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劍傳說LOM．鐵匠目前歇業中(2)

聖劍傳說Legened of MANA(78)
25.2　鐵匠目前歇業中


　　艾斯卡迪只是毫無目的在硫昂街道行走著，他感到十分煩躁，原以為自己的實力已經大有進步，但沒想到今天對上第七之月的練習卻讓他感到挫敗：原先，只是想和往常一樣和帝茲切磋，沒想到第七之月突然表明想實戰，這對艾斯卡迪可是求之不得，結果卻是讓對方連個大招都沒使出，只是個普通攻擊，艾斯卡迪也僅能勉強擋住第一波，這代表什麼？自己還是弱者？他的能力還不夠嗎？

　　幾個月前，帝茲在馬多拉海岸表示自己的實力還不到全盛時期的三分之一，時間的推移，帝茲的戰鬥能力和技巧明顯上升，但卻因為龍帝提亞馬特及取帝茲身上的瑪那，讓帝茲不得不讓自己身體狀況陷入異常，體力大幅下降，在對方處於諸多不利的條件，艾斯卡迪仍然無法拿到優勢。

　　雖然帝茲曾經有解釋，在使用瑪那之力方面上，第七之月仍然凌駕之上，所以如果第七之月拿到身體的主控權，實力會比平常的帝茲還要厲害，就算這樣，艾斯卡迪更加羞愧：他贏不了，甚至無法讓一個非全盛時期的人認真對戰。

　　這就是戰爭時期所說，只要得到第七之月就能反轉戰局，那種壓倒性的力量，倘若無法讓帝茲和第七之月使出全力應對的話，是不是也表示他也無法打贏亞溫？

　　「可惡！」

　　重重踏著步伐，艾斯卡迪愈來愈顯得焦慮，他開始覺得自己這十年來是不是白費了？還是太自信自己的實力？

　　「那是……」

　　轉個彎，艾斯卡迪看到熟悉的人影，身體便反射性的躲在暗處：那是帝茲，為什麼帝茲會出現在這？

　　帝茲立於那聳立的巨大岩塊前，似乎有什麼打算似的，觀望一下週遭後，便讓巧可自由散步，自己則直盯著那塊巨岩。

　　他到底想做什麼？

　　艾斯卡迪屏息看著帝茲，猜不透帝茲的行為，便決定先觀察。

　　似乎不知道艾斯卡迪在自己身後，帝茲灰紫色的眼眸掠過岩石上一道明顯且不自然的裂痕，他知道，那是自己的傑作，因為當時持有自己本體的魔導士命令，為了追殺一位受蓋亞庇護的女人，帝茲毫不猶豫地攻擊蓋亞，但也只有那一擊。

　　就在帝茲抬頭同時，雙眼對上那不知何時已經睜開的翡翠大眼，帝茲表情完全沒有變動過，一人一岩，兩對眼睛就這麼互看著。

　　（哎呀？）被人稱為「大地之岩」的賢人：蓋亞，眼神透露出驚訝，它似乎很少看到面對自己還能一點也不訝異的人，在仔細看過帝茲的身影後，蓋亞難得發出疑惑的嗓音，（你是……第七之月？還是說，帝茲？）

　　「隨便你稱呼。」帝茲步上蓋亞前方不遠的岩臺。「好久不見，蓋亞。」

　　（呵呵呵，你就如同莉芙說的一樣，變了很多。）說話的同時，蓋亞也抬高自己的手，拉近帝茲跟自己的距離，（看樣子你不但恢復記憶，還呈現很有趣的狀態。）

　　這是把我們在當戲劇看嗎？帝茲在內心思忖，過了一會兒，他才繼續開口：「你們賢人，到底在想什麼？」

　　（帝茲，你講話還是一樣精簡，我並非全知，能麻煩你說清楚一點嗎？）

　　「再怎麼精簡也沒有你們賢人講話充滿謎語。」帝茲不悅地咕噥著，「失去記憶的時候，我見過托托、羅西歐提、歐爾彭、波奇爾，在那之間也短瞬間恢復一點記憶，但那幾個傢伙一點也不訝異，就連現在我恢復記憶，你們賢人也都完全沒動靜，你們在戰爭的時候，不都見識我的殘忍了嗎？」

　　（見識過，但也知道那並不是你的本意，也知道你本性並非如此。）蓋亞溫柔地說著，（你能夠傷害我，卻沒有進一步破壞，那就是個很好的證據。）

　　「那是哈爾榭沒繼續下令。」

　　帝茲冷冷說道，但是胸口也湧出一絲苦澀，他知道哈爾榭對自己的付出，但他沒有任何機會可以報答了。

　　（你現在，很好。）蓋亞簡單的回應，但卻若有所指。

　　「如果我是裝出來的呢？法‧帝爾世界選擇了我，我終將會破壞現今的法則，到時候你們能不能存在都是問題，就算是這樣，你們不為了瑪那女神做什麼嗎？」

　　過往，只要是第七之月珍視的事物，最終都招來毀滅，這樣的記憶也衝擊帝茲：第七之月無法拯救珠魅，而現在他們又出現新的危機；艾斯卡迪的青梅竹馬們，牽扯到惡魔和妖精想再次進攻法‧帝爾，為了能夠得到力量，艾斯卡迪把自己的性命壓在奈落；在奈落的提亞馬特虎視眈眈，其龍隨從：拉爾克，似乎有什麼不能說出的隱情……還有許多冒險碰上的夥伴，自己有辦法幫助他們嗎？

