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與上一篇的「Masquerade」是有連續故事的,因此還未看過上篇的人,建議可以先閱讀上一篇後,再來觀看此篇窩~
時間點:接續與暮魯分別後。
陰雨綿綿,雨水打在衣著單薄的男子身上,讓其隨意墜落在棕色綁著單馬尾,像是坐著溜滑梯,緩緩滑落至碎石上。
則男子悠哉行走於泥濘的步道上,完全不在意鞋子因此弄髒,及後續可能因體溫降低而感冒。
只是自顧自地,哼著小調,往自身想前行的地點走去。
他來到一片種植植物全是藍色玫瑰的花園前,望著那被雨絲摧殘的弱枝,神情驀然邪媚了起來,對那些殘驅笑了。
稍微抬頭仰望天空,用雙手擋在雙眼上,任由雨水在他臉上沖刷。
在還未與他相遇時,林魁就想要來到這邊,等待著時間的流逝,換取會議結束的分別。
在細細雨中的作響,使他回憶起與暮魯初次相見,那時同樣降著雨,但沒有今日的滂沱,好像也是從那日開始,自己愛上了在雨天行動的樣子。
讓冰冷的雨水,帶走溫熱的體溫,感受到瀕死前的寒意,作為與世界告別的戲曲。
碧綠色的瞳眸,在陰暗地天氣中,顯得格外亮眼,且透著陰森。
今日的雨從早下到現在,還未停止,但那場雨卻來突然,就好像他猝不及防被父親訓斥一般。
登時的他從未想過,那關愛著他,處處順應他的想法的父親,在宴會上,做出極大的改變。
「父親變得不再是父親,是別人!」林魁看到父親憤怒的樣子,是他從未看過的,於是大聲對父親怒喊。
可更令他傷心的為,明明感受到自身的抗議,卻只是單方面無聲的怒吼,沒人會去在意他的心情,與感受。
所以他選擇時間還未結束,硬是衝出大門,離開了大宅,不想在會去那令人噁心的會場,聽著那些帶刺的話。
在旁人眼裡,看到是無助弱小,身體不停顫抖的林魁,宛如被什麼無形魔力推動,驅使他來到了這座後花園。
而他才走到半路,就下雨了毛毛細雨,當他看見時,妖艷的花已禁不起被雨水洗禮,一片一片的花瓣,被打散了一地,顯得楚楚可憐,好似現在的他。
其實這時候的林魁,正值所謂的叛逆期,根本就聽不進去任何句話,尤其被親愛的父親說教幾番,再加之外家族的老人們的起鬨,一直不願給予他臉面及庇護,使自己無法在這場紛爭中,站住一隻腳。
造就現在的他都淋雨了,也不願意回去那令他作惡的場面,甚至於再看到那惡毒繼母的嘴臉,說不一定會當場直接吐出來。
「真是受夠那時候的氣味……」他忍不住低語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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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角來到我身上,我——林魁。
「這是你的新媽媽,你要好好與她相處。」那一天,父親將一個女子,帶到我的面前介紹了起來。
明明父親是無奈的,為何要笑著,介紹一個讓我感到不舒服的女生,給我認識。我記得很清,當時的心聲是這麼訴說的。
「我不要!!她看起來就不安好心,她只想地位。」我非常排斥那女子,與父親極力反抗。
「小魁,聽媽媽說,我一定會愛你的,就像我的親骨肉。」
被稱呼為繼母的女人,笑臉盈盈對我說,但笑容卻出賣了她,我從中感受到毛骨悚然的殺心。
說愛只不過是場面話,而那人的氣息是不會說謊的。
這是我能力的一種表現,可以利用它感知四周的氛圍,知曉對方是否對我另有想法,例如現在,再怎麼樣,也不能相信眼前這人的鬼。
我立刻無視對方的「善意」,用力向她咆哮:「妳給我離開,我不會認妳為母親,我的母親只有一個,但永遠都不是妳。」
「咳咳,林魁,這也是你的母親,怎麼能夠這樣無理呢。」一個帶著痰音的老人聲,響起整個大廳,這是我在以前聚會上,從沒聽過的聲音。
