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早晨又是一個不見陽光烏雲密布的早晨,由於北方時常有這種天氣,所以克魯人老早習慣了,反倒是出太陽藍天的日子他們還會覺得奇怪。
有個南方人突然驚醒,他環顧了四周盡是睡著的克魯人,看來那些人昨晚狂歡不停的喝酒喝到醉倒為止,仔細看向角落還會發現一男一女就直接裸睡在那。
大概是徹夜狂歡最後累了就直接睡在那了。
克魯人這種行為在那些南方人眼裡就是一種毫無羞恥毫無道德觀念的行為。他甚至覺得這些克魯人跟動物沒兩樣,想做就做。
對於一個南方人來說置身於一堆克魯人之中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他揉了柔眼接著又打了自己一巴掌,非常不幸的他確信眼前的這個景象並不是他在作夢。
環顧了一下四周盡是醉倒的克魯人
『原來克魯人也是人啊....』
他不禁如此想著,這倒是他第一次跟克魯人接觸,一直以來南方人都會教育小孩說克魯人都是魔物化成人類的樣子,他們只會為了搶奪財物或者物資殺人,而且他們殺人是不會挑對象的。
視線再回到自己身上他才發現自己一絲不掛,而旁邊還躺了兩個一絲不掛的女克魯人,那兩個克魯人的頭髮都編成了各種大小不一的辮子所以就算是他們醉倒了也不會太難看。
雖然潔白的皮膚上有著各種符文以及刺青但其實仔細一看克魯人還真的外貌是很好看的。
南方人看著看著不自覺得臉也靠了上去,誰知道眼前的女克魯人突然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脖子就是一陣狂吻,就好像強盜那般直接入侵了這個南方人的村子一樣,她的舌頭入侵了這南方人的嘴裡,他就像待宰羔羊那樣任她侵犯
南方人嚇得趕緊退後
「什麼嘛,昨晚還挺開心的呢」
那女克魯人笑嘻嘻的起身來到處找自己的衣服,接著走出了門外。
這南方人就這樣傻愣在原地了許久,回過神來他才驚覺那些克魯人也漸漸的醒來了,他也開始找自己的衣服與裝備,無論如何他決定忘掉之前發生過的事情。
但他有點無法置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他看著眼前這麼身材曼妙的女人但他的興致完全無法起來,他也不懂昨夜他到底怎麼了個的,只能說酒真是個神奇的東西。
可是他現在只想盡早離開這地方。
「喂!你在找這個嗎?」
突然有個男人把一堆衣服丟給了這個南方人,他穿上衣服後也沒多想什麼只是用最快的速度趕緊穿上,卻沒注意到自己的扣子全都扣歪了。
他手忙腳亂,先前那個強吻他的女克魯人又走了回來,她雙手一扯便又把這南方人的衣服給扯開接著她又幫他把扣子一個一個扣上。
這次沒有再扣歪了。
那女人把這南方人的衣領拉直接著又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嘴。最後拍了拍他的臉頰,搞得這個南方人傻愣傻愣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南方人方才走出屋子便發現其實有很多克魯人都已經醒來了,他們有的人在打磨自己的武器有的在洗臉,有的人在洗頭髮,有的人在整理頭髮。
南方人邊走邊看,這對於他來說都是非常稀奇的景象,因為南方人不會起個一大早為了是整理自己的儀容,甚至有的南方人根本沒在洗澡都等到身體有臭味了才要洗澡。
他才剛走到門口就發現昨天那個村長就站在門口在等他,村長把一把長劍當作拐杖撐著,他伸出手示意請他過去,但外面就是森林大概意思是說他可以離開了。
所有人都笑笑著看著他走出門口,這些克魯人跟他想像中的好像不一樣,印象中的克魯人會叫南方人離開都是要把他當作獵物追捕,而眼前的這些克魯人就只有村長手裡有武器。
