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注意:杰西X伊澤瑞爾、少量菲歐拉X汎
約定的時間到了,但人姍姍來遲。
看著菲歐拉慢慢走近,杰西皺眉,一下就分辨出了她身上剛歡愛完的味道。
「妳興致還真好。」
菲歐拉沒接這茬,而是從口袋摸了一包菸出來,自己抽了一支叼住用打火器點上,呼了一口後將剩下的菸遞給他。
「來一根嗎?」
杰西想搖頭,但頓了頓,還是接過抽了一支,邊點菸邊嘆氣。
「妳也是嗎?」
「對。」菲歐拉語調乾脆,「我有前世的記憶,甚至是前前世,或者更久以前的。」
杰西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她時,她眼中那太過古老睿智的氣息,注視著露臺之外夜色的目光微微凝結。
「在找誰?找到了嗎?」
「這一世找到了。」菲歐拉笑了起來,熟練地彈落菸灰,「你剛剛不是說我興致真好嗎?等過輪迴好不容易等到的人,怎麼珍惜怎麼狂喜都不夠,是吧?」
「原來……妳剛剛似乎不怎麼待見法洛士,他在哪一世阻礙妳了嗎?」
「不遠,就上一世。知道『弧光』嗎?莎烏娜和那傢伙上輩子都是弧光獵人,是同伴兼愛侶。」
說出最後兩個字時,菲歐拉嘴角勾起了一抹危險的笑,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
杰西有些不贊同的搖頭,「上輩子的恩怨不該帶到這一世的。」
菲歐拉斜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你在找誰,但別告訴我你沒想過要殺了每一世搶走他的人。就像我耗過這麼多歲月,卻只成為她最親密的友人。她為了救法洛士而死,而我選擇自盡跟著她到下一個輪迴……」
這是多大的愛跟執念,杰西也不好定論。想想自己也深陷其中,而自己心心念念的對象如今身邊女伴確實出色。
「妳覺得值得嗎?」
「你說呢?」菲歐拉反問。
「不知道。自己揹著過去的一切,也是種罪過。」
「要我說,經歷過這一切,我還比較怕哪一世我忘了,卻是莎烏娜記得。」菲歐拉凝視著手中菸裊裊上升的軌跡,神情有些陰鬱,「這種苦,我捨不得她吃的。」
這杰西倒是認同的。
所謂感情就是一世栽得一世花開,他們這種人更是如此。
就算過往累積下的記憶涵蓋了技術與知識,讓他們變得比誰都優秀出色,但感情大抵還是頂不過緣分二字。
坐在諾斯維加斯頂層的包廂往下望,這世杰西已經步入壯年,藉著出色的知識與權謀掌握了這座世界第一賭城。
其實這麼多歲月累積的疲憊讓他已經沒了拚搏事業享受奢華的興致,只不過掌握財富與權勢確實是找人最好的手段──只是這一世他依舊還沒有找到他的愛人。
他曾打聽過菲歐拉的名字,最終在遠在世界另一端的國度,得到了她成為某國有史以來第一位女性首府的消息。
像他們這種人是不可能埋沒在人群中的,杰西相信菲歐拉也知道自己在哪,不過這一世他們默契的沒有互相聯絡。
搖了搖手中的紅酒,讓身邊妖嬈卻顯得很不自信的侍女又給自己添了杯,杰西嘆了口氣,繼續喝。
「邊嘆氣邊喝酒會讓酒掉價喔,再皺眉頭皺紋又要加深了。」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煩惱,雷歐娜。」