但我可以很確定,對方的權益很大,畢竟在方才他簡單一出言,全場再怎麼吵雜,瞬息間,都轉變為鴉雀無聲,沒有人敢多吭聲,可見其地位絕非等賢之輩。
「我不要,她長得好醜,不喜歡她。」我的心跳好大聲,但堅持繼續反駁。
話音落下不至幾秒,一陣刺骨的寒冷直衝脊錐,使我背部挺直,動彈不得,原本安靜下來的大家,也因我講出這話,又吵雜了起來。
「他的兒子怎麼敢說這樣的話,是不怕得罪誰嗎?」我還清楚聽到有人如此竊竊私語。
「那人底子硬,敢跟長老聯手,絕非我們這種旁人可以靠近的,少接觸為好。」
刺耳的聲音,此起彼落,讓我不想去聽這些人在說什麼。好吵,他們真的好吵。
且在我發言後,大概間隔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一道拍掌聲響徹整個會場,而被打的不是別人,正是我。
溫紅的掌印,硬生生烙印在我白嫩的臉皮上,灼燒的刺痛伴隨而來,可見當下,父親絲毫沒有手下留情。
冷不防的教訓,令我呆愣在原地,從沒動過手打我的父親,如今為了一個女生,出手打自己兒子,這是我從來沒有設想過的。
我緊緊握住拳頭,忍著臉皮帶來的疼痛,答覆這記耳光,「就算你出手了,我也會不愛她。」
「住嘴了林魁,今天沒有你發表權益的份,你再怎麼不接受,往後一樣都要承認她是你的母親。」
「可是!!她……」
「沒有可是!!立刻去找個位子坐下,好好吃飯,不要再鬧事了,我沒有空處理。」
我的話正剛開頭,就被父親打斷強行劃下休止符,他不給任何解釋的機會,也不願意傾聽,讓我如許失去發表權益的機會。
我並不想就此死心,硬是不服這口氣,才方要起唇,那個老人的聲音再次從耳旁響起:「林魁,你看你爸爸和媽媽是相愛的,就別這樣了吧。」
那個老人別著綠色玫瑰的別針,緩慢地步行在人群中,隨後人們因老人,紛紛主動讓出路線來,可見就與我所想,這人不單只是「領導者」那麼簡單。
這個人可能是長老級那群人……如果是,他的介入就麻煩了。我的臉逐漸陰沉,在心裡隱隱揣測,莫非真如我所想得一樣嗎?
老人來到我與父親之間,跟那女子對視一眼後,才轉向我繼續說道:「林魁,你就乖乖祝福他們,別在鬧脾氣了,你這孩子什麼不好,就在鬧脾氣這點上最好。」
他所用的口吻就是「晚輩要你接受這一切」,帶有拜託的寓意在,但如果不接受,那等於拒絕他的好意,不單單只有我會出事……包含喜愛,靠近我的親人,都會受到懲罰,這是不得不接納的局面。
父親先是以帶了歉意的語氣對老人說:「別與孩子一番氣,暮家長老,我家兒子就這樣,有時說不通,過段時間就好了。」並用眼神示意我向對方打招呼,絲毫不顧慮我的感受。
則站在父親身側的女子,看著長老出現,她臉上的笑意更加燦爛,完完全全在我面前擺出贏家的姿勢,那快咪成一直線的眼睛,無法遮掩住這女生的自滿。
當下的我感受到了三人的神情,像是等待我說什麼,例如跟即將進入家門的「母親」道歉,及承認事實,全部讓我感受到疼痛還未消去,更添上新的傷口。
在整個空間中,猛然,呼吸一滯,無法再次將空氣順利吸入肺中,則大腦運作下的暈眩,教我很想就此倒地。
咬緊下嘴唇,我也不願說出那句話,不想去讓這女生踏入這個家門,眼眸有稍許淚液在眼角打轉。
但這樣的逼迫下,又怎麼可以不說,好在正當我想放棄時,一道聲音,出現在身旁,而那人帶著是黑色玫瑰花的胸針。
一個很清脆,但有點年紀的女性聲音,迴盪在我身畔,「別壓迫小孩不喜歡的事情,暮家長老。」
長老看著我,想把我身軀穿透一樣,狠狠的不給我任何顏面,對著那人不客氣回嗆:「這件事情跟白家沒有關係吧?不別藍花,戴黑花,多麼不吉利,妳說是吧?白家長老。」
被稱為白家長老的人,聳了聳肩,斜著頭,表露不解看向對家長老,「你與克家聯手,鬧了這齣戲,我就不能介入了?話說我也不過多少年紀而已,撐不起『長老』之位,還請喚我的名,謝謝。」
