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 我流ＯＯＣ、自創角有
ＣＰ：石內卜X原創角色
原名：《替身》
原作向
以下正文
三巫鬥法大賽第二關，哈利波特用魚鰓草成功過關了。
雖然對於東西老是被偷的石內卜來說，這很難令他高興起來。
聽到波特三人組在地牢悄聲交流妙麗跟喀浪還有哈利的關係時，石內卜沒忍住在三人身後翻了個白眼。
「格蘭傑小姐，雖然妳的社交生活的確是非常多采多姿，但我必須請你們別在我的課堂上討論這種事情。葛來分多扣十分。啊……而且還把雜誌藏在桌子底下偷看？葛來分多再扣十分……」一把抓起妙麗腿上的《女巫週刊》，石內卜揚唇露出一個惡意的笑，「喔，這也難怪……波特可不能漏掉任何一篇關於他的新聞剪報嘛……」
史萊哲林學生們的哄笑響徹整間地牢。眼角敏銳地察覺地牢的門被悄悄開了一條縫，石內卜索性走到學生的座位之間，開始朗讀起麗塔．史譏的文章。
「哈利波特的祕密傷心事……喔，天哪，波特呀，你現在到底又出了什麼毛病？他或許跟別的男孩很不一樣……」
在學生們的注意力全都被石內卜吸引的時候，地牢後面的藥草櫥被悄悄打開，幾樣藥材憑空飛出來，又消失，最後地牢的門再度被關上。
「您還真是喜歡欺負那個孩子。」
「不然妳覺得魚鰓草是那小鬼自己去地中海挖的嗎？」
休息室裡，約蔓正在攪拌著大釜裡的魔藥一邊對著藥方，而石內卜坐在桌前，將手中的書翻過一頁。
「這次又缺了什麼？」
「非洲樹蛇的蛇蛻。我看您辦公室沒有，還以為是放在教室裡。」
「……那玩意我最近被偷的可多了。」石內卜語帶怨恨，「不知道是哪個大膽妄為的渾球，幾乎都給偷光了。」
其實石內卜也不是沒想過是不是約蔓拿走了，但約蔓哪需要偷拿？要什麼都是跟他打一聲招呼就有了他還會不給嗎？根本沒必要用偷的。
「我手上的工作快要全部完成了。需要抽空幫您盯著嗎？」
「……有時間的話也好。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傢伙膽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跑我辦公室偷東西！」
不過自從約蔓隱形進駐石內卜辦公室之後，就真的再也沒有東西被偷過了，連約蔓都覺得神奇。
夏季學期開始，三巫鬥法大賽也到了進行最後一項比賽的時候，關卡是迷宮，所有鬥士的目標則是放在迷宮中央的獎盃。
但石內卜開始覺得，整個三巫鬥法大賽越來越不像表面上的鬥士競爭這麼單純。
火盃莫名其妙吐出不符合資格的鬥士……黑魔標記越來越清晰……哈利波特跑去校長室告訴鄧不利多、柯羅奇說佛地魔王的力量越來越強了……而那個明明年齡和能力都遜於其他鬥士的傲慢小鬼，卻依然完成了截至目前為止的所有項目，順利得像是有人在暗中幫他一樣……
這一切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在察覺到哈利波特與西追．迪哥里同時消失時，石內卜瞬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內心湧上了不祥的預感。
在眾人不安的竊竊私語中，手臂內側突然傳來灼燒般的疼痛。石內卜一把捉住了自己手臂，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這是黑魔王的召喚，理論上現在所有擁有黑魔標記的人，都該立刻趕到黑魔王身邊。
但現在還不行。
作為一個雙面間諜，他得考慮更多事情與可能性。
雖然他很急著想確認──在黑魔王復活之後，哈利波特還活著嗎？
誠然哈利波特比他想像中還要命大，但下一個就輪到他了。
「賽佛勒斯，你知道我要你做什麼。」醫院廂房內，鄧不利多看著他，眼神中帶著一絲擔憂，「如果你願意……如果你已經準備好……」
「我準備好了。」他回道，語氣平靜。
確實，他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在十幾年前。
黑魔標記已經淡了些，但一個鐘頭前它徹底灼燒成了黑色，黑魔王召喚了他曾經最忠實的追隨者。現在雖然晚了，但他也該去赴這個約。
在地牢，即使他還能維持冷靜，但有記憶起，他還第一次這麼用力的擁抱約蔓。
「哈利波特平安回來了。但這一趟，我不一定也能回來。」
他能感覺到，不知所措的約蔓先是困惑，然後開始顫抖起來，手指緊緊抓住自己的袍子。
「妳能告訴我嗎？」石內卜聲音很低，藏著深深壓抑的不安，「說我一定能成功？」
「當然。您一直是最優秀的，賽佛勒斯。」鬆開了揪著石內卜袍子的手，約蔓改用手掌貼著他的背，一下一下像是要將石內卜的情緒連原本抓皺的布料一起撫平，聲音溫柔堅定，「我相信無論任何事情，您都一定可以辦到。而我會一直在這裡，等您回來。」
