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4 - DS》翻譯文／21. 格爾貝薩的真面目

進入了巴貝爾巨人的內部，為了從內側破壞巨人、使其停止動作，塞西爾一行人沿途前進，直到有人阻礙了他們的去路。

倏地，火天王──魯畢坎提出現在眾人面前，他低沉的聲音也同時響起：「我等你們很久了。」

「巨人是不會停下來的！」風天王──芭露芭莉西亞也出現在風中。

「哈哈哈哈哈……是你們啊……」水天王──凱納茲歐出現在水中。

「你們就在這裡變成屍體吧！」土天王──史卡爾米琉涅也出現在眾人身後。

「四天王！」塞西爾驚道。

「傑姆斯大人要我們轉告你們……」土天王接著說道。

「用我們被賜與的生命……」水天王接道。

「來殺了你們……」風天王也接口。

「真沒想到還會再見到你們……」火天王開口：「在戰鬥中，你們提醒了我們同心協力這道理。就先為你們進行回復吧！你們就全力以赴吧！」

火天王語畢，猛烈的攻擊，便朝向眾人發動而來。在一陣馬拉松式的戰鬥後，四天王紛紛落敗，隨即消失無蹤。

擊敗了四天王，一行人來到了巨人內部的控制系統中。其中，一顆黑色的巨大球體正懸浮於空中。突然，紅光充斥在室內，警報聲也響徹了每個角落。

看到眼前的情況，弗斯亞說道：「這裡是巨人的心臟部份……控制系統。」

艾吉聞言，指著面前的球體叫道：「好、好大啊……！」

「首先，要是不先把防衛系統給破壞掉，治癒系統就會進行修復。」弗斯亞觀察著巨大球體旁的兩顆較小的球體說道。

對球體發動了猛烈的攻擊，終於，控制系統完全被破壞。塞西爾喘著氣，說道：「打倒了……」

「動作停下來了哪！」艾吉看著四周說道。

此時，從一行人前方的通道中，走出了格爾貝薩高大的身影。只見格爾貝薩忿忿地開口：「竟敢把巨人給……！」

不知為何，看見格爾貝薩，弗斯亞好似相當驚訝，只見他開口問道：「你是！」

「你是什麼人？」倒是格爾貝薩率先開口問向弗斯亞。

盯著格爾貝薩好半晌，弗斯亞幽幽地說道：「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嗎？睜開眼睛看看吧！」

弗斯亞突然一揮手，一片白光散發出來，格爾貝薩也應聲跪倒在地：「住、住手！」

弗斯亞沒有停手，他再度一揮手，格爾貝薩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慢開口說話。看著塞西爾，格爾貝薩好似這才回過神來。

「我……為什麼會這麼恨你……」格爾貝薩疑惑地說道。

「你總算清醒了啊……」說話的是弗斯亞：「你知道自己父親的名字嗎？」

「父親……」格爾貝薩思考了一會兒，緩緩開口：「克爾……亞……」

聽到這個名字，塞西爾大吃一驚；其他人也都瞪大了眼睛，驚訝之情，展露無遺。

「這麼說來……」羅莎喃喃道：「他就是塞西爾的……」

「老哥？」艾吉接道。

「格爾貝薩是我的……」塞西爾本人最是驚訝。

「你是被傑姆斯強烈的思念所利用，因為你身上流著月之民的血，所以遭受到了強烈的思念所束縛。」弗斯亞開口：「因為克爾亞的血，才導致了這場兄弟之爭……！」

「老頭！」艾吉突然大叫道。

像是力量用盡了一般，弗斯亞向前倒下，其他人見狀，紛紛跑上前去，只有塞西爾佇立在原處。

「我……因為憎恨著哥哥……而戰鬥……」

「你是我的……」驚訝的不止塞西爾，格爾貝薩看似也十分震驚。

「但是，或許立場相反的話，如果當初接受了傑姆斯的思念的人是我的話……」塞西爾低垂著頭，說道。

出乎他意料的，格爾貝薩開口：「不，其實也是因為我起了些微的邪惡之心……」

「呃？」塞西爾聞言，驚訝地看向格爾貝薩。只聽對方開口說道：「是我……拋下了你的……」

在極度的震驚中，塞西爾只覺得周圍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在一個不知名的村落中，克爾亞正站在床榻邊，床上，他的妻子塞西莉亞（セシリア），剛剛生下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