「妳有點可以呀,白鳳美,真當我整治不了妳。」
「我沒這個意思,現今為我們當家,難道就不能介入你們話題,真不知道你們又給我捅出什麼簍子,要我出面。」
「妳跟妳的家人最好小心點,否則……」
長老話還沒說完,我就感受到空氣降到極度冰點,那樣的低沉,原比剛才的壓迫,更上一個層次,讓我刷新對於實力的認知。
「暮河,我知道你打定的主意,要包攬林家,甚至林家背後的勢力, 但別忘記了,林蘭與我們已經分家,不再是我們的人,分家的林連哲已經幫不到你,更何況是主家這邊,想清楚吧,別跟我們作對。」
說完就踩著恨天高,離開了人群,鞋跟踩擊的地板,發出震大的聲音,迴盪在房間中,表現出白鳳美長老對暮河長老氣憤。
暮河長老聽完剛才那番話,臉色變得更加陰沉,眉頭緊鎖,就像可以把蚊子夾死一樣。
整個會場也因白鳳美長老的離別,又陷入無聲之中。
我知道這場戲已經結束了,我向對面三人鞠個躬,就快步跑離現場,不願多看幾眼他們的臉色。
我憑藉記憶來到了後花園,依稀記得邊有一片玫瑰園,則天空或許也為我感到難過起來,替我把心中的傷感,一點一滴注入土壤中。
我慢步走向那花田,仔細的觀察,才發覺剛才看到的黑玫瑰,並非純黑,而是帶著藍色光采的黑,邊看邊臉更湊近了些那一遍地的殘骸。
「好噁心的味道,雨水都無法掩蓋這腐臭的虛偽。」那女子身上的香水味,還停在鼻尖中。
正當我想要使用能力,將這片花海留下除了黑以外,其他出現的顏色消失殆盡時,一道溫婉的女生聲線從他背後發聲出。
「明明花沒有阻礙到你,為什麼要去迫害?」
這個背後的人傳來無形的壓迫感,不自覺地豎起毛髮,但我必須轉過身去面對。
所以我裝出惡狠狠的樣子,看向對我施加壓力的人,可是……那女孩絲毫不在意,反而慢悠悠的舉起雨傘,向我更靠近幾步,為我擋了雨。
接著將手指輕點在臉頰旁,繼續溫柔勸說:「淋雨可是會生病的。」
我不想接納她的好意,何況在經歷剛剛那起事件後,她就不該再接近我一步,會有生命危險的!!
我拍掉她遞向予我的雨傘,使她遠離我,越遠越好,且把這樣的善心,變成厭惡的樣子,會更好。
雖然我很想現在對她大吼,反之為何我看到她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就像剛才白鳳美長老的氣勢,不由自主冒出冷汗,吞了口唾沫。
那女孩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害怕,收起些許的氣息,語帶歉意向我開口,「對不起,跟家人跟習慣了,不忘記收起底氣,讓你感到不舒服,我很抱歉。」
感受得出來,對方是真誠在與我道歉,這時候我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細細端詳女孩的穿著,以及她那細柔淡綠色的長髮,綁著雙馬尾束在頭的側邊,多了點可愛氣質在她身上,讓我情不自禁多看兩眼。
然而,當我看到她的別針時,心底突然為此糾結,波動逐漸泛起一陣陣漣漪,剛剛的場景重新浮現在我腦中,一股噁心衝上喉頭,令我乾嘔。
對方再次察覺我的異樣,想伸手關心我,可惜我用薄弱的能力將她甩開,成功了讓對方遠離自己,但也讓她跌落坐在潮濕的爛泥上。
正當我以為她會為此感到生氣時,她卻笑著看著我,而且是坦然的那種笑,接著說:「可惡,這是新買的衣服說,可惜,得換衣服了。你也濕透了,要不然跟我走吧?」
還沒回覆,她就直接抓起我剛剛使用能力的手,用力將蹲坐的我硬拉起來,完全不在意幾分鐘前所做出要傷害她的行為。
偶後,她並沒有放開手,反而順勢牽起,跑向宅邸的大門方向。
可我不想再回去那邊,想要甩開對方的手,卻讓對方更加用力,表示她的態度,極度堅硬要讓我換上新衣。
