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內容

2 GP

Neila--【完】

作者:朱里安│2010-06-17 19:51:04│巴幣:0│人氣:982
只有一回的小說。
這一篇小說是我專題的故事內容,只是他用小說的模式撰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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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要以怪物的名字活著。
  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奈伊拉,你在嗎?」一個婦人敲著門。
  一名少年不疾不徐的開著門,看到是哪一位後他立即掛著笑容。
  「大嬸,怎麼了嗎?」那人微笑著說。
  「今天是去看你母親的日子吧?」
  少年點點頭。
  「你母親很喜歡菖浦,幫我帶給她吧。」那婦人拿著一欄花籃交給了他,後者很高興的收下。
  「謝謝你,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奈伊拉輕關上門。
  他一頭紅髮,雖然並不閃耀,但搭上他的臉龐卻覺得令人溫暖。或許是因為母親的關係,他身著一身黑,但卻不會讓人覺得難以親近。他將花籃擺在一旁,繼續在整理他的房間。
  今天畢竟是他母親的忌日,他想要將房間弄得乾淨,只是想傳承自己母親那副一絲不苟的個性。只剩下他一個人住,最起碼要在重要的日子讓她看的順眼。
  他的父親他並沒有看過,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誰,母親並沒有提過這個人。或許是覺得根本不重要了吧,所以他沒有打算去問、去尋找他該稱作父親的人。
  他都十八歲了,自己的父親都沒看過他。就算再怎麼好的人,也不會給那個人好臉色看的。
  「對了,帶點摺的菖浦花送給母親吧。」
  母親什麼都不奢求,但她唯一喜歡的就是菖浦花。自從她過世之後,他開始去尋找哪邊有菖浦花,但是在這個地方相當難找。因此他去學如何摺菖浦花,每次去看她都會帶上一瓶的紙菖浦花。
  這次也不例外。
  他走進地下室。他很喜歡地下室的環境,安靜、涼爽,似乎什麼煩惱在這都會消失。他突然想不起來他將花放在哪裡,正在到處尋找。
  沒想到此時卻一陣天搖地動,他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卻在慌亂中頭部撞擊到牆壁暈厥過去。
 
  「痛……發生什麼事……」
  他不知道暈倒究竟多久,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但是頭暈沉沉的他現在連站穩都有點問題。
  地震嗎?
  他摸著頭站起身,但卻搖搖晃晃的。他的視線還沒有完全復原,甚至還有一點模糊,他倚著牆想辦法讓自己站穩。
  那個是?
  他在這個地下室也十幾個年頭,所以這裡長什麼樣子就算矇著眼睛走路也不會有任何撞到牆。只是他看見有一到牆崩垮了下來。
  他看見裡頭有奇怪的亮光,定眼一瞧,才發現卻藏著一個密室。他捂著鼻子進去,這密室裡頭不知道多久不透風,空氣難聞的很。
  他進去後紙看到地上有一個盒子,以及一個奇怪的飾品。他打開盒子,裡面有不少張的紙張。好奇的他一張一張攤開來看。
  『給我最愛的兒子,奈伊拉。
   你是我的驕傲。
   很抱歉,身為爸爸的我卻沒有辦法照顧你,沒有辦法當著面抱你,沒有辦法當著面慶祝你一年年的成長,沒有辦法替你的母親分憂。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早就不在世上了。我也在猜想你現在幾歲了?五歲?還是已經結婚生子了呢?我好想要看著你一天天的長大。
   但是卻沒有辦法。
   對不起,請你相信爸爸。我並不是要故意拋下你跟媽媽的。』
  信上許多模糊的地方看不清楚,但是他知道,他的父親是在極度傷心的情況下留下這封信。他原本對父親、爸爸這種詞彙完全沒有任何反應,也不知道為什麼,當他看到這封信,他的眼淚沒有辦法克制。
  就像是他父親寫這封信的時候一樣,淚如雨下。
  他沒辦法克制他的情緒,他知道寫這封信的人確定是他的父親,那股從內心發展而出的情感是沒辦法否認的。其他的信有些是祝賀他生日,有些是問候他成長的如何等等。
  但是有一封信很奇怪。
 
