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劍傳說LOM．尋找普契(1)

聖劍傳說Legend of MANA(83)
27.1　尋找普契


　　烏爾坎礦山深處，有個神秘團體正在開著詭譎的會議，成員當然也是平常根本不會湊起來的怪異組合：人族、森人、穴熊和陸行鳥。他們的目的是為了救助被綁架的狗：普契，因為各自各的理由，致使這些人開始合作，但會議一開始就有了困難。

　　「駁回。」

　　「沒辦法直接闖進去海賊船嗎？」巴特語氣透露著失望，看著自己提議的項目被帝茲毫不留情地畫上個大叉，「本來想說帝茲師父認識海賊企鵝們，可以直接找他們要人的。」

　　「就是因為認識。」說話的同時，帝茲也把剛果提出來的「挖洞到海賊船底下突擊」的策略完全塗黑，「他們要綁架那隻狗……」

　　「是普契大人！」剛果氣憤地糾正，穴熊們也不平地叫喊。「是我挖洞團的靈魂象徵！是道標！是摯愛的神！」

　　「隨便，反正當時我在場，然後被誤會和挖洞團同夥，他們再怎麼笨也不會讓敵人進入自己的地盤。」帝茲一點也不想配合挖洞團的信仰，他蠻不在乎地拿出空白羊皮紙，羽毛筆重新沾上墨水，筆尖開始在紙面上舞動著。

　　「可是沒試過怎麼知道？」巴特還是有些無法妥協，想要企圖讓帝茲贊同自己的意見。「莉芙師父也說過好好溝通，對方說不定沒有惡意……」

　　「巴特你是忘記那群企鵝有多難溝通嗎？」帝茲對著巴特嫣然一笑，讓後者瞬間打起冷顫。

　　「真的是蠢方法，我錯了。」想起在基魯瑪湖，那群海賊企鵝不僅沒在聽人說話，擅自把帝茲當成企鵝，更因為不聽莉芙的勸，惹怒當地的妖精差點滅團，就連最後需要幫忙的時候還在嘴硬，簡直是一群不可理喻的亂源。巴特乖乖點頭承認，然後轉而詢問剛果：「是說，聽起來好像你們兩方有仇似的？是發生什麼事情嗎？」

　　「可惡的海賊企鵝老是到洞窟大肆破壞，要知道啊，洞窟的結構可是很精密的，弄得不好很容易造成坍塌，超級危險啊！所以我常常在巡邏各地洞窟，看到他們就把他們趕走。」剛果說話同時，不忘展現自己的肉體美，「海賊就在海上漂就好了，上什麼陸地，講也講不聽啊！這次居然還綁走普契大人！」

　　「那師父有什麼打算？」知道兩家的冤仇，大大方方去闖蕩海賊船是不可能的事情，巴特就不曉得還有什麼方法：空中嗎？

　　「回家，我準備東西。」說話的同時，帝茲已經跨上巧可的背上，「巴特，你跟剛果的任務就是把海賊船拖延在波爾波塔港町，我會去那邊找你們……不准失敗？」

　　帝茲最後幾句讓空間溫度驟降好幾度，使得巴特不得不同意，點頭如搗蒜。而剛果本來就心繫於普契的安危，聽到帝茲願意幫忙，當然是秒速答應。

　　「咦？等等，從這裡道波爾波塔也要至少兩天的時間……嗚哇！他真的就這樣走掉了。」巴特突然回神想到距離問題，才想問帝茲要怎麼短時間到港町攔海賊企鵝，沒想到空氣中只剩巧可離去所造成的塵埃，巴特無法相信自己就真的被留下來。

　　「別擔心，我們有很多密道，其中一條就是快速到波爾波塔，是我挖來監督那些海賊用的。」剛果秀出二頭肌的同時，給了巴特拇指。

　　「謝、謝謝啊。」巴特雖然平常看慣帝茲和艾斯卡迪的身材，但面對剛果是不同層次的肌肉量，加上太過刻意的展現，讓他很想戳瞎自己的雙眼，「嗚嗚，天啊……如果我擋不住海賊企鵝，師父是不是就會不讓我回家啊？」

　　「小朋友節哀，少年仔如果不要你……」聽到巴特絕望的自語，剛果伸開長長地雙臂，完全不吝嗇地出借自己胸膛，「……歡迎加入挖穴團！」

　　「不勞您費心！」巴特下意識地後退，並且死命地搖著頭，「我們還是趕快到波爾波塔吧，帝茲師父生氣可是很恐怖的。」

　　「可是他被兩隻海賊企鵝打趴欸？」

　　「那只是師父太累了，加上沒吃飽，以前……咦？」

　　想到這半天來的連續遭遇，巴特可以理解帝茲為什麼大意被襲擊，只是，依照以前跟帝茲出外旅行的印象，這樣的程度基本上應該不至於構成什麼影響，就算累，兩隻海賊企鵝怎麼可能可以襲擊成功？