當我以為只要踏入大宅門,就會遇到那些揶揄的笑臉面孔,可是這全部沒有發生,彷彿一切都是我的遐想,在第一個腳步踩入那刻,畫面變為不是我熟悉,端莊,精緻的大廳,而是一個飄散花香的房間中。
「這味道好好聞……」花伴隨的清香,在我到來以後,激動地衝進我的鼻梢,令我原本激昂的心情,隨之安寧。
我為這個味道聞得出神,沒有發覺站在前方的女孩,悄悄來到身邊,看著我的眼神。
沒過多久,就有一個白髮的孩子,帶著歡笑聲,笨拙推開厚重的大門,對女子喊道,「暮姐姐回來呀~」
「暮?慕?難道妳是暮家的二小姐?」我將她的名字咀嚼在口中。
小男孩聽見我這麼說:「二小姐?不是……」,可是女孩立馬打斷小男孩的話,「墨呀~你這個小可愛,我是暮慕姊姊呀?你把我認成誰了?」
被喊做墨的小男孩有點不開心,「呀!!我搞混了,哥哥和姐姐不好分辨。」他做出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暮慕」輕聲細語的安慰著男孩的糊塗,並用三言兩語就將男孩帶離房間,剩下被淋得落湯雞的我們。
「剛剛那個就是閻墨,是白鳳美的姪子。」暮慕邊說,邊向衣櫃走了過去,為我們各拿一套衣服出來。
「他的姪子那麼小隻嘛?我以為跟我們一樣,還有為什麼不姓白,而是歸屬閻,一個被併吞的家族。」我故意帶有嘲諷語氣作聲。
暮慕沒有因此生氣,是先進了衛浴間拿了一件乾淨的毛巾,才跟我解釋,「我覺得沒有不能跟你說的,閻家為了掌權,白家為了能力,選擇合併,歸為白家。」
她將衣物及浴巾遞給給了,接續著話題,「閻家家主是一個愛妻狂,願將一切奉於白家。你在這邊換,我進去換,我需要沖洗一下,身上都沾到泥巴。」
話一說完,她就轉頭走向浴室,獨留我一個人略顯尷尬,站在原地。
在她關上門後,我將雙手放在臉上,讓自己冷靜下來,只是單純要換衣服而已,且現在回去,可能還會遇上父親那幫人,暮慕的選擇是正確的。
但一男一女在同一房間中,我們也才認識不至幾小時,在如何想這都是多麼不正常的,而且他本身沒有女性家人,根本無法適應此刻的課題。
可眼看對方的好意,再怎麼羞恥、不願意,也要硬著頭皮上。
就在我各種腦補的畫面中,如哪個家族會隨意衝進房間,或是剛剛的暮家長老,來找她的孫女等等片段,都浮現出來,為我做了預警。
慶幸的是,在分別之時,除了閻墨外,就別無他人踏入房間中。
我在等待暮慕梳洗完前,先是打量四周的裝飾,感想只有四個字「過於簡潔」得以形容,不像其他人房間會擺設過多的藝術品,凸顯自身的非凡,高貴。
相反,在她的房間中,單純只有幾本書,以及這裡唯一的高檔貨——那套茶具外,就看不到別的物品特意去擺放,顯得房間主人隨時都會搬走,或者這間主人根本不是她。
隨著房間濕氣突然增加,我就知道暮慕換好了衣服,望向她,本以為會放頭髮的她,還是綁著同樣的髮型,沒有做出任何的變化,唯獨身上的衣服,比起原來那件,更顯樸實,沒了細緻的裝飾品。
但那別針還是繼續掛在原先位置,顯現它多麼重要。
「我看妳真很喜歡那朵花,真要當一輩棋子?」我先是開玩笑說道。
暮慕只是淺笑,溫情的看著胸口,闡述:「這不來自我家族,來自父親的親手,它對我意義重要,雖然在怎麼不愛家花,但我還是能夠接納這簡單的愛。」
我有點不解,「如果它來自你的長老呢?」
暮慕歪著頭看著我,雖然她的笑意未退去,但溫柔卻不在她的周遭,取代而之,是撲擁而來的冷意,輕描淡寫說著:「我會將它破壞殆盡,別沾染到我的身軀,你也看到了吧,他們的樣子。」
直到現在,我總算知道為什麼她會一直想接近我,原來打從會場上,她就在旁觀看著事件的發生,是在哪裡,為何我無法觀察到,明明對方的氣息那麼明顯。
此刻距離貼近些,更能聞出這傢伙身上散發出跟房間一樣的氣味,帶有白茶花,些許柑橘的香氣,是大眾會接受的味道,也適配她的特質。