小桌對面穿著銀白色制服的美麗女人笑了起來,高貴逼人的氣勢能壓得其他女人抬不起頭。
「是治安的問題嗎?我能為你分憂喔,價格老樣子。」雷歐娜略略挑眉看了屋內那名侍女一眼,眼神像是感興趣又像是挑釁,「或者優惠一點。」
而杰西沒立刻回話,只是揮手讓那名侍女退下去表了態,「別隨便欺負我手下的員工,而且妳也看不上那款。」
「你還真是了解我,杰西。好玩而已。」
突然,樓下的賭桌傳來騷動。聽歡呼聲似是有人下了大注卻賭運昌隆。
在賭場這也不是什麼常見的事,通常沒過多久那些籌碼就會重新裝進老闆的口袋,但又過了一杯酒的時間,聚攏的人潮卻依然沒有散開的趨勢,反而是讚嘆聲越發不可收拾。
終於被吵到起了一絲厭煩的杰西將酒杯往桌上重重一頓,招來侍女要了一副望遠鏡,就這麼遙遙往人群中望去。
然後一張熟悉的臉闖入他眼中,金髮藍眼,穿著得體的白色西裝,坐在沙發上,周圍圍著幾個女人,不可一世。
杰西一瞬間險些失手掉了手裡的東西,而這點點異狀敏銳地被一旁的雷歐娜發覺。
「怎麼?有人踢館?」
「……不,不是。」
將東西放回桌上,杰西站起身整理領帶,有些急不可耐的動作推動了坐著的椅子,但他對這樣的失禮沒有表現出多少在乎的樣子。
「有大客人,我先失陪了。」
雷歐娜挑了挑眉,不以為意地抬了抬酒杯,「去吧。」
吩咐人準備VIP室,杰西搭著專用電梯來到下層,在賭場負責人的點頭哈腰下,很快來到了人群的外圍。
深吸了口氣,最後一次整理袖口確保一切完美無缺,杰西咳了幾聲示意了自己的存在,圍觀的人認出他後,很快就露出了看好戲的表情讓開了路。
拍了拍滿頭大汗的荷官,杰西讓他離開位置,自己坐下,優雅從容地笑著看向眼前的人,還有堆在對方身旁小山一樣的籌碼。
「玩得不錯。我是杰西,方便請教您的名字嗎?」
「伊澤瑞爾。」對方傲然。
然而杰西早就將這個名字含在口中滾動上千次了。
真好,能見到他。
杰西笑意更深了,「好的,伊澤瑞爾先生,您的籌碼已經足夠到我們VIP室了,有興趣奉陪嗎?」
對面的伊澤瑞爾眼珠一轉,狡詰的樣子和記憶中一模一樣。
「好啊。」
VIP室位於上層,是專門用來招待大客戶的高級封閉式空間。千嬌百媚的女侍將伊澤瑞爾的籌碼送上就退出去了,偌大的房中,杰西一個人奉陪。
「撲克行嗎?」
掏出一副全新的撲克牌,杰西手一推滑到了伊澤瑞爾手邊,輕觸著他的指尖。
這一手多少也顯露出了杰西對手勁的掌控熟練,引得伊澤多看了他一眼。
「隨便。」
伊澤隨興地笑,靠著柔軟的椅背,手上熟練地拆牌洗牌,又將牌整齊推回了杰西面前。整個過程他都饒有興致地打量整個空間,看起來並不特別把杰西放在眼裡。
不過杰西也不介意,手上熟練地發著牌,注視著伊澤瑞爾的目光藏著熱烈的溫柔與渴望。
「那就先隨便玩玩吧。」
從口袋掏出一枚籌碼彈到桌上,杰西隨手就從幾堆牌中抽出一張。
「籌碼不小啊。賭什麼?」
「比大小。」
「好啊。」伊澤瑞爾也隨手摸了一張出來。
「不怕我作弊?」杰西端詳他。
「我運氣很好。」伊澤瑞爾只是笑。
兩張牌掀開,杰西紅心J,伊澤瑞爾也是J,卻是黑桃的。
「運氣確實不錯。」杰西讚嘆,幾萬的籌碼眨也不眨眼就推了過去,然後口袋又掏出兩枚來。
「繼續?」
「樂意奉陪。」
兩人又是幾個來回,有輸有贏,不過確實是伊澤瑞爾贏得多一些。
