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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的聖杯戰爭‧第一章‧又是聖杯戰爭?

作者:起源覺醒~~│2009-03-05 00:24:05│巴幣:2│人氣:736
只是寫好玩的聖杯戰爭^^
saber是平陽公主,以劍舞作為擊鼓的工具產生雷電。
archer是帕里斯,擁有太陽神亞波羅的箭。
lancer是秦良玉,以白杆在空間繪製出B級威力的點,線,面
rider是花木蘭,以繩索捕捉敵人後高速疾馳
berserker是聖女貞德,以軍旗布匹作為武器
monster是涅墨亞獅子,刀槍不入的外皮,神話中被B叔敲昏之後用牠的爪撕下獅皮。
caster是代達羅斯,建造米諾斯迷宮囚禁牛頭人身的彌諾陶洛斯,利用蠟造的雙翼逃離那裡。不過兒子因為太過接近太陽溶化翅膀墮海而死。

I

聖杯──萬能的願望機,夢想成真的幻之機關。
由七人七英靈進行生死大決鬥,勝者得到所有,敗者失去全部的零和遊戲。
戰爭──正在東方的寶島一角上演......

月黑風高殺人夜。
在台北的一零一大樓高處,正進行著一場頂上決戰。
「喝───!!」
一邊是劍士,她的容姿端麗,外表威風凜凜。全身上下散發著和此刻的強風不相伯仲的劍氣。
「哈───!!」
另一邊是槍兵,她那一身古典的鮮紅中華服飾,宛如花卉在風中飄揚一樣擺動。手上的長槍像雪水般無垢。

藍色和紅色。
兩種光芒若即若離,時而咬在一起。
就這樣不斷往上爬,直到大樓的最高處才停下來。

呼,槍兵來到這個世上最高的建築物的頂點,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不愧是saber,難攻不落的要塞呀!即使此身是七從者中最快的lancer,單憑速度還是勝不過妳。」
lancer吃吃地笑了。

「不敢當──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能夠跟妳相峙至此,真是高處不勝寒。」
saber也是嫣然一笑,聲音傳入了強風之中。

至此,兩人從地上打到半空,互相過招已經是十多回合了。
其中攻守之勢不斷交換,
lancer的槍鋒就像這股強風一樣,給人一種既流暢又涼快,卻又抓不住的感覺。
快得連saber也沒法攻進對方的身邊,只能一直徘徊在槍尖的範圍外。
更特別的是,lancer手上像初雪一般潔白的長槍,其尖峰不斷散發出蔚藍的粒子。
槍這種東西,以刺殺的方式攻擊是基本中的基本。
也就是說,lancer的必殺手段是「點」。

「可是saber呀,來到高處中的高處,想必妳也是心裡有數吧。」
「舉世無雙嗎?天下英雄,唯使君與操爾?」
saber流利地背誦著三國志的話語,說話間又增添了一種下定決心的意思。
於是saber又接著問:

「要使出寶具嗎?」
「要使出寶具囉、──」

像雀鳥一樣地對唱著。
lancer的槍,在主人的手中擺好了位置。
這個同樣是東方中華打扮的英靈,挑起了戰火。
如果在場有第三者問,敵方的英靈同樣是女性,妳有什麼感覺呀。
那麼不管是saber還是lancer,只會同樣回答說:「這種問題只會對男人有意義吧。」

一股戰慄感從背部,從前面,從腳底傳上來。
以這一點來說,saber也是屬於「戰鬥的人們」。
因為是英雄,所以是避不了的宿命。

「要來囉~~~」
lancer衝刺的速度甚至快過剛說出口的聲音,耳到的同時手已經到了。
長槍劃過空間,藍色的粒子忠實地繪畫出必殺的軌跡。
saber連忙舉劍防禦,一一迎刃而解。
跟之前的交手情況不同,只要是在能夠腳踏實地的範圍,saber的劍就能夠使勁地攻擊對手。這一點就如同馬上作戰的馬蹬一樣。

咻咻咻───
從上、左、右的三連擊,招招都要奪去saber的頭部和兩手。
要防禦lancer的攻擊,對此刻的saber來說並不困難。
雖然是快得有如閃電般的槍勢,但這些統統都敵不過她。