「妳是從何時開始看的?」我提起勇氣大膽的問。
「從頭到尾,從你父親接近你的時候。」
「妳一直都在,看完全部。」
「對,我就在鳳美長老的身後,你沒有查覺到嗎?」
被這樣問道的我,回憶起那幾段的片段,都未發覺到女孩的身影,明明這她的特質明顯,我卻沒有半分察覺,心中漸漸漾起疑心。
沒有獲得我的答覆,暮慕又自顧自說著:「要不先回去,他們已經不會在注意到你了,接下來會比你想像中的還要精采。」
隨後,將我帶出房間外,並告知何以正確地走回大廳,就又回到她的房間中,如同關上牢籠的門,不在乎她中所說的「精彩演出」。
抱持被說服的心態,來到宴廳,的確就如她所講的一樣,沒人會再去注視我的動作,都將目光放在不久前才大放異彩的暮家長老上。
暮家長老大肆宣揚著他可愛的孫女,臉上的表情,跟方才區別反差,「哈哈,大家快來看呀~看看我這孫女——暮慕。從今天開始她與我同住一起,享受同樣的地位,跟她爸不同,她不用風吹雨淋,過著勞苦的日子。」
看向那位千面人旁邊的女生,驚覺與認識中的「暮慕」是不同人,尤其是在氣味上,這女孩多了那份甜膩的玫瑰味,反觀之前相遇的那位為清新典雅,在行為舉止上,女孩為了受到格外的關注,用過多奢持品點綴在身上,而那個人卻只有單純的幾個寶石蝴蝶結做裝飾。
在我深陷懷疑時,熟悉的香氣從我後方掠過,下意識要去捕捉,但卻無人經過我背後,都往前方中央走去,想多加看看那位初次亮相的暮家二小姐。
突然在人群中,發現一個白髮的小男孩,跑出人群外,遠離與家族的距離,此人正是閻墨。
他發著紅塞,可見用盡全力,在奔跑追上前方的大男孩。帶著氣音叫喊道:「魯哥哥,等等我,你走太快了!!」
被叫魯的男生察覺小男孩要追他時,放緩了腳步,讓閻墨的小短腿能夠追上他。
而那人也注意到我赤裸裸的眼神,對我做出一個單瞇眼,並比出禁聲的手勢,就跟已跑在前方的閻墨離開了會場。
沒有去理會現在有多麼熱鬧。
再次與那人相遇時,已經是一兩個月後了,也就是在那場爭奪上,我了解到他的真名。
及一個稚嫩的男童,在一夕間,轉變成不再需要追趕他人的男孩。
❖
回憶到這,林魁的心懸在那腦海中,刺骨的雨繼續墜落,難以消退的氣味,盤旋在大氣中,他發狂的將一地的摧殘,在鞋底一遍又一遍的摩擦。
「你怎麼還是那麼喜歡淋雨,只要下雨的時候,來花園這邊就能找到你。」
林魁目視著暮魯的出現,在他心裡沒有意外,都是預料之內。
「我們應該沒有話所說了吧?你這次不撐傘了?」林魁不帶波折地問道。
在林魁面前,是穿著男裝的暮魯,如對方所言沒有選擇拿傘,則是學著他,任由雨水在身上滑走。
「我沒有了包袱,就可以跟你一樣了。」暮魯說著邊坦率的轉了一圈。
林魁見他來搞笑的,爾後嘲笑:「真不怕你回去被你家父親打嗎?」
「怎麼會呢?只要你不要告狀~」接下來,暮魯利用身高差的優勢,做出先前他裝扮夢洛樣子的姿勢,對林魁露出一抹模仿意味的邪笑。
林魁被他突如其來的模仿,表示受到驚嚇,「可以不要擺出我的表情嗎?」
「原來你曾經觀察過你的表情喔~」暮魯忍不住大笑。
林魁被這麼一說,耳根子瞬間通紅,內心被羞恥灌滿滿,硬是將話題扯開,「夠了,你沒有告訴我,你的右手脫臼是怎麼一回事?」
暮魯裝傻,笑臉盈盈回答:「哪次,我在戰場上,都沒受過重傷。」
「家族爭權那時候,你不是抱著閻墨出來嗎?你的右手。」林魁斥喝他,可暮魯做出深思的表情,裝出很努力要去想起的模樣,被林魁揪著又說:「你到底有甚麼瞞著我?」
暮魯帶有點猶豫,因為面前的人是林魁,只要跟閻墨有關的話題,都會使對方過於瘋狂,但他知道林魁是在意他,想要知道真相,用逼問的手段,讓自己主動講出來。
「……你了解閻墨的能力嗎?」
「怎麼這樣問?用情感換能力不是嗎?越麻痺自我,越能凸顯能力的特殊性。」
