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劍傳說LOM．武器防具製作(1)

聖劍傳說Legend of MANA(85)
28.1　武器防具製作

　　原本總是有著茶點的餐桌被大量教科書取代，坐在一側的是被旁人形容冷靜溫和的金髮女性，現在表情是不安且複雜，偶爾伸手翻動桌面上的文件；在她身側是一名企鵝，正抱著自己的孩子，雖然看不出想法，但傳出來的氛圍是嚴肅的，而金髮女性的對面，是一名有著紫紅色，綁著馬尾的森人女孩，她戴著厚重的眼鏡，拿著細長的木棒，指著自己身後自製的看板。

　　「好的，我們正式上課。」可羅娜模仿以前在魔法學園上課時，老師們的開場白。

　　「那個……真的有必要嗎？」莉芙到現在還是感到憋扭：沒想過自己身為瑪那女神的代言人，需要別人來教導什麼是「戀愛」，更何況，還是由才七歲的可羅娜當導師，然後法蕾莉作為輔助，在她內心深處有種不必要的自尊在抵抗。

　　「有必要！」可羅娜刻意提高聲調。

　　雖說不去探究莉芙的過去，但和教導愛情完全是兩回事，原本一直熱絡談論帝茲和莉芙關係的多米那居民們，因為他們毫無自覺導致進度非常緩慢，緩慢到所有人都快佛系對待，好不容易最近有了公主抱的話題，怎能放過這好機會？

　　「而且再這樣下去，我覺得艾斯卡迪大哥的贏面愈來愈高了。」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可羅娜腦海也浮現才看到的狀況，忍不住噘嘴，因為說老實話，單看動作還挺養眼的，但是不行！再怎樣至少要在同一條跑道上論輸贏。

　　「又跟艾斯卡迪有關係？」莉芙還沒開始課程，腦袋就一片混亂，她或多或少有感覺周遭眾人似乎都想把自己和帝茲湊對，但更常把艾斯卡迪攪和進來，又加上最近法蕾莉告知的事情，讓莉芙頭痛起來。

　　「啊，我懂。」法蕾莉目睹全程：帝茲強迫百般不願的艾斯卡迪換上女裝，過程雖然粗魯，但是對於喜歡同性之愛的人，看到那些互動的畫面，還是會臉紅心跳，「帝茲先生幫艾斯卡迪先生塗口紅的時候……我難得激動起來。」

　　「咦？」莉芙不解，只是幫忙上妝就會讓人情緒起伏？

　　「什麼？手指嗎？」可羅娜忽略莉芙的困惑，對法蕾莉質問。

　　「拇指。」法蕾莉肯定地回應。

　　「可惡，帝茲師父也不是省油的燈，有夠色情。」可羅娜彷彿在現場看過。

　　「不，那個，妳們在說什麼？」看著兩人的快問快答，莉芙的迷惘有增無減。

　　「莉芙師父，請妳認真，這不是輸在比賽，而是妳站上起跑點前就輸了！」可羅娜拿著木棒用力敲著自己身後的板子。

　　「哈啊？」莉芙發出不解的聲音，但可羅娜認真的神情，讓她不得不乖乖坐好。

　　「有鑑於莉芙師父這陣子的表現，我認為要一步一步踏實的教妳，用隱喻的方式完全不行，甚至還會讓妳想歪。」

　　「我也沒……這麼不行吧？」莉芙壓根兒沒想到自己活過的歲數都不知道是可羅娜的多少倍數，居然還被這樣指責。

　　「莉芙小姐，有時候，有些東西真的不在行就是不在行。」法蕾莉騰出單手輕輕壓上莉芙的手背，「成熟大人要有坦承錯誤的美德。」

　　「嗚。」想到自己前陣子誤會，甚至還被帝茲笑話，莉芙雖感到羞恥，但有更多不甘心，「好，帝茲那笨蛋都知道的事情，我也不能落人後。」

　　「很好，那麼我們就從戀愛是什麼開始……」

　　可羅娜開始講解何謂戀愛，其種類、表現方式、心情變化以及各式各樣能沾上邊的知識，法蕾莉在過程充當助教，不斷解釋莉芙聽不懂的名詞，或者舉例讓其了解，牧場的寵物們有時也會來到窗戶邊窺探狀況，無法移動的托輪托只是感受著住家瑪那的變化，不時點著頭，晃動枝芽，默默給莉芙鼓勵。

