分清楚，更與麻生太郎等外國元首的政治周旋，而不是只顧著關起門維持他的皇朝。

 

在台詞的表達上，李中興除了加入他慣習的口語文，也能兼顧打書該有的氣勢：就如第12期，王風雷和金羅漢在地鐵的兩邊對嗆：

「小子，你在龍虎門中排幾第？」

「排幾第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係BIG4，足夠收你金羅漢皮！」

「甚麼龍虎門BIG4？老子是白蓮教NO.2，一隻手指就要你王風雷打柴啊！」

 

又如金羅漢救智賢時，對一眾小混混的對白：「老子從來不看電視的，裴勇俊是誰？有日本的木村拓哉出名嗎？」，讓身為日本人的金羅漢說出這句話，十分有趣。同時《王風雷傳》置入了些道具，有著當下的時尚感：像金鵬給金羅漢的iphone不只是通話用，更是在幼稚園與風雷、智賢、蔡琳等人拍照的工具，反觀本傳的北海蛟龍給大水牛的電動玩具，竟是已經落後30年的GAME & WATCH？北海蛟龍沒錢的嗎？還是當讀者是傻的？至少給他買個PSP還是NDS還比較像話吧？

 

《新著龍虎門》常批評的其中一點，就是角色淪落平板化，只強調龍虎群英和羅剎教等勢力的完全對立，如同江湖仇殺般，一群自命正義之士拼命灌功升級，圍毆一個功力甚高的BOSS，這種單元價值觀已經是過氣安排，以至於令《新著龍虎門》缺乏生命力。現今的潮流，角色該是有其灰色地帶，立場亦非完全正邪分明：就像今次的金羅漢，雖然以「改邪歸正」、「為愛而生」來說明他的改變有點老土，原本李中興亦有暗示這是為了升上金鐘11關做出的妥協，但這樣一個具喜感的「戇居老伯」意外受到讀者歡迎，漸漸脫離他本傳的兇惡和窩齉，谷底翻身；而在幼稚園，與王風雷合作製造雪景，幫助癌症孩童重拾歡顏，建立了兩人的亦敵亦友關係。另外，港漫雖然一直是打書題材為主流，但是角色除了戰之外，也該有寫些日常生活緩和氣氛，一直通關打RPG模式終究會膩，《王風雷傳》在這方面就勝過本傳：蔡琳和風雷，金羅漢和智賢的雙人約會，擦身而過卻同時留下對方線索，最後在地鐵相逢，大戰一觸即發；藉由這種輕鬆感作為前奏，然後逐漸來到開戰的那一刻，堆砌出來的爆發力便更驚人。

 

而兩大新女角一「武」一「文」的表現，亦非常激賞：面貌可人的蔡琳初登場時，原本以為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幼稚園老師，首次出「腳」竟可逼退白蓮教的兩大金剛，跌破所有人眼鏡；為救王風雷，打扮如電影「KILL BILL」般英氣逼人，騎電單車殺入爭霸戰會場，繼而以少林隊的一員加入，後來自願代替智賢成為劍妖人質，即使劍妖落難時仍不願放其不管，堪稱女中豪傑。另一個女角朴智賢雖然不會武功，但是其青春洋溢的氣息，大小姐的脾性活靈活現，尤其是與金羅漢的相處十分歡樂，在《王風雷傳》帶動不少輕鬆氣氛，反觀在本傳的一眾女角，表現似乎可有可無，只有淪為花瓶的份。

 

舊角的回收利用，尤以東方無忌之死，令人動容：這個角色在舊著時期奸到出汁，到了《新龍》卻是個高不成、低不就的廢物，就在他政變失敗，在東方無敵的安排下成為其姪東方真龍的傳功長老，本來他的任務就該到此一個段落，直到黯然退場。但是《王風雷傳》插入無敵和無忌小時候交惡的過往，說明無忌並非是無能而停滯在第八陽，是因為輸功救無敵之故，使無忌永遠無法超越其弟，卻又因為其自尊之高不肯說出真相，導致內心不平堆積，終至兄弟決裂；篸幫爭霸戰，無敵升上十陽境界卻不能消化，由東方無忌吸收後打出燦爛的一擊震撼劍妖，代價卻是灰飛煙滅。這段完全寫出東方無忌的真正性情：燃燒殆盡終不悔，只想證明自己不在無敵之下，更是以一個兄長的身份，保護自己的弟弟代他而死：「若有來世，我不希望再當你二哥…因為這輩子已經太累了…」，此句讀來，令人感受到東方無忌一生的苦楚。而無忌之死，東方無敵抱其骸骨嚎啕痛哭，我們何曾看見在本傳，向來沉府極深的白蓮聖上，會有如此情感澎湃的一面？而這段雖然有些寫來刻意，卻同時寫活了無忌和無敵兩個角色。

 

然而，李中興的天馬行空終究為《王風雷傳》帶來了災難：早在第2期，風雷感應三叔王海蛟在臨死前，領悟到暗黑冰火七重天的奧義時，便已經讓《新著龍虎門》推向神怪之境。作為本輯的關鍵武功：暗黑冰火七重天，它並非是一套武學那麼簡單，時間暫停、逆轉思維、無雙覺醒等效果，幾乎是超能力的範疇，進入講求傳統武學理論的龍虎門世界時，無疑地帶來新的刺激；然而此例一行，同時也開啟了舊著後期最為人詬病的「黑盒子」，果不其然自「篸幫爭霸戰」一段開始，也正是因應《王風雷傳》熱賣而加期之故，導致劇情脫軌演出。李中興太過貪心，一個韓國篇的故事，就要本傳的重要角色都要出席：由於這個時間點上，龍虎門正專心與羅剎教決戰，所以由少林館的金童與白仇代表，而火雲邪神自然也不能出席，故新創了王海蛟的野種：王苦海成為山寨版火雲邪神，前來向風雷報殺父之仇；加上泰國三教的幾個重要人物，人物繁雜難以平衡其戲份，其實大部分只有純粹上場格鬥或露面而已。