看著懷抱著初生嬰兒的塞西莉亞，克爾亞高興地對她說道：「妳很努力哦，塞西莉亞，謝謝妳。」

「是個很有精神的男孩子呢。」塞西莉亞笑道。

克爾亞點了點頭：「啊啊，這真是神所賜予的禮物啊……！」

看著懷中那個和父親一樣有著深色頭髮的嬰兒，塞西莉亞突然說道：「塞歐德爾（セオドール）……」

「呃？」克爾亞疑惑地看向妻子。

「是這孩子的名字。」塞西莉亞笑道：「就是神的贈禮的意思。」

「塞歐德爾嗎……很好聽呢。」克爾亞笑道。

抱著孩子，塞西莉亞溫柔地說道：「他一定會過著幸福的一生的……！」

 

經過了數年，塞歐德爾自然已經不是嬰兒的模樣，而是一個小男孩了。

這一晚，睡不著的塞歐德爾自床上醒來，他走到隔壁房間，房內卻只有母親的身影。醒轉過來的塞西莉亞看到兒子，疑惑地開口：「怎麼了，塞歐德爾？」

「爸爸呢？」塞歐德爾問道。

「一定還在外面吧。」塞西莉亞說道：「你也早點睡吧。」

不過，睡不著的塞歐德爾並沒有回到床上，而是走出家門，尋找父親的身影。終於，在離家不遠處的池塘邊，他發現了正抬頭看著月亮的父親。

「找到了！」

「噢噢，是塞歐德爾啊。」發現了兒子，克爾亞開口說道。

「爸爸真的很喜歡月亮呢。為什麼呢？」塞歐德爾問道。

「我會告訴你的。」克爾亞對兒子笑道：「等你有一天能夠理解之後。」

「我現在就想知道啦！」塞歐德爾出聲抗議：「我也想使用魔法什麼的呀。」

「你的回復術已經可以得心應手了嗎？」克爾亞笑著問道。

「那、那個……還沒啦……」塞歐德爾語塞。

「那麼，時候就還沒到。」克爾亞搖了搖頭：「好了，已經很晚了，快回床上去吧。」

「好──啦。」塞歐德爾嘟嚷著，逕自回到了家中。

 

回到了家，塞歐德爾發現母親竟然昏倒在地，急忙過去將她扶起，一邊著急地喊道：「怎、怎麼了媽媽……！」

塞西莉亞回過神來，緩緩說道：「不、不用擔心的。」

「但是妳的臉色很不好呀，媽媽……」

「這個啊……這也是沒辦法的。我沒有逞強，而是好好地在孕育他喔。」塞西莉亞笑道。

看著塞歐德爾迷惑的神情，塞西莉亞解釋道：「是你的弟弟、或是妹妹呀……！」

塞歐德爾聞言，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真、真的？」

看見母親點了點頭，塞歐德爾隨即高興得跳叫起來：「太棒了──！」

看著兒子高興的模樣，塞西莉亞笑道：「來，已經很晚了，你快點睡吧，就要當哥哥了呢？」

塞歐德爾樂不可支地離開了父母親的臥房。在臨睡前，他滿懷期待地想著：「弟弟、妹妹啊……」

 

對克爾亞的家人而言，他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那居然是他們最後一次見到克爾亞。

身為月之民的克爾亞，他雖然帶來了許多卓越的技術，但並非所有的人都接受了他，在那其中，還是有反對他的人在。在與塞歐德爾分別的翌日早晨，他就被村人發現倒在水池邊，僅剩下最後一口氣。