　　「嗚哇，不會吧？」巴特突然理解為什麼會先以填飽肚子為優先的帝茲，這次居然反常地先答應要幫忙：根本是想尋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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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可大概是理解到事情的緊急，一路上幾乎是沒有停歇地趕路，就連遇上怪物攔路也一樣，毫不猶豫拼命往前衝開一條道路。

　　「好了，去休息吧，謝謝你這麼努力。」看到熟悉的自宅，帝茲便從巧可身上躍下，讓已經疲憊不堪的巧可先行至寵物牧場稍作休息。

　　「帝茲？這麼快就回來了？」聽到巧可鳴叫聲而連忙走出家門的莉芙，便看到帝茲朝自己小跑步而來。「巴特呢？」

　　「跟原始人奮鬥中。」帝茲的解釋讓莉芙的表情更加疑惑，但帝茲沒閒暇管這麼多，把事先寫好的東西遞給莉芙，「莉芙，妳有這些東西吧？」

　　「嗯？有是有，可是這些東西你用不到吧？」看著羊皮紙上的項目，莉芙幾乎快露出生平最困惑的表情。

　　「為了救人。」帝茲回答的愈來愈簡短，就連不知道事情經過的莉芙也能感受到事態急迫，說話的同時，手也已經搭上門把，「法蕾莉呢？」

　　「在打掃柯羅娜他們的房間。」

　　聽到法蕾莉的所在的，帝茲二話不說直接開門前往，卻一頭撞上硬物發出燜響，力道之大，讓帝茲不得不手摀著額頭停下腳步。

　　「你這……」遭受到撞擊的艾斯卡迪也沒好到哪裡，倒退了幾步才站穩，更是揉著胸口企圖平撫疼痛。

　　「你們兩位沒事吧？」跟在帝茲後方的莉芙，看到兩人的動作也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那些東西麻煩儘快準備。」帝茲說話同時，直接拉著還狀況外的艾斯卡迪往閣樓。

　　原本想抱怨的艾斯卡迪第一次看到帝茲如此匆忙的情況，這次識相地閉上嘴配合，因為以往不管怎樣，帝茲都表現出置身於事外的感覺，應該說悠哉到讓人想踹死他的境界，到底是碰上什麼事情讓他急躁成這副模樣？

　　「這個，連第七之月都沒有要求過啊？」雖然有滿腹疑問，莉芙也感受到帝茲現下應該也不會回答，只好把視線回到手上那張詭異的內容。

　　「耶？帝、帝茲先生！你是說真的？」法蕾莉難得發出高頻率的吶喊。

　　「噓！別問！安靜幫我做就對了。」帝茲顯得有些急躁喝止法蕾莉。

　　「不是？你有問過我意見嗎？捲毛怪！」艾斯卡迪先是有些困惑，最後幾乎是怒吼。

　　「咦？發生什麼事情？我剛剛好像聽到帝茲師父的聲音？」本來在廚房準備一些常備料理的可羅娜，因為騷動而探頭詢問。

　　「我也很難回答。」莉芙露出苦笑，她自己也很想知道，「可羅娜，幫我拿點東西給帝茲吧？他好像又碰上什麼，這次說什麼要救人？」

　　「哇，師父你們是不是運氣不好啊，要不要去教會除除晦氣？」可羅娜都快懶得計算帝茲或者莉芙出門會碰上事故的次數，「救人……不會是巴特吧？」

　　「我、我不清楚，似乎是吧？剛剛帝茲說巴特和原始人奮鬥中，那、那真的很緊急，難怪帝茲這麼倉促。」莉芙終於把帝茲幾個片段字句和態度連接起來，加緊腳步到二樓自己的房間，快速整理帝茲交代要用的東西。「可羅娜，這些先幫我送到你們房間。」

　　「好……咦？嗚嗚，算了。」想到有可能關乎巴特的安危，可羅娜把疑問吞下，三步併作兩步，連忙爬上閣樓。「我送東西來……」

　　可羅娜才發出聲音，就被眼前的狀況嚇到合不攏嘴：艾斯卡迪嘴上被拉上布條，上半身赤裸，而帝茲坐在他背上，用單手將之雙手反扣的狀態壓制在地，另一隻手正要動手脫艾斯卡迪的褲子，地板則是散落著已然殘破不堪的衣物，一旁縮在牆角的法蕾莉表現出前所未有的驚慌，緊張地用雙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噓？」

