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號擂台,【嗨嗑力士】嗑下手中那顆能量物質製造的藥丸,眼前開始出現幻覺…
是一群怪鳥…嗨嗑力士眼前出現一群怪鳥,是他的十二偉業之一…斯霆法瀝斯湖怪鳥…他只要嗑下特製的能量物質就會隨機出現偉業幻覺,然後讓該幻覺具現。
和他對打的【襲譙夫】是個難逢敵手,這也是嗨嗑力士比賽中場嗨起來使用能量物質的理由,怪鳥具現,根據現實傳說描述,這群繁殖過剩的怪鳥有青銅般的喙、鋒利的金屬羽毛與帶有劇毒的糞便,非常致命,襲譙夫見狀譙出聲來。
對襲譙夫來說,嗨嗑力士何嘗不是實力相當的難逢對手?
他好久沒像現在這樣喪心病狂的亂譙一通了,這譙非同小可,他譙出兩把利斧,對俯衝而來的怪鳥群就是一陣亂劈猛砍,不夠力!襲譙夫又譙了兩聲“伐剋”!這兩聲伐剋竟讓他背上冒出六條長手臂,每條長手臂同樣附送了把銳利斧頭。
「好久沒遇到這麼欠譙的對手啦!伐剋!伐剋!伐剋!伐剋!伐剋!伐剋!」
「欠譙的傢伙要吞一千把斧頭喔!伐剋!伐剋!伐剋!伐剋!」襲譙夫不停譙罵,八條手臂不停丟出飛斧,飛斧丟了又生、丟了又生,好像丟不完似的,但嗨嗑力士的怪鳥好像也具現不停,兩邊相耗相消、勢均力敵。
「怕小哥,你想到什麼好點子了嗎?」銀河張大星芒般的亮眼望向怕。
「8號擂台打得正精彩,先等我看完吧,Good Luck !」
「朋友,不用看完也知道嗨嗑力士穩贏的。」
「何以見得?他們兩個看起來明明不相上下…不是嗎?」銀河對怕的說法存疑。
「聽道上說,《綠嘢纖踪》的襲譙夫“沒有心”。」無敵說。
「沒有心?」
「代表他凡事都無心做到好,尤其遇到嗨嗑力士這種實力相當的對手。」
「沒有心能力再強也沒用,信不信,等他譙累就會棄權了。」怕掛保證說。
題外話,雖然道上說的都是事實,超盤手還是利用貶低嗨嗑力士能力的謠言且祭出“高賠率”拉平8號擂台的賭盤,也就是說,賭客並沒因為襲樵夫沒心贏而看低他,而且,也不是每個賭客都像怕或無敵這般消息靈通。
「嗨嗑力士多少還是激出他一點勝負心,我覺得光這點就值得一看了,Lucky !」
「邊看邊說總行吧?」怕望過坐在中間的銀河,看著無敵。
「要不要跟我換位置?」銀河問怕,她買的位置好像擋到兩位小哥了。
「不用,我只是想問你們四強決定賽開打時要不要“看現場”?」
「Good Luck ,要這麼快開賭?」
「開賭?」銀河心想看個現場要賭什麼?
「看現場至少要押一注,賭了才能進比賽空間。」
「所以現場那些觀眾都有賭?」
「當然,那群賭客至少押了一注,賭注可不便宜呢,Lucky !」
「要花多少能量?」銀河聽到不便宜便問。
「不管押哪位參賽者贏(一般賭法),一注都要500萬單位能量。」怕說。
「500萬單位能量!?」雖然銀河有在儲存生活花費能量,聽到這數目仍驚呼。
「怎?妳身上沒有足夠的盤纏嗎,銀河小妹?」怕問。
「Good Luck ,不夠我可以借妳。」
「不…勉強能湊出來。」銀河探了探生活能量儲存囊。
「一注500萬…這裏的賭客都賭這麼大嗎?」她頗有微詞。
「畢竟打到8強決定賽了,擂台方當然希望賭客賭大點。」無敵說。
「不想賭那麼大可以押“外圍賭盤”,但那樣不能進比賽空間…」
「而我的計畫必須去現場,我們要“接觸”擂台主。」
「接觸擂台主?」銀河不太了解怕的計畫。
「這麼早接觸擂台大佬不怕打草驚蛇嗎?」但無敵一聽就懂了。
「對啊!怕小哥,你在計畫什麼?」
「我們要接觸擂台主並向他探探關於“獎賞”的口風。」怕詳細說明。