　　這樣的教育，一直持續到第五天。

　　「……為什麼莉芙師父就是不懂啦！」可羅娜幾乎是嚎啕大哭的狀況。

　　「哎呀哎呀，我也是很納悶呢。」法蕾莉偏著頭憂心地說道，「明明連戀愛文學都用上，莉芙小姐還是可以用聖女的目光述說心得呢？」

　　「什、什麼聖女？」莉芙對於可羅娜絕望，還有法蕾莉幾乎說話都帶刺的狀況感到束手無措，「這些故事內容，男、女主角眼中都只有彼此，可是其他人也很重要啊？然後國家利益、人民怎麼辦？有能力不該是買禮物討歡心，孤兒這麼多，還有民眾貧苦受病……」

　　「停，莉芙師父，能不能請妳只關注兩位主角？」可羅娜一邊啜泣，一邊指著書中的插畫，「妳知道會在乎對方，會優先關注對方，這就是戀愛的開端。」

　　「對。」當然對於其他所有人也是，莉芙隱瞞後面的字句，因為上一秒就是不小心講出來，惹得可羅娜崩潰大哭。「所有想延續關係大部分是這樣的方法來的。」

　　「最重要的是，會想獨佔對方啊？」法蕾莉努力解釋。「而且會特別想要依賴，做出親暱的動作，甚至心情會跟著受影響。」

　　「但是，友情之間也會吧？」莉芙很自豪地拿起其中一本書，指著上面的字句。「不管是佔有慾、依賴性，需求感，甚至進入摯友階段，也會允許對方觸碰。」

　　「如果帝茲師父或艾斯卡迪大哥對妳做出親吻的動作，跟我和巴特或法蕾莉姊姊親妳，是一樣的感覺嗎？」可羅娜決定用身邊親近的人舉例。

　　「那不是取決對方有沒有目的性跟自己有沒有私心嗎？」莉芙想到過去幾次帝茲對自己的舉動，但那都是為了平衡瑪那，比起帝茲幾乎沒什麼表情，驚慌失措的自己真的是很幼稚。「上次帝茲親你們的時候，會臉紅心跳嗎？」

　　「呃，沒有。」可羅娜想到帝茲之前說是可以傳遞瑪那，個別親了自己和巴特的臉頰，說實在，比起害羞，倒不如說是開心。「嗚嗚，公主抱呢？多艾爾說莉芙師父看起來很忸怩，一定是有不一樣的感覺。」

　　「……被帝茲那張臉近距離抱緊的人，很難不臉紅吧？」莉芙不想承認，可是帝茲真的是有張好看的臉。

　　莉芙這麼一說，可羅娜和法蕾莉也不免在內心附議，因為比起男性來說，帝茲的臉龐就是多了分陰柔，要不是刻意穿著顯現身材的輕裝備，光看臉真的會錯認性別，加上帝茲有時候就是會飄出某種魔性，最近愈發頻繁，還更加加劇，可能哪天連同性甚至跨種族都會對他臉紅。

　　「怎麼辦，法蕾莉姊姊，莉芙師父居然變成能反駁。」可羅娜對著法蕾莉說悄悄話，「我擔心這幾天下來的教育，是不是適得其反。」

　　「莉芙小姐可以理解相關名詞和感受，她也會喜歡戀愛故事和話題，就是無法套用在自己身上。」法蕾莉看出端倪，卻沒辦法解釋，「不知道為什麼莉芙小姐這麼抗拒。」

　　「錚！錚！錚！」

　　「啊！」突然的聲響嚇得可羅娜心臟漏跳一拍，「什麼聲音，會是他們回來了嗎？」

　　「不，聽聲音好像是製作小屋的方向。」持續的敲擊聲音讓莉芙開門走出去一探究竟，很快就注意到原本只有製作魔法樂器的位置，又多了個新的建築。「不清楚會是誰，可羅娜妳先留在這陪法蕾莉和寶寶，我去看看情況。」