　　帝茲看到可羅娜，只是露出笑容，將直指抵在唇前發出單音，這讓可羅娜立刻接受到無聲的威脅，嚇到整個人僵直，感受到自己就像被蛇盯著的青蛙，顧不得艾斯卡迪求救的眼神，迅速把東西放下，並且關上閣樓的檔板。

　　「可羅娜？怎麼了？」察覺對方幾乎就像石像一樣定格在樓梯間，莉芙手上拿著剩餘的物品，有點擔心地詢問。

　　「呃呃呃，他們……那個，正在忙？」可羅娜慌張地接過莉芙手上的物資，只把門板開個縫塞進去，就迅速下樓推著莉芙往一樓方向行進。

　　「可是妳臉色幾乎都沒血色？」莉芙擔憂的看著可羅娜，納悶也才一分鐘不到，為什麼可羅娜像是經歷生死關頭？

　　可羅娜希望自己剛剛所感受到的是錯覺，但又怕莉芙聽到會擔心，甚至闖進去弄得更加混亂，只好審慎用字：「師父，妳不討厭艾斯卡迪大哥吧？」

　　「當然不會。」莉芙眨著雙眼，不懂可羅娜突然的提問。

　　「那妳喜歡……啊，這不用問，之前莉芙師父已經宣告喜歡大家了，嗯。」

　　可羅娜把問題收回去，她已經學到教訓，與其直白告知，讓莉芙陷入混亂，到不如想要怎麼不戳破事實，又問到核心。

　　莉芙大概也知道可羅娜原本想問的問句，這讓她想到之前法蕾莉告知艾斯卡迪對自己有好感，讓她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因為從米達斯遺跡返回之後，或許是自己太過在意，莉芙感覺到艾斯卡迪有特別避開和自己獨處的時候，平常話不多，現在更是省話，和帝茲相處的時候也像是在強忍什麼情感，雖然還是會抬槓，但就是有疙瘩在，而帝茲似乎是知道，比平常更愛惹怒艾斯卡迪，這也讓她比平常更在乎艾斯卡迪，雖然那時候極力反駁法蕾莉，但若是可羅娜現在詢問，可能也答不出來是好是壞吧？

　　因為兩人陷入各自的思考而停止對話，這也才注意到閣樓的不時傳來的碰撞聲跟悶響，讓可羅娜因為腦海的妄想加重煩惱，莉芙則是愈來愈擔心事情的發展顯得焦躁不安。

　　「那……妳會排斥艾斯卡迪大哥變成妳的姊妹嗎？」可羅娜回想剛剛看到的情況：根本是霸王硬上弓，而且旁邊還有觀眾啊？

　　「噎？」莉芙沒料到後續的問題，驚訝到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姊、姊妹？艾斯卡迪不是男生嗎？怎麼可能變成姊妹啊？」

　　「不，那個……沒事，當我沒說。」可羅娜差點忘記莉芙對於戀愛的程度，可能比嬰幼兒還不如，這種太過複雜的東西還是不要解釋，但已經沒有更貼切可以形容了啊？

　　「我還是去問問帝茲到底怎麼了？我很擔心巴特……」

　　「不不不！莉芙師父，請相信帝茲師父！」可羅娜用盡吃奶力氣阻止莉芙，她無法想像莉芙看到那種畫面會暴走到什麼程度，「妳都說好像很緊急，那就等帝茲師父結束之後再問吧？再說，這些東西都是平常帝茲師父絕對不會用到的東西，所以我們還是不要打擾比較好！」

　　「是這樣嗎？」莉芙對於可羅娜的說詞抱持存疑：平常絕對不會用，現在要用，不是更應該詢問原因嗎？

　　「對，雖然我們現在住在一起像一家人，但還是有不能講的隱私，不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比較好，我和巴特也有不想跟你們說的事情啊？」可羅娜早就知道家裡的大人們都各有秘密，而且幾乎保密到家，她就故意抓這個破口，「如果都要坦誠相見、毫不保留的話，我跟巴特就會逼迫師父你們把過去交代清楚，不然……我們會大哭喔！哭到聲嘶力竭！」

　　被可羅娜說中的莉芙，知道自己平常隱瞞的態度讓雙胞胎都看在眼裡，但是因為對彼此的溫柔所以都不說破，而她現在也還沒準備好要不要告知，只好妥協：「既然可羅娜都說到這個地步，我知道了。」