而且那個村長看起來年紀應該也不適合揮那把武器,不,應該說根本就揮不起來吧。
太重了。
他遲疑了一下便走出了門口。
他一面走一面回頭,但不管回頭幾次那些克魯人也都是笑笑著看著他離開,直到看不見村子他才開始用跑的,他必須盡快回去村子。
森林除了不知道何時會出現魔物之外他也想快點回去告訴大家他的遭遇。
黑森林裡的樹叢裡不知何時多出了幾雙眼,而那些眼睛的瞳孔還會隨著光線的變化也跟著變色,它就潛藏在不起眼的樹叢裡。
就連南方人經過也沒發現有個人就站在他身旁。
也許是急著要回家,又或者只是因為不常來森林所以他並沒有特別的警戒。
他沒發現自己早就被克魯人給跟蹤了,這些克魯人都是擅長打獵的那群人,利用身上的幻化符文躲在森林裡,變成了『會說話的樹』。
應該說這些克魯人的符文運用的對手基本上是比人還要強大的魔物,所以基本上普通人的肉眼是根本看不出來的。
這南方人不知道他自己帶了一個大災禍還準備回自己的村子,這南方人的村子是在一座山腰上,出了黑森林之後再過一條河再爬上山坡便是他的村子。
這基本上是一個非常完美的地方,照理來說就算是克魯人也很難攻上這地方,再說了這村里的南方人還有了新武器,目的就是為了防止克魯人來犯。
那些克魯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在河的對岸都集結了,但是他們全都藏在森林裡,除非他們走出來不然從對岸其實森林的樹木真是一個非常完美的掩護。
「佔住! 你是哪來的?」
村子的警戒塔上的弓箭手豪不留情的射了一箭在那人的腳邊,這可以看出這弓箭手是個訓練有素的弓箭手,因為要是射不準說不好就射死對方了。
但射死他並不是他的本意,也就是說眼前的這個人的生命是控制在這弓箭手的手裡。
「我是馬里奧! 那個愛闖禍的馬里奧!放我進去」
「真該死,闖禍的人怎麼會說自己愛闖禍,天都要變了」
那弓箭手的箭矢還是放在弦上只是沒有拉滿,他死盯著眼前的馬里奧一面用手勢示意另一個人去把認識他的人都找來。
這是南方人的標準流程,因為曾經就發生過一個變形怪殺了村里的人然後變成他的樣子混進村子裡,但其實還好因為變形怪基本上就只是想找個棲身之所而已,人類的房子便是變形怪最佳的棲身之所。
他們進行了簡短的問答後確認是馬里奧本人便讓他進來了。
而此時遠處的森林裡有個克魯人原本急著想衝出樹林卻被抓了回來。
「他們都開門了,此時不上更待何時?」
他生氣的把那個人的手給拍開,那兩人的眼睛好似冒火那般的對視,兩個人都紛紛抽出武器用最輕鬆的方式拿著,一個不好他們便準備在這森林裡開幹了。
「你腦子沒裝腦漿嗎?就算有迅捷符文跑到那他們也關門了,你打算站在門口當靶嗎?那你去吧但別害到我們其他人也都進不去」
「你們繼續吧,我們就不加入了,因為我們有更大的目標」
村長從一棵樹的後方走了出來,他雖然年邁但走路依舊穩健,而他手裡拿的長劍看起來就好像一根什麼小樹枝。
一點重量都沒有一樣。
三人對視了一下便又收回自己的武器,克魯人雖然看起來粗魯脾氣又暴躁但是其實他們的腦袋是很清楚的。
一個武功練得好的人腦袋一定都非常的好,不然上了場只會亂揮武器而已,更別說在這種非常難以生存的森林裡了。
「瓦倫娜,起來,該走了」
有個半邊頭綁滿辮子的女人輕輕踢了踢倒在樹邊睡覺的瓦倫娜,瓦倫娜馬上睜開了雙眼,好像根本沒睡著過那樣。
而這女人就是把馬里奧抓過來強吻的那個人,他手裡的武器也跟瓦倫娜一樣只有一把單手劍。
通常都會另一手拿一個盾牌,但是她們發現目前的盾牌對於南方人似乎不怎麼管用,覺得礙事所以就都沒帶了。
「今晚又是貝神眷顧的一晚」
會這麼說是因為今晚還是個下雪的夜晚,因為沒有月光,這才得以讓這群克魯人能夠摸黑前進,他們排成一列,後面的人抓著前面的人的武器柄這樣緩緩前進。