「他也能從他人獲取,但條件是對方要受到極大折磨,在當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也就是說!!」林魁轉身作勢要進大宅與閻墨對峙。
暮魯立刻使用體術優勢制服了林魁,不要再讓他往前,並憤怒指責:「我都還沒講完,你總是如此衝動。」
「當下我是自願的,是我出手折斷自己的手,是我利用閻墨。」暮魯永遠無法忘卻當下閻墨的表情,是驚悚,是氣憤,是悲傷,種種當下負面情感,噴湧而出,將他埋進見不到光芒,萬丈發寒的深海中,不得浮起。
是他自己將心愛的弟弟,親手推入不想進入的地域,是他讓閻墨成為那場戰場的惡魔,也是他使懵懂無知的小男孩,變成雙手洗不淨的死神。
往後在多的抱歉,都無法改變自己的懦弱,沒有能力的他,注定在爭奪上,判了死刑,是閻墨的到來,赦免了他的罪。
林魁此刻不想多說什麼,他們終歸都是同類人。
還是讓雨水讓他們更貼切死亡的感知。
「魯哥哥,你不要學林魁一樣淋雨,會感冒的,那個傻子還在嘻皮笑臉的。」
夢洛穿著防水披風,拿著兩把雨具出現在兩人身後,為暮魯打開傘,溫柔給了對方,則林魁那把卻是全新未開封,直接用丟的,不給情願。
看著兩人的互動,暮魯輕輕笑出了聲。
則夢洛再次不給林魁面子,「要是你再讓魯哥哥受傷,看我要送你去哪裡!!」
「那次也全怪我,是暮魯擅闖我的房間,當下情況無法控制,造成誤判。」
暮魯背後的傷口來源,的確來自一場意外,當下林魁應受能力的蠱惑,及家族之間的閒言閒語,造成一度能力向外延伸,他害怕波擊到家人,選擇將自己鎖在房間內。
暮魯像往常一樣,藏匿在林魁房間中,等待時機偷襲他。可整當看到林魁回來後,並未察覺到異常,就向對方直撲過去,結果林魁反應過度,直接出手,讓暮魯閃躲不慎,留下燒灼的傷疤。雖說有即時性的治療,但被能力侵蝕的傷痕,是無法醫治,只能保留痕跡。
直到現在看到暮魯的背後,林魁還是有所陰霾繚繞在心頭。
「好了夢,就到這邊吧,風吹得有點冷,我想先回去換衣服。」
暮魯將話題轉向,不讓夢洛繼續追究林魁。
夢洛自認無法繼續說下去了,就微笑向暮魯提起自己前來的目的:「好的,魯哥哥我們趕快回去,哥哥為我們泡了熱茶。」
「我呢?我都站在這,不約我?」故意被忽略的林魁,有點很是不悅。
夢洛吐了吐舌頭:「跟你在一起,找罪受,不要。」語畢,就拉著暮魯離開花園。
林魁用手搔了搔後頸,嘀咕抱怨:「妳的作為,我跟妳哥說,看他怎麼教訓妳。」
暮魯看身旁兩人一發不可收拾,從中插進好言相勸,「夠了兩隻,先回去,我冷了。」
後來,三人在有說有笑的氣氛裡(?),結束了今日家族旅行。
【梓&殃作者的話】
下面這是林魁▼![]()
然後這是暮魯,他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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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還有閻墨▼
最後這是夢洛(白可)▼,右邊長髮的才是現在時間線中的她(也就是暮魯被夢洛所託扮的她!
「此小說(世界的夢魘系列)由喵夜梓&臨殃共同創作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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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作者|喵夜梓&臨殃
人設圖繪師|日日夏
封面繪師|阿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