「你來晚了，賽佛勒斯……相信你準備好解釋了吧？」
「當然，我的主人。」在娜吉妮危險的蛇信中，石內卜對背著火爐坐在高背椅上的身影躬身，「必定是您會滿意的東西……」
他的任務開始了。
這個學期，石內卜最後一次看到哈利波特是在學期末的餞別宴會上。
感覺到視線，石內卜還看了哈利波特幾秒。
那雙與莉莉．伊凡一模一樣的綠色杏眼在凌亂的黑髮之下閃閃發光。
那一瞬間，石內卜感覺內心深處閃過痛楚。
和約蔓不同，就算長得在怎麼像詹姆．波特，那個雙來自莉莉的眼睛還是清楚的告訴他，哈利波特身上流著莉莉的血。
在那麼多個痛苦煎熬的夜晚，他為了延續莉莉的願望而堅持下來，為的就是保護她的孩子、不讓她白白犧牲……
將目光移往別處，石內卜花了幾個呼吸讓心情重新平靜下來。
思緒不知怎麼飄到了那個凌晨，他從佛地魔那回來的時候，約蔓緊緊抱住他不肯鬆手，笑得歡欣燦爛眼角卻滿溢著淚水，複雜的情緒彷彿帶著濃重苦澀的巧克力，但又有那麼一絲甜……或許這一刻，這麼多的日子累積終於讓他突然有了實感──他是被真真切切地愛著的。
這會兒約蔓應該在聖蒙果醫院匯報上半年的工作成果？石內卜突然有些想她了。
或許，也欠她一個抱歉。
「聽說每個巫師都有屬於自己的獨門絕技？」躺在床上，約蔓手中把玩著石內卜的魔杖，對著天花板上的燭燈，跟自己的魔杖並排在一起比較。
石內卜靠在床頭，隨意地將手中的書翻過一頁，「或許吧。通常總會有一個用得特別熟練順手的魔法。」
「我想不到自己擅長什麼。」
「隱身術？」
「那是鄧不利多教授的傑作……賽佛勒斯，您的獨門絕技是什麼？」
將手中的書本略略放下，石內卜看了約蔓一眼，對著虛空思考了兩秒，輕聲，「撕淌三步殺。」
「……沒聽說過。」
約蔓疑惑，而石內卜將目光放回了書上。
「這是我發明的咒語。」
「真的？教我吧？」
石內卜搖頭，又翻了一頁書，「這是黑魔法。」
約蔓表情看起來有幾分意外，而石內卜則面不改色：「我在求學時代可沉迷黑魔法了。」
「所以才當上黑魔王的信徒嗎？」
「不如說，是為了學習更多黑魔法才加入的。」石內卜嘆氣，一瞬間彷彿想起了當年，「確實，我學到了很多特別的魔法，但我同時也失去了很珍貴的東西。」
約蔓靜靜看他，長髮散在枕上。而石內卜在這時闔上書本，將自己的魔杖從約蔓手中抽回然後伸手熄了燈。
「睡吧，很晚了。」
黑暗中，感覺約蔓拉好了被子。
「我最珍貴的東西就是您了。」
無光的空間一片沉默，最後石內卜憑著熄燈前的印象，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結果石內卜還是教她了。
除了對約蔓的撒嬌示弱毫無抵抗力，在這個越來越混亂的時候，他只希望約蔓能快樂、能保護好自己，或許其他怎樣都無所謂。只要她想學，他都願意傾囊相授。
現在想想，假如自己處在極度危險中隨時可能死去，那麼留個傳人其實也是不錯的。
「約蔓，有件事情妳需要用妳的小腦袋瓜牢牢記住，就是千萬不要擅自接近黑魔王，也不要嘗試偷襲他。」
「您在說什麼呢？」約蔓一臉訝異地看他，「我為什麼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就算哪天我死了也不要。」
「……」
看約蔓的表情，這顯然有待商榷。很顯然，如果黑魔王動手除掉他，約蔓絕對會想辦法給黑魔王一記撕淌三步殺。
這讓石內卜心感覺有一些軟，語調染上了無奈，「妳不能在沒有學會鎖心術的前提下隨便靠近他，這樣大家都會完蛋的。」
而約蔓縮回廚房中，示意她沒有在管那些，然後一盤用撕淌三步殺切好的兔子蘋果，被一隻老鼠從廚房中端出來──對於將黑魔法應用在生活中，約蔓確實頗有天賦。
石內卜看著繫著小領結的老鼠瞇起眼睛，用盤裡附上的小叉子叉起一塊蘋果。
「要真正使用黑魔法通常需要強烈的情緒，但妳對蘋果哪來這麼大的仇恨？」
「您知道我失敗了多少蘋果才切出這麼一盤嗎？」
「……」
「對了。」就在石內卜準備把水果放入口中時，廚房裡的約蔓突然再度探出頭來，「您好像說過，用黑魔法造成的傷害是無法輕易復原的？那用黑魔法切的蘋果吃了沒問題嗎？」
「……烏爾德小姐，妳這個問題就像被索命咒殺掉的豬能不能食用一樣。」
想了想自己成功用索命咒殺掉的只有絕對不可能食用的蟑螂，約蔓還是用漂浮咒送了一瓶解毒劑過來。
而石內卜選擇翻個白眼然後一口把蘋果吃了。
鳳凰會再度開始運行。
聽到這個字眼石內卜一瞬間還有些懷念。在他的書房裡，第一代會員的合照還放在書桌抽屜深處，照片一角，莉莉正對著照片外的人微笑──當然，石內卜無視了莉莉旁邊的詹姆。
「又要去總部了？」
「嗯。黑魔王那裡有一些新的動作。」