「也許不必三個都上,下場比賽由我去接觸擂台主就夠了,Lucky 。」
「我認為該帶銀河小妹熟悉一下現場環境,方便規劃逃跑途徑。」
「再怎麼說擂台主能力支配整個比賽空間,還是小心為妙。」
「那代表我非賭不可囉?」銀河下意識摸了摸她的行囊。
「妳可以用我的下注證明,我來賭。」
「下注證明?」
「投注後拿到的票券證明,同時是進入比賽空間的入場券,Good Luck 。」
「賭贏也需要下注證明回投注站換取贏得的能量。」怕補充。
「賭輸看完該場比賽就作廢了。」無敵再補充。
「但入場券給了我…怕小哥你下場比賽不看現場嗎?」
「我沒差,真要去我可以投兩注,不過我覺得沒必要。」
「怎會沒必要?大家團進團出才好照應啊!我的入場券我可以自己出的。」
「Lucky ,既然沒有賭資方面的顧慮,就三個都看現場吧!」
「也好,不過事關500萬單位能量,我們這注可不能亂下。」怕提醒。
「那下場比賽要押誰?」銀河第一次參與賭博,興趣濃厚。
5號擂台,淘樂撕的紙扇被層層蛇髮阻擋,打不到龍蛇藍的身體更打不到臉,黑色紙狗拖拖拖著被打趴的身子纏鬥藍色的蛇,撕成鋸齒狀的狗牙卻怎麼咬都咬不斷橡皮筋似的蛇…再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淘樂撕喚回拖拖,將拖拖撕成碎片,把碎紙放在紙扇摺痕,用力扇出一道直達戰鬥空域、夾雜碎紙的龍捲風!
龍捲風撲天蓋地捲向龍蛇藍,雖有過去捲飛淘樂撕、將淘樂撕捲到另一處裏世界的龍捲風之勢,卻沒讓龍蛇藍移動分毫,龍蛇藍令其頭上的蛇群鑽入地面護住自己,形成一道絕對防禦,好像和水泥地面連為一體的石墩,龍捲風根本拔不動她。
那…被撕成碎紙再利用的拖拖呢?碎紙片是比原本的狗牙銳利,可惜藍蛇的龍鱗堅硬程度還是略勝一籌,淘樂撕這次真的真的碰上奧滋大帝般的強敵了…
奧滋大帝是綠嘢纖踪的大頭目,也是淘樂撕心目中的強度單位,只能這樣了…
她乘著紙扇飛到龍捲風頂端,拿出一張張能量方體變成的厚紙板開始勞作。
嘿!她要做什麼東西?喲,原來她要重現那件曠世巨作…那件她才剛到綠嘢纖踪就拿來壓死在裏頭作惡的壞女巫的房子…只能說她太有才了!淘樂撕!
暴風圈原地滯留爭取時間,龍蛇藍面對強風飛紙決定防守無意進攻,反正繼續耗下去精疲力盡的不會是她,在她看來,淘樂撕急於出大招決定勝負是攻方的失算。
可是,強招之上還有強招,淘樂撕當然知道一直維持龍捲風對自身存有的戰鬥能量來說是一大消耗,而對手只用少少能量強化角質般的能量體就擋下了…非常不划算,能量回收效率更是不成比例的吃虧。
所以龍捲風僅需撐到她搭建出那棟洋房就夠了,她現在正弄出好大一片紙板對折中,只要只要把這片對折的屋頂板鋪上去…房子將如期完工。
妳那頭蛇髮能擋就擋擋看吧!龍蛇藍!龍捲風說散就散,天上掉下一棟房子。
「這才叫真正的比賽,比那兩個雪仔像樣多了。」大媽看向隔壁6號擂台。
6號擂台,六顆雪球還在那滾,讓賭客摸不著頭緒。
「汪!妳不能這樣講啊!她們不同組織,又都想贏得優勝呀!」
「想不到這場比賽有那麼多女性想追我,算上3號擂台竟有三位之多…」
「狗狗我覺得妳不會想被她們當作戰利品贏回她們裏世界的啦~」
「怎麼說?」
「還用說嗎?想也知道一定比在擂台當招牌還慘。」女性角色總是為難同性。
「看看這兩個女的,站在對立面就殺個死去活來了,她們目標才沒放在獎賞。」
確實,她們看起來較像想藉由比賽表現博得賭客青睞,證明自己比獎賞更有魅力。
那…莫名其妙被當成獎賞的愛魅又怎麼看呢?
