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握著弓的手，倉皇得連弦都在顫抖。
總是壞習慣的忘了注意身後的危險。
畢竟是長期養成的習慣，緩速、劇毒、強襲、破滅。儘管匆忙，卻不混亂。

贏了，但卻沒有一絲的喜悅。
「妳已經變強了。」
腦海中迴響起這樣的聲音，本該是鼓勵的話語。
身邊，不再有那人的陪伴。
想哭，卻已經沒了眼淚。

是不該走上這條殺戮的道路的，如果不是那麼乖順的聽了他的話。
怯懦的個性，只想躲在他的身後，或許用一道道光輝祝福他，守護他，為他療傷打氣。
但他的堅持，她終究還是接過了那把弓，走上跟他一樣的道路。

一直都是被拉拔大的。
死扯著他的衣角不讓他走。
她挫折，他也是，但還是耐心的，停下腳步，不厭其煩的教她，等她，保護她。
她會走上這條路是他的責任，所以他應該負責…嗎？
任性的留下他，卻無法忽略，他看著前方的眼神，燃燒的渴望。

最後，她放手。
於是，那人成了一個遙不可及的目標，消失在前方。
而她還在原地。

「其實，妳已經變強了，不要怕，妳可以的。」
再見面時，他這樣跟她說。
「反正再怎樣也追不上你…」低頭，她這樣回。
他沉默。
然後她反過頭來鼓勵他，聽他的旅途遇到什麼挫折，努力翻著百科全書幫他解決困難。
然後他再度消失在她眼前，往他的夢想前進。
然後？

有時候會想起，他在她身旁，夢想著兩個人的目標。
他們要合作無間，戰無不克，用手中的弓箭，譜下傳說。
但是夢想就只是夢想，所以她停在這裡就好。
或許有天，他會成為傳說，然後回來陪著她慢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