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K翻譯：The infinite and Divine第三幕第一章節譯：二審

「傑出之敵，更勝百位導師。」

「讓我先打個預防針，」法老奧蘇麗亞說道「這不是正式審判。」

「我們會不會被處刑？」奧里甘問。

「會。」祖博卡說著，話語中帶著急切的不快。

「那就是審判了」塔拉辛說。

「嚴格來說，」霸主巴爾貝克說著「這是質詢。」

奧里甘眼神望向塔拉辛，並發出訊息：你這駝背肖仔，可真害死我們了。

肖仔？整天跟幻覺練肖維的人也好意思說我？

我沒有—

「夠了，夠了，」奧蘇麗亞喝斥。「菲莉亞絲，啟動信號減幅器。你們的所有對話都必須對我們公開。不准在口供上串供—」

「我寧願跟虛空龍一起也不要跟這傢伙合作。」

「當然的，」塔拉辛說著「狡詐的毒蛇就該在一起。」

「住嘴！」菲莉亞絲怒吼著，在黑石板上敲擊她半月形的處刑者長刀「這裡可不是讓你們宣洩牢騷的地方。你們無關緊要的恩仇讓無限帝國處在極其脆弱的時刻，若非禁衛軍持續監控你們的動向，恐怕這場鬧劇還會造成更多損害。我在這裡有著法治權力，不僅限於此裁決庭，也由三聖議會及寂靜之王所授予。在此質詢中若有不服從的行為將被視為有罪，在此情況下禁衛軍將能夠對你們執行處分。」她低下長刀，指著塔拉辛及奧里根的脖子，好似在測量長刀的攻擊距離。「不論你是不是霸主，粉碎的死去眾神在上，我一定會使用這個權力。了解的話就點頭。」

塔拉辛點頭表示了解，驚訝於如此粗暴的權力聲明。顯然過去數千年來禁衛軍在議會中的政治影響愈加高漲。

當然，這也表示圍繞在議會的三聖禁衛軍不只是要來羈押兩位犯人，而是確保質詢能依照計畫進行。

禁衛軍通常不會在民事上這麼大搖大擺，而是以低調手段以及暗影中施加影響力。事情一定是非常大條才會讓菲莉亞絲如此舞槍弄刀。難道這是他與奧里根的恩仇有關，又或是與大冶金師的缺席有關？

菲莉亞絲接受塔拉辛的點頭，並面向奧里根。

奧里根在那一瞬間，出於反抗，並未做出任何動作。然後便以緩慢到極致的速度點了頭。

「我們的處刑者…處刑者…我們來自三聖禁衛的同事說的正確。」奧蘇麗亞說著「我們收到了極其嚴重的違法行為通報。事關不只是你們的榮譽，還有你們作為霸主的資格。祖博卡，幫個忙，宣讀第一道指控？」」

祖博卡的相位劍平放在膝蓋上，叫出符號平板，開始宣讀。

「根據尊敬的在場者以及三聖代表所見證，索雷納斯的霸主塔拉辛以及索圖克的奧里根大師在這八千年中的私人恩怨已臻明確，並違背了兩造的程式設定以及寂靜之王的最後聖旨。兩造在多次場合下破壞無限帝國之和平，並覆寫從屬協定，允許同類相殺，進而浪費寂靜之王陛下的資源。更加髮指的是兩造故意在無法相位召回的區域中進行此類行為，導致永久喪失超過三千名子民，其中包含了十七名古墓技師、一百二十四名巫妖護衛、三百名不朽者、兩千三百六十七名戰士以及大約三十名毀滅者教徒。至此還有兩艘船艦嚴重損...」

「這太荒謬了」奧里根插話道。「如您所說，恩怨確實存在。沒有人不承認這個公開的事實。甚至這個恩怨也是由這個議會所准許的。是您宣告星體密儀及聶菲雷斯之墓為死靈族的共有遺產。難道您忘了？」

奧里根張開手，直接從憶晶中投射出綠髓色的投影，其中便是霸主巴爾貝克，作為仲裁者半身不動地準備發言。

「星體密儀為眾人，也為無人所有。」投影說著「得手者即為擁有者。盜者不為犯、戮者不為罪。能夠啟封密儀的伊者將能為其王朝帶來無上榮耀。」

「盜者不為犯、戮者不為罪。」奧里根復誦著。「所以我們為何要參加這場名為質詢、實為審判的鬧劇？我們的行為完完全全遵照著議會的仲裁而定，為何又要因此多做解釋？」

眾人停頓了一下。

「我們很明白那次的仲裁結果，」巴爾貝克說道「信不信由你，奧利根大師，但我們的憶晶就跟你的一樣運作正常。但我們也發現了法律程序上的異常之處，因此我們對於仲裁結果復有疑問。」

「我就直說了，」奧蘇麗亞說著，她的圖條面紗隨其前傾而波動。「我們接獲匿名指控，仲裁結果受到了操弄時間線的影響。」

「狗屁不通。」奧里根說。

「確實，只有如此膽大包天地操縱時間線，能夠解釋現實膜為何在此處變得如此稀薄，也解釋了為何在審判僅僅六十年後，這個世界便遭受亞空間生物的入侵。這裡可是會議世界，無限帝國的聚會處，沉眠且脆弱的社稷中心。你不會剛好知道是誰操弄了時間線吧，奧里根大師？」