  『奈伊拉,我不知道你會不會遇上自稱是什麼組織的人。我也希望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敢快離開村莊去別的地方。他們很危險,不要跟他們接觸。』
  這封信寫得很奇怪,沒有來由也沒有交代清楚。彷彿就好像是在警告他什麼東西,但又是在急促中寫出來的樣子,筆跡潦草且語句有點模糊。
  他看著那個奇怪的墜飾,好像腦海中有畫面,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見過,又或者是什麼東西。他搖搖頭,決定先放棄。
  他在裡面待了太久,他想要出去看看外面有沒有怎麼樣。如果剛剛真的是大地震,那麼可能會有不小的災害。
  他先不管地上翻倒的桌椅櫃子,正想要推開到地面的門的時候,他聽見外面有腳步聲,並且聽見一些生疏的嗓音。
  「報告,這裡沒有任何生還者。」
  什麼?
  「很好,我們搜尋這麼久了,應該是沒有任何生還者。準備回去吧。」
  什麼什麼?
  他在說什麼?
  他的潛意識知道現在出去一定會有危險,可是他又不曉得他們剛剛到底在想什麼,他現在也很想要衝出去看究竟發生什麼事情。
  踟躕不前的他猶豫著。
  他只好豎耳傾聽外面的聲音,他按耐的等著腳步聲漸小,對話的聲音逐漸不見,直到靜的連他的心跳聲都聽的見。
  他平緩自己緊張的情緒,將門扉推開。眼前的景象令他不可置信,原本安詳快樂的村莊,現在就變成像是一堆廢墟。房屋傾毀,附近盡是被破壞的跡象。
  之前的景象已不復見。
  他的情緒因為同時淹入太多東西,已經呈現呆板的狀態,他不知道究竟該哭該難過,還是要痛苦的大吼。
  就算他有千種想法,但他的表情卻只有一種。
  呆滯。
  他下意識的向後退,或許是不能接受眼前的景象,認為自己後退能夠朝離眼前的現實。
  他踩了個空。
  他跌了下去,他搞不清楚狀況。這裡明明就是平地,為什麼會摔下去。
  爬起身後才發現,這裡變成一個大坑洞,周圍的地形都砂質化。不然他可能會受點傷。他轉頭看看四周的景象,卻看見身後有一個像是人一般大小的大石頭。
  隕石?
  他知道隕石這種東西,但是他沒想到有生以來可以看到這麼大的隕石。
  難道是這顆隕石造成的嗎?
  他看著看地上,這個坑洞的確是以隕石為圓心向四周而去,但是隕石竟然可以造成這麼大的傷害也是他沒有想像到的。他不知道為什麼,這顆隕石就像是在呼喚他一樣,他從內心聽見似乎是它在呼喊他。
  他好奇的走了過去瞧仔細。
  畢竟能夠看見隕石本體也是非常難見的。
  他的左手好奇的摸了摸隕石。
  觸摸到的同時,他的左手與隕石發出強烈的光芒,但是他卻劇痛不已。他試著要將左手拔離隕石旁,但卻是徒勞的。他的手就像是被吸住一樣,不管他怎麼用力的拉都拉不出來。
  劇痛越來越深,他也忍不住大叫,想要宣洩滿腔的痛楚。經過一會兒,光芒消失了,並且隕石也消失在他面前。
  他無力的跪在地上,冒著汗喘氣。他摸著他的左手,卻發現觸感相當奇怪。他望了望他左手,景象更是令他覺得害怕。
  他的左手就像是怪物一樣,變成的有著甲殼的利爪。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左手,雖然自己可以控制,但是變成的樣子他完全不能接受。
  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從剛剛開始就一堆奇怪的事情發生,起先是天搖地動,發現父親留給自己的東西;接著又發現村裡來了奇怪的人,但是村民卻都全部消失,村莊頓時成了廢墟。
  現在又看見自己的左手變成這副怪模樣。
  平常平淡的生活過慣了,突然間在一天中發生這麼多奇怪的事情,這些事情打擊到他的精神。他變得有些恍惚,頭也暈沉沉的,彷彿眼前的東西都看不清楚,聽見的鳥鳴聲似乎都像是野獸的聲音。
  就連聽慣的樹葉聲就像是炸藥般的刺耳。
  「怎麼還有活著的人。」
  他聽見不遠處有人如此說著,但是他的意識還是不清楚,只知道有兩個人正看著他。
  「解決掉他吧,不然等下會被長官罵。」
  那兩個人抽出在腰際的劍,完全不多想的就只想要殺掉奈伊拉。
  奈伊拉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人要攻擊他,但是思緒仍舊有點混亂,只知道那兩個人在他眼前就像是慢動作播放一樣,輕輕鬆鬆的就可以躲掉他們的攻擊。
  他的左手也下意識的攻擊回去,但是目標卻是那兩人的咽喉。
  瞬間,他們倒臥在血泊中。
  這時候奈伊拉才回神過來。
 