可是、───

「───、咦?」
就在往左邊移動的時間,身體穿過藍光粒子的剎那,saber的身體好像遭到電擊一樣的痛楚。
「哇呀呀呀呀!!」
連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saber立即後退一步,接著又不放心地退出第二步。
在防範敵人的同時,saber注意到自己的左手肩甲好像被電擊一樣的焦黑。
如果再踏入半步的話,即使是她也難保不會身首異處。

到底剛才是怎樣的一回事?
lancer的槍並沒有觸碰到自己,只是從寒鋒之上散發出來的粒子,被自己觸碰到。
難道說,這就是敵人的寶具嗎──

「唷,saber啊、」lancer說。
「為什麼要停下來?在這個速度最快的servant面前停下來,即使是妳也很難說喲。」
「要問為什麼的話、」
「正解!到了這一步,妳也應該明白我的寶具(真名)是什麼吧。」
連saber的問題也未說出口,這個一身紅衣金線,華麗服飾的lancer搶答道。
「剛才的是『點』,現在則是『線』嗎?」
「唔嗯,由槍頭上散發出的粒子,是等同於槍本身的攻擊力。亦即是說,只要是長槍揮舞劃過的空間,都是有效的攻擊範圍。」

槍鋒本身的點,以及攻擊軌跡的線。
都是寶具的殺著。
只要越是揮舞長槍的話,粒子的散佈範圍就越大。
宛如塗鴉一樣的攻擊,在空間上增添了刎首的死線。
簡直就是困獸之鬥。
要在越來越小的空間之內戰鬥,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可是呢,只要再過一陣子的話,說不定事情就會出現了轉機嚕!」
毫不疑慮地,lancer道出了自己的破綻。
此刻saber注意到本來像霧氣般的蔚藍粒子,漸漸地稀疏、散去了。
「只要過了有效時間的話,就會自動消失的類型嗎?不愧是速戰速決的servant。」
「嗯呣。那麼,saber是打算如何解決問題呢?」
「當然是破壞製造的源頭了,只要沒有槍頭的話,那種粒子就不能散播了吧。」

lancer聞言之後,哦了一聲。好像了解到什麼一樣點點頭:
「也是也不是。因為接下來的攻擊才是殺著,所以就一直保留至此。
對妳來說,也是最棘手的類型吧──」

接著,手中緊握的槍一轉。
雪白的槍身貫通著一道白光。
環繞普槍身周圍的,是從剛才就讓saber警惕的、藍天般的粒子。
不單是點和線,現在連『面』也是有效的攻擊判定嗎!?

「哈、哈───」
saber當然要阻止敵人繼續揮舞長槍。
她用槍不斷地阻擋對方的槍路,一擊一擊地硬生生中斷攻勢。
秀麗而英姿勃勃的美貌,此刻為了求生而置之死地。
可是,首先後退的是她。

槍這種武器,本來就是因為長度而取得有利的間距。
現在單是lancer一手揮舞長槍,就已經能夠作出超過自己身高的攻擊範圍。
飄浮在空氣的粒子,簡直有如銀河一般奪目。
這種華實兼備的攻擊手法,就是這個槍兵的最大特徵了!

「妳到底是什麼人?」
「啊咧──見到這枝白杆,不是很清楚嗎?」
「白杆?有這種武器的英雄是......」
「再給妳一點提示吧。我呢,是生活在明末的時代喲。跟妳相距了差不多一千年。」

saber甚感驚訝,對方竟然知道自己處身的時代,甚至可能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真名。
又一擊,劍與槍之間散發出火花。

「妳,是秦良玉嗎!」
「呵呵~~終於都知道我的名字嗎?能夠跟妳交手是我的榮耀。
老實說,我一直都很仰慕妳的。要說是榜樣也不為過。」
「妳知道我的真名嗎?」
「那當然。不然一直說那麼多話又是為了什麼呢。因為我尊敬妳,所以也毫不隱瞞地亮出了自己的寶具。」
「難以置信,這都是為了要我使出寶具嗎?」
「沒錯,畢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超時空大戰,連名字也不知道的話,倒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打好了。」