「法老，您過獎了。但您所說的實在遠超我的能力之外。」

塔拉辛微笑著。雖然奧里根說了謊，但說這個謊肯定很傷他的自尊。

「或許如此」奧蘇麗亞說。「但為了保險起見，我們召喚了七十七名我們最好的時空術士來鎖定住會議室的時間線。你或許注意到了我們新鋪的鑲嵌藝片」

塔拉辛往下看。確實，他注意到了地板上圓形與互相交接的幾何圖案。作為一名收藏家，他不可能不注意到。但他沒有注意到的是，整個地板都是由時間藝片所組成。塔拉辛看著奧里根，準備好好享受他的反應。

「這種措施簡直是多此一舉，」奧里根皺著眉頭。「議會竟然會將如此不攻自破的流言當真，實在傷透我心。但作為無限帝國的忠實僕人，也為了澄清事實，我只能虛心接受。」

「而這些，」奧蘇麗亞完全沒打算理會奧里根的自怨自哀。「只是滔天大罪的前菜。你們在這個星區種下了毀滅的種子，導致歐克艦隊撤退並登陸了一個古墓世界。我們被迫部屬有限的軍事力量，並且提早喚醒一半的人口。你們的攪和，導致了六萬九千名死靈族的永久毀滅，以及整個古墓世界的神經網路損毀。奧里根大師，真是可惜你沒有在星象圖上預測到這些事件。」

「法老，霸主塔拉辛在軌道上離開作戰的時候便改變了預測結果，錯不在我 –」

「我們甚至還沒講到謀殺」菲麗亞絲說著，手指毫無耐心的敲在刀柄上。

「尊貴的議會」塔拉辛笑了。「你們可不能指控我們謀殺。根據法律，臣民不是自然人。你們或許可以說是財產損失。我承認我們玩的是一場奪命遊戲，但我們倆或多或少的完好佇立於此。」

「我們說的不是嘗試謀殺彼此，」奧蘇麗亞說著「我們是指控你們謀殺了大冶金師奎爾卡。」

或許是六千萬年來的頭一次，塔拉辛與奧里根兩人的口說回應程式發生了故障。他們彼此對看，奧里根微微搖了頭，而塔拉辛則以聳肩回應。

「我...」塔拉辛小心翼翼地說著。「我有注意到了大冶金師不在這裡，但以為他因為霸主巴爾貝克的資歷與名譽而讓位給他。」

「少拍馬屁，考古家，」巴爾貝克說著。「共同遺產審判後的一個世紀，也就是我們撤銷的審判，大冶金師奎爾卡辭職以便進行研究聶菲雷斯以及色弗里斯世界上的古墓設施。他在辭職後便馬上進行考察，他所考察的世界現在被稱為賽倫娜德。」巴爾貝克停頓了一下，等著兩位候審人說出更多資訊。「奎爾卡自此無聲無息。」

塔拉辛用手指敲了下巴，這是他從還是血肉之軀便有的習慣。沒有正式下達的恩怨或是宣戰而謀殺一名王庭成員能以重罪論處。就算消滅十個軍團的臣民，三聖禁衛也是無動於衷，但是謀殺貴族；謀殺一個其階層與特權與星球攝政無異的大冶金師，則另當別論了。

「法老，您是說他八千年前去了賽倫納德？」

「你該不會真的相信在共同遺產的仲裁之後，只有你們兩個會去進行考察吧？」

「我只能為自己作證，」奧里根說。「但我在造訪賽倫納德的八千年中，我沒有遭遇任何有關大冶金師的跡象。我也沒有在星體軌道上偵測到任何關於科技術的線索。但我承認自己不在這個世界上的時間比較多。你呢，霸主塔拉辛？」

「我也是，」塔拉辛點頭「幾千年來的光譜轟炸以及調查突擊，我能找到的跡象只有奧里根大師的足跡而已。而且由於我們異常火熱的恩怨，對於死靈族的任何足跡我是一點都不會放過。」

「還真是經典，」祖博卡。「兩個串證小賊，甚麼事情都不知道。堅守不能當抓耙仔的潛規則。」

「你們其中一個人殺了大冶金師，」奧蘇麗亞說著「真相只有一個。」

「如果你覺得我們會把奎爾卡當作威脅。」奧里根插嘴道，「你是完完全全小看了我們的能力。」

「天啊，奧里根」塔拉辛說。「我想這是你對我說過最暖人心扉的話。」

奧蘇麗亞準備開口，但看到了處刑者準備說話。

「議會，」菲麗亞絲說。「如果他們其中一人謀殺了大冶金師 ─ 或至少知道他的失蹤，他們應該會反咬對方一口。至少他們會早早在這場質詢中之前就會在法庭上捉對廝殺。」

「這話不錯」塔拉辛說。「至少根據奧里根與大冶金師之間的個人恩怨來看，這個指控肯定會是水到渠成。我甚至會說這是得勝一手。天文術士，你走狗運啦。」

「她是對的，奧蘇麗亞」巴爾貝克說。「這兩個人痛恨對方，有鑑於此，這類卑鄙的計謀肯定不會等到現在才用。」

「賽倫娜德是個危險的地方」奧里根說。「一直以來都是如此。艾爾達瑞開拓者、歐克，甚至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人類，而且我們都知道奎爾卡經常做出一些超出自身能力的事情來。」

「你的意思是─？」祖博卡說。

「我的意思是奎爾卡是個蠢蛋，而且還是個眾所皆知的蠢蛋。我可不會因為一個迂腐、自視過高的老番顛就讓我走入悲慘下場。老實說吧，我也不會讓霸主塔拉辛為此受罰，我不會讓我的恩怨權就這樣被別人奪走。」奧里根瞪著。「我要一腳把塔拉辛踹進棺材然後看著他的悲慘表情，我要他知道我才是贏家。」

「你說的或許很難達成。」奧賽麗亞說。「因為賽倫娜德要被摧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