  「我……這?到底……怎麼回事啊──」他大吼著。
  或許剛剛的動作並不是他控制的。
  他想盡辦法讓自己冷靜。
  晌久,他恢復了理智。
  他接受了眼前的現實,他也清楚的知道一件事情──這裡不能再待了,很有可能會再有人來取他的性命。他漫步走回地下室,將他所有能夠帶著的回憶都帶著。
  他再次翻開父親的信,他腦海中似乎有些畫面。
  「洛……」他口中那艱深的詞彙卻吐不出一個完整。
  他輕嘆口氣,搖搖頭的走出去。他重新審視他的左手,他不知道該怎麼辦,現在還算可以控制他。
  但是如果又像剛剛一個,感覺就像不是他,他該怎麼辦?
  還來不及思考,耳邊傳來一個低沉且威嚇性的嗓音。
  「那兩個笨蛋竟然連一個人都處理不了。」一個穿著像是隊長的人說著。同時手一揮,命令身旁剩餘的四個人拔出刀攻擊。
  奈伊拉一時慌了,但是他的左手卻好像在告訴他──沒關係,有我在。
  他立刻就冷靜了下來,讓身軀隨著感覺搖晃著。他輕易的躲過所有人的攻擊,也同時攻擊了他們的要害,完全不讓他們有任何反擊的能力。
  那四個人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下就離開這個世界。
  「你的左手是怎麼回事?」那隊長說。
  「我還想要問你。」奈伊拉的口氣變的低沉且不悅,他比眼前看到的人還更想知道他的左手是什麼東西。
  「混帳東西。」他也拔出刀,但是他顫抖的手卻將自己的洩了底。
  「我心情不好,不要惹我。」
  他一拳將隊長直接轟飛,那人還搞不清楚狀況就倒在地上。他一站起身就被奈伊拉那奇怪的爪子架起脖子,被勒在牆上。
  「別……別殺我……」
  「說,你們是誰。」
  「咳咳……我們是洛許的人。」
  對,就是洛許,小時候聽母親有提到這個詞。
  「來這邊作什麼。」
  「我……咳咳,我不知道,我只接……接到說要這裡看有沒有生還者。」那人越講越緊張。
  「繼續說。」
  「如果有……咳咳咳,就叫我們處理掉。同時還要尋找一個像是隕石的東西。」
  隕石?剛剛那個?
  「那個隕石是什麼?」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看那人的樣子似乎也不會說謊,畢竟也不會有人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告訴我怎麼到洛許。」奈伊拉想去那裡問清楚這些事情,隕石、他的左手,甚至可能可以從那裡問出他父親的事情。
  那人指了指胸前的口袋。
  「裡面有地圖……咳咳,有標示著洛許的位置。」
  奈伊拉想也不想就從他胸口中開始摸索,果然從裡頭掏出一份卷軸。
  「很好。」他鬆開了他的左手。
  「我可以……啊──」
  那個隊長以為他可以活命,但是奈伊拉為了保險起見,只好取了他的命。避免他一逃走後帶了更多的人來殺他。
  他嘆了口氣。
  我也不是很想要殺你,可是……
  他哽咽著。
 
  當晚。
  他知道村裡不可能再待了,所以急忙著逃出去,他按著地圖的方向往洛許的方向前進,但是距離其實很遠,並不是一兩天就能到的了。
  只是夜了,他需要找地方休息。
  他這副模樣不可能去什麼旅店休息,更不可能到正常人家去借宿一宿,他現在這副模樣保證會把人嚇死,一不小心可能會引來更多人。
  如果有人把他當成怪物來看待,他也不知道該為了保護自己,還是將對付他們。最後,他決定露宿野外。
  不幸中的大幸是,他找到一個破棄的房舍,可以在裡頭休憩一晚。
  他雖然很累,可是他卻完全睡不著。他擔心明天醒來究竟會不會再被洛許的人追殺,也擔心就算他再怎麼努力,左手也恢復不回來;更擔心這隻爪或許正在侵蝕他的生命,一點一滴的吸收。
  想到這裡,他沒辦法讓自己保持冷靜,緊張且恐懼的他冒著汗。可能是因為今天發生過太多事情衝擊到他的精神層面,因此他現在發了高燒。
  但是卻沒有人能夠照顧他,他只能邊害怕邊期待自己身體能夠恢復。
  「爸……媽……」他終於因為過於勞累深沉的睡去,但是他仍舊在夢囈著。
  他不知道該向誰訴苦,他已經沒有所謂的親人了,他認識的人也都在今天一早全部罹難。所以就算他有滿腔的痛楚、怨恨、難過,他都沒有辦法像自己訴苦。
  他更加的知道自己唯一的陪伴人可以是他奇怪的左手。但是能跟他和平相處到什麼時候他也不知道,搞不好明天他的爪子就會娶走他的性命。
  他不敢再想像了。
  直到隔日,他都睡的很安穩。
  清晨他被日照的陽光曬醒,清醒的他覺得相當舒服。或許是因為好好的睡了一覺,讓他透支的體力以及精神都恢復。他清醒之後更加的堅決,因為自己所有的親人或者後顧之憂,就算自己因為這樣而死去也無所謂。與其保持這種型態活著而被人稱作怪物,他寧願將自己埋葬在無人知道的地方。
  這是他對自己最後的堅持。
 