過場遊戲就這麼結束了,再度把牌發開,兩人竟是玩起了釣魚。
而杰西開啟了閒聊。
「長的不賴。有女朋友?」
「沒有。」伊澤瑞爾隨口回,翻了張牌,「要是因為我脫單讓廣大女性傷心就太罪過了。」
「黃金單身漢確實挺讓人安心的。」
「聽說杰西閣下跟雷歐娜小姐交情不淺?」
「我們是朋友。怎麼,對雷歐娜有興趣?」
「沒有,我怕死,高攀不起。」
相比先前在外的聲勢浩大,現在的氛圍更像久別朋友之間的閒聊。
「不考慮女性的話,男性倒是可以思考看看。」
「這倒是個有意思的提議。」
眨眼桌上只剩下四張牌。兩張已經開過了,什麼牌面兩人心裡有數,另外有兩張是未知的。
「這回合,挑掉兩張,比個大小?我願意賭上我全部身家。」
「怎麼,當膩了富豪想體驗看看破產?」
「倒也不是。你會嫌棄老男人嗎?」
伊澤瑞爾瞪大眼睛,沉默了半晌,「……你對我一見鍾情?」
杰西笑笑,聲音溫柔卻特別認真,像是某種宣示,「一直鍾情。」
伊澤瑞爾安靜了一陣,突然笑出來,「就算我輸了,和你一起也相當於我贏了不是嗎?」
「穩賺不賠,對吧?當然我不會只要牽手那種過家家的程度。」
「要是我贏了,你打算怎麼辦?」
「我的總經理前陣子辭職養老去了,我想你應該不介意我填補那個位置?畢竟沒人比我更了解這座賭場了。」
「成交,來吧。」
「願賭服輸。」
一人挑了一張牌,杰西微笑著,翻開。
那些上流社會人士對這種小道消息可靈敏了,諾斯維加斯的老闆突然消失,引起了不小的關注。
多方猜測之下,最後打聽到了現在代理賭城、據說已經奪得實權的雷歐娜身上。
「杰西被我殺了?這怎麼可能?是哪個傢伙亂說話砸我招牌?不要命了是不是?」雷歐娜一臉莫名其妙,「杰西那傢伙擁著新情人出國旅遊去了,我只是接受委託代為運營……沒辦法,那傢伙給的實在太多了。欸,那邊那個戴眼鏡的,手離那個花瓶遠點,砸了要你賠到傾家蕩產的!」
……
「喂,是你先拐的我……你招惹了我,才十年就要丟我一個了?還有下一個十年呢……」
杰西笑著看他,微微偏了偏頭,在白色的枕頭上蹭亂了自己的頭髮。
「我會永遠記得你的……下輩子,我還會找到你……陪你最久最久的時間,給你最多最多的愛。」
握緊了杰西乾枯的手掌,伊澤低下頭,額頭靠在兩人交握的手上。
「但我只想要這輩子……」
沒事的。
呼吸越來越困難,杰西想安慰他,想說他們已經認識了好多好多次,他每一次都有找到他……但張了張嘴,卻沒能發出其他聲來。
安樂死的藥物隨著高濃度的嗎啡流進血管內,一點一滴下降到了刻度線。
意識模糊間,杰西腦中閃過了前幾世的記憶。有他看著伊澤走的,有伊澤看著他走的。
被緊握住的手傳來安心與滿足,他感覺著的指尖逐漸失去知覺,半閉的眼目光溫柔。
他們還有好多的輪迴。
藍兒碎碎念:
這篇可以無限寫下去
出多少造型就有多少能寫
但我懶
已經寫好久又放好久了
就這樣吧
……
這輩子在一起杰西對伊澤很好,伊澤後來也真的愛上了他。
但杰西這世比伊澤大了不少歲數,兩人再一起第十年就得絕症死掉了。
然後兩人繼續下一個世界,看要誰記得誰誰追的誰
有靈感再寫糖
本來是想HE的
結果靈感君回來補了一刀,就變這樣了
我也很無奈
為此我還去看了幾個安樂死影片
那氛圍真讓人噴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