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遊者的表象
從黃昏啟始,至帷幕降下,夜晚喧囂的人群,宣告了思想的末梢。
我在作夢,一切始於我所說的游離感,我重複過無數遍了,思緒是一個未完成的作品,沒有人知道、沒有人明白,他只是出現在了我腦海中。
他是個聲音、他是個旋律,該如何談起,該如何講述,無法言喻,無法口述,思緒就像孩童們尋覓的仙子與飄散在夜幕中的金粉。
如何成為自我,成為自我的道路上,佈滿著荊棘,充滿著猶疑的浮沫,如何堅信著自我的價值,那便只有開始走向通往神話的道路。
我死了。
我活著。
我成為了自我,不。我沒有,這是一場夢,我無法捕捉現實的痕跡,一切文字都是從我的表象去陳述的。這裡甚麼都沒有,沒有貝多芬的表情,沒有憂鬱神情,只有我,與我的表象。
我不想思考,一切對我來說就像是沒有意義的,但一種荒謬的論證伴隨在我身上,沒有意義就等於意義,我不需要講述一個神話的故事。
因為我已經明白結果了,人們低級荒謬的思緒很複雜,我只思考自己的問題,往前走阿,往前走阿,我找不到歸途,我的視野早已頹化,我甚麼都無法看見。
直到我再次走進一家書店,我不在閱讀,不在思考所謂的意義,可輸架上琳琅滿目的意義,而我只看見了,我的表象、我的形象,還有貝多芬。
我真的成為了自我了嗎?我總是在漫遊中思考這件事情,佈滿荊棘的命運,可諷刺的是,一切是那樣的平淡,那樣的毫無意義,也沒有結果。
作品出現了,而我只負責完成書寫的部分,我的視野消失了,我甚麼都再也看不清楚了,只是文字,還有心流,我的思緒化為一張又一張的稿紙,而揀選者並不是我。
「媽媽,媽媽,為什麼妳不愛我呢?姊姊阿、姊姊阿。為什麼妳不再牽起我的手了呢?」
我想哭泣,可我一想起妳們難過的面容,臉上的妝容,會隨著眼淚而淡出我的記憶之中,那我又該怎麼辦呢?
媽媽阿,媽媽阿,為什麼妳不在選擇看著我了,我是妳的寶貝的兒子阿,眼前出現在妳面前的,只是個說謊著罷了,為什麼妳選擇愛著這樣的人呢?
妳總是對我說,只要通過幾句簡短的對話,妳就能白明白一個人嗎?可妳為什麼認不出我的本質,為什麼妳要放任我做個說謊的孩子。
母親、姐姐、我好希望妳們能看見我的文字,因為只有這部分或許是真實的,這也是我不斷的懷疑著我是否真的成為了我自己。
我沒辦法忍受夜晚喧囂的吵鬧,所以我只想走進那古老的莊園裡頭,我想走進故事中,只是莊園這個詞彙,就足夠迷人了。
擁抱我好嗎?愛著我好嗎?誰能夠撇見這憂傷的面容,誰能夠明白這紳士的衣著下,隱藏著一個多麼需要熱度的公主阿。
只需要一個擁抱,只需要一個熱度,荒謬、一首詩、皮耶左拉的玫瑰,但眼前的花並不是玫瑰,但如果我說他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