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各自的生活
當哈利恢復意識的時候,眼前看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醫院廂房,作為一個老是找死和做死的學生,哈利隊躺在這裡已經過份熟悉,他記得最後看到的是蛇妖的眼睛,但他沒有死,大概是眼鏡救了他一命,那是誰把他從密室救出來的呢?洛哈嗎?哈利不太相信,但當他看到身旁的呼聲,他就猜到了大概。
坐在哈利床邊的塞維拉,正閉著眼睛熟睡,因為熬夜製作石化解藥,然後又跑去密室把大家都拉出來,精疲力竭的她,難得在房間以外的地方,露出毫無防備的樣子。
哈利忍不住爬下床,湊到塞維拉面前多看了一眼,這可是極為難得的塞維拉的睡臉。
沒有平常眉頭緊鎖的樣子,輕鬆的呼吸,白皙的皮膚,讓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還要年輕一點,這讓哈利很好奇塞維拉到底幾歲。
「嗯──」夢中的呻吟聲,聽著讓人有種酥麻感,哈利抓著頭髮,不斷搖著自己的頭,把自己因為青春期而萌生的念頭趕走。
她可是老師耶,是充滿威嚴的老師,怎麼可以用那種眼光看待,雖然塞維拉很可愛很可愛很可愛,但還是應該用崇敬的心去看待她才行。
但是……哈利掙扎的看著塞維拉,好想對她做點什麼,哈利有預感,這是只有一次的機會,錯過了,就會後悔一輩子。
「那個……這裡還有人在喔。」妙麗的聲音突然從哈利身後傳來,哈利緊張地轉頭,妙麗正背對著哈利,用背影表達她什麼都沒看到也什麼都不知道的立場,「大家喝了石內卜教授的解藥之後就恢復意識了,你是臨時追加的,所以她另外幫你熬藥,才讓你晚一天醒來。」
「妙……妙麗……」哈利心虛的坐回床位上,「早安。」
「總之……我什麼都沒看到,也什麼都沒聽到,但還是不要乘人之危比較好。」妙麗澄清著。但哈利明明什麼都沒說,顯然哈利的動作已經把自己的心聲說出來了。
「波特醒了啊,醒了就快走吧,宴會已經開始了,快離開,打擾到我休息了。」龐芮回到醫院廂房,拿著一籃甜點,坐在哈利旁邊的病床上,不耐煩的趕人。
「是。」哈利跟妙麗認份的離開。
兩人才剛走,龐芮就看著睡著的塞維拉,輕聲的呢喃,「妳其實早就醒了吧?」
「一點點啦。」塞維拉將眼皮睜開一條縫,看著旁邊的塞維拉,有氣無力的說,「雖然聽得到也感覺得到附近的人在幹嘛,但累到連手指都動不了了。」
「活該。」龐芮戳著塞維拉的臉頰,塞維拉沒有力氣反抗,只能任由龐芮調戲。
「結果妳真的把他們從密室拖回來?」龐芮驚訝的看著塞維拉,「妳有這麼愛他嗎?」
「說什麼鬼話,這是老師的責任吧。」塞維拉憋扭的撇過臉,結果轉過來,還是看到龐芮,她面帶微笑的看著塞維拉。
「雖然我很想說妳這種女人有什麼好的,但妳現在這樣軟弱無力的樣子,真的很可愛呢,好想對妳做點什麼喔。」龐芮看著塞維拉的表情充滿慾望,甚至還舔了一下嘴唇。
塞維拉感覺全身發冷的顫抖,就算她在怎麼不想,還是必須起來了,跟龐芮這個變態共處一室根本不可能好好休息,「我要去參加宴會了。」
「慢走喔。」
時間往回撥到昨天,洛哈從醫院廂房醒來時,只見一雙藍色的眼睛看著自己,鄧不利多已經回來了,他驚訝的看著洛哈,嘆了口氣,「說實話,我完全沒想到結局會是如此。」
