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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uttony--砲台與迷迭香(五)

作者:KR│2023-10-01 18:59:07│巴幣:500│人氣: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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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的炮台--下〉
  
  巴利斯塔想要閉起眼睛,但是他必須要守望洛莎瑪麗亞。
  
  冬夜的寒風吹拂,拂過滿地的屍體,這些打算入侵的盜賊與傭兵,在剛越長青庭園的圍牆時,就在圍牆邊緣被巴利斯塔精準射殺。就算有些人發現情況不對,打算逃出去,從地底竄出的樹根也會拉住他們的腳踝,讓他們無法逃過黑袍人的點殺。
  
  皎潔的月光照耀著滿地的屍體,接著、一片烏雲飄了過來,像是要掩蓋這一地的血腥。
  
  巴利斯塔想要閉起眼睛,但是,他不能。
  整個夜晚,他都必須要睜大自己的眼睛,看顧他與洛莎瑪麗亞的家。
  
  巴利斯塔抬頭看向天空,想起了「前一生」,自己與洛莎瑪麗亞雙雙殞命的那個夜晚。
  鮮血把他的記憶染成一片血紅。最後,殘破的自己與殘破的洛莎瑪麗亞被埋在一棵樹下,一個小小的墳包掩蓋了曾經發生過的惡行、也埋葬了巴利斯塔與洛莎瑪麗亞的過去。
  
  自己為什麼會跟洛莎瑪麗亞在一起?巴利斯塔早已忘卻。
  自己與洛莎瑪麗亞在那個夜晚橫遭不幸?巴利斯塔也早已忘卻。
  自己與洛莎瑪麗亞是戀人?是夫妻?還是手足?巴利斯塔也早已忘卻。
  
  只不過,在他與洛莎瑪麗亞再次睜開眼眸、以被稱為「比翼鳥」的妖精之身重生後,他只知道,自己要阻止相同的不幸再次落在洛莎瑪麗亞身上。
  而洛莎瑪麗亞則是在重獲新生之後,對於戀人、對於夫婦、對於手足,表以更多的關懷、也在進行治療的時候投以更多的心力。
  
  這也是洛莎瑪麗亞堅持留下名為「狄恩」的青年、與「黎安」的女孩,並這麼努力幫助他倆的原因。
  
  巴利斯塔與洛莎瑪麗亞,守望的砲台與治癒的迷迭香,彼此殘缺而互補的兩人,在第二次的新生各自懷抱著各自的執著。
  或許是為了彌補「上一生」最後的悲劇。
  或許是從「上一生」帶來,深深刻入靈魂的習慣。
  
  寒冷的北風再次吹來,驅走了橫亙在天上的烏雲,讓皎潔的月光再次照耀在大地上。
  
  潔白的雪地上,已經了無痕跡。
  
Side K
  
  「這兩天的治療,算是在黎安的潛意識裏面埋下了一個治癒的種子。」
  在兩人要告別的那一天,洛莎瑪麗亞在小木屋中對著兩人說道。
  在穿著白衣的洛莎瑪麗亞身旁,是穿著黑衣的巴利斯塔,正如兩人第一天來拜訪時的景象。
  「接著,就是兩位要努力把這個治癒的種子培養成支撐黎安心靈的大樹。」洛莎瑪麗亞輕柔地說道:「藥物是種子,用飲食與生活培養健康;彼此之間的關係是種子,用關懷與支持培養茁壯──就像我第一天說過的,不管是多麼好的醫師,醫藥總歸是輔助,接著,就需要你們自己努力了。」
  狄恩面無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接受了自己與黎安的新關係;又或者是因為情勢所逼,所以認真的狄恩也只能順勢接受。
  
  「我知道了,我會好好遵照您的醫囑。謝謝您這幾天的照顧,洛莎瑪麗亞。」
  
Side L
  
  黎安走向前,輕輕地抱了一下這幾天教自己烹飪的巴利斯塔、然後彎下腰也抱了一下洛莎瑪麗亞。
  「謝謝你們,巴利斯塔先生、洛莎瑪麗亞小姐。」黎安誠摯地說道。
  狼女的耳朵動了動,想起了幾天前無意間聽到的話語。
  「對了,洛莎瑪麗亞小姐,妳前幾天說過的,跟狄恩有著類似的過去、能幫助狄恩的人住在哪裡?」
  「黎安!」狄恩略略有些不悅地說道。
  「我前幾天都聽到了,如果洛莎瑪麗亞小姐認為狄恩應該找這個人聊聊,狄恩就應該找他聊聊!」黎安不會這麼輕易放棄:「如果我應該聽醫生的話,狄恩也應該好好聽醫生的話!」
  「我……」
  眼看狄恩打算反駁,洛莎瑪麗亞趕緊出來打圓場。
  「我之前說的那個人,是統治這個區域的血族領主親信的近臣。」洛莎瑪麗亞說道:「因為領主種族的關係,這一片區域對於擁有神聖氣息的人類都比較敏感,特別是現在領地稍微有些混亂的當下,如果兩位想要繼續在周遭地區活動,我還是建議先去拜訪一下,從他那裏拿個通行證。這樣對於兩位之後的旅行都會有所幫助。」
  狄恩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那就麻煩您了。」
  