因為是英雄,所以要堂堂正正地顯示出自己的榮耀。
傲然地說出自己生前創立的功業,亦能夠對自己的失敗而嘆息。然後再一起開懷大笑、分享歡樂。


「直到這裡,妳也覺得差不多吧,saber?」
「......」
「就由我來說出妳的真名吧。在隋朝末年,為了協助父王而起兵,連續攻陷了關中一帶,為唐室統一天下建立著重要的基礎。之後又駐守在河北和山西交界的形勢險要之處,至今那座關卡仍然被稱為『娘子關』。」
lancer朗朗上口,把saber的生前事跡說得好像是自己的一樣。
「所以,妳就是平陽公主是也!」

噹───
劍刃和槍鋒不再咬在一起,兩人各自後退一步。
既然連真名也被人知曉的話,當然不再需要顧慮寶具的真名。

「lancer......」
「別這樣子嘛。人家好想跟妳過招喔。」
「雖然把我引到這個戰場固然對妳有利,但反過來說我也不是沒有把握才接受挑戰的。現在就讓妳看看我的寶具之威了。」
「呼嗯──」

因為是lancer使出寶具,所以就要有接受對方使用寶具反擊的覺悟。
saber注劍身注入魔力,眼中就只有lancer一個人。
此刻風雲為之色變,原本就是很大風的頂樓,頭上的雲層也正不斷卷動。

「金鼓、───」
這個英靈生前在群雄並起之時奮立功業,開國之後又為國守邊。是唐代唯一一個以軍禮下葬的公主。

「雷嗚之天──!!」
saber的劍一揮,劍尖直指向lancer。
忽然,一道閃電打落在lancer處身的位置。
毫不留情,亦不疑惑。
這種以光速兩千分之一的速度,連號稱最快速的lancer也躲不了。
可是,如果以為lancer手足無措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lancer長槍一轉,劃地為界。
瞬間從槍身散發出來的粒子形成了一道結界。
這種攻防一體的槍勢,正是lancer的出色之處。

兩種光芒互相衝突,碰撞──
本來的話,要是在建築物林立的地面之上,lancer還可能有藏身之所。
可是把戰場選選在露天的場合,反過來卻是對lancer不利。
此刻只要閃電攻破了lancer的守護結界,強大的電流就能當場置她於死地。

才剛這樣說的時候,防禦被打破了。
閃電就是因為太快而被當成疾走的同義詞。
看似永無止境的攻防戰,實則連一秒都不到就已分高下。

「哇呀呀呀!!」

lancer發出慘叫,簡直就是剛才的saber翻印一樣。
因為傷害力過於巨大,lancer連維持實體的程度都做不到。
她的身影消失,就只徒留殘音在戰場。
雖然雷聲大得震耳欲聾,但lancer的喊叫卻沒有被覆蓋掉,直直地傳入saber的耳中。
不過saber肯定的是,剛才的一擊並沒有殺死lancer。

英靈的戰鬥就是寶具的戰鬥,所以這一次是對方輸了。
可能有人覺得為什麼要花那麼多時間才使出寶具,又或是非得要使出寶具決鬥不可。
然而戰鬥自有其次序,連對方手上有什麼都不知道就要亮出底牌,實在是過於輕率。

「saber、saber!?」

從空內傳來了呼叫的聲音。
雖然剛才有雷嗚,不過saber還是以servant高超的聽覺捕捉到了。

「master,我在這裡。」
「太好了──」

眼前這個男子,剛剛才跑完一百零一層才來到頂樓。
至於有多辛苦,就只有本人才知道了。
他的名字是陳大文。

※※※※

II

整件事發生在三天前,那還是陳大文還未知道有聖杯戰爭的時候。
就讀於台北風雲高中的他,正因為遲到的關係向課室衝刺。
闖過了守在校門的風紀委員長,還有專門對付學生的槍林、刀山、劍網,陳大文終於來得及在點名的時候來到課室。

「陳大文?」
「──到!」

咻咻咻~~!!
三枝粉筆剛好插在猫著身子爬行的陳大文面前,齊刷刷地連成一直線。

「好強!」
陳大文不禁在心中吶喊道。

「陳同學──」
「是...」
「以後不要再遲到好嗎?」
「報告老師,我以後不敢了!」
「好,立即坐回坐位上。」
「知道...」

在金髮、眼鏡、純黑色洋裝打扮的老師面前,他完完全全抬不起頭。
這種老師本人以前就用過的技倆,又如何能騙得過她呢?

