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七日晚上10點30分
「其實天空廣場那個遇害的女童就是欣瑜……」博雅深吸口氣緩緩說道,雖然我們早有懷疑雅萍的被附身跟博雅一定有關連,畢竟遇害的人特別喜歡博雅,進而導致此事發生,然而接下來他說的話,卻讓我們所有人倒抽口氣,恐懼感開始在心裡萌芽。
「那次命案,除了我、雅萍、醫院躺著的那兩名朋友以及奕翰,共五個人都看見了,雖然欣瑜一直用眼神向我們求助,但我們都因為強烈的恐懼感,而逃走了……」博雅陷入了回憶,而他的眼眸始終低垂,像是再為過往哀悼。
「什麼……」我們聽到這裡,被種下的恐懼感終於發酵,難怪欣瑜怨氣會如此沉重,而且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人的原因也是如此。
「如果我們當時能有勇氣跟老師講,說不定欣瑜就有救了……嗚嗚嗚……」沒給博雅說完,雅萍便哭了出來,雖然我們想安撫她,但此時必須將一切的問題都了解後,才能將這次的問題給解決。
「那奕翰又是怎麼回事,他不是跟你們一起逃跑,怎麼會變成學校的人體模型?」我對於人體模型竟然是博雅他們同學感到困惑。
「我其實也不太確定,但我們那時候卻是走失了,不過隔天我們有聽到奕翰死在理科教室裡面的消息,學校還因此停課了一整個禮拜……」
「所以兇手有看到你們?那奕翰應該也是被兇手殺死的吧!」我繼續追問著博雅,只見他又嘆了口氣,才重新開口。
「我不確定,畢竟當時的消息都被封鎖,我們也只知道奕翰死掉了,雖然我們也有跟著父母看新聞,不過大人總是要我們放學後不要逗留在學校,至於死因媒體也被要求三緘其口,所以沒有人知道。」
「為了找出這個真相來解決問題,所以我們才會被指引到理科教室吧!」如群若有所思的說著,而他連忙起身,將從校長室那邊拿到的鑰匙插入門把內。
喀達!喀達!喀達兩聲後,理科教室被我們給打開,原來還會害怕的人體模型已經不再教室內,我們一群人悄悄地進入了教室內,開始尋找著可能的線索,我們分頭搜索著教室內一切蛛絲馬跡,但找了半天,卻是一無所獲。
「根本什麼也沒有啊!當時死人的時候,鑑識科應該都已經搜查完畢了,怎麼可能還留下東西給我們找!」阿德抱怨著同時,腳也輕輕踢了教室講台。
匡噹!一個東西從講桌內掉了出來,一股難聞的味道從講桌底下飄出,那味道帶著一種強烈的刺鼻感,讓人感到異常難受。
「這味道是福馬林,製作動物標本通常會用到,難道是用給奕翰的?不過他不是死了,連屍體都被家屬收回,怎麼可能會變成人體模型……」鴻浩越說越覺得不太對勁,便馬上往講桌的方向走去。
我與如群也往講桌方向走去,而阿德是最先蹲低身體,往講桌底下看去的人,只見被他踢到的地方掉了一塊隔板,隔板裡面除了手術刀外,還有一瓶裝著眼球的液體。
「哇啊!怎麼會有眼球!」看見眼球的阿德驚慌地跌坐在地上,他的叫聲也讓剩下還沒走去的人都朝講桌方向圍了過去。
我們所有人都看見了隔板裡面的東西,為了避免破壞與沾上指紋,我們從理科教室旁邊的窗台拿了抹布來將裡面的東西給拿出來,我們將瓶子與手術刀放置在地上,透過手電筒的光仔細端詳著這兩樣東西。
福馬林罐內,那雙眼球精緻,彷彿就是真人的眼球,而旁邊的手術刀上殘留著生鏽的血漬,在光照耀下看起來像是用這把手術刀將眼球給取下。
「這雙眼球我猜就是奕翰的眼睛,我跟人體模型打照面的時候,他那雙眼睛看起來就沒有這麼靈活,我猜測兇手應該是只有把他的眼睛給取走,這樣才比較符合民俗傳說,讓對方死後找不到人復仇……」博雅回憶著自己與人體模型對峙時的情境,將眼下看到的東西進行拼湊,得出了目前的推論。
「所以我們為什麼又要去音樂教室?是要透過音樂將這些人給吸引過來嗎?」鴻浩將在校長室的另一個指引地點拋了出來,確實就目前得到的資訊來看,音樂教室根本與這次案件毫無關聯,那為什麼又指示我們要去音樂教室。
「先別想那麼多,我們就抱著這些東西往音樂教室移動就對了……不過音樂教室竟然在舊大樓那邊,離我們這裡有好長一段距離,而且往下走的樓梯也只有一條開著,如果它們埋伏在樓梯,那我們根本離不開這裡……」
「總會有辦法的,人體模型重組需要一段時間,我們可以趁現在慢慢移動過去,畢竟鹽巴劃成的結界應該還沒那麼快破解,對了博明,我們還有鹽巴嗎?」
「還剩一包,不過不能再像剛剛任意使用了,我有預感決戰地點應該是在音樂教室,這路上不能隨便使用,可能只能靠護身符庇佑了。」我打開包包看了裏頭後,給出了回答。
「那我們就戴上東西出發……」匡噹!如群話還沒說完,講桌又震動了一下,又有一個東西掉落將我們的注意力給轉移過去,我們再次蹲低姿勢往那裏看去。
赫然發現又是一個福馬林罐,裡面除了有一對眼睛外,更有女性的外生殖器,這讓我們倍感震驚,也更證實了殺害欣瑜與奕翰的兇手是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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