　　莉芙，這幾個月來，是帝茲看過她最自然的模樣，沒有被強押的責任，不需要壓抑心情去奪取生命，周遭的人事物對她都極其友善，帝茲希望莉芙能繼續生活著。

　　但是目前所有的生物，都是來自瑪那女神恩澤而延續下的生命，如果法，帝爾世界拒絕這樣的聯繫，大家會變成什麼？最終都消散嗎？

　　所以亡靈哥瓦，讓自己看到空無一物的幻象，那是第七之月，也是帝茲自己最害怕的。

　　（不做什麼，但你們需要我，我都會在此。）蓋亞沉穩的嗓音代表堅定的立場。

　　「瑪那女神，已經不是那時候的母親大人了，這樣，你們賢人還是會追尋著她嗎？」

　　聽到帝茲的話語，蓋亞頭一次陷入沉默，良久才又開口回答。

　　（會的，我們決心成為女神的理解者，所以僅看待一切、接受一切。）蓋亞像是看透帝茲未說出口的疑問，輕輕地回答，（孩子，賢人能做的並不多，沒有人可以幫你決定什麼，只有你自己能決定。）

　　「才沒那回事，我一直活在瑪那女神的陰影下！我的出生、學習、歷程……幾乎都受控於她！我現在所走的道路全都在她的掌控！應該說，所有事情、所有發展，幾乎都是她所安排的，人們以為的自由，根本都不存在。」帝茲忍不住低吼著，遠方聽到帝茲話語的艾斯卡迪也緊握拳頭，似乎下定什麼決心，轉身離去。

　　（瑪那女神給予萬物自由，她愛著所有萬物，即便世界背離她，她依舊愛著全部。）似乎沒有察覺到離去的人，蓋亞面對帝茲幾乎已經是最後反抗的叫喊，也一如往常般：不否定也不肯定，平靜地述說。

　　「她不愛我，也不會給我自由。」就連他決定要保護莉芙，守護身邊重要的人這個心願，也在瑪那女神的預測之下吧。帝茲皺起雙眉，眼神充滿悲傷，「不一樣……我已經快完全忘記以前母親大人的模樣……她的慈愛、溫柔……她也忘記賦予給我感受『愛』……」

　　（帝茲，你會愛，那是所有生物天性，你也終究會懂得愛，你現在所遇見、所經歷、所看見、所感受到的，最終都是在找尋這個既定的目標……你並不是沒有，而是忘卻了。）望著表情失落的帝茲，蓋亞嘆口氣，（我的話或許無法傳遞給你，或許波奇爾可以給你答案吧？）

　　「那個聒噪只會說唱一堆讓人聽不懂的歌，把別人的軼事照三餐放送的波奇爾？」帝茲的表情瞬間轉成十分不屑且一臉「蓋亞的腦袋已經壞掉」的模樣。

　　帝茲說的話，和那迷濛掉的雙眼，讓蓋亞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的確，波奇爾擁有和自己不相上下的知識，但唯一缺點就是話太多，且諸多隱喻，重點是內容還會穿插不少無用的歌詞……毋怪乎帝茲會有抓狂的想法。

　　（我只能希望你，好好的感受這一切。）最後，蓋亞終於緩緩吐出這句話。（所有事物並不是只有一面，就連瑪那女神也一樣。）

　　「呵。」帝茲心情似乎已經平靜許多，他不等蓋亞放下手，逕自跳下。「我們，一直很努力的在感受。」

　　（是嗎？）望著眼前的帝茲，蓋亞不知為何感到欣慰，（對了，有件事情提醒你，關於艾斯卡迪……）

　　「帝茲師父！」

　　蓋亞的話被遠方傳來：巴特的吶喊給硬生生打斷，隨後便看到巴特被巧可送至帝茲面前。

　　「師父！我跟你說，賢人出現了！」不等帝茲開口，巴特便先發制人，跳下巧可的背，拉著帝茲叫嚷著，「有賢人！」

　　「你指蓋亞？」

　　「蓋、蓋亞？耶？啊，蓋亞你好！」巴特這才意識到帝茲所在就是蓋亞的地方，連忙鞠躬打招呼，然後又轉向帝茲，「不是啦，帝茲師父，我的意思是說有其他賢人！就在礦山喔！本來想等你回來再帶我去的，可是剛好遇上艾斯卡迪大哥，他說你在這裡，然後我在入口處碰上巧可，牠就帶我來這了！」