「需要我加入嗎？」
「不需要。」石內卜的聲音在這一刻無比冷淡，「烏爾德小姐，我希望你搞清楚，妳跟哈利波特不一樣，不用當什麼救世主。而這個組織和我這個人一樣，是離得越遠越好的玩意。」
他知道約蔓是個很不錯、甚至可以說是優秀的戰力，對於自己親手教出的學生，石內卜還是有幾分驕傲的。但想到鳳凰會成員絕大部分下場慘烈，他就一點也不希望約蔓攙和進去。
其實關於這點鄧不利多有問過他，但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加入？讓她變成第二個莉莉嗎？我沒這麼大方的，鄧不利多。有我一個就夠了，少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我當初同意讓波特夫婦加入鳳凰會，並不是希望他們奉獻自己的生命。』
『但結果沒有不一樣，不是嗎？』瞇起眼，石內卜輕聲警告，『我不管你和約蔓做過什麼交易。但我絕不會同意讓她置身危險當中。』
當時說得那樣大義凜然，現在想來還是有點雙標的。
畢竟自己身邊也不是什麼安全的堡壘，甚至可能比窩在布萊克老宅更危險一些。
約蔓端詳著他，一副像是要對他使用破心術的模樣。
那種平靜的態度讓石內卜稍微感到不以為然，像是看一隻幼鳥剛學會飛行就妄圖進入風暴闖蕩。但想想會有這樣的結果也是自己慣出來的，感覺又有些哭笑不得起來。
「烏爾德小姐，我最後重申一次。我讓妳留下來唯一的要求，就是隱藏好自己。」
「……」
想了想，石內卜轉身去拿自己的旅行斗篷，聲音軟化了一些，「妳可能還不明白那種失去的心情。但無論是哈利波特還是黑魔王，都不值得妳把生命投進這場戰爭裡。」
「您不也為了所愛投注生命與安危嗎……？而您又怎麼知道，我真的不明白呢？」
石內卜倏然轉頭。
有那麼一瞬間，他從約蔓身上感覺到一絲違和感。像是一隻單純的兔子，卻吐出了蛇信。
但定睛一看，約蔓還是那副笑著的俏皮模樣，在他因為困惑而微微皺起的眉頭中，伸手摟住了他的手臂輕晃像是在撒嬌。
「別不高興，我聽您的。」
「……妳和我在夏威夷吃的第一支冰棒是什麼口味的，妳還記得嗎？」
「檸檬汽水？怎麼了？」
「沒什麼，突然想到。」
石內卜將頭別回去，不著痕跡地將手從約蔓臂彎抽出來，把旅行斗篷披上。
是錯覺嗎？
除了在佛地魔手下扮演雙面間諜壓力山大，在霍格華茲的日子也是越來越不舒服了。
約蔓說工作有項目需要進修，待在霍格華茲的時間會少很多。而今年石內卜還是沒拿到自己想要的職位，反而是魔法部來的恩不里居接下了這個位置。
石內卜是真的對這個女人感到厭煩，或許霍格華茲每個教授都是。
尤其在經過一次所謂的「課堂監督」以後。
「嗯……你在霍格華茲教書多久了？」
聽著恩不里居甜膩的噁心的語調，石內卜克制了一下表情沒直接皺起眉頭，「十四年了。」
「你最初是申請擔任黑魔法防禦課的老師，我沒說錯吧？」
「是的。」
到目前為止他都還只是覺得有些厭煩，還能平靜應對，但下一句話讓他的血壓和表情管理開始失去控制。
「可是，卻沒有成功……？我想，我應該沒猜錯。」恩不里居在記事板上寫下一些東西，「你在加入學校之後，還是一再的申請教授黑魔法防禦術，是不是？」
現在他開始覺得這個女人根本就是故意來羞辱他的。
「沒錯。」
「你知不知道，鄧不利多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你的申請呢？」
「我建議妳親自去問問他。」石內卜強行壓住情緒，這讓他這句話說得有些不流暢。
「啊，我當然會去問他。」
「這難道有這麼重要嗎？」
「啊，是的。」恩不里居露出了虛假的笑，「魔法不希望能夠徹底了解老師的──嗯──背景。」
他開始考慮讓約蔓去對她動點手腳。
而且石內卜能感覺到哈利波特正在另一頭看熱鬧。這讓他把怒火轉移到另一邊顯得順理成章。
「又抱鴨蛋了啊，波特。」看著那鍋發出陣陣燒焦橡膠味的魔藥，石內卜滿意極了，「交一篇報告上來，寫出這種魔藥的正確成分，還必須說明你為什麼會失敗，下次上課的時候交，明白了嗎？」
「明白了。」
看著哈利波特按捺著憤怒的模樣，石內卜感覺自己心情好了一些了。
但在這個堆滿麻煩、還有學生差勁得千瘡百孔的作業的地方，再好的心情通常都維持不了多久。
「你要教波特鎖心術？」石內卜懷疑的瞇起眼睛。
「是的。」鄧不利多坐在辦公桌前面，表情看起來有些疲憊，「我認為哈利需要學會這個。雖然我們還不能確定佛地魔是否能夠反過來透過他的眼睛查看我們這方的狀況，但他跟佛地魔的連結確實太緊密了。」
「……我個人認為，由你來教波特可能不是好主意。」
「喔？」