  這幾天,他替自己做了鍛鍊,他不知道該如何了解它的左手,因此唯一的方式就是鍛鍊自己與他的同步程度。既然不能夠了解,那就只能駕馭它。
  他自己豎立起許多木頭人攻擊著,測試著自己身體與它的同步率,也要試試看究竟爪有沒有跟著他的想法以及控制。
  不過情況卻不錯,最起碼到現在為止並沒有任何的異樣。
  他氣喘吁吁的坐著休息,可能是因為自己的自信心作祟,認為自己還算有天份。雖然在村莊的時候並沒有特別的修練,但是他的身體能力卻也沒有過於貧弱。
  可能是因為爪子改變他的基因,讓他的體力因此提升也說不定。他也不知道,總之他的體力跟一些判斷能力都比之前來的要好。
  或許能夠像他們復仇?
  他的腦袋也填增了一些奇怪的怨恨。
  該恨他們的,雖然他也不知道隕石是從哪裡來的,也可能就只是天災。但他並不想要這樣想,畢竟洛許派人前來這裡是要看看有沒有生還者,所以就算這個隕石是他們搞出來的,也不為過。
  所以他給自己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一切都是洛許的人害的。
  所以他原本開朗的個性,也因此稍有的扭曲,但也有可能只是潛藏在他內心深處。
  差不多了。
  他決定要動身前往洛許的位置,去問個清楚──或許他只是想要他們給個理由,讓他可以相信他們並不是衝著他們村莊來的藉口而已。
  他緩步的走在山林中。
  他克自將自己的身形埋沒在叢林之間,避免他奇怪的左手被人看見。同時他也會擔心洛許的人會在這裡搜索他的下落,因此他刻意的稍遠離道路。
  可能是因為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很奇怪,並沒有什麼野獸或者動物敢輕易的接近他,甚至也不敢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內。
  他也不知道究竟要走多久,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或許得花上幾十天才能到達。他對距離沒什麼感覺,他的生活整個被他的村莊壟罩著,他不會特意出去又或者是出遠門,所以幾十公里的路程究竟有多遠,他根本就搞不清楚。
  霎間,他聽見周圍有一些奇怪的聲響。他豎耳傾聽,是一些野獸的吼叫聲。他向四週望去,找尋著那些野獸,看是不是衝著他來。
  但身旁卻什麼都沒有。
  還是有其他人?
  如果是其他人被攻擊,憑他的左手應該可以對付一些野獸。
  他看見不遠方有一個人正被一群狼圍攻著,命危在旦夕。他不作多想的就朝那裡狂奔而去,想要從狼群的口中就出那個人。
  他一腳躍進去馬上攻擊其中兩匹狼,但卻沒有攻擊要害,純粹只是對它們製造一些傷口讓他們知難而退。
  不過卻有一隻狼撲上他的左手,狠力的咬著他的左手,但它沒想到卻是徒勞的。爪子甲殼的硬度遠超於狼的利齒,它完全咬不穿嘴巴裡的東西,但卻仍舊嘗試的令他受傷。
  奈伊拉用力將身上的狼甩開,刻意的只攻擊它的前腳,但只是造成一點小擦傷。其他的狼看到這個景象,也覺得害怕,不由得多向後退幾步。
  奈伊拉也警戒著,他也不確定這群狼會不會被他剛剛的動作嚇到,所以他更進一步的嚇唬著狼。經過短暫的僵持後,狼群覺得碰了鐵板,不悅的離開這裡。
  今天的午餐沒了。
  直到確定狼都離開且無攻擊性的時候,奈伊拉轉身看著那個人,他不曉得他有沒有受傷或什麼的,只知道他一直坐在地上沒什麼動作。
  「你沒事吧?」奈伊拉伸出手來想要拉起他。
  那人沒有回應。
  他以為那個人暈倒了,決定湊近身看看他。
  他只看見一個詭異的笑容。
 