 

但偏偏李中興仍嫌不夠，原本天下無敵為了避免打亂等級，只在《火雲邪神》串場就罷，卻又再次出現在《王風雷傳》，加上李中興創造出來的超班貨「空我（正達摩）」，兩人從一開始作旁觀者看著小輩們戰鬥，終究按耐不住，如同仙人下凡管俗事。回收暗黑冰火，扶植金鵬作傳人，成為破壞人間秩序的黑手，真如天下無敵所說的：「神又你，鬼又你，你把老子（讀者）當甚麼了？」別說天下無敵，連讀者看了都火大：篸幫爭霸之後，便是天下無敵與空我兩大神人的互鬥，將《王風雷傳》的海洋式武打，帶往超能格鬥之境；為了自圓其說，李中興用旁白不斷解釋，甚至導致口水多過茶，竟然可以蓋住畫面，其破招、創招的安排，比本傳還要駭人驚俗。

 

當風雷領悟出破盡天下武學的「破天下」和「滅地獄」時，更把王風雷的等級抬高好幾班，如果將他帶回本傳，無須龍虎群英全員出動，只要他一人便直接能將火雲邪神收皮了。另一例就是金羅漢為升金鐘11關，在虛幻境界遇上金如來，解決兩人在未完的一戰，李中興確實有顧及到本傳內容：然而這個金如來並非他的心魔，而是真正慘死後，一直在幻境中陰魂不散的冤魂；同樣情況發生在劍妖彌留時，亦是出現萬千惡靈前來尋他索命。就以上情況而見，當鬼怪靈異，神級高手是可以被允許在《新著龍虎門》的世界觀出現時，往後還會有甚麼妖魔鬼怪，也已不足為奇。一想到這裡，《新著龍虎門》要再次回到等級亂跳的黑暗時代，似乎不遠矣；而當李中興又濫墾資源，帶出這個在舊著描寫失敗的老祖宗宿敵「兇星」，更走向筆者所想的不歸路…

 

最後提醒李中興該注意的是，有時候會造成只顧炒作短線，卻忘前走後：一開始將朴智賢形容神似胡琴，目的似乎是為了讓風雷因為長相之故，而與朴智賢發生情愫，但後來卻沒有根據這點繼續著墨，結果竟是智賢先對風雷產生好感，風雷卻反而對其冷漠，以至於浪費了這樣的設定，不如一開始不要強調就好。另一個是古堂的出現，讓《王風雷傳》成為名副其實的「前傳」，對風雷年少時的補完故事該有莫大影響…豈料他只出現在一兩個回憶後，就說明他已經死亡，事實上他卻是詐死潛伏在特種部隊中；其箇中原因想必該對《王風雷傳》有很大爆點，然而到故事都結束了，還是沒說明古堂為何詐死，又是一個太過多餘的例子，希望這個謎題在《風雷傳Ⅱ》能夠好好解釋吧。

 

結語

先天條件下，有之前的《王小龍傳》令人失望，相較於《王風雷傳》的表現，已經是進步許多；雖然李中興終究老毛病發作，放任《王風雷傳》的暴走，但故事終究以王風雷為主角，而金羅漢、東方無敵都有平衡性的演出，各有表現，成為《新龍》韓國線的三皇，人氣扶搖直上。當然，這無非是一種比爛邏輯，整體而言《王風雷傳》不算特別好，縱然缺點多多，基本上筆者對該作的評價算是褒多於貶的：他的銷售量能直逼本傳並非偶然，李中興帶來了不同的《新著龍虎門》，它有著本傳嚴重缺乏的東西，甚至刺激到本傳不得不二度優化：尤其是看膩了龍虎門只會一昧對羅剎中人採用圍毆戰術，當筆者看到金羅漢和蚩尤一對一隻揪，各展強者本色時，那是非常熱血沸騰的。

 

而且有點「擬真」的味道，會讓角色更有血有肉，讀者會更能投入故事，前期劇情叫好又叫座，便已是證明…當然，如果《王風雷傳》能維持前期的風格到第一輯結束，筆者會給予更高評價，可惜李中興終究是不改「KUSO興」性情，他所擅長的該是對角色人性的描寫，刺激故事的運行，卻到中後期一直在複雜繁瑣的武功設定上著墨，橋段與橋段間的衝突，更別說李中興已經讓《王風雷傳》超人化、靈異化了《新著龍虎門》的世界觀，才會導致它的瘋狂暴走，以至於讓《王風雷傳》幾乎快回不了本傳。在篸幫爭霸戰和空我、老祖宗的亂入後，《王風雷傳》整整繞了一圈才回到初衷：劍妖和王風雷的恩怨了斷，劃下第一部的句點；而李中興也注意到《王風雷傳》與本傳的分離，故《王風雷傳Ⅱ》的重點，擺在「通天風雲篇」的一年前，石黑龍擔任羅剎新主的時期所發生的故事，讓兩部作品的產生聯繫，讓前傳能夠完成消化主線的任務，也同時希望能藉由本傳，達到制約的目的。筆者樂見《王風雷傳Ⅱ》能更上一層，更期許李中興能將創意多放在角色發展出來的故事上，「以人為本」就是能使作品好睇的基礎。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