「要教那些對你極為親近信任、毫無設防的人鎖心術，是件有障礙的事情。波特太信任敬重你了，他幾乎不可能對你設下心理防線。」石內卜瞇起眼睛，「當初我也試著教過烏爾德，但完全不管用──那丫頭根本不在意我是否進入她的思想、看到多少東西，她甚至還有興致拿我看到的畫面和我聊兩句。」
鄧不利多看著石內卜，微微睜大了眼睛，目光有些訝異與古怪，但很快又恢復原狀。
沉吟了一陣，他向石內卜拋出疑問。
「那麼，依你看，讓誰去教哈利好呢？」
「……」
好樣的，這門魔法太冷僻，石內卜一下也想不到霍格華茲裡還有哪位教職員擅長。
「不如就你吧，賽佛勒斯。」
「我拒絕。」石內卜毫不猶豫。
「我們沒有更好的人選了。這件事情必須盡快。」
「不是還有你嗎？鄧不利多。」
「我改變主意了。若是有一天佛地魔試圖闖入他的心靈，然後發現那個孩子和我之間有比師生更親近的關係，他可能會不計代價和手段掌控那孩子來監視我。哈利可能還沒有完全抵擋的能力。」
「……」
搬石頭砸到自己腳大概就是這種感覺了。
來到古里某街十二號，跟天狼星．布萊克吵完架後，石內卜將目光移到站在廚房門口的哈利身上。
那雙眼睛令他懷念的程度就跟那張臉令他不悅的程度一樣深，現在那張臉還多了一旁天狼星的加成，令石內卜感到更加厭惡。
「校長要我來告訴你，波特，他希望你這學期學鎖心術。」
「學什麼？」
看著哈利波特茫然的表情，石內卜冷笑了起來。
「鎖心術，波特。一種保護心智不受外界侵入的魔法防禦。非常冷僻的一門魔法，但極為有用。」
哈利看起來很訝異，「為什麼我要學鎖──什麼的？」
「因為校長認為這是個好主意，你每個星期要接受一次個別課程，可是你不准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特別是恩不里居。你明白嗎？」
「明白，誰會來教我？」
石內卜挑起一條眉毛，「我。」
哈利波特整個人看起來傻了，然後很快用眼神向一旁的天狼星求救。
而天狼星自然毫不猶豫地站出來，「為什麼鄧不利多不能教哈利？為什麼要你？」
「我想這是因為，身為校長，他就有特權將沒人想做的任務分派出去。」石內卜嘲諷地笑笑，「我向你保證，我並沒有要求他給我這項工作。星期一晚上六點我會等你過來，波特。到我的辦公室，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是為了要學調製矯正閱讀障礙魔藥。在我的課堂上見識過你的人都不會反對你有這個需要。」
後面省略和天狼星吵架的兩百字，對石內卜來說，與其回憶和這些討厭的傢伙鬥嘴的過程，還不如猜猜晚餐吃什麼。
誠然哈利波特在古里某街看起來被照顧得很好過得不錯，很高興他現在也有個可以安憩的地方。
現影來到紡紗街街口，在確認周遭無異狀之後，石內卜回到自己家門前，打開大門。
門上掛著的鈴隨著開關的動作清脆地響了兩聲──那是他和約蔓從夏威夷帶回來的紀念品──聽到聲音，約蔓笑吟吟的從廚房迎出來，幫他褪下旅行斗篷掛到一旁的衣帽架上。
「歡迎回來。晚餐已經好囉，去洗個手吧？」
食物溫暖的香氣從廚房飄盪出來，沒有霍格華茲那麼豐富，卻很有家的感覺。
「好。」輕聲答應，石內卜彎腰吻了吻約蔓面頰。
或許家的感覺不是來自食物或是身處什麼空間，而是因為有這個女孩吧。
有她在，彷彿遇到多少難題都有辦法繼續前進。
但教哈利波特鎖心術的過程實在是糟透了。
雖然羞辱那張臉、看那副五官露出敢怒不敢言的表情確實能讓他得到某種程度的愉悅，但那顆腦袋跟約蔓比起來只能說是乏善可陳。
哈利不算愉快的童年讓他同樣想起了自己的，這種感覺令石內卜感到非常噁心。
「我告訴過你，要把所有的情緒出清！」
「是嗎？」哈利吼著頂回去，「那我告訴你，目前我覺得做到這一點非常困難。」
「那麼你就等著去做黑魔王的獵物吧。」石內卜的語調冷酷且無情至極，「只有愚蠢的人才會自負的隨便流漏自己的情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沉溺在悲傷記憶裡，輕易的容許自己被人激怒──這些就是軟弱的人，換句話說──他們根本就擋不住他的力量！他輕而易舉就能穿透你的心智，波特！」
想到還要持續教這個沒禮貌的小鬼鎖心術，石內卜就感到一陣煩躁。
「我要你星期三同樣時間回到這裡，我們到時候再繼續練習。」
「好。」
「你每晚上床前必須把所有情感從心中放掉，把它淨空，讓它變的空白和冷靜，你聽懂了嗎？」
「懂。」
這種隨便的態度，顯然是他就算有聽懂，也沒打算好好做了。
「記住，波特……如果你沒有練習，我會發現的。」
看著哈利匆匆忙忙離開地牢，石內卜瞇起眼睛，轉身將自己的記憶從儲思盆挑起，放回腦中。接著熟練地走出地牢並將自己的辦公室上鎖，往隔壁的休息室走去。
約蔓的休息室平常也是鎖著的，不過由於咒語是石內卜教的，他要解開毫無難度。