  「這裡是……哪裡。」
  奈伊拉清醒過來,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他對他暈倒前的印象就是他救了一個人,但是那個人沒什麼反應。他湊近一看的時候就被那個人一棍打暈,接下來發生什麼事情他也不曉得。
  他看了看四周,很明顯的這裡是個監牢,難聞的腐蝕味不斷的進入他的鼻腔。
  奈伊拉知道他得要逃離這裡。站起身後,他先評估這裡的環境。
  也不知道是不是抓他的人故意的或者是鬆懈,門並沒有鎖,因此奈伊拉輕輕一推將門推開。他原本在想要用衝的出去還是怎麼樣,但或許在這外面還有更大的人包圍這,因此他後來決定躡手躡腳的偷偷逃離這裡。
  他緩緩的移動,避免自己因為快步行走的聲音吸引到附近的人。好在這裡的守衛看守鬆散,再交班的時候卻有一大段的空檔。奈伊拉發現這件事情,在他們交班的時間趁機繞了出去。
  也有些看守的人甚至坐下來聊天,所以奈伊拉故意抓了個石頭往反方向一丟,讓他們跑去看的同時繞出去。後者甚至以為那個只是貓,就當作沒發生似的。
  這裡的環境並不複雜,幾乎直通通的一條路就可以走出去。直到脫離這裡為止,都沒有被任何的警衛看見。
  但是他剛剛卻看見一些很詫異的事情,抓他的人穿著的服裝跟那天到他村莊的人一模一樣。
  難不成抓我的是洛許的人?
  一想到這點,他那如漣漪般的情緒產生波動。他沒辦法壓抑住自己對洛許的怒氣,但也不能怪他,一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子遇到這種事情,能不為自己的重視的人報仇是不可能的。
  他轉身一看,看見一個碩大的建築物。他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他定眼一瞧,發現在建築物附近的士兵都穿著的洛許的服裝。
  大本營?
  奈伊拉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猜對,但是看見這裡佈滿士兵,想到這裡就算不是他們的大本營,絕對也是個重要的據點。他按耐不住自己的怒氣,在他仔細思考之前,自己的腳步卻已經邁開往那裡衝去。
  他可能以為光靠自己對左手的掌握就可以應付許多人。可能也是因為前幾天那幾次戰鬥,讓他認為光是他的左手就可以對付眼前的敵人,他也沒有想到說在這之前他只是個普通的青年。
  也可能是因為對父親的思念,讓他更有勇氣去面對許多他以前不敢想像的事情。
  他輕鬆的就擊倒在外面阻攔的士兵,在那些士兵還來不及思考他究竟是誰的時候,簡單的取下他們的姓命。
  「讓開!」
  也有一些士兵在看到他那恐怖的樣貌,不由得雙腳顫抖跪坐在地上。有些士兵甚至拋開武器向他投降,只想要他們自己的性命可以苟延殘喘。
  他也沒時間去理會這些沒什麼意義的小兵,用最快的速度甩掉所有敵人就衝進大門裡。
  「有入侵者!」
  看守門口的人看到奈伊拉就立刻大喊,吸引在附近所有人的注意。沒多久,周圍所有的士兵都圍了上來,只是他們的眼神都帶著一絲恐懼跟害怕。
  他們總認為眼前看到的這個人不是人類,是個長的像人的怪物。
  雖然拔出武器,卻彼此互相的推擠,誰也不敢先上前。
  一名士兵被自己的恐懼支配,他知道讓眼前的人活著只是會影響他生存的權益,大吼的一聲攻擊奈伊拉。
  爪子無情的刺穿士兵的胸膛,隨後倒臥在血泊中毫無反應。
  「吼啊──」奈伊拉的怒氣以及潛藏在內心中的嗜血情感,促使他的身體不斷的攻擊各個士兵,爪爪取命毫無留情。
  殘存的士兵看見這景象落荒而逃。
  
  「唷,小夥子。你敢自己前來我覺得很欣賞,但是,你知道的。」
  一個大漢從後面不遠處走了出來,手中輕甩著他慣用的大刀狠瞪著奈伊拉。或許他認為他比眼前看到的年輕人強上許多,完全不擔心。
  「所以?」
  「你剛剛打倒的就只是一些小兵罷了,別認為我跟那些傢伙一樣。」那大漢乾咳兩聲。
  「告訴我你的名字吧,小鬼。」
  「奈伊拉。」
  「我的代號叫做利爪。我就如其名,有著強悍的攻擊。」
  話一說完,他一刀狠狠斬下,完全不給奈伊拉反應的時間。
  奈伊拉早就戒備著他會隨時攻擊,所以當他做出這種動作的時候,他完全可以反應的過來。他輕身一躍就跳開攻擊。
  隨後用力一蹬撲向利爪。
  碰的一聲,爪子與大刀互擊的聲音震響了整棟建築物。又立即的互相進攻數次,奈伊拉完全得不到上風。
  眼前的這個人感覺就像是退伍的職業軍人,他所擁有的經驗以及反應神經遠遠超越奈伊拉這個年輕人。從他凌厲的刀法以及毫不拖泥帶水的動作就知道接下來會是一場苦戰。
  可惜,奈伊拉並不是好戰之徒。
  「小夥子還不錯,真希望我們並不是在戰場上遇見的。」
  奈伊拉懶的回應。
  「哼哼,看你的年紀跟我兒子應該差不多。能夠讓你多活幾年,或許你會有更強大的力量。」利爪哈哈大笑。
  碰的一聲,這次是奈伊拉的偷襲。雖然利爪看起來有些鬆懈,但他依舊穩穩的接下奈伊拉的攻擊。利爪舉刀一砍,奈伊拉則是以自己如怪物般的左手硬接下傷害。
  奈伊拉一個跳躍踢擊,隨後又接連幾段的攻勢,終於令利爪有些趨於下風。
  「年輕真好。」
  利爪不斷的朝著他攻擊,但卻都被奈伊拉的爪子甲殼硬是格下。但是他並沒有察覺到,自己愛用的那口刀已經產生無數的裂痕。
  或許是因為奈伊拉的爪子硬度遠高於他的那把刀。所以在你來我往之間,那把刀早已經脆弱不堪。
  奈伊拉深呼吸一口。
  他用力旋轉的身軀將自己的左爪攻向利爪,後者自信的可以擋下攻擊,但是卻出乎他意料之外──他的刀應聲而裂。
  四道爪痕深可見骨,牢牢的刻進他的胸膛。
  利爪無力的倒了下來,雖然他極力想要重新站起與奈伊拉重新戰鬥,但自己的身體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極限。
  他大聲喘氣著。
  「呼呼……我輸了,來吧。取我的性命。」
  奈伊拉不語,沒說什麼。
  「快點啊?在等什麼。」
  「為什麼一定要殺了你?」
  「這是戰鬥的代價。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奈伊拉狠瞪著他。
  「與其選擇如何死亡,不如想盡辦法讓自己活下去。」奈伊拉頓了頓,「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會選擇苟延殘喘。畢竟以一個怪物的名義活著,太沉重了。」
  利爪一怔。
  奈伊拉頭也不回的就往裡面直衝,留下了正在思索他的人生意義的利爪。
  
