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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祈恩而做的筆記 為感激過去

作者:小毛翔│2022-11-15 01:44:28│巴幣:0│人氣:109
僅為祈恩而做

遊戲名稱:極上之舞
遊戲規則:分別以"感謝過去"、"珍惜現在"、"祈禱未來"以及"保護一切"為主題各自編出一段慢舞並在觀眾面前演出
勝利條件:跳出符合各自主題的慢舞
失敗條件:未達成上述條件
失敗懲罰:無
備註:無期限,直到放棄

在感謝過去之前,我應當對過去種種做出整理,哪怕回憶不完整。

在這場回憶中的旅遊,我應當以什麼樣的視角去回朔破碎的記憶… 或許,我需要稱為旁觀者,以刻畫自身,作為舞蹈者的我,從不將自己當做故事的主人公,因此,接下來的筆記,將是現在的我以旁觀者的角度看待自己的記憶。

在極北之地啊,靜謐之夜被一道哭聲打破,伴隨著羽毛般大小的雪片,在老婦人的門口有著一個只被毛巾包裹的嬰兒… 「羽雪奈奈子」這是我原本的名字,亦即,在雪花如羽毛飄落之夜來臨的奈奈子。

哪怕奶奶給了奈奈子無微不至的呵護,在村人的排擠和欺負中,奈奈子還是得知了自己是棄嬰的事實,因此七歲那年,花魁對自己提出來吉原花街服侍自己時,奈奈子只有提出一個條件,就是給奶奶一點錢作為補償後… 連道別都沒有的離開了。

在打雜了兩年後,花魁將奈奈子叫到自己的席前
「大人吩咐所謂何事。」
「我說,你在我傳授他人舞時,沒少偷聽… 對吧?」
「小的萬萬不敢,是我哪裡沒有清理乾淨嗎?」奈奈子十分慌張,沒有經過花魁的允許就學習對方的舞蹈,絕對不可能被放過。
「跳吧,讓我看看妳到底學到了什麼?」不輕不重的拋出要求。
「好… 好的。」奈奈子戰戰兢兢的拿著扇子來到花魁面前。


只見維持一段站姿後,奈奈子右手提至腰間後猛的甩出,同時打開扇子,接著又慢慢收回整隻手,張開的扇子遮掩著胸口,另一隻手一樣猛的甩出,而這一次另一隻手跟隨其後,奈奈子整個人就像是被兩隻手牽引一般轉了半圈,在徹底背對花魁後,奈奈子轉過頭… 身體緩緩轉過身來,右手也順著身體的旋轉一邊向下做延伸,邁出一步,強而有力的跳躍馬上接上,開著的扇子劃開空氣朝右上而去,一個旋身,奈奈子已經朝著花魁成鞠躬敬禮的姿勢。

「妳… 練習過?」雖然理論上奈奈子是不可能有時間和地方練習,但動作完成度和流暢度都不像是一個偷聽的人能做到的。
「沒有… 完全沒有練習過。」奈奈子還是很緊張,因為花魁臉上陰沈如水,奈奈子完全無法解讀花魁對自己的看法。
一陣彷彿橫越亙古的沈默,「這樣吧,三天後妳可以跟其他人一起上課,你的一些工作會被我當成懲罰,交給在學習上表現不好的人,今天就這樣。」說完花魁便揮手示意奈奈子離開。

『這孩子… 原本是看她有體香怕她被糟蹋才帶在身邊,還是大意了,是嗎?』花魁自顧自的想著。

自奈奈子正式開始加入學舞的行列,有人因要去做懲罰工作而厭惡,有人因害怕被趕超而加倍努力因此勞累,有人見奈奈子天賦極高而放棄並不斷在奈奈子背後不斷貶低她…

但奈奈子不為所動,為什麼?因為奈奈子認為學舞更重要嗎?不是。是因為花魁告誡過不能和其他學員起爭執嗎?也不是。還是因為這些女孩家世顯赫讓奈奈子不敢反擊?都不是。

因為,奈奈子,習慣了,麻木了,無感了。從故鄉的村人們,花街的過客們,學舞的孩子們,所有人,包含花魁,都或多或少的展露過對她的厭惡,何必在意呢?別人要我怎麼做就怎麼做,這樣就夠了,奈奈子學舞很快,但在編舞上一竅不通,理由很簡單,奈奈子已經放棄了所謂自我,也正因如此,舞蹈時的奈奈子能完全無視不符合人體的姿勢所帶來的疼痛,而完成舞蹈所贏得的來自花魁的稱讚,是唯一支持奈奈子一路走來的動力。