約蔓也樂意他隨時到訪，就像兩人共同保守的一個可愛小秘密。
開門時約蔓正在大釜前觀察她的藥劑狀況，腦後紮起的長髮在轉頭看他時揚起了一個俏麗的弧度，臉上還沾了一點黑色的藥渣，可能是手套不小心抹到的。
他的心情在這個瞬間變得平靜許多。或許約蔓就是有這種神奇的力量吧。
「課程怎麼樣？」
「糟透了。」
「才第一堂課，不用這麼嚴苛。」約蔓笑聲像銀鈴一樣清脆，「想我當初也學得很糟啊。」
「妳跟他當然不一樣。」走上前，石內卜掏出一條手帕，扶住約蔓的臉幫她把面頰上的污漬擦乾淨，「那個自以為是的小鬼再不學會鎖心術，可能真的要出大事了。」
「喔？」
「黑魔王跟他有某種程度的連結，他有時能透過黑魔王的視角看到遠處發生的一些事情……萬一黑魔王逆轉了這種連結，很多事情都不再會是秘密。」
「有什麼是我可以幫上忙的嗎？」
「沒有。」拍了拍約蔓的頭，石內卜後退一步將手帕收起，熟練地走到後邊的沙發坐好並給自己倒了杯茶，「不用想著什麼都要幫忙，他已經有太多人幫了，而鎖心術只能靠他自己。」
「那我現在能依靠一下別人嗎？」
「怎麼？」
「最後一味藥的副作用解不掉。」約蔓翻著手中的一疊羊皮紙，又再上頭刪改了幾份數據，「理論上用纈草效果最好，但纈草會跟其他原料混合出新的毒素。我嘗試換過幾種鎮定用的草藥，但效果都不理想……」
「當前的藥方拿來吧。」石內卜寬容地笑笑，向約蔓伸出手，「我看看。」
溫暖的壁爐前，石內卜研究起約蔓字跡曼妙工整的筆記，而約蔓拿了本《一百種草藥冷知識與應用原理》靠到石內卜身旁偎著他閱讀起來，有時看到可能有用的部份還會用魔杖做上記號畫重點。
爐火輕微的劈啪，大釜中的魔藥咕嚕作響，身旁約蔓髮間傳來草藥清新的味道，而桌上的花草茶香氣隨著氤氳的霧氣緩緩擴散。時光彷彿在這一刻變得緩慢，將安寧定格在每一個角落，溶入了血骨裡。
「……烏爾德小姐，妳真的把我教的東西都學到山怪肚子裡去了。根本不是纈草混出毒素，是妳前面放的獅子刺加過量了，纈草只是起到放大效果的作用而已！梅林的鬍子，整整九克的獅子魚刺？！妳調這藥到底是想救人還是想殺人！」
「……啊！」
同樣是無效教學，石內卜真的寧願跟約蔓鬼打牆。
波特那小子別說對鎖心術沒有一絲一毫天賦了，他連練習都沒有。
看到跪在地上的羅克五時，石內卜先是吃驚，然後感覺有股怒氣順著血管竄過全身。
「那個男人和那個房間，是怎麼跑進你的腦袋裡去的，波特？」
「那……那是──那只是我做的一個夢。」
「一個夢……？」將哈利的狡辯重複了一遍，石內卜面對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孩，感覺自己的怒氣正在節節高升，「你該知道我們為什麼要到這兒來吧，波特？你該知道我為何要放棄我的夜晚休息時間，來做這份無聊的工作吧？」
「知道。」
「那你告訴我，我們為什麼在這裡，波特。」
「讓我可以學會鎖心術。」
看哈利憤怒地瞪著櫥櫃裡不知道什麼東西，像是想用目光把那些標本燒開一個洞，石內卜滿意了一些。
「完全正確，波特。你雖然是笨了點兒──但我原本以為，經過兩個多月來的訓練，你或許會有點兒長進。除了剛才那個，你還做過多少關於黑魔王的夢？」
「就只有那一次。」
盯著哈利的眼睛，石內卜微微瞇起眼──顯然哈利沒有說實話。
「也許，也許你心裡其實很喜歡這些幻象跟夢境，波特。也許它們讓你覺得自己很特別──很重要是吧？」
「不是，沒有。」
「事情還是一樣，波特。」石內卜聲音恢復了平靜冷漠，高高地向下俯視他，「因為你既不特別也不重要，而且也輪不到你去探聽黑魔王和食死人的說話內容。」
「沒錯──」哈利挖苦道，「那不是你的工作嗎？」
這句話脫口而出得太突然，讓兩人一下愣住，導致沉默在空間中蔓延開來。
石內卜端詳著哈利，哈利則作態強硬的對視回去。這也方便石內卜從哈利眼中看過更多快速閃過的情緒──怒氣、後怕、懊悔、強自鎮定──那雙杏仁形狀的眼睛就像莉莉那樣翠綠漂亮。
確實，為了這雙眼睛，他一直以來都做著這種工作──為了不讓莉莉白白犧牲……為了讓這個有著一張討人厭的臉卻也有著一雙美麗眼睛的小鬼活下來……
看著眼前與自己對望的哈利，石內卜一瞬間心裡閃過一種帶著瘋狂的成就感。
「是的，波特，那的確是我的工作。」他舉起魔杖，「好，要是你已經準備好，我們就再開始練吧。」
結果因為剛才的情緒波動，石內卜大意了。
一個屏障咒將他的破破心彈回來，還來不及反應，記憶就流了過去──他的父親朝他的母親大吼大叫，而他躲在角落哭泣……他獨自坐在漆黑的臥室用魔杖試圖將亂飛的蒼蠅射下來……第一次試著騎飛天掃帚的時候一片混亂，一名女孩在一旁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夠了！」