  奈伊拉一路都沒有被阻攔,或許是因為看到自己的上司利爪被打倒,就認為自己也打不贏這樣的對手。
  就算想要攔他,自己內心的意志也早就把自己攻的崩潰。
  「頭真痛……剛剛那個聲音是不是你造成的?」
  一個輕憮著額頭的人出現在奈伊拉眼前,完全不防備。
  「對。」奈伊拉話還沒說完就已經攻了過去,但是卻被他的劍擋住。
  「昨天喝太多,害我現在頭好痛。」那人阻下奈伊拉的攻擊,卻從頭也不正眼瞧著他。
  「利爪呢?」他抬起頭。
  「在後面。」奈伊拉指著後面。
  「真丟臉,竟然會輸給這種小鬼頭。」他的臉龐充滿著不屑。
  「你也會輸給這種小鬼頭的。」他抽回爪子再用力一刺,尖銳的指堅狠狠沒入他的身軀。
  他以為他得手了。
  「別說笑了。」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奈伊拉,而他剛剛攻擊的那個屈體逐漸的變得模糊,直至不見。奈伊拉攻擊到的只是殘影,真正的實體早就站在他背後。
  轟的一聲,奈伊拉被那個人踹了出去。
  「我的代號是尖牙,接著會狠狠咬斷你的咽喉。」那人乾咳兩聲。
  奈伊拉跌坐著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他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瘦弱的男子,比起剛剛健壯的利爪還來得強悍的多。
  此時他才發現自己的莽撞與不懂事,但是卻已經太遲了。他現在才知道或許他沒有辦法生還出去。
  不管了。
  他大吼著向前衝,卻怎樣都摸不著尖牙。他的速度比利爪還來的迅速,攻擊力道也完全不遜色於他,即便他看起來弱不禁風。
  奈伊拉有些慌了。
  「少年,我想要在你死之前知道你的名字。」
  「奈伊拉。」
  尖牙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名字有些嚇傻的感覺。
  他深呼吸兩口。
  「繼續吧,奈伊拉。」他舉起劍又是一陣猛攻,搞得奈伊拉完全喘不過氣,他疲於防備他從各角度來的攻擊,同時也想盡辦法擠出任何的力氣與找出攻擊的時機。
  但完全沒有辦法。
  完全不知道怎麼辦的奈伊拉只能處於哀打的局面,他想要扭轉卻毫無能力。
  我要死了嗎?
  或許就這樣死去,什麼都解脫,什麼都不用背負。這有多好?……
  已經放棄生機的奈伊拉,甚至連防禦的力氣都不想用上,他不想以怪物的名字活著,但他也不敢肯定自己找的到讓左手恢復成正常樣子的方式。
  突然,他看見一個可以反擊的絕佳時機,尖牙的動作將他的胸膛留了空隙。
  「呀啊──」完全不多做考慮的奈伊拉使勁一刺。
  尖牙身體一頓,毫不留情的攻擊將他的胸膛鑿了幾個窟窿。
  他無力的跪了下來,眼神仍舊沒有從奈伊拉身上飄走。
  「你……為什麼要放水?」奈伊拉知道,剛剛的空隙根本就是他故意造成的,很擺明的就是要給他機會攻擊。只是後果他有沒有想到,這奈伊拉就不知道了。
  「我……咳咳,就算把身體賣給了惡魔,我的靈魂可是我最重要的驕傲。」
  奈伊拉搞不懂他到底在講什麼。
  「我更不可……不可能去殺了我的恩人的兒子。」他講出的話令奈伊拉眼睛一亮,急忙著想要問清楚他所謂的恩人。
  「我的父親嗎?」
  「咳咳……是啊,要不是你父親,我早就已經死了不知道多久……咳咳。」
  但是奈伊拉看著他造成的傷口,早就認為他已經沒救了。身上的窟窿搞不媼就已經穿過他的五臟六腑,他現在還能保持呼吸的活著根本就是奇蹟。
  也或許他只是想要把事情交代完整。
  「我父親在哪裡?告訴我!。」奈伊拉來這的目的之一就是來這探查有沒有他的父親消息,既然現在有人認識他的父親,他自然毫不放過機會。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我沒時間了……咳咳,這個給你。在門後面有你想要知道的一切。」他吃力的從懷中拿出一把鑰匙,交付給他。
  在奈伊拉的攙扶下,將性命交還了出去。
  「你……」雖然對奈伊拉而言他是敵人,但是尖牙作的舉動卻讓他感動。
  所有的事情,都會在這一扇門後面解決嗎?
  奈伊拉走近門,卻怎麼樣也不敢開啟這扇門。如果這扇門後面都不是他要的,他該怎麼辦。
  但如果眼前的現實仍舊沒辦法解決,那他又要找到自己接下來生存的意義。
  他猶豫著。
  他深呼吸,想讓自己雜亂的心思平靜。
  他最終選擇打開這扇門,打開了他人生最重要的一扇門。
 