「好了,就這樣吧,櫻、蘭、梅,妳們繼續練習舞步,其他人好好看著她們的示範,奈奈子,妳離開。」
話雖如此,奈奈子的舞蹈才是所有學員中最接近花魁的,但也是最沒有自己想法的,花魁見此也是婉惜,畢竟一個無法創造新舞蹈的人不能繼承花魁之位,所以,當其他人在學舞時,奈奈子往往被要求離開去試著編舞,而奈奈子也只是在吉原花街的範圍內到處閒逛。

原本,這樣的情況應該持續下去,而奈奈子就是個擁有驚人學舞天賦卻不會編舞無法成為花魁的習舞者。

「… 」絕美的音色,準確的掛在行人的腳步上,明明聲音不大,卻透亮如璀璨寶石,一番尋找卻無法找到聲音的來源,就在奈奈子將要放棄的時候,「你在找我嗎?」一個身材要比奈奈子高大不少的女生從服飾店竄出,「你很厲害呢,我以前可從沒遇到能聽到我唱歌的傢伙,我叫菊,歌班的人。」
奈奈子從沒做過自我介紹,語氣生冷的像是被逼著介紹陌生人,「羽雪奈奈子,舞坊的人。」
兩人一段交流,菊熟練的不斷向奈奈子套話,而奈奈子除了沒告訴對方自己是孤兒之外,基本上所有信息都被菊知道了,但當問題來到喜好… 奈奈子更多的時候是詢問菊,
「那是什麼?」
「欸欸欸,不是吧?你真的不知道!」
「認真的,那是什麼?」
自從結識菊,奈奈子就不斷的在體驗著不曾有過的感受,第一眼竄出帶來的驚嚇,聆聽菊歌帶來的放鬆,被菊不斷詢問的煩躁,被未知的事物勾起的好奇,體驗過未曾經歷之事的滿足,雖然奈奈子依舊無法完全創造一支舞,但透過分解已經學到的舞步,並且一段段的以歌曲中的意境組合(這是菊的意見),奈奈子又不懼怕任何姿勢帶來的疼痛,(是的,不是感受不到,只是單純的感受與認知著)至此,奈奈子完成了成為花魁的另一道命題,雖然她並不知道這件事會為她的生活帶來更多的挑戰及變化。

轉眼,奈奈子來到了14歲,花魁在日前宣布了奈奈子確認稱為了花魁名號的繼任者,而今天送來了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象徵著正式花魁的和服,也是奈奈子來到箱庭時身上的那件,除袖口衣錦有金絲做裝飾外,整件都雪白的和服,而獲得這個身分也象徵著日後可以參加各式各樣活動,擁有與掌握權利地位的公子相識的機會,然而… 奈奈子對這一切都不在意,他收到和服的第一瞬間就是離開歌坊,來到與菊第一次相遇的服飾店…
「菊,我成功了。」
「所以… 妳成為花魁了?」
「是… 還不是。」
「沒事,我懂是什麼狀況了,恭喜你。」

而在同一年年底,一個宴會上,奈奈子穿上花魁送上的和服,在吉原花街進行了第一次表演,對大多數人來說這只是一種週年性的表演,懷著半是玩笑半是欣賞的心情前往觀賞,不用多說,奈奈子完全沒有背景,比起其他學員,大多數人對奈奈子是聽都沒有聽過,直到奈奈子跳起了舞,由菊編的,兩人相遇之歌,再由奈奈子變成舞,所有觀賞者都見識到了奈奈子的真實,技巧,堅持,雖然表演空前的成功,但菊卻與奈奈子鬧僵了,對菊而言,這是為慶祝兩人的相遇而作,屬於兩人的秘密,而奈奈子的行為像是直接向世人展示這段友誼,而奈奈子卻完全無法理解這樣有什麼不對。

隔年,舞坊裡的人為了得到花魁之位而蓄意將奈奈子從高樓推下,之所以如此輕易的得手是因為奈奈子靠著扶手思考著菊,完全沒有注意到背後的人,順帶一提,動手的人名為紅葉,但密謀這場意外的人是蘭,她是繼奈奈子之後最可能繼承花魁之名的學舞成員,當初花魁甚至準備好桃紅色的和服了。

對於過去的故事就到這裡了,好… 編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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