而最前面的人則是擁有貓眼符文的人,貓眼符文顧名思義即便是夜晚他們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但這種沒有光的情況他們的能見度其實還是有落差的。
一群克魯人就這樣摸黑渡過了結冰的河,他們就這樣利用下雪的夜晚在守衛的眼皮子底下前進到了距離村子不到一百米的地方。
「盯著那個地方,那裏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
這是守衛在交接時給下一班人傳話,只能說這些守衛真的訓練有素,又或者說其實他們長期受外敵侵擾這些對他們來說都是很家常便飯。
下哨的那名人員方才一個轉身而已,身後上哨的人額頭上就插了一把斧頭,那把斧頭不知道從哪裡射過來的就這樣切破他頭上的頭盔直接卡在他的腦門上。
這守衛直挺挺的倒下,下哨的守衛才驚覺不對,趕緊要去拉警鐘但一切都來不及了,有克魯人已經跳上了瞭望台用短劍刺穿了他的喉嚨。
他想叫也叫不出聲。
瞭望台上的弓箭手就這樣一個接著一個被克魯人默默的殺死,而進去的摸哨克魯人又跑到了門口把大門給打開放其他人進來。
於是那群克魯人就這樣大喇喇的從正門口進來,他們走路也沒什麼聲響,好像幽魂那般。
瓦倫娜的耳邊突然出現了鳥鳴,她撇頭一看原來是艾莉卡,艾莉卡扭了扭頭示意瓦倫娜與他一同行搶,瓦倫娜也沒說話或者發出聲音只是點了點頭兩人便很有默契的走到一間還燈火通明的屋子外破門而入。
屋內的男主人見狀馬上從牆壁上取下了武器,而女主人則是抱著自己的小孩尖叫。
這個尖叫聲好像什麼病毒會傳染一樣,第一間有了之後其他間屋子也跟著開始傳開來,克魯人的到來就如同瘟疫還什麼災禍的到來一般迅速的傳播開來。
「滾出去!惡魔!」
瓦倫娜不理會那男主人的吼叫聲看著身旁的艾莉卡,但艾莉卡也只是搖搖頭。
「不準碰那個!」
男主人見瓦倫娜正想打開放在角落的大箱子便拿著短劍衝了過去朝著瓦倫娜劈砍,瓦倫娜上前一大步把男主人拿劍的那隻手給砍了下來便又一腳踹倒他。讓他在地上打滾與哀號
她又看了男主人身後的媽媽與孩子,他們好像看見什麼惡魔還是鬼那樣,他們嚇得全身發抖,但瓦倫娜只是笑了笑便轉過身繼續搜索箱子內有什麼。
正當她準備要去廚房拿些吃的時候男主人又爬了過來抓住了瓦倫娜的腳踝,嘴裡似乎說了些什麼,但瓦倫娜一個字也聽不懂,覺得他很煩就一劍刺入他的喉嚨。
「南方人真是愛鬼叫,我都快聽膩了」瓦倫娜笑笑的說道
屋內的女人見自己丈夫被殺害也跟著失去了理智不知道哪裡抓來的小刀就往瓦倫娜衝去。
但途中被艾莉卡給絆倒,但是艾莉卡並沒有馬上殺了他,她制伏了女人並且走了過去把女人的孩子給抱了起來,但她也沒做什麼看樣子是希望這媽媽老實一點。
就這樣而已。
那媽媽又抓起了小刀原想去搶回自己的孩子,可是艾莉卡卻從腰間抽出了另一把小刀在小孩的全身上下游走,直到那小孩嚇出尿艾莉卡才把他還給那個媽媽。
「喂!瓦倫娜,我還沒找到我要的」
正當瓦倫娜把她要的物資與財務都裝好之後扛著麻袋準備想離開時卻被艾莉卡給拉住。
「你到底想怎樣,再不快點他們軍隊要來了」
艾莉卡聽完便拉著瓦倫娜繼續往村內深處走,這裡四處都是慘叫聲以及碰撞聲,甚至有的房子都已經燒起來了。
她們才剛走到深處便遇見了一小批軍隊,那軍隊是由九人所組成的臨時小隊,瓦倫娜丟下了手上的袋子扭了扭脖子準備戰鬥。
南方軍隊的那夥人肩靠肩的走在一起,如果從空中看的話可以發現他們圍成了一個不太圓的圓圈,這是南方人常用的戰術。
瓦倫娜率先發起進攻,第一個人招架的瞬間他身旁的人豪不猶豫的把利刃刺向瓦倫娜,但瓦倫娜卻奇妙的躲開了,那些南方人也覺得奇妙,因為他們也都覺得確實有刺到人的感覺,但眼前的這個克魯人卻一點事也沒有。
「南方人只要一聚集起來就特別難纏阿」
瓦倫娜笑笑的說道,她的笑讓這些南方人越來越緊張,為什麼面臨這種生死關頭眼前的克魯人卻能夠笑得這麼輕鬆,而且還在跟身旁的同夥在聊天。