  一人呆望的看著他,什麼表情、動作都沒有,就像是個人偶一樣站在那裡。
  就像是一個毫無靈魂的軀體一般。
  他的內心的靈魂告訴他,眼前的這個人是他重要的人之一,就算是毫無見過面。
  自己的靈魂也不會欺騙他自己。
  爸爸?
  「你是……父……」話還沒說完,眼前的那個該被他稱作父親的人突然痛苦的大吼,吼的聲音直入他的心扉,更徹底的表現出眼前這個人就是他想的那個人。
  他的父親越吼越大聲,他的痛楚也逐漸倍增。他的外表逐漸的變的怪異、扭曲,奈伊拉看到這種感覺感同身受,他前幾天也有如斯經驗。
  他呆愣著看著他父親一點一滴的變成怪物,就像是他的左手一樣。當吼聲結束後,緊接著是喘息聲,就像是野獸的威嚇聲。
  「父親……」天真的他,以為憑他的聲音能夠喚醒他的父親。他一步一步的靠近,自認為父親分辨的出他是誰。
  接著,他被那個怪物狠狠的擊飛。
  倒下的奈伊拉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會攻擊他,甚至還下了這麼中。如果剛剛沒有用左手的爪硬接下這攻擊,或許他的身體早就跟頭分開也說不一定。
  他摸著腫脹的腹部緩緩站起身,那個怪物逐漸向他衝過來。
  將命還給父母天經地義。
  他腦袋閃過這個想法,不只身體,甚至連自己的精神都放棄希望。
  他闔上眼。
  這就是我要的嗎?我還沒搞清楚父親怎麼變成這樣,還沒搞清楚我的左手。
  就這樣死去,好嗎?
  還不需要腦袋下命令,在緊急的時候他的身體自動躲開了那怪物的攻擊,甚至接連幾次令人窒息的攻勢都閃的漂亮。
  他搖搖頭。
  我不想就這樣死掉。我更不想以怪物的名義死去。
  他重新睜開雙眼,澄澈的雙眼從所未見。
  「抱歉,我不能在這裡就死去。」他擺開戰鬥姿態。
  不等怪物的反應,他衝上前去就是一陣猛打。但是那怪物好像完全沒有痛覺一樣,完全不防禦的只朝著奈伊拉的要害攻擊,不過動作過大,招招都被閃躲的輕鬆。
  而奈伊拉不斷攻擊某一個位置,想要嘗試看看能不能令它受傷。
  的確,他成功了,它如甲殼般的外型開始斑落,滲出的就像是人類一樣的鮮血。
  那怪物仍舊發了瘋似的胡亂攻擊,它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動作有相當大的破綻,完全攻擊不中奈伊拉且自己也不斷受傷。
  它的吼聲不斷,但是越來越趨近哀號的聲音。就像是頭無理智的猛獸一樣。
  它可能知道自己痛,但是卻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行為;它也可能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但是腦袋並沒有辦法傳遞訊號給它的身體命令停止。它可能是不想做這件事情,但卻不知道被什麼給操縱。
  霎間,它抱頭痛苦的大喊著,哀號的聲音令人覺得同情。
  奈伊拉想上前看清楚,卻又擔心或許它會趁亂攻擊他的要害。因此他仍決定站遠遠的觀望,即便自己的心情相當擔憂,自己內心多麼痛苦。
  過了一會兒,哀號聲停止了。
  他的父親那如甲殼般的外型逐漸的潰散。就好像穿著盔甲的人一樣,開始不斷的斑駁,露出他原本該是人類的外型。
  而剝落的甲殼一撞擊到地板,立刻散成粉末,就好像表示說它根本不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最後,他的父親變回人類的樣子,呆站著。他身體的傷口原本應該是鮮血潺潺而流,此時卻立即凝固。
  「爸……爸爸!。」
  他以為他父親只是暈倒,所以叫喚了幾聲,但是卻沒有任何回應。因此他上前觀看他的情況,就像是剛剛的人偶樣子一樣。只是最大的差別,他沒有了呼吸。
  心跳也停止了。
  「不……不要啊……」
  父子第一次的見面,就是最後一次的見面。
  難以接受事實的他,腦袋相當混亂,而自己的眼淚也不受控制的流出。他從母親過世之後沒有類似的情感。
  他的哀傷更是難以形容。
  彷彿哭到沒聲,靜的連自己的心跳聲都聽的清楚。沙啞的喉嚨卻講不出半句安慰自己的話,也吐不出騙自己所看見的真實的語句。
  他對洛許的仇恨越來越深。
  突然間,他看見旁邊有一道人影閃過。他以衝鋒之姿衝上前攔住他,以自己最厭惡的左手駕著他的喉嚨。
 
