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鼓前的閃光照射在孤海島嶼的沙灘上,海島氣侯的海風吹拂而來,海島型氣侯就是因為周圍沒有山嵐與陸地接壤,所以天氣變化很大,終年氣侯容易受海流影響,冬天則是異常寒冷夾帶冰冽的海風,夏天則是非常燥熱夾帶溫潤的海風。
此時一陣濕熱的海風吹拂而來,含有海洋獨特的味道,就是此片海洋孕育了多少生命,可是當生命不受重視,那生命的意義在哪裡?意義就是不斷捕殺海洋生物嗎?人類或許忘了自己也是生態圈的一份子,但是存在的意義只剩毀滅殺戮。
米海爾看著卡道斯似笑非笑的側面,想起卡道斯每一次的衝鋒陷陣之中臉上佈滿狂熱的氣息,他曾在阿富汗以及梵諦岡看過這種表情,這是宗教狂熱的表情,他也曾在身上綁著炸彈的宗教狂熱自爆炸彈客看過這種表情,這種表情就是甘心就死的表情,雖然他已經看過卡道斯這種表情非常多次,這一次的表情卻非常讓他忍不住一看再看。
卡道斯的眼神充滿了亢奮與激進,彷彿吸了最純的大麻或是吸了笑氣一樣,冒險與燥進是他一貫的風格,唯有在戰場上淌血而戰才能忘記睡夢中那不斷重複的夢魘,隊友死去的面孔不斷浮現腦海。
卡道斯平常的作風雖然看似膽大燥進其實非常心細,能夠在行動的同時發現一些平常無法發現的細節也救了這些隊員很多次,這點連米海爾也驚嘆不如卡道斯在戰場上的臨機應變能力,因為米海爾並不是那種能夠在戰場上能夠隨時應突變狀況而生戰略在頭腦的人,他必需先擬定戰略才能夠下去作戰的人,並不像卡道斯擁有瘋狂戰慄的靈魂。
儘管如此,米海爾在戰場也是一名不可多得的戰鬥者,能夠因地而制想出各種方法應對,他與卡道斯的存在是相對映的,就像事情的一體兩面,有光有暗、有陽有陰,沒有任何事情是一定好的,也沒有任何事情是一定壞的,這世界存在太多的不確定,沒有人能夠肯定任何人的意義,就連自己也無法肯定自己。
對方步槍集中射擊之中,槍林彈雨也不為過,一瞬之間只有子彈擦風呼嘯而過還有擊中船身的金屬毀損聲,還有那海風配合子彈射入沙子的聲音,米海爾沉聲道:「等等由兩個人掩護射擊,我們剩下的人集中丟擲手榴彈到對方的陣地,就算丟不到也沒有關係!但要離我們越遠越好,離對方越近越有成功突圍的機會,要不然我們會在對方輪班攻擊困在這裡,不用他們殺我們,我們也會渴死餓死。」他命令麥斯檢舉一下糧食,發現因為撞擊而損失了大半,大概只剩三分之二,全部人只能吃上數天,而他們不可能一直在裡面不出去。
卡道斯看著受傷的羅賓左,道:「你還可以跑嗎?」羅賓左蒼白的臉孔已經恢復過來,不過失血過多的後遺症不可能馬上恢復需要時間,羅賓左用鹽水吞下和一包葡萄乾,鹽水是補充血液裡面納與氯的必需品,沒有鹽就屬於等死的狀態。納是維持全身肌肉與神經的分泌還有維持性,包括心臟肌肉的活動還有腸胃道的蠕動,神經細胞之間傳遞活動與調整血壓的高低。
氯是維持腸胃消化液的主要成份,能夠調節體內水份還有血液酸鹼值的平衡,如果缺鹽將引起肌肉痙攣、頭痛、噁心、下痢、全身懶散等症狀,情況嚴重則會因心臟衰竭而導致死亡,尤其是失血過後。還有血液中的紅血球是負責運送氧氣的主要細胞,鐵質是帶動紅血球的主要成份,葡萄乾包括葡萄裡面的鐵質含量甚多,缺乏鐵質就等於缺少氧氣,缺少氧氣就會頭暈噁心全身無力最後死亡。