是在討論什麼戰術嗎? 雖然聽不懂但估計應該不是。這要不是看不起他們就是不知道此時到底有多可怕。
那些南方人手裡拿著劍冒著冷汗,被自己的心理小劇場越搞越緊張。
突然有個南方軍人大概是再也承受不瞭這種壓力了,他脫離了隊伍自己衝了出去,而這機會就被瓦倫娜逮個正著,瓦倫娜見他朝著自己劈來她也跟著走上前。
這南方人一個大斜斬,但瓦倫娜招架了他的攻擊順著斜斬的力量在空中劃了一個圓圈上一小步斬斷了南方人持劍的雙手,又踩住了他的腳又推了他一把,他整個人跌坐在地上,瓦倫娜一劍刺入他的喉嚨結束了他的生命。
這時艾莉卡也發現了一個空隙,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到了那些人的面前,他連招架都沒有就被艾莉卡斬成了兩半,而其他人發現後也跟著開始攻擊。
由於他們原本是一個圓圈,艾莉卡則挑了其中一邊的人小跳了一步來到那個人面前,她一拳打在那個人臉上抓了頭就往膝蓋撞,她一邊用劍指著其他人臉上發出一種愉悅的笑容一邊把手中的南方人的頭顱用膝蓋撞爛。
在克魯人面前,這些南方人好像什麼玩具一樣被他們玩弄。
突然一個南方人向前進攻,這打得艾莉卡錯手不及,她急忙放開了手中的南方人閃躲但還是被劍尖給劃到了,艾莉卡的臉就這樣被劃出了一道傷痕。
「這可糟糕了,被你們給傷到了這樣我就再也嚇唬不瞭你們了」
艾莉卡用食指沾了沾自己臉上的鮮血無奈的說道。
這是一對多人時他們常會用的方法,如果你有辦法殺死一個人,那麼只要用第一個人擋住其他的人殺了他之後,接下來是第二個第三個以此類推,但這招對於連同伴都會一起砍的時候是沒用的。
再來就是只要第一個人夠悽慘,場面只要夠恐怖剩餘的人都會因為恐懼而放棄戰鬥,或者戰鬥力下降。
原本艾莉卡是想用這種方法戰鬥,因為比起殺了他們全部讓他們因恐懼而逃走才是最省事的方法。
這兩個女人的詭異的笑容讓這些士兵嚇得不敢前進,但他們為了保護村莊是絕對不會逃跑的,要跑也不知道要跑到哪去四處都是克魯人。
所以最後這九個人全都被瓦倫娜與艾莉卡給殺了。
原本應該寧靜夜晚的村莊一點也不安靜,四處是火光與尖叫聲,本是雪白的地面全都變成了鮮紅色。
「我的小野狗,可被我給找到你了」艾莉卡開心的尖叫到
艾莉卡說的小野狗就是馬里奧,他全身上下的裝備以及作戰方式不難猜到其實他就是軍隊的人
「不會吧...艾莉卡你..你喜歡這種的?你不覺得他們髒死了嗎?」
瓦倫娜用一種看穢物的眼神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她一直覺得南方人都很噁心,因為她覺得他們從來沒有在洗澡,更噁心的是他們身上臭死人的味道,要她跟南方人做愛她寧願自盡。
「喔,不,可憐的瓦倫娜你永遠不會懂得,我真愛他身上的體臭味,殺了其他人我要把他帶回去」
「你瘋了嗎? 他死都不會喜歡妳的」
他們又是遇到一個九人一組的小隊,但艾莉卡沒有在理會他們,地上撿起了一顆石子就往他們身上丟去,這石子被艾莉卡這麼一丟好像子彈一樣直接打穿了其中某人的頭顱。
「早知如此就應該要先這麼做了」
原本是想隨便丟顆石頭讓他們分散注意力而已。
她們這才發現原來南方人的盔甲其實很脆弱,根本沒有想像中的堅硬。
南方人軍隊的組成雖然難以應付,只要其中有一個人倒下出現缺口就會馬上露出空隙,但其實這種一瞬間的空隙對於南方其他國度的人來說還是非常難以突破的。
大概也只有克魯人可以輕易突破。這些都是南方人預料不到的事情。
畢竟能讓克魯人認真戰鬥的南方人大部分都在墳墓了。
「別傷害他,他是我的,殺了其他人!」
眼前這兩個克魯人有如惡魔轉世,而這群惡魔降臨在這村莊,無情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