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休憩室的沙發上，里包恩正回想著剛剛他那愚蠢的行徑
「六道骸，蠢綱有事找你，他在雷守的病房」
「綱吉有事找我？還是阿爾柯巴雷諾有事拜託我？」
「想死一次看看嗎？」
「呵呵，樂意之至。」
雖然對方沒有過問什麼，但是那從容的態度一副看穿的樣子
輕哼一聲，將帽沿拉的更低
「里包恩，等藍波出院後，我有事想告訴你」纖細的身影靠在門框上，長髮散亂的披在腰上顯的很有個性
「怎麼不現在說？」慵懶的隨便問問，列恩爬到左間，輕輕的搔著蜥蜴的下巴
「我還沒做好心裡準備……」語畢，站直了細瘦的身材，準備邁步離開休憩室
「啊，抱歉，泡個咖啡……那個，恭喜訂婚了」兩個屬下碰巧走進來
「謝謝你們」嘴邊的角度形成完美，在外人看起來笑得是如此甜美，底下卻隱藏著些許憂鬱
「差不多時間要去訂做西裝了吧，很期待參加您們的婚禮」另一位屬下說完，發出期待的嘻笑聲
「不就是西裝，也不怎麼期待呀！」戲謔般的笑容，在碧洋琪眼裡卻早知道
他根本沒在期待
里包恩早一步離開了休憩室，剩下兩個搞不清楚狀況的屬下還再說說笑笑
「里包恩先生那天一定會比現在更有魅力呢！」
「婚禮的日期還沒訂嗎？碧洋琪大姐可以透漏一下嗎？」
「嗯……」又是一抹微笑，這次笑得苦澀，漂亮的臉龐卻掩蓋住了笑容的意義
首領作為代表，澤田綱吉送來的花籃，裡頭糖果的數量多過鮮花
小卡上寫著短短的『恭喜』，就足以傳達滿滿的心意
每週記得回來複診，醫生這樣交代著
抱著禮物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房間，滿心歡喜的感覺洋溢著
「啊，雷守大人！恭喜您今日出院！」經過身邊的屬下，停下步伐問候著
「謝謝你」
「不好意思，冒昧一問……雷守大人訂做西裝了嗎？沒有的話，屬下可以幫忙」
「西裝？」
「雷守大人因為住院還不曉得吧，里包恩先生跟碧洋琪大姐的婚事，前些時日被交代要去訂做新的一套西裝」
這傢伙再說什麼……
「雷守大人？」思緒還沒理清，身體卻早一步行動了，抱著一堆東西的藍波，上氣不下氣的站在房間門口
「蠢牛。」靠在沙發上的人影，笑容讓人沈醉
「騙人……騙人的吧！他們說你訂婚了，很好笑吧，對吧！」見里包恩沒立即回話，將東西扔到一旁，聲響之大
「開玩笑的吧！說話啊！為什麼不說！為什麼啊！！！……告訴我只是在做夢，只是一場夢呀……我懂了，毒癮又發作了，哈，我怎麼都沒想到……」乾笑著，抓著里包恩胸前的襯衫，藍波的自言自語，實在看不下去
「我訂婚了。」良久，聽到的答案讓自己心碎
「里包恩最喜歡騙我了，說呀！說你是騙我的！」
「還有公事要辦，我先走了，蠢牛」離開的力量，打在藍波的心上，擦身而過後，聽到什麼碎裂的聲音
好心痛。
「你不要走……你說話不算話！你這個食言的騙子！把我騙在你身邊又要將我丟了，你這個騙子！里包恩啊啊啊……嗚嗚……」
即使痛過這麼多次，自己還是選擇相信他
原來，喜歡和愛的這種感受，隨著信任，真的會碎……
推開雕有細紋的厚重木門，肩上的蜥蜴嘶嘶叫著，澤田綱吉還在會議室開會，里包恩總是會先他一步在首領室等候著
「從剛剛就一直站在我後面，妳有什麼事？」停在原地，連轉身都省，里包恩開口問到
「基地裡上上下下都在訂做西裝……」
「這種事不是妳先說得嗎？」剛剛那傢伙哭了……心思根本無法集中
還沒道出自己是為了誰才下這種荒謬的決定，那傢伙就哭了……
訂做西裝什麼的，上次她亂講敷衍屬下，還真的有人當真，蠢斃了！
為了這種小事來跟我報備，真是火上加油
「藍波今天出院，我是來告訴你……」察覺語尾的不對勁，里包恩轉過身面對她，黑瞳直勾勾的望進對方眼底
「一直以來都無法無視你對他的感受……這是我自己的決定……」
見里包恩沈默不語，應該是早就知道這樣的結果了吧
「可以要最後一個……擁抱嗎？」張開雙手，碧洋琪毫不猶豫的湊了過去，將頭穩穩的靠在心愛之人的胸懷，手也攀上對方寬厚的背
從以前，從愛上這個人開始，就一直渴望得到那人的注目，一點點的關心、偶爾的側目，這些都是自己所希望擁有的
卻早就輸的一塌糊塗。
里包恩的手抬了一半，他知道碧洋琪的決定，她要的不過是一個擁抱，這樣就可以完結這場可笑的婚約
「我辦不到……」除了一個人可以讓他盡情的抱在懷裡，他無法用這雙手碰其他人
一陣哽咽聲讓里包恩震住，沒有這麼慌亂過，沒有過
「……你的決定就是這樣嗎？里包恩」藍波眨著大眼，淚水未停
好傻，太傻了，竟然傻傻的追著，準備將別的女人抱在懷裡的男人
因為不相信，不相信他說得是真話，從地板上爬起，奮力的追了上去
「原來真的不是夢……」抿著唇，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藍、藍波，你錯了，不是你想的那樣！」碧洋琪鬆開抱著里包恩的雙手，連退好幾步
「我知道我很笨很容易被騙，隨隨便便的被賣身，還隨隨便便的……相信……相信你是愛我的，相信你要我留在你身邊……我……我真的……」
知道用言語已經無法在說明一切，里包恩走向前，準備將藍波擁入懷裡
「你不要碰我！……不要……」搖著頭打開對方的手，那手臂，那胸懷，給過自己希望
想不到要絕望也這麼容易，憤恨的轉身跑開
「你也看到了，你開心了」感受不到喜怒哀樂，里包恩靜靜的說，手維持著剛被打開的姿勢
「藍波他……我……」
「你開心了！」回瞪，碧洋琪冷汗直流，里包恩真的生氣了，而且是對自己
連眼皮也不敢閉上，怕在一瞬間，一秒鐘，這個男人就會消失，打從心底消失
穿著薄薄的的衣褲，已經不是能用這種裝束能打混過去的季節了，白天有太陽取暖，夜間可是會凍死人的
因氣溫低迷發冷又因哭泣欲熱，藍波臉色蒼白的站在街道中央，聖誕節的時候，他跟那個人有過約定，每次聖誕節都要來這裡
都要來感受在雪中兩人手牽著手一起溫暖的時候
「冷嗎？」
「……里包恩的手，很溫暖……」
跪坐在地，一片雪花在溫熱的臉上化開了
「初雪啊……」抬頭看看白蒼蒼的天空，更多點點的白雪落在臉上
「下雪的夜晚，最討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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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內容
家教*里藍 - 沒有雪的聖誕夜 10
隨心所欲* (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