羅賓左嘴角微動,想要裝做微笑的表情卻裝不出來,所以顯得非常古怪,苦笑道:「還……死不了,我還可以,休息了一下好多了。」雖然感覺羅賓左有一點逞強的意味,不過看他的臉色確實剛剛之前那麼嚇人,連呼吸的頻率也變得正常,看來有比較好了,卻還是比不上正常的顛鋒期,不過應該可以應付接下來的情況。
米海爾咳咳兩聲讓全部人注意看他,他沉聲道:「我接下來說的!你們請注意聽一下!」眾人點頭,續道:「我會數一!二!三!我數到一麥斯與歐泰爾以火力掩護交叉射擊讓對方不能描準,以掩護為主要目的!讓對方不能射擊我方,數到二!剩下的人全數丟擲手榴彈越遠越好,數到三由卡道斯領隊衝鋒所以記得幫他掩護讓他能夠以最快速度到達有掩護的地方再替我們掩護,雙重掩護之下才能讓我們擺脫現況。」他說話的同時幾枚子彈釘上鐵門產生震蕩。
米海爾喝道:「預備!等我口令馬上行動!」全部人繃緊神經預備開始等下的衝鋒陷陣。
「一!」麥斯與歐泰爾事先以鏡子架好步槍射擊,避免被斜對面的敵人給狙擊,步槍描準土層為主產生一陣又一陣的飛沙走石,一瞬間看不清楚雙方之間的視野,但米海爾清楚還不夠矇蔽受過專業訓練的軍人,於是命令還沒下之前兩人是不是停止射擊的,卡道斯已經微蹲前弓的姿勢要往前衝去,像一隻蓄滿力量的獵豹一樣充滿爆炸性的力量。等待機會衝出,他們都在保存力量,就像是弓箭一樣慢慢拉緊,等待弦放開箭射出的那一刻,致命的一刻。
「二!」麥斯與歐泰爾剛退下空彈匣,又馬上補充裝完三十發子彈的彈匣,射擊退出的彈殼在一旁散落滿地冒出熱氣,卡道斯與米海爾還有羅賓左全部趁著沙塵瀰漫往窗口破損空洞處用力丟出,看來應該都有十數公尺之多,手榴彈被臂力拋出到空中成了一個拋物線飛高成曲線掉下「砰隆!」撞擊到起面馬上爆炸掀起萬丈塵沙,地面的沙石被爆炸力給震開往上,雖然手榴彈的爆炸力不會太大,但是也造成感官上的衝擊全身彷彿暫停了血液及心跳。
「三!」雙把步槍再度交叉射擊,卡道斯像個優美的獵豹一樣前伏過後,以雙腳用力一踩飛離地面,手抓傾斜的船板一個翻身衝了出來,卡道斯立刻感覺到陽光刺眼,被照射到在裡面感受不到熾熱的陽光,不過他的行動卻沒有遲緩,依然他們剛剛觀察的方向前進,他們預定就是以離兩艘毀船最近的一處大岩石處。而離巴坦之狼的凹洞大概再離二艘船的長,海豹小隊則是要從毀船到岩石處奔至,是兩處中央的距離。
這時身為狙擊手的托尼冷笑一聲已經描定卡道斯的身體準備射擊,沒想到他架槍的土丘處被子彈射中他瞬間失去姿勢隨土滑了下來,穆轉頭睨眼看見掛著北約旗幟的船隻駛入島嶼的海灣內顯然是針對他們。
他不知道對方是誰,但肯定是針對他們的存在,既然針對他們就必需抹去,必需將他們消滅到只剩骨灰,連靈魂也不存。戰場不可能留下感情,感情只是讓人喪命的因素,此時海豹小組已經平安到了大岩石處沒有露出任何身體部份,證明他們站好陣腳準備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