　　「這樣。」

　　拍著巧可的頸部，帝茲開始懷疑事情的發展：早上才因為武器壞掉需要修理，正準備規劃去礦山，就剛好有賢人出現的消息吸引巴特，也未免太巧合？

　　「怎麼來的消息？」

　　「這個！今天在信箱發現的，波奇爾自己手繪傳單說是要發表新的勇者傳記詩歌，對象是傳說中的瓦茲！」巴特從衣襟抽出一張牛皮紙，上面清楚畫上瓦茲所在地，還有波奇爾過分美化後的自畫像。

　　帝茲半瞇著眼盯著身後的蓋亞，用著唇語說出：我會宰了你們。

　　（……）

　　感受到帝茲的怒氣，蓋亞只是緩緩放下手，表情十分複雜：才說不會干擾不會做什麼，也才提議可以找尋波奇爾，然後波奇爾就用這種毫無掩飾的手法誘導帝茲找他，怎麼解釋都是辯解。

　　雖說賢人們共享意識，但是波奇爾這招太過分了。

　　「如果害艾斯鑽牛角尖……」帝茲對蓋亞露出微笑，因為方才聽到巴特形容，鐵定讓艾斯卡迪聽到自己和蓋亞的對話，「……我覺得賢人差不多都該改朝換代。」

　　（我希望，孩子們都幸福。）蓋亞自認若不是岩石構成，現在早就一身冷汗。（他心中有太多迷惘跟問題，總有一天會被內心的黑暗所吞噬，而你，能夠指引他。）

　　意思就是私心想要幫忙啊？

　　「賢人真的很讓人嫌。」帝茲看透蓋亞的希冀卻又不明說，忍不住抱怨。

　　「你們在說什麼啊？」巴特看不懂帝茲和蓋亞的互動，「你們認識嗎？」

　　「大家都認識蓋亞啊？」帝茲翻身坐上巧可背上，擺明對巴特的提問打馬虎。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明明就聽得懂我的問題，你們的互動很可疑！而且還提到艾斯卡迪大哥，這我不能……帝茲師父，可以不要用拎的方式嗎？」

　　巴特的抱怨止於帝茲明顯想全程只用單手抓著，讓巴特處於卡在半空中的方式到目的地，這讓巴特最終妥協閉嘴，一直等到帝茲等身影看不見後，某個橘黃色的身影悄然出現在蓋亞身旁。

　　「看來帝茲真有觀察的價值。」那人的身體有如拼裝的玩具玩偶一樣。「難怪歐爾彭在奈落願意把自己的刀借給帝茲，雖然後來換來的是帝茲破壞墓碑的舉動，為此，波奇爾還笑了好幾天，甚至還做了首歌給歐爾彭。」

　　（風之王：瑟爾法。）蓋亞喚出來人的名字，也像是打招呼，（你真的要這麼做？）

　　「我喜歡看著一切，不喜歡戰爭。」瑟爾法輕輕嘆口氣，「你聽波奇爾說的？我應該沒有把想做的事情分享給你們才對。」

　　（雅奴艾拉離世之後，你就變了。）

　　「我沒有變，蓋亞，是你們懦弱。」瑟爾法步出蓋亞的身軀，卻沒有掉落在地面，身裡是直接懸空在空中，彷彿有看不見的地面，「第七位賢人是必要的，也只有那個人可以勝任。」

　　（然而，對方也可以拒絕成為賢人。）蓋亞當然明白瑟爾法指定的人選是誰，但同時也知曉背後牽扯的事端。

　　「近期我會確認對方的意願，別忘了，蓋亞，我如果有所動作，就是足以影響法‧帝爾世界的事情即將發生。」瑟爾法整個人顛倒過來，看著蓋亞，「你，大地之顏蓋亞和獸王羅西歐提，一視同仁的對待所有事物；海渡者托托看似睿智，卻不會輕易傳授知識，也會避開他人；煉獄之主歐爾彭雖然管理著奈落，卻對人類有著偏愛，你們這幾位表明不會干涉，私底下也不少動作，尤其敘述者波奇爾，我認為他做過頭了。」

　　（你也在做一樣的事情啊，瑟爾法。）

　　「為了瑪那女神和法‧帝爾，需要第七名賢人，我的目的，就僅止於此……與其耗費時間說服我，多關心波奇爾的小命吧。」瑟爾法語畢，便乘著風離去。

　　（……）

　　蓋亞閉上眼，想起不久前帝茲對著自己表達出那無聲的字詞，以及看到宣傳單後的眼神──

　　波奇爾，自求多福吧。

　　「哈啾！」

　　遠方，那個窩在某個鍛鍊坊火爐旁，波奇爾打了個大噴嚏，他有些困惑地搔著頭：沒道理在這麼熱的環境下還會冷到打噴嚏……

　　有事情要發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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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庫存，除了戰鬥場景，劇情幾乎都接不上了，
不過引用糟糕友FISH的話：反正你不用趕論文，
對，那個地獄的東西都過了，故事從零開始好像也沒什麼（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