「淘樂撕招式看起來比較兇狠,龍蛇藍則對自己的防禦很有自信。」大媽評論。
「汪,那代表淘樂撕行事相當急躁,個性一定很差。」
「龍蛇藍外表雖然充滿自信,但誰知道她內在是不是個陰鬱狠毒的心機女?」
「我是覺得你亂評一通,現在是在比輸贏又不是看個性。」
「輸贏根本不用看,妳沒發現擂台主正注意著誰嗎?」
「我管他注意誰,別注意我就好了。」大媽回看4號擂台外圍,擂台主。
「擂台方讓兩個女的互打是有用意的。」
「女的互打比較不留情面,不像男的在女性角色面前常會“騎士精神病”發作。」
「這對擂台方來說更容易控制輸贏,擂台主只要稍微幫不被看好一方就夠了。」
「是是是~那幾個佬害不知羞恥的卑鄙手段我聽得還不夠多嗎?」
天上掉下一棟房子送你,你要不要接?
龍蛇藍根本沒時間考慮接不接的問題房子就已經掉到她頭上來了…
一聲巨響,厚紙板做的組合屋重重砸在5號擂台地面,不偏不倚將龍蛇藍整個壓在底下,不用想得太複雜,光從天而降的衝擊力就難以抵擋,更何況撞擊地面後房子還彈好幾下,龍蛇藍這下不死應該也半殘…雖然擂台方嚴格禁止故意殺死對手。
生死格鬥在系統裏是非法的,做娛樂類型賭博賽的擂台可不想引來某股勢力撻伐…
這表示龍蛇藍若不幸死亡,擂台方也會對外宣稱這是意外,責任絕不在擂台方!
淘樂撕打開大門從屋裏走出來察看,她這招是不是太過火了?畢竟過去就曾有過砸死女巫的紀錄…擂台方是否難辭其咎?放兩個身心皆女的角色互打?不出事才怪!
但擂台主仍專注4號擂台戰況,完全不在乎5號擂台的重大事故,他對比賽空間內的一切瞭如指掌,他不在乎是否意味龍蛇藍傷不致死?或…正當大家猜測時,一條條藍蛇竄出地面,將淘樂撕捆成一團帶出場,出界!5號擂台,龍蛇藍晉級八強!
接著龍蛇藍飛出地洞,緩緩上升到隔壁棚擂台主觀賽的高度…她雙手叉在胸前,用睥睨的眼神望著擂台主,像在指責他多管閒事,對此,擂台主並未做任何回應。
「汪~我就說吧~」
「龍蛇藍好像贏得很不是滋味。」
「因為擂台主在擂台場上挖了一個洞給龍蛇藍跳,幫她躲過房子空襲啊~」
「那佬害覺得龍蛇藍躲不過嗎?」
「狗狗我不知道她躲不躲得過,只知道她選擇跳進擂台主挖的洞喔~汪汪!」
「話說,這裡都打完了雪仔卻還在滾,他們到底要滾到何時?」
大媽碎唸著往隔壁飛去,當起伴遊的狗狗自然也跟過去。
底下,稻草魔人抱起剛才抱過來,輸到縮成一團、身體小了一圈的膽小蝨子,聽從落敗的淘樂撕指示往8號擂台方向走,現在綠嘢纖踪有希望晉級的只剩襲譙夫了……
6號擂台,1、3兩胎雪仔注意到委託者終於正視他們便收起玩心稍微認真對打,兩顆上半身雪球長出冰涼有彈性的凍手互搏、兩顆下半身雪球也長出冰棒堅硬的凍腳互踢、兩顆頭則張開同樣的大口想吞掉對方。
「汪!他們終於開始認真打啦!」狗狗眼睛一亮道。
「我實在看不出來他們認真在哪耶…」大媽語氣有點尖酸。
「汪!妳不知道懵面雪仔打到動手動腳是非常難得一見的畫面嗎?」
「真抱歉我不覺得喔!」
「都打得如此賣力還不滿意?妳這大媽真難伺候…」
「我難伺候?拜託~」
「安排外表、招式雷同的參賽者對戰本身就是個天大的錯誤。」
「汪!那是妳知道結果才提不起勁~妳看其他賭客都看懵了~」
「不說那個了,你的鳥搭檔到現在都沒回來,還有救嗎?」大媽往7號擂台移動。
「阿哈阿哈~怎麼突然關心起狗狗的搭檔啦?」
「說出來挺矛盾的,我是很想看他輸,但我又不想看到兩個雪仔晉級。」
沮喪!委託者才看一下又跳過6號擂台…7號擂台,懵面雪仔2胎的上身還是在阻擋下身投奔界外,但奇怪的是,他的頭吞下翩雞後就停滯在半空中,一臉茫然、面無表情,那顆雪球般的頭到底怎麼了?就連觀眾也摸不著頭腦…
再把畫面轉回4號擂台,妖嚙有點後悔為了帥氣的吸血鬼造型而佩戴了蝠牙…他應該裝象牙的,雖然象人造型很醜,但戰象化絕對能與變成美洲野牛的陣瘋匹敵。
不過後悔已來不及,將能量灌進選擇佩戴的牙或齒後至少要等一段時間才能換,一段比比賽還長的時間,也就是打完比賽妖嚙還是得維持吸血鬼的造型一陣子,他本想以帥氣的形象晉級八強,現在卻自食惡“齒”,可能會帥到漏氣。
要補救只能趁陣瘋還沒蓄足下一波能量前打敗他了…妖嚙咬破雙手手掌,用流血的手掌握住插在地上那兩根長杖般的牙,兩根牙吸收像血一樣的能量物質後出現變化,變成一雙血牙彎刀,妖嚙拔起彎刀,準備出招。
他的周圍血霧騰騰,然後擺好架勢的他橫著身體朝陣瘋飛轉攻去,就像耕耘機前方的犁田裝置,只是要將刨地的刀片換成兩把血紅色的彎刀想。
血牙彎刀,<無雙迴轉>!