　　看著莉芙乖乖坐在餐桌椅等待，可羅娜終於卸下心中大石，也對於保住自己這條小命而感激：平常帝茲很少笑，就算有也只是那種呆呆傻傻不清楚狀況的樣子，今天那種金光閃閃、蓬蓽生輝的笑容，如果是不知情的人肯定會被攻陷，但是知道帝茲有黑暗人格者，只會打從心底發寒。

　　「巴特，雖說我相信你發生危險帝茲師父會救你，但希望不是你惹火帝茲師父啊。」可羅娜一面走回廚房，一面小聲祈願。

　　過了好一陣子，閣樓的聲響突然平靜，好半晌，法蕾莉才幽幽走下來，雖然不變地一號表情讓人無法判別，但看著法蕾莉極度緩慢且微微顫抖的身軀，看的出來受到不小驚嚇，可羅娜連忙奉上熱茶，莉芙則是輕拍背部安撫。

　　「法蕾莉，妳還好嗎？」

　　「嗯嗯，我沒事，只是有點嚇到。」在喝下茶飲之後，法蕾莉才能好好說話。「真的是，人生第一次體驗。」

　　嗚哇，帝茲師父不會真的在法蕾莉姊姊面前強上艾斯卡迪大哥了吧？

　　法蕾莉的話讓可羅娜馬上聯想到這塊，但又想到送上去的東西似乎完全不適合，除非那兩人其中之一或都有特殊癖好。好奇心驅使下，可羅娜忍不住開口詢問：「帝茲師父和艾斯卡迪大哥，他們是誰扮了女裝呀？」

　　「兩人喔，本來以為會滿突兀的，沒想到挺適合的。」法蕾莉似乎平復心情，講話恢復平常的語調，「說是因為要潛入敵陣，但對方都認識，所以只好偽裝。」

　　「潛入敵陣？」莉芙瞪大雙眼，表情充滿困惑，「呃，所以那些化妝品、飾品跟洋裝……咦？是帝茲和艾斯卡迪要用的？帝茲說要救人，我以為是對方開的條件。」

　　「為什麼莉芙師父會有那些東西啊？」可羅娜平時沒看過莉芙化妝，更沒見識過穿那些輕飄飄且華麗的衣裳。

　　「以前剛搬到多米那城鎮的時候，居民們說是用不到或者家裡的人穿不下，就拿來送我。」莉芙認真回想那時候幾乎每天就有人拿著東西上門，雖然莉芙有認真拒絕大家的好意，但還是被半強迫的收下，「除了家具和民生用品，其他用不上的東西也捨不得丟掉，更沒辦法轉送，只好一直保留到現在。」

　　「粉絲會的力量真偉大。」可羅娜不禁讚嘆。

　　「不過，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莉芙知曉帝茲最討厭別人錯認他性別，居然還主動打扮成女生，更別提艾斯卡迪，八成是被帝茲強迫的。

　　「帝茲先生什麼都沒說，倒是說要去波爾波塔。」法蕾莉說著，單手抵著下巴，「不過，超神奇的，帝茲先生挾持艾斯卡迪先生站在閣樓旁，面對某個方向，好像在探尋著什麼，然後一下子就失去蹤影，我還以為自己眼花。」

　　「！」法蕾莉的話讓莉芙心臟猛然一震。

　　「嗄？會不會又是用風魔法啊？像上次去海賊船的方式。」可羅娜有聽過那次事件，後來巴特還要求體驗，結果大吐特吐。

　　「我不清楚是不是風魔法，屋子是像平時一樣的微風，也沒什麼陣風，可是人就不見，不過，帝茲先生感覺不管什麼事套用在他身上也不會太意外。」法蕾莉頓了頓，站起身，將杯碟收拾乾淨，「我去一下牧場看看寶寶，先失陪了。」

　　「啊，本來還想問法蕾莉姊姊，帝茲師父和艾斯卡迪大哥裝扮成女性會變成什麼樣子的。」錯失詢問的機會，可羅娜顯得有些失望。

　　法蕾莉的話，讓莉芙想起過去藉由操控瑪那，可以經而易舉讓自己前往想要到達的地方，但在一次大戰後，瑪那的流動遭到破壞，能使用這種方式的人少之又少。自己和帝茲因為擁有過人的瑪那之力，以及瑪那女神的指引，所以並未受到影響，這也是為什麼傳說中的兩個「石頭」總是神出鬼沒。