短短兩秒，他就將哈利給彈出去。
顯然哈利波特這次做出的嘗試有效，但被迫想起某些糟糕記憶的石內卜並沒有打算讚美他。
相反，記起那些亂七八糟的回憶，令他怒火抑制不住的湧現出來。
下一次練習的時候，他在哈利一臉「完了」的表情中加大了破心術的力度，卻沒想到看到了更加令他震驚的東西──神秘部門！
「波特！！！」石內卜感覺自己要氣瘋了，「給我解釋清楚！」
「我……也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我從來沒看過那裡，我的意思是，我以前跟你說過，我夢到過那扇門……可是它以前從來沒打開……」
「你實在是太不用功了！」
花了這麼多時間結果哈利根本學不會鎖心術，發現黑魔王已經入侵神秘部門到這種程度了而哈利竟然還傻傻地跟著想往裡面探究……自己這麼多年心血都砸在一個連自己心靈都無法好好關閉的白癡身上，石內卜覺得自己再怎麼生氣都有道理。
萬一黑魔王真的透過哈利的記憶反過來探查他們，那有危險的就不只是鄧不利多的計畫或是鳳凰會其他正在努力的成員了。被發現他在幫助哈利，他將會是所有人裡面最快完蛋的那一個！
「這真是一份高成本低回報的工作。」
在鄧不利多離開校園、桃樂絲．恩不里居當上校長還跑來找他要吐真劑之後，石內卜坐在約蔓休息室的沙發，忍不住跟約蔓抱怨了句。
假的吐真劑是約蔓做的，不得不說做得真不錯，透明得跟白開水一樣，無色無味，重點是送去檢驗驗出來的成分也絕對跟吐真劑一模一樣，然後功能就是「什麼用也沒有」。
上次心血來潮約蔓還把各式各樣的魔藥都用類似的方法做了一份假藥出來，石內卜第一次看到約蔓從自己櫃子裡找毒藥來喝的時候差點嚇死。
石內卜跟恩不里居說吐真劑剩下最後一瓶，拿了約蔓做的假藥給她，然後就把所有真品送到約蔓這藏起來了。
厲害的鎖心者可以不受吐真劑影響，但顯然波特不是這種人。
約蔓竊笑，走到石內卜面前低頭給了他一個安撫的吻。
「相信我，今天會有好玩的東西能讓您放鬆放鬆心情的──早上我經過走廊的時候看到一對雙胞胎，他們顯然打算搞點有趣的把戲。」
約蔓的預告完全正確，石內卜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衛斯理家的小孩幹的好事。
中午的時候爆炸聲轟然而起，整間學校到處都是亂竄的煙火，連地牢都闖了幾支火箭出來。
石內卜就當沒看到，只有在火箭差點掉入大釜裡的時候彈彈魔杖擋了一下。
「羅古德小姐，麻煩妳去找一下我們的新校長。」石內卜的聲音帶著某種平淡的惡意，「說有幾支火箭跑進地牢來了。」
不得不承認，這份教學工作有時候也充滿驚喜，有點意思。
他相信約蔓這時候肯定遊走在學校各處，看熱鬧看得樂不可支。
在這個充滿愚蠢小鬼的地方，好心情是撐不過兩天的，這是定理。
在接到跩哥通知、處理完四樓廁所馬桶裡的蒙塔後，石內卜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卻發現哈利波特沒有離開，反而是泡在儲思盆裡的記憶中。
想到自己都放了些什麼，石內卜胃部湧現了可怕的焦灼感，像是內臟開始在肚子裡融化腐爛。
用最大的憤怒咆哮著將人轟出辦公室，石內卜跌坐到椅子上，將臉深深埋進了自己掌心。
那些難堪的記憶，為了避免被挖出來，每次鎖心術的課程進行前他都會把它放進儲思盆裡。
每一次取出每一次放入，都是一次回憶的過程。厭惡的情緒和對那句「麻種」的深刻懊悔，每一次每一次都令他感到反胃。
石內卜深深的呼吸著，想把這種苦澀嚥下去。
這時門再度被打開。
熟悉的氣息，他不用抬頭都知道是誰來了。
「賽佛勒斯？」約蔓一隻手輕輕放到石內卜肩上，蹲了下來，輕柔的語調帶著關心，「我剛剛在隔壁聽到一些聲音，你還好嗎？」
「不太好……」石內卜開口，聲音很啞，「可以幫我倒杯茶嗎？」
後者二話不說答應，很快就拿了茶杯過來，茶水是正適合入口的溫度，帶著淡淡的甘草甜味，還有薄荷清涼而鎮定的氣息。
茶水有效的緩和了心理造成的生理不適，石內卜抬起頭轉開目光，就看到約蔓還蹲在一旁。那張和莉莉一模一樣的臉、那雙顯得有些藍的綠色眼睛，正擔憂地望著他。
「我失敗了，約蔓。」
約蔓緊緊攢住了石內卜放在膝上的手，才發現他手冰涼的可怕。
「哈利波特完全控制不了自己，他那薄弱的防禦完全不可能擋住黑魔王的窺探。現在只要我跟鄧不利多的態度出了一絲差錯都可能毀掉一切。」
約蔓沒有回話，只是摩娑著他的手，將自己的體溫堅定而緩慢的傳遞過去。
石內卜看著那張臉，用另一隻手撫了撫，最後輕聲嘆息。
「約蔓，妳絕不能被發現。記得，隱藏好自己。」
「謹遵吩咐。」約蔓靜靜回道。