下課後,學校的鐘聲響起來。
學生陸陸續續地離開。
和朋友說再見後,揮揮手就走了。
只是今天,大文找不到他的同班同學。
黃小明是他同學的名字。
他的個性比較陰森,眼鏡偶然會出現反光效果。
因為同樣是魔術師的關係,所以在初中時就認識了。
談得來的時候談得來,不過他一直摸不清這個朋友的想法是怎樣。

話說回來,其實連他也不知道自己想怎樣。
因為沒有生活壓力,所以擁有思考抽象東西的餘裕。
承繼自祖先的遺產,但也保持著自己的努力。
金錢又好魔術又好,他都有為之付出辛勞。

既不在此之上亦不在此之下,就是他現今的狀態。
換言之,他一直在混。
察覺到社會的各種現象,他發覺平凡是福的確是老掉牙的名言。。
可是,既然如此又為何要學習魔術呢?
每次發現這個矛盾就會不禁停止前進的腳步,老是在思前想後之際浪費了時間。
因此他沒有察覺到,他的朋友黃小明是以怎樣的眼光看待他。

(嗯......?)

就在夕陽餘暉的課室中,陳大文感受到來自左手的痛楚。

(這是......?)

他不禁呀了一聲,一股龐大的情報就湧入腦海之中。
聖杯戰爭、英靈、從者、主人、令咒、七、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
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

哈、哈───
大文跪在地上,滿頭大汗。
因為他是魔術師,所以知道某些字彙的意思。
可是,這是怎麼一回事?
不對,一定是某些地方不對勁。
現在能夠為他指點迷津的,就只有這塊土地的管理者了。

晚上來到學長的家門口。
這裡是高尚住宅區之一,陳大文自己也沒有來過多少次。
叮噹一聲,門鎖開啟了。
老實說,陌生的環境使人緊張,而現在他更確定自己走入了鬼屋了。
並不是室內佈置陰森恐怖,相反卻是燈火鮮明。
木質的傢俱,以及舒適柔軟的布質沙發,一切都相當相當柔和。
唯一令他坐立不安的是,這個家的主人。

李華文。
一個從骨子裡就是傲慢的人。
因為實力名氣俱全,所以也是另一個令陳大文抬不頭的人物。
以魔術的水平而言在大文之上,作為這塊土地的管理者非常稱職。

「歡迎你,大文。有什麼事令你感到不安嗎?」
「啊...沒什麼...」

事實是絕對不是這樣,只是不說些場面話的話就會覺得崩潰。
大文面對的就是這樣的人物,對方不單氣勢迫人,而且還會在有意無意之間讓大文覺得好像觸電一樣。

「唔、是關於聖杯戰爭的──」
「啍嗯──」

得到一個不知是什麼意思的回覆,於是陳大文就開始說出自己的故事。
像是召喚七個英靈互相殺戮,聖杯又是萬能的願望機等等。

「你沒有說錯,那就是聖杯戰爭。」
「咦?」
「身為此的管理者,我也被通知要做好準備的工作。真是吃力不討好的苦差呀。」
「等等,你是說早就知道?」
「也沒有早太多吧。你不是說今天才知道嗎,這邊只是早個幾天罷。
當然,實際上的工作都是由協會派來的專家應對。」

大慨是年齡上的問題吧?
李華文只是一個高中生,只是比陳大文高了一級。
一個完全沒有接觸過戰爭的文弱書生,又要如何指望他能夠應付千變萬化的情況呢。

「那麼,你呢?你說工作都是由協會的人來做,那麼你也有令咒嗎?」
「什麼?居然會當面開口問人。如果是真的話你不是很危險嗎?」

氣氛急轉直下。
原本就已經緊繃的局面,現在已經令大文好像透不過氣一樣。
當他看到李華文若無其事的一張臉,就更覺得如此。

「啍──我沒有。官宦子弟不與寒士爭科舉。機會應該是由自己爭取的。」
「────」

這就是令陳大文抬不起頭的原因了。
他傲慢得連聖杯也不要,對於這種像天降橫財一樣的東西不會感到高興。
如果是大文自己的話,就會像現在這樣。
既不拒絕,但又有些不安地想看清狀況。結果到最後就會變成被動地接受的局面。