說完後,他苦笑地鼓起掌,在冷清的病房內有清澈的回升,但掌聲再想,塞維拉還是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看來已經累壞了。
「我……這個……」發生什麼事了嗎?看到鄧不利多如此大禮,洛哈反而有種不好的預感,「我錯過什麼了嗎?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那個叫麥朵的幽靈說你為了拯救金妮,跟著哈利去密室了,塞維拉聽到這個消息,急忙跟了上去,她發現了蛇妖的屍體和幾個昏迷不醒的孩子,以及臥著寶劍,躺在地上的你,很快就理解了情況,並將你們搬出來。」
「賽弗勒斯?」洛哈驚訝地看著塞維拉,沒想到她居然會救自己。
「我想她應該會後悔,不過那是改天的事了。」鄧不利多倒了兩杯香檳,「現在那些孩子們都恢復原狀了,我們應該開個香檳慶祝。」
「謝了。」洛哈接過香檳,喝了一口之後,他一頭霧水的皺起眉頭,「校長,我有問題,滿腦子都是問題。」
「盡量問吧,我想我們說話的時間應該不長了。」鄧不利多遺憾的說。
「為什麼我能拔出那把劍,那不是葛來分多的劍嗎?」洛哈最困惑的就是這件事,帽中劍的故事他耳熟能詳,但雷文克勞的他從沒想過自己也會成為拔出劍的一員。
「勇氣、正義和騎士精神。」鄧不利多說著葛來分多的三大特質,「任何一個符合這個標準的學生,都有資格握住那把劍,不管他是什麼學院的,決定給劍的人是分類帽,他可比葛來分多公正多了。」
「勇氣……」洛哈苦笑地自嘲,「我想我昨天應該把我這輩子的勇氣都用完了。」
「那已經夠了,面對這個世界最強的黑暗生物與最殘忍的黑巫師,還能與其奮戰,多少人幾百輩子都不見得能有那種勇氣。」鄧不利多的話,讓洛哈有些臉紅,他很喜歡被人恭維自己吹噓出來的事情,但基於事實被人稱讚,這還是第一次。
「洛哈,我必須向你道歉,我很少看錯人,這輩子我只看錯過三個人,但你是那三個人裡面,唯一一個我看錯過兩次的。」鄧不利多對洛哈敬了杯酒,「打死我也不相信你會拔出那把劍,會打敗那個邪惡的生物和存在,拯救了孩子們,萬分感謝,洛哈。」
「別再說了,你這樣誇獎我下去,我會懷疑你等一下是不是要殺了我滅口。」
「也許呢,應該在酒裡下毒的,但這樣我就不能喝了。」鄧不利多遺憾的說。
「好酒。」洛哈滿意的喝完一杯,然後自己又斟了一杯。
「那麼……今天的故事,偉大的冒險家洛哈,打算取什麼書名呢?」鄧不利多好奇地盯著洛哈,「我很期待你的新書,這可是你第一個真正的冒險。」
「很遺憾,我不打算寫了,當初借用了安娜希特的功績之後,我就開始倒楣,我敢說這次我再厚顏無恥的說都是我的功勞,那我下次肯定會死。」洛哈認分的說,說完後他靈光一閃,「《哈利波特與消失的密室》,不錯吧?勇敢和機智的孩子破解了古老的秘密,用他的勇氣打敗蛇妖和黑魔王的故事,我決定當我的封筆作,寫完之後隱居在外國的鄉下,在死前寄給出版社,免得我的創作造成多餘的風波。」
「看來我得活的很長壽才能看到那本鉅作了。」鄧不利多遺憾的說。
「我敢說老師一定能活到一千歲的,禍害夷千年嘛。」
洛哈斗膽的譏諷了一下鄧不利多,鄧不利多卻坦承的點頭,「確實如此。」
「老師不是被開除了嗎?怎麼能回來?」洛哈好奇的問。