「看來，克爾亞並沒有抵抗啊……」村人們喃喃說道。

塞西莉亞和塞歐德爾也佇立在一旁，這個消息對他們而言，太過震驚，也太過沉重。

「塞歐……德爾……難道……我……錯了嗎……」

「爸、爸爸才沒有錯……！」塞歐德爾大叫道：「爸爸所教導別人的力量要被怎麼使用，並不是爸爸的責任啊！」

帶著安慰的笑容，克爾亞緩緩說道：「謝謝你，塞歐德爾……」

語畢，克爾亞就此離開了人世。

「爸爸……！」塞歐德爾不禁大叫。

眼見丈夫驟逝，塞西莉亞跪倒在地：「不、不要啊……！」

「節哀順變啊，塞西莉亞。」其他的村人也出聲安慰。

此時，塞歐德爾頻頻使用回復術，想藉此挽救父親的性命。在這樣徒然的舉動下，克爾亞並未因此張開眼睛。只有塞西莉亞哭泣的聲音，還迴盪在周遭。

 

一段時日之後，懷有身孕的塞西莉亞生下了嬰兒。這次，陪伴在她身旁的，沒有她的丈夫，而是村中一位老婦。

聽到嬰兒的哭聲，塞歐德爾跑了過來，興奮地說道：「生、生下來了，是個弟弟！」

塞西莉亞虛弱已極，卻仍轉向村婦：「拜託妳……讓我抱一下……」

「不要勉強啊，塞西莉亞。」

「拜託……」塞西莉亞出聲請求，村婦拗不過她的要求，只得將嬰兒抱給了塞西莉亞。嬰兒有著和母親相似的淺色頭髮，正使勁地扯著嗓子哭著。

塞西莉亞接過了嬰兒，衰弱的她，只能緩緩地說道：「太好……了……」

就那樣，塞西莉亞懷中抱著嬰兒，卻再也不會動彈，失去丈夫的打擊，加上生產時的損耗，在心力交瘁之下，她就那樣淒然而逝了。

「都已經這麼虛弱了，還勉強自己生下他……」村婦也遺憾地說道。

「媽媽……媽媽……！」在母親過世的當下，在嬰兒不住地啼哭聲中，塞歐德爾只能低下頭去，沉痛地喊道。

安葬了母親後，塞歐德爾佇立在家中的窗前。剛出生的弟弟，正躺在他身後的床上。

塞歐德爾一言不發地走向了床，看著弟弟，突然，一個聲音在他腦海裡響起。

「你很恨他吧，這個弟弟……」

「呃？」塞歐德爾大吃一驚。

「你的不幸，從那時就開始了……」聲音繼續說道。

「是、是誰……！」塞歐德爾左右張望，卻看不見聲音的來源。

「因為這個弟弟，你的父親和母親都……」

「不、不是的……！」

「你是毒蟲……」聲音繼續說道：「生於龍之中，任其腐朽的毒蟲……」

塞歐德爾再也承受不了，他抱住了頭，大叫道：「住、住手……！」

聲音並沒有因此停歇，而是冷冷地說道：「那個毒蟲的名字，就叫做……格爾貝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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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數日，在距離巴隆城不遠處的樹林中，有兩個巴隆士兵，被嬰兒的啼哭聲所吸引，而在一棵樹下，發現了一個有著一頭淺色頭髮的嬰兒。

「喂……」士兵之一轉向了同伴，完全不知所措。

「在這種地方，竟然會有個嬰兒……！」另一個士兵也說道。

這時，年輕的巴隆國王也聞聲走來：「怎麼了？」

兩個士兵連忙稟報：「是的，有個棄嬰。」

「真是可憐……」國王走向嬰兒，蹲下身查看著。

「該怎麼辦呢？」士兵之一問道。

看著嬰兒，國王喃喃地說出了一個名字：「塞西莉亞……不，是我多想了吧，雖然長得是很像……因為我的膽怯，而讓追隨巴隆的人們……」

就那樣，在因緣際會下，巴隆王收養了克爾亞和塞西莉亞的兒子，並將其取名為塞西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