「那麼,我現在要怎麼辦?真的要參加聖杯戰爭嗎?」
「令咒出現時不是向你灌輸必要的知識嗎?」
「是的......」
「那麼,這裡最清楚的人不就是你嗎,為什麼要問我。」

連自己也覺得不知所曰,陳大文就告辭了。
總算是得到忠告,先向協會的監督處報名。

※※※

III

位於中正區的一棟大廈,就是魔術協會的監督處。
這裡外表平平無奇,要不是有一群魔術師在暗中活動的話,就跟普通的商業區沒有分別。
陳大文敲響了木質的大門,前來迎接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穿著西裝的男人。

「...啊、你好──」
「嗯,你手上的是令咒嗎?」

對方的眼光很銳利,一下子就發現到陳大文手上的令咒了。

「那麼我應該要怎麼辦做?聖杯戰爭,真的要發生嗎?」

「唔,沒錯。對一般人來說,戰爭這種東西總是會突如其來的降臨。
你的情況就和被拉入伍的新兵沒有分別。
可是,聖杯之戰對協會來說卻不算是什麼秘密。
至少它不是在昨天才出現的。
你也知道吧,這塊土地的靈脈在五年前突然變得不穩定──」

「這個我知道。本來就是有如死火山一般的東西,後來卻活性化了。」
「沒錯,就是這個。使情況變得特殊的就是聖杯系統。」
「那麼、」
「想要退出的話,現在還來得及。
協會也會為戰敗者提供庇護,魔術師也是人,平白地死去會讓社會發現異常吧?」
「要是我參戰的話呢?」
「這倒是很簡單,首先要召喚英靈,然後進行戰鬥並得到勝利。至於你以及從者的願望是什麼,就在聖杯降靈許願吧。」
「那麼,不戰鬥不行嗎,真的要進行戰鬥?」
「你可以拒絕。不過到最後你還是會參加的。」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你可以歸咎於千百種理由,但人本來就是屬於好戰的生物。
原因什麼的,只是後來才補上吧?」

「所以,現在是由我來問你。想不想戰鬥?」

就好像法官判決時的口吻,也好像父母問自己的成績如何那樣。
現在已經不是陳大文疑信參半的時候了。

「好,我戰鬥!」

別看他那麼簡單的就下決定。
大文走在路上的時候,就已經是膽顫心驚,生怕還未召喚出英靈就已經被人殺死。
雖然這個想法有點矛盾,但人就不會犯錯嗎?
這個世界,人生如戲。但更多的人卻是在看戲。
那麼,即使是無意識下的結局,自己總是會走到這一條路上。

「雖然這樣說有點唐突,但總而言之先恭喜你。
這種機會,一生人也難得有一次。」
監督者說到這裡稍微停頓一下,使眼前的小鬼知道身為主人的份量。

「對了,直到現在我還未知道你的姓名。」
「趙國柱,以後有問題的話可以來找我。不過為了避免嫌疑我偏心那一方,你必須要三思而後行。」

※※※

IV

召喚servant,這種儀式已經從得到令咒時被灌輸了必要的知識。
要說沒有問題,那是騙人的。
畢竟是從世界之外把英靈召喚到此世,再怎麼說也是太瘋狂了。

「閉合,閉合,閉合,閉合,閉合。
然破卻之刻已滿。
我發誓──我是成就世上一切善行之人,我是傳達世上所以惡意之人。
我之命在汝之劍上,汝之身在我之下。
如果遵從此聖杯,此義理,就回應我吧。
環繞三大言靈之七天,從抑制之輪而來啊!」

閃電和暴風,在陳大文身處的魔術工房產生了。
這種東西很可笑,但大文卻十分認真。
魔力貫通了全身上下,經脈之間充滿了神秘的力量。
沒有嘲笑那種東西的餘裕,就像水往低流一樣不可抗拒。
因為他還年輕,還會對戰鬥這種東西感到興趣。