────────────────────────────────
  
  洛莎瑪麗亞語巴利斯塔站在高塔上,遠望著狄恩與黎安遠去的背影。
  「洛莎瑪麗亞小姐嗎?」洛莎瑪麗亞笑著,轉頭望向巴利斯塔:「那麼,巴利斯塔是『先生』嗎?」
  巴利斯塔寵溺地看了洛莎瑪麗亞一眼,握住了他的手。
  自己與洛莎瑪麗亞是戀人?是夫妻?還是手足?兩人早已忘卻。
  自己是男性?還是女性?兩人早已忘卻。
  洛莎瑪麗亞是男性?還是女性?兩人也早已忘卻。
  
  從兩人的屍體與記憶中重生的妖精,漫步在長青庭園的「比翼之鳥」不必思考太多,畢竟就連記憶都在死亡後的沉眠支離破碎而不復舊觀──在意兩人「上一生」的身份與關係,又有什麼意義呢?
  
  「啊啊,下一個來訪的病人,會是獨身一人嗎?如果有人陪伴,會是戀人嗎?會是家人嗎?」白衣人靠著黑衣人,像是雲雀的鳥囀:「下一個造訪長青庭園的病人……會是什麼樣的人呢?」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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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2 篇留言

Cecil
結果巴利斯塔與洛莎瑪麗亞各自的性別(甚至連過去都)依舊成謎https://emos.plurk.com/d8683dfe65295a40660fe19c8c661d2b_w48_h47.gif
雖說無法深入瞭解這部份故事有些可惜,不過這種迷霧比較厚的故事,反覆咀嚼幾次後,倒也有別樣的況味。從敘述看起來,兩人也是苦命鴛鴦,不管過去如何,他們都選擇專注在這一世的新生,這樣也是好的。不過,從巴利斯塔的自述來看,驅動他的謎樣感情強烈到可以說是執念,要不是兩人有實體存在,我更願意相信他們其實是因為深刻的執著而佇留世間的靈魂──這樣的生是值得鼓勵的嗎,答案見仁見智,不過我想兩人必定是沒有迷惘的。強烈的執念雖是一種枷鎖,但對當事人而言至少是確切、不需猶豫的事物。沒錯,就像錨點一樣。對於世上其他很多人來說,或許這反而值得羨慕。

雖然這可能不是作者寫這兩個角色時的構思方向,不過我決定把上面的想法忠實地記錄下來。

10-10 00:04

KR
其實上面的想法已經跟我構思的想法非常接近了,再次贈送超級炫泡讀者證章,以資鼓勵
https://truth.bahamut.com.tw/s01/202108/41440aacc7024db6e157693e67947773.GIF10-29 22:55
Cecil
https://emos.plurk.com/b0093f9a2feedf28ecacd2738c78b09d_w20_h20.gif接著,就是兩位要努力把這個治癒的種子培養成支撐黎安心靈的大樹。https://emos.plurk.com/f7c7bfe013299dc30e3f9015dc6e7afc_w20_h20.gif
這個我懂,翻譯成遊戲語言就是「好感條已經給你們開好了,之後給我認真刷,刷到滿」https://emos.plurk.com/008936cea4a938896816921b5131758b_w48_h48.jpg
「因為情勢所逼也只能順勢接受」聽起來有夠委屈,狄恩在這邊表現得超像被逼婚結果只好跟女主角簽下戀愛契約的男主角https://truth.bahamut.com.tw/s01/201602/c7e982c82101fe96540b3ea198603a8a.JPG?w=300

https://emos.plurk.com/b0093f9a2feedf28ecacd2738c78b09d_w20_h20.gif如果我應該聽醫生的話,狄恩也應該好好聽醫生的話!https://emos.plurk.com/f7c7bfe013299dc30e3f9015dc6e7afc_w20_h20.gif
喔吼!!黎安也懂這招,狄恩你慘了!https://emos.plurk.com/0e420112347f9de13d2f24e9a22bf1e9_w48_h48.gif

最後,洛莎瑪麗亞的話,就像一首優美輪旋曲又從頭開始。知道他和巴利斯塔的關係後,我就能理解他對「結伴而行者」的關注所為何來了。兩人在長青庭園的生活,必將和這次的章節一樣,以同樣的疑問開始,又以同樣的疑問迎接下一個開始,循環往復。對「比翼鳥」來說,這想必會很美好吧。

10-10 00:04

KR
對比翼鳥來說,他們的時間已經結束了,因為相伴的他們像是一個閉環,他們將會這樣牽著手、跳著一支循環往復的舞,直到兩人再次相擁而眠

沒錯,這也是洛莎瑪麗亞對於「結伴而行者」特別關心的原因。

【對「比翼鳥」來說,這想必會很美好吧。】
雖然我沒有在文章中寫出來,但是,對身為比翼鳥的巴利斯塔與洛莎瑪麗亞來說,每次幫助了一對結伴而行者,就像是對過去的自己進行了一次救贖。

所以,對,對兩人來說,這的確是最美好的事情了。
10-29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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