「我每次有空去倫敦,都會順便拜訪一些老朋友,拜訪完之後,他們就對開除我的決定深感後悔,然後撤回開除命令並順便把魯休思開除了。」鄧不利多輕描淡寫的說,但經歷過類似情境的洛哈卻面帶冷汗。
真是個禍害。
魯休思會「恐嚇」理事會的人,說要詛咒他們的家人,來逼理事會的人開除鄧不利多。
鄧不利多從來都不用「恐嚇」這種沒效率的手段。
「好了,既然都學期末了,我的行李也收拾得差不多了,那我就直接告辭吧。」洛哈爬下床,離開之前,依依不捨的看著鄧不利多,「真是個愉快充實的一年。」
「不考慮留下來嗎?」鄧不利多居然覺得可惜,雖然他什麼都不會教,但確實是個不錯的老師。
「別鬧了,我很怕死的,我打算躲到國外去了,我想大概再也不會跟老師見面了。」洛哈已經決定好方向了,先去和過去的朋友見個面,然後在不知道自己的地方度過餘生。
「我會想你的。」鄧不利多由衷的說。
聽到鄧不利多的話,洛哈露出招牌的微笑,耍帥的撥弄頭髮,甚至對鄧不利多拋了魅眼,「需要我的簽名照留念嗎?」
「這我不用,快走。」
混亂的二年級終於結束了,最後這段日子,所有的考試都取消,連普等巫測都延期到明年。因為密室的關係,馬份似乎跟父親鬧得很僵,甚至惡整自己的父親,把他們家的家庭小精靈開除了,雖然多比本人很開心就是了。
哈利、榮恩、妙麗三個人躺在校園的草皮上,享受著最後的寧靜。
「我覺得最近,金妮怪怪的。」榮恩看著藍天白雲,面帶擔憂的說。
「被邪惡的日記本控制,精神不濟很正常啦。」妙麗安慰著榮恩。
「不,我說的不是那個。」榮恩臉色凝重地看著兩個朋友,「她最近都躲著我們兄弟,而且老是跑去寫信,卻又不跟我們說寫給誰……」
榮恩越說越擔憂,最後他說了自己都不相信的假設,「她好像交了男朋友。」
妙麗懷疑的看著哈利。
「不是我。」哈利連忙澄清。
「那會是誰啊?」妙麗不解的攤手,「金妮不是很喜歡你嗎?我也沒有聽過她跟哪個男生走得特別近啊。」
妙麗回想著密室事件解除後的金妮,看起來沒什麼精神,但亞瑟說那應該是脫離黑魔法控制的後遺症,除此之外沒有什麼異狀,要說奇怪的地方,大概是不論性別,金妮好像都沒有跟誰走的特別近,別說男朋友了,連朋友都沒有。
「算了,只要不是什麼打開密室的東西,管她跟誰交往,就算是頭山怪我都能接受。」榮恩擺爛的躺在草皮上,決定無視這個問題。
就在這時,一支特別大隻,毛色華麗的貓頭鷹飛過霍格華茲的上空。
「雕鴞。」榮恩不屑地看著那隻貓頭鷹,哈利和妙麗一頭霧水的看著榮恩,見兩個朋友不懂,榮恩只好解釋,「那是馬份家的貓頭鷹,我爸在魔法部老是看到牠送來有馬份家封蠟的信件,幾乎都是給魔法部高層的信,所以跟魔法部有關的人都認得那隻臭鳥。」
「說不定是馬份那傢伙被家裡逼著寫悔過信,聽說他爸因為他私自放走多比而大發雷霆。」榮恩幸災樂禍地說。
「先不提這個了,明年你家人會讓你回來上學嗎?」榮恩擔心的問。
榮恩這一問,哈利也擔心了起來,天曉得回去之後,德思禮會不會又把哈利的東西都鎖起來不讓哈利回來霍格華茲。
「這個問題,我聽說鄧不利多有派老師去你家溝通喔。」妙麗回答。
妙麗的回答,讓哈利更加不安了,「我壓根不能想像,我阿姨或姨丈,心平氣和的跟一個巫師談論我的教育問題。」
就在哈利擔心的時候,那個鄧不利多派出去的老師,已經按了水蠟樹街四號的門鈴。