　　「好，師父也要小心。」

　　離開住家，莉芙直接前往位於外側的製作小屋，一靠近，更能看出多出來的建築物外觀，而且宏偉程度不輸雙胞胎和魔法學園學生蓋出來的，只是對方甚至是用磚瓦堆砌，而且頂端是一個巨大的鐵鉆，這麼浩大的工程，居然都沒人注意到。

　　「上次可羅娜和巴特弄出一個小建築，就覺得自己失職了，第二次還是一樣毫無自覺。」

　　莉芙不禁懷疑是不是真的因為自身實力衰退導致警覺不足，還是法‧帝爾人外有人，到處都是深藏不露的神人，但是再怎麼猜測也沒用，只要不進去就不清楚裡面來者是誰，更無從得知一直不間斷的詭異敲擊聲來源是什麼。

　　「哇，這是什麼啊？」

　　「巴特？你回來了。」對於出現在自己身邊的聲音，莉芙轉身蹲下就給對方擁抱，「平安沒事就好，有哪裡受傷嗎？帝茲說是要去救人，是你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我、我沒事啦！」巴特紅著臉，沒有想到莉芙的反應，感覺到胸口有些癢癢的，「是有狗狗被綁架，帝茲師父和艾斯卡迪大哥都來幫忙了。」

　　摟著巴特，莉芙看了看四周：「怎麼沒看到他們兩位？」

　　「就是，我們剛剛回來，就聽到製作小屋發出巨響，帝茲師父要我在這邊待機，然後就跟艾斯卡迪大哥到這邊看狀況，後來就一直發出奇怪的聲音。」巴特害臊地拉開自己和莉芙的距離。

　　「咦？所以這也不是帝茲弄出來的？」莉芙露出微笑輕輕揉著巴特的頭頂，爾後站起身，「那會是誰……」

　　「我不是誰，我是瓦茲的啦！」

　　「瓦茲！」熟悉的聲音讓巴特注意到一抹矮小身影大辣辣打開製作小屋的大門，反射性喊出對方的名字。

　　「巴特，你認識他？」

　　「他就是帝茲師父要委託維修武器的鐵匠。」也是造成後面一連串事件的元凶，巴特在內心補上抱怨。「不對，你怎麼會突然在這？應該說你怎麼會知道我們住這？啊，帝茲師父的武器修好了嗎？帝茲師父和艾斯卡迪大哥呢？」

　　「什麼？」面對巴特一連串的問題，瓦茲偏著頭，用著困惑的眼神望著巴特，「我今天可是來……做什麼去了？欸，你知道我要做什麼啦？」

　　「你連自己要來做什麼都忘記了！」巴特忍不住大吼出聲音，「我哪會知道你要做什麼啊？」

　　「是喔，你不知道……不過你幹麻那麼生氣啦？妳又是誰啊？」

　　「你好，我是莉芙。」難得看到巴特對帝茲以外的人這麼沒大沒小，莉芙忍不住笑出聲音。「巴特，可以麻煩你回家跟可羅娜還有法蕾莉說明這邊的事，讓她們放心？」

　　「好是好……」巴特的小臉因為不悅而糾結，「……莉芙師父，瓦茲的記憶非常非常非──常的不好，而且還會甩鍋到別人身上，不要太在意喔？」

　　「好的，我知道了。」莉芙點著頭表示理解，巴特這才走回去。

　　「那小傢伙為什麼突然走了？這不是他的家嗎？」瓦茲偏著頭看著巴特離去的背影，然後再度望向莉芙，「妳是誰啊？」

　　「我是莉芙。」莉芙彎下身體，盡可能讓自己的視線和瓦茲平行，好脾氣地再次介紹自己，這也看到瓦茲身後站著兩人：板著一張臉孔，穿著一件汗衫跟長褲，將頭髮束起來的帝茲，以及同樣造型的艾斯卡迪。