事實上，約蔓的活動確實頗為神秘。就算是在聖蒙果醫院，她也都蒙著面紗，對外的說詞統一是臉有舊傷不想被人看到。
很多人熱心的介紹了好用的傷藥和除疤訣竅，約蔓也都客氣的接受了，但依舊是那副不以真面目示人的模樣。
唯一看過她臉的是當初替她面試的毒物研究部門主任，不過那個主任是鄧不利多的老朋友，當然樂意替她遮掩。
越是這個時候，約蔓越是能明白自己若不遠離這個危險的國度的話，隱藏是必要的舉動。
畢竟現在連魔法部都不太安全，一旦她被發現有一張跟「被選中的男孩」母親一樣的臉，等待她的將會是無止盡的麻煩和危險。不管是被威脅去從哈利口中套出秘密，還是被當成送給石內卜的禮物用來逼石內卜吐出真相，都有可能，這也是石內卜一直害怕約蔓被食死人發現的原因。
儘管經過這幾年約蔓幾乎把隱形術玩得爐火純青了，在霍格華茲自由活動綽綽有餘。
那是個晴朗舒適的夜晚，沒有月光，星辰清晰可見，是個適合休息、放鬆吹享受和煦晚風的好日子。
但城堡邊緣吵雜的戰鬥聲毀了一切安寧。
恩不里居帶正氣師們攻擊海格，麥教授在試圖阻止的時候被四發昏擊咒擊中……約蔓氣瘋了，她還是學生的時候一直很尊敬麥教授。
石內卜後來才知道當時約蔓其實是跟在麥教授身後趕出去的，在麥教授倒地之後，還趁場面混亂的時候對倒地的正氣師施了不只一種惡咒。
「……」石內卜坐在辦公桌前，十指交錯支著下巴，看著約蔓焦慮的在地牢裡踱步，臉上怒氣未消。
「我真應該再多對他施個蝙蝠精怪咒，那個狗仗人勢的雜種就是對麥教授放昏擊咒的其中一個傢伙，只給他濃毛咒疙瘩咒還有涎涎牙太便宜他了！」
「……麥教授現在如何？」
「龐芮夫人說不樂觀。被四發昏擊咒擊中胸口，只差一點點她就要沒命了……我明天一早會陪麥教授一起轉移去聖蒙果醫院。如果那些正氣師有一起過來……」約蔓聲音變輕了，依舊充滿了濃濃的憤怒，「我只能說走著瞧了。」
「……」
看這架勢，石內卜也明白現在說教倒楣的可能要變成自己了，只能默默嘆了口氣，然後看著約蔓細細瞇起瞪著他的眼睛迅速澄清。
「我不會阻止妳。和以前一樣，我只希望妳注意自己的安危，尤其在這種時候。」
「當然。另外和您借幾瓶藥。」
「請便。」
石內卜假裝沒看到她拿的都是那種不致命但會讓人痛苦不堪的玩意。
恩不里居第二天進醫院廂房了，聽說她早上在辦公室喝了一杯奶茶就開始上吐下瀉頭痛肚子痛腳抽筋……以至於聽到她找自己的時候，石內卜還以為是約蔓幹的好事被發現了，一路上都擺著高深莫測的表情在打腹稿。
結果辦公室一打開，就看到了波特一行人。
……這小子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呢？
「妳要見我，校長？」
恩不里居看到他，咧開大嘴笑了起來，表情一秒在兇惡中轉換，「啊，石內卜教授，是的，我想要再拿一瓶吐真劑，盡快，拜託。」
「妳上次拿了我最後一瓶去審問波特。」石內卜打量著她，目光冷淡像是在看一個白癡，「妳當然還沒把它用光吧？我跟妳說過三滴就夠了。」
恩不里居老臉紅了起來，顯然當時沒把話給聽進去。
「你可以再做些新的吧，行嗎？」她的聲音變得更甜更嗲，顯然是開始憤怒了。
這讓依舊記著上學期「課堂監督」的仇的石內卜內心湧現痛快，再看看一旁被抓著的波特，更有意思了。
「那當然，等藥性成熟要花上一整個月亮週期，所以我差不多一個月內就會準備好給妳。」
「一個月？」恩不里居叫了出來，「一個月？可是我今晚就要，石內卜！我剛剛發現波特用我的火爐去跟不知是一個還是好幾個人聯絡！」
「是嗎？」石內卜轉頭望向哈利，露出了一點感興趣的嘲諷微笑，「我並不感到驚訝，波特對於學校的規定向來就常常反抗。」
「我要審問他！」恩不里居吼道，看起來很生氣，「我要你提供一種逼他招認的魔藥給我！」
「我已經跟妳說過了，我手上已經沒有吐真劑。」石內卜圓滑的說，「除非妳想要對波特下毒。唯一的麻煩是大部分的毒藥藥效發作的太快，往往被害者還來不及招供就斃命了。」
「列入觀察！」恩不里居尖叫，肥短的手指指著他像是想戳到他臉上，「你故意和我作對！我本來對你期望還很高，魯休思．馬份還拚命說你好話！給我滾出我的辦公室！」
看這副樣子，石內卜開始肯定約蔓對這女人做的惡作劇了。
諷刺的對她微微鞠了個躬，石內卜轉身準備離去，哈利卻突然大叫出來。
「他抓了獸足！他把獸足關在藏那個東西的地方！」
「獸足？」恩不里居像是抓住什麼把柄一般急切的在哈利與石內卜之間來回張望，「獸足是什麼？什麼東西藏在哪裡？石內卜，他到底在說什麼？」
石內卜轉頭望向哈利，面無表情，內心想的只有這小子果然蠢不可及。
「我完全聽不懂。」他冷冷回道，「波特，我想要聽亂吼亂叫的瘋話時，我會拿胡語汁給你喝的。還有克拉，手不要壓那麼緊，如果隆巴頓窒息了，到時候會有很多討厭的報告要寫，哪天如果你要找工作，我恐怕就得把這寫到你的考核表上。」
