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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語】對理性發火，對自由歌頌「簡輯」

作者：赤紅時夜│2023-01-16 02:40:52│巴幣：48│人氣：209

〈惡意與自由〉

　　理性規定了我們該為了生存與繁榮怎麼做。但對此我們既不用喜歡這些方式，也不是非得遵守。

　　我們是一種可以對理性發火的理性動物。我們可以渴望別的東西。一如哈佛心理學者出身的精神導師雷姆‧達斯所說，比起正確，我們寧願自由。

　　我們只敢用惡意瞄準其他人類嗎？抑或我們膽敢冒大不諱，直接大逆不道地挑戰啟蒙主義跟抽象的理性？

　　古代的以色列王亞哈就敢。「不要跟我說甚麼敬天畏神，兄弟。」他在我們的耳邊怒吼，「太陽敢侮辱我，我照樣把它打下來。」

　　一隻敢於拿著惡意對邏輯、對自然法則、對宿命出手的生物，將會是一頭悲劇性的野獸。但如我們將看到的，這種看似暴虎馮河的行為，也是可以帶來好處。我們可以將璀璨與悲慘集於一身。

　　哈佛心理學家史蒂芬‧平克主張，人類面對全球性重大問題的解決之道，存在於理性之中。

　　這看法呼應了啟蒙主義原則所說，我們必須運用理性去理解世界，這幅自身愚昧的論點。在對信仰、權威與直覺不屑一顧，認為這些東西是「幻覺生成器」之後，平克主張在做決定時，使用理性是「無可退讓」的底線。

　　只可惜告訴人應該怎麼做，往往會得到反效果。

　　在一項由耶魯心理學者史丹利‧米爾葛蘭姆所做的研究中，某位科學家會指示受試者去增加對另一名受試者的電擊強度，表面上為的是幫助後者學習。

　　百分之六十五的受試者會在達到四百五十伏特的最高電壓後繼續施加電擊。但在二零零九年一次這項研究的部分複製發現了一件怪事。

　　當科學家指示動搖的受試者「你沒有選擇，你必須繼續」的時候，所有人都選擇了抗命。

　　這種現象的一種解釋，要從「自決理論」說起。自決理論認為，獨立自主是人類的一種基本心理需求。我們需要感覺到自己是自身命運的主人，我們需要感覺到「自己有得選擇」。

　　自治一詞最早是被用來描述有獨立法律的希臘城邦，其字源分別來自希臘的自己與律法或規定。

　　用在人類身上，自治便衍生出獨立自主的概念。獨立自主的人類個體，是啟蒙主義的產物。

　　自主的個體並不是不受外在的影響，但可以在深思熟慮後認同或反對這些影響。他們除了自我要求以外不受任何規定約束。他們可以運用理性與理性思考去導引自身的行為，藉此讓其符合自身的價值。

　　一個人能自治到甚麼程度，我們並不得而知。但在自治這種觀念看似平靜無波的水面之下，游動著深邃而未解的各種問題。

　　我們的價值在甚麼程度上，是真正屬於我們的價值呢？為了某人好而去限制某人，一定都是不對的作法嗎？

　　認為「自我」可以選擇的觀念說得通嗎？把人視為自治的存在去對待，是很糟糕的作法，但其他做法是糟糕中的糟糕。

　　我們對於自治的需求，可以用「叛逆」的概念去衡量。叛逆指的是遇到自由被限縮時，個人的反應強度。

　　曾高喊過那句名言「不自由，毋寧死」的派翠克‧亨利，就很有機會成為歷史上的叛逆冠軍。

　　叛逆的強度因人而異，也會在人生的不同階段中起起伏伏。任何當過父母的人都知道，叛逆的高峰會落在「恐怖的兩歲」與青春期。而任何當過孩子的人都知道，爸媽一旦老了也可以相當叛逆。

　　但這種會被人拿來威脅的自治需求，一開始是怎麼出現的呢？要回答這個問題，我們可以思考一下：如果今天我們完全沒有自由意志，會發生甚麼事情？

　　我們會不會對自身的行為變得毫無責任感？用杜斯托也夫斯基的話說，如果自由意志不存在，那活在世間是否就百無禁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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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菸草：
曾經有看過那個網友說過：「自由就是可以選擇不去做的事。」，以及「自由就是代表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這兩句話讓我印象深刻。

01-16 07:33

赤紅時夜：
這兩句是很好的話。01-16 0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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