　　帝茲疲憊的面孔，艾斯卡迪比平常更不開心的表情，兩人皆滿身大汗，彷彿做了什麼大量耗費體力的運動，這讓才被可羅娜和法蕾莉塞了大量奇怪情報的莉芙，臉龐不自主紅潤起來。

　　「呃……你們，在裡面做什麼嗎？」

　　「裡面？」瓦茲以為莉芙問的是自己，連忙順著視線回頭，「喔喔！這不是帝茲嗎？真是巧合的啦！我修好武器送來，順便幫你後面那棟破屋子增建了東西的啦！」

　　瓦茲看到帝茲的臉，一瞬間健忘症好像被治好似的，馬上快人快語說出今天拜訪的目的。

　　「喔，我知道。」帝茲搔著頭，伸著懶腰打哈欠，「那武器呢？」

　　「……」大概是帝茲的反應不如瓦茲所預期，他沉下臉孔，開始浸淫在自己的世界碎碎唸著，「……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一點也不懂的禮貌，連感謝的話也不會說……嘀咕嘀咕……」

　　「謝．謝，對於您的用心真是感動到痛哭流涕。」帝茲冷著聲音，揚著笑容，說出讓在場所有人感到殺氣的感謝詞，「我還不知道要對隨便闖到別人家改建東西，然後還強迫對方打鐵的人道謝，最重要的是，武器呢？」

　　「啊！抱、抱歉啊！是我自己說為了報恩要敎你怎麼做武器的啦！對不起！請不要討厭我啊──那把劍擱在後頭啦！」

　　望著抱著自己褲管哭喊，順便把鼻涕抹在上頭的瓦茲，帝茲先是瞪了一眼，然後嘆口氣。

　　根據對話內容，以及帝茲和艾斯卡迪疲憊不堪的模樣，莉芙終於弄清楚事情全貌：瓦茲在修好武器之後送過來，然後自願性的把製作小屋改建，碰上剛回來的帝茲和艾斯卡迪，直接忘記原本要做什麼，把兩人當作自己徒弟般使喚。

　　「還好嗎？」莉芙走向艾斯卡迪詢問，這才發現裡面的溫度高的嚇人，「帝茲現在是，肚子餓了嗎？」

　　「對，雖然回程有一邊狩獵一邊野營餵食，還是不足讓帝茲飽足，我猜小鬼應該會去準備餐點。」艾斯卡迪拿起水瓶大口灌下，撇了身旁的莉芙一眼，表情更加嚴肅，「身體狀況不好的人，就回去不要待在這。」

　　「我才沒有身體不好。」莉芙皺起柳眉抗議，「為什麼從以前艾斯卡迪就覺得我身體虛弱？」

　　艾斯卡迪早就看出莉芙身上的瑪那日漸衰退，現在的莉芙所擁有的量根本不足過往第一次見面的一半，撇除掉瑪那因素，這陣子的冒險，光是莉芙容易陷入苦戰，無法及時解除狀態異常，甚至會遭受魔物精神攻擊無法脫困，明眼人都知道有端倪。

　　「妳不要以為只有妳和帝茲能看出瑪那的狀態啊？」艾斯卡迪俯下身，壓低音量，「看的出來妳以前非常依賴瑪那，幾乎就像呼吸一樣簡單，現在瑪那減少，除了無法像以前一樣戰鬥，身體能力也明顯降低吧？」

　　「！」莉芙沒想到艾斯卡迪居然這麼了解自己的情況，但她不會承認，因為這和一般人不一樣，「我並沒有，只是因為之前在米達斯遺跡吸入過多沼氣，加上又被不明生物襲擊，所以瑪那被打亂而已。」

　　艾斯卡迪當然不會告知自己早就知道他們的身分以及因果，因此他也看透莉芙只是在找藉口：「嘴硬，冒汗就是說謊的徵兆。」

　　「會、會流汗只是因為這邊太熱，你和帝茲才是為什麼可以在這種溫度下待著。」莉芙雖然可以用瑪那調節體溫，還不至於太難受，帝茲應該也可以辦得到，但莉芙有注意到帝茲似乎不怎麼使用瑪那，艾斯卡迪雖然是聖騎士，但應該也不能像他們一樣隨意調控。

　　「我……」

　　「他們可是要學做武器的啦！不能忍受這點溫度怎麼行？」瓦茲的大喊，壓過艾斯卡迪的聲音，他用著最快速度把艾斯卡迪拉到鐵鉆，而帝茲老早已經被迫拿著鐵鎚，眼神死透的練習打鐵，「敲吧！敲個一百萬下的啦！看你使用武器的方式，如果不會自己做武器，大概光買替換的武器就夠餓死你的啦！」