  「放……請放過我。」
  「快點給我解釋清楚。」
  「你也看見了,他是你的父親,而你是個弒父的小鬼頭罷了。」
  聽完這句話的他,將左手捏的更緊,讓他的喉頭更加的疼痛。
  「好……小力點。你父親是我們的第一個實驗體。」他頓了頓,或許是因為太過疼痛所以咳了數聲。
  「但是卻失敗了,所以我只是把他放在這邊當守衛。在把他抓回來之前,我們以為他已經將情報洩露出去,所以對你居住的村莊作了些調查。」
  「所以就毀掉我們的村莊?」
  「可以這麼說,我不想把我的……咳咳,實驗數據洩漏掉。」
  「混帳,就因為這個理由所以殺了這麼多人?」
  「但是,你的命卻是你父親救的。但是你父親的命,卻也是你殺的。」
  聽到這句話的奈伊拉又忍不住哀傷的情緒,還保有人性的他又開始痛苦,左手的力道也逐漸減小。
  那個人抓到空隙甩開他,跑到一旁拿起一罐難聞的藥劑。
  「受死吧,我的實驗才剛完成。」他一飲而下。
  但是,卻沒有像他想像的一樣。他的身體逐漸的潰散、噴血,就像是自己的身體沒有辦法負荷這麼大的負擔一樣。就像梨子被狠狠的撞擊一樣,爛成一塊。
  當然,連自己的命都賠掉了。
 
  奈伊拉將自己的父親埋葬之後,開始思索自己對人生的想法。
  該怎麼辦?洛許可能已經毀了,沒有人可以問任何可以恢復他手的資訊。
  他無奈的走在山區,漫無目的的。
  他原本以為走進洛許,或許能夠將他的左手給恢復,也有可能問出他父親的事情。不過現在這兩件事情都已經泡湯,他支撐自己活著的理由也可以說是沒有了。
  未來的路該怎麼辦,接下來他該以什麼理由生存?
  他不知道。
  他無法走入人群,亦即代表說他不會再有任何信賴的夥伴。他不知道有沒有辦法解掉左手的樣子,代表說他這輩子就註定當個怪物。
  想到這裡的他,臉上不由得多添幾份悲傷。
  突然,他耳邊響起一個聲音。
  「嘿。」
  他轉頭看,是一個金髮且略長於他的人。奈伊拉不太想理他,可能只是來嘲笑他。
  突然碰的一聲,奈伊拉被那個人攻擊。被人攻擊這件事情對他來說已經不是新鮮事,要是有一天沒碰上他還覺得奇怪。但是,剛剛的觸感卻相當奇怪。
  並不是金屬製的兵器,也不是什麼木棍。
  他定眼一瞧,發現那人的右手就像是他自己的左手一樣,是個奇怪的爪。
  是一種無法令人接受的形體。
  「打起精神來。」
  「你是誰?」
  「我是你的夥伴,跟你一樣的那一種人。」
  我的夥伴?
  被稱為怪物的那一種人?
  「對,就是怪物。」那人又補充。
 
  真刺耳
  但卻相當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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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3 篇留言

深 紅
再過陣子肯定會出現一個雙手都是怪物手的傢伙



劇情跳太快,以單回來說還不賴
只是仔細想,不太合現實的地方挺多的
但是故事嘛~

06-18 00:25

朱里安
因為本來是昨天要交出去,但是我前天才開始打。
但昨天也茫到忘記交,算了,反正被打槍的亂七八糟。(哭

至於最後面出現的,他的設定是可以隨意變身,就是原型兵器那傢伙的參考。
他不止雙手,是全身。(菸06-18 09:42
朱里安
話說紅姐最後一句是要噹我嗎(哭06-18 18:19

被噹了(茶

06-18 20:47

朱里安
她也沒噹個清楚阿。(菸06-18 20:49
深 紅
這是大絕啊
不管火影多扯死神多濫海賊多誇張
漫畫嘛


我覺得你這篇塞的東西太多了
很多東西都是一次帶過
不合理的地方也是理所當然

06-18 21:50

朱里安
紅姐不懂啦(被毆)

是阿,就很簡單帶過一次我關卡的所有劇情。
應該不會有後續或者修正版本吧。

反正開頭跟結尾就是這篇的中心思想。06-18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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