他將門甩上，在走廊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開始快速思考起哈利波特說的話。
黑魔王抓了天狼星．布萊克然後把人關在神秘部門？
這不用猜都知道這是波特又做夢了，畢竟他從來沒有好好練習過鎖心術。
但石內卜還是用最快的速度召喚出幾隻護法，一隻去通知約蔓，其他分別向其他鳳凰會成員而去。
過沒多久，他從高塔察覺恩不里居帶著哈利還有妙麗向禁忌森林走去，緊接著，原本在恩不里居辦公室裡被抓著的學生們也匆匆跑了進去。
這種時候石內卜也懶得去關心那些督察小組的學生怎麼了。
一個小時過去，波特一行人沒有回來。
其他人的護法傳回來了，天狼星好端端地待在鳳凰會總部裡。
而哈利一夥人卻失蹤了。
「疾疾，護法現身！」
銀色的母鹿跳出來，站在空中等候差遣。
「鳳凰會集體成員，哈利波特和他的同學被騙到魔法部神秘部門去了，急速救援！」
學生平安無事，可能受了點傷但都能恢復健康。唯一無可挽回的是：天狼星．布萊克死了。
這點石內卜認為哈利自己要負絕大部分責任——任性、愚蠢、自大、自負，跟他父親一模模一樣樣——當初好好練習鎖心術可能就沒這些破事了。
但儘管他已經盡己所能用最快的速度聯繫其他人，哈利波特顯然也不是會因此懂得感激的小孩。從他看自己的眼神就能看出來了，一雙眼睛要承載這麼多怨恨真不容易。
「你在幹嘛？波特。」瞇起眼睛，石內卜看著拿魔杖指著馬份的哈利，語氣冷漠。
「我正在想要對馬份施什麼樣的咒語，老師。」哈利惡聲。
石內卜看著他，也懶得多說什麼了，「立刻把魔杖放下，葛來分多扣十分──」
看了看牆上一顆紅寶石都沒有的巨型沙漏，石內卜表情還是沒按捺住浮現出嘲諷，「啊，葛來分多已經沒有分數可以扣了，既然如此，波特，我們乾脆──」
「多加幾分？」
麥教授在這時剛好從石階一蹬一蹬的走進城堡，一手拎著一個格子布旅行包，一手撐著拐杖。
「麥教授！妳出院了！」石內卜當即迎上前。他不得不承認，看到這位老同事還是很令人放心……而且這也代表了另一件事。
「是的，石內卜教授，我都好了，像全新的一樣。你們兩個──克拉──高爾──」麥教授一把將旅行包塞到克拉懷裡，又將她剛脫下的斗篷塞進高爾懷中，「幫我把這兩樣東西送去我的辦公室。」
望著牆上的沙漏，麥教授的表情露出了幾分愉快，「這麼吧，因為波特和他幾個朋友提醒了大家『那個人』回來了，應該每個人各得五十分！你說呢，石內卜教授？」
「什麼？」石內卜一瞬間想假裝自己聽錯了，但下一秒他的長袍後襬被輕輕拉了兩下──這瞬間讓他把加不加分的事情拋到九霄雲外去，「喔──好吧──我想……」
「所以波特、衛斯理家兩個小孩、隆巴頓，還有格蘭傑小姐各得五十分。」麥教授說話的時候，大量的紅寶石立刻落入葛來分多沙漏底層的玻璃斗，「喔，還有露娜．羅古德也應該得五十分。」
許多藍寶石也落進了雷文克勞的玻璃斗。
「剛才你要扣波特十分，石內卜教授──那就……」
幾顆紅寶石又退回上面的玻璃斗。看數量，估計這次的學院冠軍又是葛來分多了。
但此刻石內卜一點也不在意這個。
「好了，波特、馬份，我想你們都應該到室外去享受這美好的一天。」
麥教授輕鬆愉快開口。哈利二話不說轉身從大門離開，而石內卜向麥教授點頭致意後也掉頭往自己的辦公室快步走去──他的約蔓回來了！還有什麼事情比這還重要呢？
藍兒碎碎念：
跑完鳳凰會的密令了
後面竟然還有很多(艸)
另外很多劇情都是原作裡有的，對話沒什麼更動，看到覺得熟悉是正常的
希望大家喜歡
約蔓進駐之後就沒有東西被偷，是因為瘋眼穆敵的魔眼可以看穿建築物跟透明人，所以小巴提．柯羅奇知道裡面有人
日常方面
最近打算自費去進修工作然後考個證照
真的燒錢又麻煩
其他瑣碎的事情大概就是我一個認識很久當年有恩於我導致我十分信任朋友這些年來把自己說得很慘，把家人說得很糟糕說一直在給家裡收拾爛攤子，為了貓咪生病啊、爸爸中風啊、妹妹撞到人家車子、忘記帶錢包忘記帶鑰匙、車禍……等等各種倒楣的事情跟我借錢，累積下來借到了六萬多
都夠我去進修的費用還有找了
然後這次到自己說要還錢的時候人失蹤了。其實他前面已經說過很多次會還錢然後都沒還了，我想說他可能生活困難我也不缺錢就沒有催他，而且能借這麼多能看出我確實是信他的
這次找人找了幾天我沒辦法只好去找他妹妹，結果才知道他跟我掰的理由都是唬爛的
人真的是為了錢能把節操良心摔一地欸
把錢討回來之後要好友－１了
有點可惜
認識了快十年、當初陪我一天天熬夜打電話陪我走出憂鬱症的人
創作內容
【神座星系系列】（原創）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