黑暗。
眼睛不再看到東西。
可是,再次睜眼的剎那間──

「我問你,你就是我的主人嗎?」

※※※

V

「...我,我就是你的主人。」
「嗯。那契約就成立了。
感謝你從英靈殿把我帶到這個世上。
我乃是saber,使劍的從者。
真名的話...就稱我為平陽公主吧。那麼你的願望是什麼?」
「啊、說出來你不要生氣啊。其實不是我追求聖杯,而是聖杯挑選我的。」
「是這樣啊──我不會生氣,亦沒有失望。
如果不知道自己內心的願望的話,就只能期望聖杯為你指點迷津吧!」
「不可思義,saber不是為了追求聖杯而戰嗎?
可以為了這樣的我而戰鬥...哪,妳又是為了什麼而戰呢──」
「沒什麼,只是眷戀這個世界,而及、很想痛快地打一場。」

這個年齡輕輕的servant,毫不掩飾她對生命的熱愛。
活著就是戰鬥,這就是她人生最光輝的時候。
平陽公主。
在隋末天下大亂之時,不顧自己一人留在京城,力勸丈夫逃跑。
之後又散盡家財招攬壯士,又降服了大大小小的地方勢力。
佔領了關中重地,為以為攻佔長安起著四兩撥千斤的作用。
立國後仍然為朝廷效力,成為了流傳千古的美談。

「我的名字是陳大文,以後就麻煩你了。」
「是的。只要 master能夠支援我,那就沒有問題。
那麼,請問master以後有什麼方針嗎?」
「方針的話、嗯,先去周圍看清楚吧。」
「說得也是呢,可是master沒有問題嗎?
你的魔力有一半都流到我的身上,先休息一下也未嘗不可啊?」
「不用了。到外面走走,也算是能夠認清自己的立場。
一直躲在家裡,心情就會變得不安。
而且saber也想知道多一點這個世界吧。」
「哈哈,master雖說不知道自己的願望,但對他人倒是很精明呢。
這個世界的夜之大都市,我也很想見識一下。」


走著走著,就到了中心商業區。
因為已經踏入了深夜,只是極少數人出現在路上。
秋風迎面而來,甚感冷清。

「嗯,真的匪夷所思。
雖說物轉星移,人心不變。但衣冠文物竟然發展到這個地步,人類的技藝實在是一日千里。」
「那個saber,當時的長安也是世界級的水平嗎?」
「呶呶──也是呢。雖然沒有去過其他國度,但我也還是堅信那裡是人間文明的頂峰之一。
人類能夠做到的事,無一不在長安呈現。」
當然,烽火連天的時候又是另一回事了。
saber補充說。
「雖然享樂也是福氣,但總覺得沒法停在一個地方太久。
只是去到目的地之後,就想繼續展開旅程。」
重要的是過程,而不是目的。
果然,很符合saber想“痛快地打一場”的願望。

「再問妳一次,saber。
雖然有點囉嗦,但真的沒有問題嗎?
以這個沒有願望的我為主人...」
「那麼我也再回答你一次,我不會。
人類──即使沒有目的意識,也能繼續人生的旅程。
即使一直走下去也能夠欣賞沿途的景色,如果連目的地的風景都是一樣的話,就沒必要停留下去。
嗯,這就是我的想法。你會召喚出我,也不盡是偶然吧。」

陳大文看著這個來到世上只有兩小時的saber,就會覺得安心。
即使處身在這個暗夜之中,她的笑容仍舊是潔白無暇。

突然──手上的令咒使他感到痛楚。
就在台北一零一大樓之下,距離兩人一百米的前方,敵人出現了。
就像是嗅到相同的氣味一樣,令咒也發出了警告。

決戰。
因為太過突然,使陳大文感到一片空白。
不過他很快就產生了戰意。
雖然他對戰鬥這回事相當抽象,但能夠立即轉變思考模式也算是有優點之一。
像這種「我要戰鬥了!」的概念,好像氣泡一樣在他的內心膨漲起來。
既空洞,又巨大。

但即使如此,氣泡被刺破也是無可奈何的現實。

「黃小明?!為什麼是你...」
「你好啊,陳大文──」

黃小明的眼鏡閃過一道反光,這個魔術師的眼神在鏡框背後浮現出來,是絕對認真的那種眼神。
他一邊走過來一邊說:

「我要向你宣戰!來吧,就讓我們在這裡一決高下───!」

大刺刺地用食指指向了陳大文,就像要重現大軍出征的祭祀儀式一樣。
同時候,黃小明的身邊也出現了另一人。
女性,紅衣金線的中華服飾,白色的長槍。
從槍頭上散發出一圈圈的藍色光點,粒子在秋風之中被吹散,像葉子一樣飄走了。

「lancer,上!」
「遵命,我的主人。」

lancer一下子的跳躍,就已經超過了二十米。
她長槍一劃,馬步一沉地停了下來。
動與靜。
聞風不動的槍勢,以及從寒刃之上吐出的光圈。

「saber喲,妳可接受挑戰嗎?」
「────」

saber沒法立即回答,因為──

「master,我、」
「沒問題,saber。妳就一展所長吧。雖然沒有資格說嘴,但請妳多多保重。」
「我明白了,這把劍必定會為你而戰。」
「嗯,要平安回來哦。」

跟lancer不同,saber步步為營地走過來。
直到相距十米時才停止。

「lancer,我接受挑戰!」
「好氣勢!但此地不宜戰鬥,去到上方的話倒是很方便的。要來就來吧──」

也不管saber是否答應,紅衣金線的lancer手執白槍,往極高的大樓跳上去。
僅僅只是腳踏玻璃的牆壁,就能毫無困難地往上去。
這種飛檐走壁之術,不在人類的常識之內。
兩個servant就環繞著大樓,像熱氣流一樣不斷上升。

風聲很快就蓋過了打鬥的聲音,剛才出現的殺氣也隨著servant們的疾走而遠離了。
現場只留下兩人。

「小明,我不想跟你戰鬥。」
「為什麼?為什麼直到現在你還是半吊子!
你就是這樣,一直停留在自我滿足的階段。明明有更好的資質,卻不願意進入更高的領域。
主動去爭取一些什麼呀!」
「...難道我們不是朋友嗎?」
「是!直到現在我也還是把你當朋友,所以才那麼恨憎沒出息的你!
失敗了不要緊,技不如人也沒關係。
因為我就是這樣走過來,所有我可以全部接受下來!
可是你呢,天賦的才華難道是擺好看的嗎?
明明魔道就是你比較好,可是卻原地踏步。
難道你的身體沒有告訴你要走下去的嗎?你的血液不會覺得難以忍受的嗎?
笨蛋!我現在就要向你證明,我是有努力過的。」

這個朋友,以魔術師來說位階在自己之下。
可是,現在卻超過了自己。
在這個城市之中,陳大文知道的魔術師有三人。
自己,黃小明,以及李華文。
其中李華文的魔術最高,自己是第二,黃小明就是榜尾。
然而前者拒絕了聖杯,而後者選擇了挑戰。
但自己呢,既不否定也不肯定,就像麵粉一樣任人搓圓按偏,又或是木頭一樣隨波逐流。

之後兩人就沒有對話。
陳大文不想戰鬥,黃小明沒有攻擊的手段。
話說在前頭,直到現在黃小明也沒有想過要殺人。
因為他也是一個文弱書生,覺得互相以servant分勝負才是master的作風。
身為一個魔術師,他的資質很差。
如果放棄鑽研魔道的話,反而還比較幸福也說不定。
可是,他還是選擇了魔道。
因為他覺得有價值,所以他才選擇了這條不歸路。

等待──
現在連servant的身影也看不見了。
直到有結果為止,這兩個人始終沒有再說過任何一句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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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2 篇留言

梅菲斯特&浮士德
咦?
等一下...
那你那個T市的怎麼辦?囧

03-05 21:11

起源覺醒~~
不好意思,在線時間超長,剛剛才打完了一段~~
大丈夫,我是絕對不會放棄T市的!
因為是渾身解數而寫成,我愛T市呀(心

03-06 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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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les021來此小屋參觀的觀眾
白封作者回歸,新篇小說上線,有興趣的觀眾歡迎來看(被學務主任喜歡的壞學生)的最新章節,最新頁數看更多我要大聲說12小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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