「來了。」佩妮打開門,看到的是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臉,她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客人,一頭熟悉的黑色短髮,以及永遠都是黑色系的長裙,總是將身體所有皮膚都蓋在布料之下,佩妮知道那是為了隱藏她的父親家暴她時的傷痕,那張白得不健康的肌膚,以及那雙對這個世間的一切都厭惡的眼神。
讓佩妮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已經離開很久的人,那雙綠色的眼睛,總是開心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塞維拉?」
「沒想到妳還記得我啊。」塞維拉不屑的冷笑,「我是為了哈利的事情過來的。」
佩妮害怕的退後,讓塞維拉走進家裡,她走到廚房,語氣顫抖地問:「喝茶嗎?」
「也好。」塞維拉好奇地拉開樓梯下的櫥櫃,雖然已經一年沒用,但還是能看到裡面的生活痕跡,想像著哈利在裡面的日子,她就忍不住笑出來,「波特以前睡在這種地方啊。」
「聽著,那個糟老頭根本沒有給我們養育哈利的錢。」佩妮抱怨的說,「要不是看在他是莉莉的孩子,我早就把他丟到孤兒院了。」
「確實,要不是看在他是莉莉的孩子,我也懶得跑這一趟。」塞維拉的附和,讓佩妮愣住了,塞維拉對佩妮的反應很滿意,她自行坐在餐桌上,等待佩妮的茶。
佩妮將茶泡好後,坐在塞維拉面前,「所以妳是來談什麼的?」
塞維拉拿出一張支票,看著上面的數字,佩妮驚訝的張大眼睛。
「那個傢伙壓根不懂麻瓜的規矩,真是的,要是擅自作主之前跟我商量的話,就不用浪費這麼多時間了。」塞維拉抱怨了一會,喝了口茶後繼續說,「上面的金額只能用在哈利身上,雖然是麻瓜的金融系統,但我做了保險,只要你們想把錢用在其他地方,你們就無法正常的提領,上面的魔法不管用什麼洗錢的手段都洗不掉,這方面我還算是略有研究的。」
「喔──」佩妮滿意的點頭,但又不甘心的問,「那這十二年的花費……」
「妳就當作倒楣,自行吸收吧。」塞維拉嘲諷的說,佩妮對塞維拉翻了白眼。
「不要干涉哈利學習的任何事情,我們的人在這裡佈下比妳想像還要嚴格的監視,哈利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我們會在第一時間知道,不用勞煩妳們管教。」塞維拉說著她的要求,佩妮也專心的聽,錢是原因之一,另一個原因,她真的太久沒有看到塞維拉了,她居然有點懷念,那個奇怪的妹妹在麻瓜的世界,唯一的朋友。
會跟她一起逛街,一起出遊,一起看電影,而不是整天玩弄巫術的朋友。
對佩妮來說,莉莉會變成奇怪的巫婆,反而是跟塞維拉絕交之後,雖然她不知道原因,但那天之後,莉莉再也沒有去過麻瓜的世界,做著麻瓜會做的事情,因為以前那些事,都是跟塞維拉一起做的。
「我聽說你們會鎖住他的課本?別在做這種事了,我會出很多暑假作業,他因為這種原因沒辦法寫,會造成我的困擾。」
「妳是他的老師?」佩妮驚訝的問。
塞維拉對這個問題感到很不快,雖然她也說不出不快的原因,「是啊,所以沒教好他,被罵的是我,別害我被罵了。」