陣瘋才剛從瘋狂狀態回神…隨即看見對手像台無情的犁田機器鋤來,所經之地飛沙走石、寸草不生!寸草不生當然只是形容詞,形容妖嚙的招式又猛又狠,嘿!有搞清楚嗎?比賽擂台上本來就沒長草!
於是印第安人般魁梧的牛魔人趕緊弓背、雙手抵地,像個起跑點待跑的跑者,待心中默數的信號一響便向前衝刺,用堅不可摧的牛角頂住迴轉的血紅刀子。
猛烈衝擊擦出陣陣火花!喲,這裡說的當然不是真的火花,猛烈的火花燃在他們心中,聽懂了嗎?嘿!你、你們應該能意會吧?
陣瘋撐得住,擂台主評估戰況,等陣瘋撐到蓄足能量就能在下波攻勢決定勝負。
評估後,大佬往3號擂台移動,3號擂台差不多該收尾了,他讓滿場地的樹葉轉黃,藉此暗示兩位台柱在下一招分出輸贏…兩台柱見狀從空域的纏鬥中分開。
要輸也要輸得好看,空擊兩顆拳頭在胸前互擊集中拳勢,連擂台場外的賭客都能感受到拳頭碰撞的能量…賭他贏的賭客像是收到鼓舞,精神振作了起來,還以為空擊終於要扳回劣勢、重振旗鼓,便自動自發吶喊加油助威。
<破空爆擊>!空擊飄浮在他不擅長的空域蹲穩馬步、雙手收回腰旁,右手對準目標全力打出一拳、拳勢破空爆擊!無比巨大的拳頭狀能量團爆了又爆、像要擊穿空域空間般推進,可惜他沒被“眷顧”,不然爆擊威力肯定能大上好幾倍…而受到眷顧的陰森鷹這時用力揮翅,輕輕鬆鬆便使出擂台技。
擂台技!<秋風落葉>!陰森鷹翅膀一揮,轉黃的樹葉紛紛掉落朝戰鬥空域聚集。
滿滿的樹葉漫天飛舞,還沒完,<森林之鷹>!樹葉就像現實中接收指令排列組合的無人機,密密麻麻排列成一隻老鷹,這裡當然只是描述一個相似現實的概念,兩者間的規模卻難以比擬…森林之鷹衝破爆擊巨拳,直直飛向打出拳頭的空擊。
失去樹蔭庇護,獵物將無處可躲。
森林之鷹擊中空擊,數不完的葉子瀑布山洪般不停推擠,空擊知道勢不可擋,放棄掙扎,任巨鷹緊咬著他飛出界外,3號擂台由陰森鷹晉級八強!
「只能說我們這趟行程實在太倉促,無法多做安排。」怕感嘆。
「安排什麼?」銀河問。
「Good Luck ,安排打手報名參賽。」無敵說明。
「作弊?」
「這不算作弊,銀河小妹。」
「懂擂台的賭客都會這樣做,擂台比賽賭的可不是運氣,Lucky !」
「不然賭什麼?」
「賭組織動員能力與組織成員實力。」怕說。
「像《韭國》,他們組織裏有不少英雄豪傑。」
「Good Luck ,還好花鵰、女鵝紅、羔梁這些狠角色沒來…」
「不然我看前幾名都要被他們包辦了。」
「《綠嘢纖踪》也不能小瞧,他們能打到現在絕不是矇到的。」
「聽說他們世界裏有個叫奧滋大帝的頭目角色,除此之外還有另一股邪惡勢力。」
「這些可怕的傢伙都沒參賽,否則擂台賽就別想開打囉~」
「這樣說妳懂嗎,銀河小妹?」
「組織裏能夠動員越多強而有力的幫手,越有機會推翻超盤手的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