　　「一百萬下？」莉芙懷疑自己聽錯，忍不住複誦，「所、所以你們這身汗水是因為一直敲鐵片造成？不是剛要開始嗎？」

　　「瓦茲說要還我武器。」帝茲機械似的按照一定規律反覆敲打，「然後說為了還禮，要教我做武器。」

　　「就這樣，開始一直無止境地敲打。」艾斯卡迪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也必須做，但如果沒有按照瓦茲的要求，對方就會健忘症爆發，整個雞同鴨講，無法溝通下去。「帝茲的武器依舊不見蹤影。」

　　「沒錯的啦！敲個一百萬下的啦！」瓦茲只要聽到關鍵詞，就自動回覆同樣的話。

　　「我好餓。」帝茲用著極小的聲音抱怨著。「都是艾斯艾斯的錯，為什麼要介紹瓦茲給我……我好餓啊……」

　　「閉嘴，講話會更餓。」雖然知道帝茲會陷入飢餓的狀態是咎由自取，但看到他像孩子般無辜碎念，加上他沒預料到瓦茲的健忘症比以前更嚴重，自知理虧的艾斯卡迪並沒有像之前一樣嘲諷回去。

　　「在還沒敲到一百萬下時，沒有飯吃的啦！」瓦茲完全忘記自己來報恩，像個脾氣暴躁的師傅，蹦跳著身體指使帝茲和艾斯卡迪繼續敲打，然後轉身把莉芙推出房間外，「那個誰不要站在這，門一直開著會影響溫度，這樣打出來的東西品質就差的啦！你們！繼續打個一百萬下的啦！」

　　「咦？耶？」莉芙在還沒反應過來，門扉已經被瓦茲關上，從裡頭不斷傳出金屬碰撞聲，瓦茲的吆喝，還有帝茲小聲的啜泣聲，這讓莉芙擔心到敲起門板，「那個，瓦茲？這樣下去帝茲和艾斯卡迪會受不了的，至少讓他們休息或用個餐……」

　　「休息是修練的絆腳石，真正的鍛造師就是要給他敲個一百萬下的啦！」瓦茲已然陷入忘我狀態。「打到不會流汗，就是進入至高境界，首要任務就是敲個一百萬下的啦！」

　　這已經不是健忘而是偏執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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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說，巴特，你有看到嗎？」可羅娜在廚房忙著準備伙食，嘴裡不閒著開口就問。「那個啊，帝茲師父和艾斯卡迪大哥的女裝？」

　　「噎？我……哈啾！」正在調味的巴特嚇到停止動作，這也讓手上的胡椒粉飄散在臉邊而誘發噴嚏，「什、什麼都不知道喔！我沒看見。」

　　「我可是你姊姊啊？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說謊，一定有看到。」

　　「我就說我沒看見嘛！」巴特為了自己的小命，就算是自己的親姊也不願告知，「可羅娜為什麼會知道，那個，帝茲師父和艾斯卡迪大哥有扮女裝？」

　　「因為我看到……」可羅娜正想講出來她在閣樓看到的畫面，可是也馬上想起帝茲那鬼魅的笑容，連忙轉語，「……看到莉芙師父準備的化妝品。」

　　「我可是妳弟弟，看的出來妳說謊。」巴特用著可羅娜剛剛的話，頂撞回去。

　　法蕾莉進到廚房端菜的時候，就聽到雙胞胎在拌嘴，於是開口：「我有看到喔？」

　　「對、對吼，是法蕾莉姊姊化妝的嘛！」可羅娜這才想到，也懊悔自己怎麼沒有早個幾天詢問，「所以他們兩位扮成女裝後的樣子是什麼模樣啊？」

　　「嗚呼呼呼。」法蕾莉遮著嘴，發出一連串氣音笑聲，「不能說呢。」

　　可羅娜和巴特，看著法蕾莉毫無變化的臉孔，不用說明白也知道發生什麼事──

　　鐵定被威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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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中，擺著五分鐘之後，會拿到小禮物，而且對話有些許不同，
真的是藏著超多要素的XD

化妝的過程，
鵝子是一手捧著艾斯卡迪的臉，
另一手用拇指沾著口紅的顏色，順著艾斯卡迪的唇形抹，
有種接吻前調情的意思在。

可能哪天會有插畫或小劇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