　　法‧帝爾世界重生之後，少了瑪那女神的聯繫，加上大部分的城鎮或地點幾乎被封印，莉芙不但無法準確轉移，甚至無法前往，而現在自己的瑪那日漸減少，就幾乎不曾使用過。

　　帝茲一開始失去記憶加上瑪那之力不足，當然無法快速在地點移動，但自從恢復記憶，明明力量不斷增強，也懂得使用方式，戰鬥受傷或者狀態異常卻只是放著，讓其自然恢復，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帝茲明顯在克制，但帶著人直接前往地點還是太耗費瑪那了。

　　「港町離這裡還不算太遠……」應該不會有太大負擔，莉芙在內心思忖著。

　　「妳在說什麼啊，莉芙師父？港町離這裡至少也要四、五天的路程。」可羅娜對於莉芙的話感到納悶，「我還對於你們上次去渡假回來得這麼快而訝異，不到一週就回來了，而且你們居然還有住宿，就算是搭馬車也不可能好嗎？」

　　「波爾波塔不是和羅亞差不多距離嗎？」

　　「沒有喔，羅亞從家裡我們還看的到，波爾波塔雖然在完全相反的位置，但是肉眼根本看不到啊？」可羅娜伸出雙手，一手一個點在空氣比劃。「以前在魔法學院有教過可以從空間移動，但太危險，而且失傳，學校甚至還有老師的身體被關在異空間呢，所以我和巴特超想知道師父們是用了什麼方法？就像帝茲師父這次用的方法一樣嗎？」

　　聽著可羅娜的話，莉芙回想她第一次跟帝茲到達波爾波塔，路途上碰上琉璃，雖說結伴而行感覺時間消耗會減少，但卻是似乎是一瞬間的事情就到達，但是當她後來出去找尋不知道去哪溜搭的帝茲，僅是從和波爾波塔差不多距離的馬多拉海岸回來卻花上好幾天的時間，那時候帝茲就已經會了嗎？但似乎又不一樣。

　　「上次我沒印象了，抱歉，但這次帝茲是藉由自己和想去地點的瑪那相呼應……但這個必須對瑪那之力使用非常熟捻者才有辦法做到。」解釋的同時，莉芙輕撫著胸口，她自己都快忘記有這種方法。

　　「撇除掉賢人大人們，學校老師可能還可以……現在帝茲師父會的話，莉芙師父也可以做到囉？」

　　「我……沒辦法喔？」莉芙露出笑容回應，眼神卻透露出無奈。

　　直到今天才認清帝茲跟自己的實力差距：從過去到不久前，可以說是自己佔上風，，但現在，帝茲可以做到自己無法做到的事。

　　莉芙知道自己沒辦法像以前一樣運用瑪那之力前往想要到達的地方，即便可以解放工藝品進而創造城鎮，但那又如何？因為瑪那女神的衰弱而受到了影響，相反的，帝茲不斷地成長著，他說過會保護自己，卻沒說要幫助瑪那女神啊？

　　……如果說有一天，帝茲的實力到達自己無法阻擋的地步，她還有辦法嗎？

　　「師父？」

　　對於莉芙像是在自言自語的模樣，可羅娜不知道為什麼一陣不安蒙上心頭，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似的，一件會對往後造成巨變的事情。

　　「可羅娜……妳相信命運嗎？」莉芙緩緩吐出這句話，短短幾秒，卻讓人有一世紀長的苦悶。

　　「我相信啊，不管是父母，或者和師父們一起住，甚至認識艾斯卡迪大哥、琉璃哥哥和真珠姊姊……還有好多好多人，有發生壞事也有發生好事，我都相信是命運的指引。」可羅娜給了莉芙正向的答案，但她卻不明瞭莉芙為何這樣詢問，「妳不相信嗎？」

　　莉芙看了可羅娜一眼，淺淺露出了笑容，才幽幽地開口：「我希望我能不相信。」

　　「啊？」

　　還沒等待可羅娜回應過來，莉芙已經走到二樓臥房，而可羅娜心中的焦慮就像擴散一樣，不斷著刺激她的大腦。

　　……好像在哭呢……莉芙師父。

　　「可是妳都不願意和我們說呢。」可羅娜握緊自己小小的拳頭，雖然內心有所不願，但她和巴特仍然決定要耐心等待兩位師父對自己打開心扉，自願訴說他們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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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畫頁首插畫順便找手感的時候，
發現以前畫自家鵝子的時候，頭髮還沒有這麼捲，
好像某天就跟原作一樣捲了，而且還更捲（遮臉

我忘記雙胞胎房間的地板長什麼模樣了，只好先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