「看起來妳們的師資還滿正常的嘛。」佩妮嘲諷的說。
「我大概是裡面唯一正常的人吧。」塞維拉不客氣地回答,感覺在討厭霍格華茲和討厭波特這方面,佩妮和塞維拉是同一陣線的。
「有任何問題和抗議請現在反應,沒有的話我回去報告結果了。」塞維拉說完後,起身準備離開。
「在她死前,妳有見到過她嗎?」佩妮問了自己最在意的問題,「自從她跟波特那個巫師結婚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她了。」
「我跟她絕交之後就沒見過了。」塞維拉背對著佩妮,冷淡地說完後不等佩妮追問,就離開水蠟樹街四號,關上門後,看著無雲的藍天,他們相遇那天一樣的藍天。
門內與門外的兩人,同時思念著已經不在的人。
回到綴歌的世界。
「所以說你們那個世界的洛哈是真的有本事嗎?」聽完之後,金妮難以置信的看著塞維拉,「這……這怎麼可能啊?」
「我不知道密室裡發生的事情的真偽,因為都是聽鄧不利多轉述的,也許他是有什麼原因必須把功勞讓給洛哈也說不定。」塞維拉認同金妮的質問,點頭回答,「我聽完之後也很懷疑,而且密室事件之後,洛哈就跑路了,所以也無法像本人詢問真偽。」
「假的,一定是假的,眼睛業障太重了。」金妮閉著眼睛,摀著耳朵,不願面對現實,要是他們這的洛哈有塞維拉那邊的洛哈百分之一的本事,她可能根本不用淪落到接受靈魂治療的地步。
但仔細想想,金妮轉頭看著賽弗勒斯,臉上露出甜蜜的笑容,「不過幸好我們這邊的洛哈是個廢物呢,不然我就不會跟賽弗勒斯在一起了。」
「呃──」賽弗勒斯難為情的別過臉,他蠟白色的臉上居然出現紅暈。
塞維拉倒抽一口涼氣,渾身不適的看著局外人亞瑟,「他們很常這樣嗎?」
「聽說是過的很幸福。」亞瑟收拾著測謊器,見怪不怪地回答,「不過這樣其實挺不錯的不是嗎?他們很相配啊。」
「那是對你而言。」塞維拉沒好氣地閉上眼睛,「看到跟自己一樣的臉,幸福的和十幾歲的小女孩交往,實在不堪入目。」
「妳有什麼資格說別人啊。」金妮冷笑的瞪著塞維拉,「塞維拉.石內卜.波特的波特,難道不是一個跟妳相差二十幾歲的人嗎?」
塞維拉無法回嘴,賭氣的將臉埋在長袍下。
看著塞維拉生氣的模樣,亞瑟不得由感慨,「你們真像對兄妹。」
「連生氣和害羞的樣子都一樣呢。」金妮冷嘲熱諷的說,被針對的男方受害者,閉上眼睛,不看不聽不言,世界多麼美好。
「接下來應該不用這個了,我先拿去還,明天還能繼續聽嗎?」亞瑟聽出興趣來了,亞瑟拿起收好的測謊器,期待的看著塞維拉。
「也好,不過……」塞維拉問起一個很在意的問題,「這個世界的雷木思,過得如何?」
「還算可以吧。」亞瑟勉為其難地說。
賽弗勒斯也點頭,應該還算可以吧,雖然老婆死了,留下個兒子獨自照顧,每天沉浸在懷念老婆的日子,還要幫幾十個狼人同胞回歸社會,但過得還算充實。
「妳要是想見他,早上去魔法部就可以見到了喔。」金妮毫不猶豫地說出路平的下落,亞瑟覺得不妥的皺眉,但妻管嚴賽弗勒斯卻對此毫無反應,「他每天都會在門口的慰靈碑看著老婆的名字感傷。」
「這樣啊。」塞維拉眼角下垂,神情低落的說,「那明天就在那裏見面吧,我也很好奇你們這邊活下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