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內容

1 GP

王女騎士團 第十三章

作者:妳比數學還難懂│2022-10-02 23:38:08│巴幣:2│人氣:86

在騎士議會主導整個艾路尼亞大陸秩序後,一千年來,黑暗族裔與人類之間鮮有大規模戰爭發生,近幾百年來,在對人類生命財產的威脅名單中,黑暗族裔的排名已經下滑至名單的尾端,低於形形色色的夢想家和藝術家,也比不過稍稍被寵壞了的世家子弟。也就是說,僅就單純的人員傷亡而言,黑暗族裔對人類的實際威脅已從生存降為治安,雖然只要黑暗族裔的巨頭們願意,隨時都可以輕易的在這份威脅名單上奪回榜首,並牢牢佔據。

黑暗族裔和人類從沒有像現在這麼默契過,所以作為回禮,騎士議會默許了黑暗族裔在人類社會裡的生存。黑暗族裔可以在其中娶妻、經商、私下聚會,甚至還能被容忍一點無傷大雅的小規模殺戮,只要有一個還算過得去的理由。

於是,越來越多的黑暗族裔在人類的社會裡紮根了下來,有了自己的生活,迥異於在黑暗大陸的生活。當然,上層的宏觀政策是一回事,中下層的共識又是另一回事。在大多數人類看來,黑暗族裔仍舊是相當可怕的存在,黑暗族裔在他們面前仍是需要借用人類的身份與之相處行事。

生活在人類社會裡的黑暗族裔,相比起很少離開黑暗大陸的同胞們、經歷過全面戰爭的前輩們,或多或少都會對人類更具好感,至少不會說見到人類就想要去之而後快。而他們往往都還會互相交流心得,思考黑暗族裔與人類之間的種族關係,展望一個能夠互相理解的未來,於是,想要與人類和平共處的理念,也漸漸地在黑暗族裔內部形成了一定的氣候,從幾株不起眼的矮小樹苗壯大成枝繁葉茂的大片樹林,而這片樹林的疆界仍在不斷擴充著。

所以自由之子,就是琴、馬可這些想要在人類社會享受生活的黑暗族裔,所組成的最具代表、也最具規模的先鋒組織。他們當然遠不能代表黑暗族裔的主流意見,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的成長速度以及現有規模,已足以引起騎士議會與黑暗長老會這等龐然大物的高度重視。

艾爾是在二十年前加入組織的,馬可更是個有著三十年資歷的「老前輩」,至於琴,他是最早那批跟隨創建者凱爾曼的成員,在自由之子,甚至整個艾路尼亞,都有著不算低的名聲與人氣。當然,雖然琴的實力不算弱小,但他更耀眼的還是那副比絕大多女人還要驚艷的美麗容貌。如今世上,能在美貌上穩穩壓過琴的,只有希莉雅和華姬。

「……我們不想再要有紛爭,我們渴望和平的生活,我們只想要屬於自己的自由,凱爾曼說,我們並不是少數的特例,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人與我們有著相同的渴望,而能被我們的信念所改變的潛在分子,更是多得超乎我們的想像,所以我們並不孤獨,我們不是一群只會描繪藍圖的空想家,我們在行動,我們正在一起努力的改變著這個世界!這個世界本就該是和平的,只是不小心走上了錯誤的路,不是嗎?長老,您說您喜歡與世無爭,所以我覺得您可能也是我們潛在的一分子。」琴眼帶莫名哀傷的說,在他的臉上,有著一種不得不表現出的堅定。

五十年前,「血手公爵」凱爾曼在創建這個組織的數個年頭裡,響應者不過寥寥數十者,少有問津。而到了如今,整個自由之子上上下下的成員竟有三萬人之多,遍佈艾路尼亞的各個國度,北方的奧蘭克帝國、西部的新羅塞爾聯邦、囊括東海千島的古老王國洛伊澤,以及次世界的諸王國,天南地北,無不有自由之子的成員隱沒其中。

而與自由之子保持良好關係以及正在觀望中的黑暗族裔,那更是難以計數。不論是從政治角度、武力價值,或者社會影響來看,這絕對是任何一方大勢力都不可輕視的龐大影響力。

但伴隨著不斷攀升的影響力和規模而來的,就是無法再含糊下去的種族立場。這是一座殺機遍佈的雷池,稍有不慎,就會跌入其中,粉骨碎身。自由之子的選擇是拒絕參與種族之間的鬥爭,做個與世無爭的邊緣群體,致力於散播它的影響力。騎士議會尚可接受這樣的立場,在凱爾曼宣告自由之子的誕生並沒多久,就與自由之子達成一份不公開的協議,此後積極的協助自由之子的成員立足人類社會。但對黑暗族裔長老會來說,這就是不折不扣的叛逆!他們可以勉強容忍族人在人類社會隱居田園,但絕不允許他們成立一個實實在在的組織,並且有明確的綱領。

所以早在自由之子成立的那一刻,危機的引線就已被埋下,經過數十載的潛伏,直到一個月前被轟然引爆。但引爆這場自由之子成立以來最大災難的倒不是黑暗長老會,而是自認為人類最後防線的獵魔人。

如果說自由之子的頭號威脅是黑暗長老會,獵魔人則是當仁不讓緊跟其後。而在一個月前的「滅頂之災」突如其來降臨後,兩者之間的生態位也發生了掉換。

獵魔人的此次行動,堪稱數百年來動員最大的一次,不說傾巢而出,也相差不太多了。為了這場勢如雷霆的戰爭行動能取得理想的戰果,獵魔人絕對是處心積慮已久,四大王牌獵魔人派出其三,金牌獵魔人多達十數位,銀牌獵魔人則是成編制的出動,與以上的動員力量相比,那些多到眼花繚亂的銅牌獵魔人已是不足為道。

琴、馬可、艾爾都分別遭到了不同的獵魔人小隊的伏擊,而馬可那次如果不是幸運的撞到了琴,是絕對無法活著在今天站在希莉雅面前的;艾爾和琴也都分別付出了不小的代價,艾爾的代價是他願意以死相換的親妹妹、愛人——雪梨。琴的代價則是他在組織裡最好的朋友,與他並稱自由之子「希望雙翼」的維拉爾,維拉爾到現在都還生死未卜。

他們在逃亡的一路上,所得到的噩耗一個接一個,有些是真的,有些假的,其中真的比較多,在他們的悲傷裡更添悲傷,因為那一個個噩耗的背後,就是一個個與他們懷有相似理想的戰友的死訊!惟一值得慶幸的是,目前為止有關凱爾曼的消息大多都還算不錯。凱爾曼是自由之子的最大支柱,他若倒下,自由之子……恐怕也難以為繼。

而騎士議會在其中到底扮演著怎樣的角色,目前來說也並不得而知。

至於黑暗長老會,就算獵魔人的發難與他們毫無牽連,但這樣一個難逢的落井下石機會擺在眼前,只怕也很難抵禦住其中的誘惑。

在馬可的吞吞吐吐和琴有條不紊的交替闡述中,希莉雅大概是弄明白了所謂的自由之子到底是怎個回事,至於其中是否有過於主觀的成分,希莉雅能自己判斷。

眼下,琴很希望能得到希莉雅的看法。儘管他們的相處是如此的短暫,也儘管他甚至還不知道她的名字,但彷彿潤物細無聲的,希莉雅在琴的心中,已不知不覺豎立起一個分量十足的高大形象。

希莉雅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她的手很白,像是會發光。她說:「這是個宏大的理想。」除了這一句,她什麼都沒說了。

晚風在夜色裡吹起微微的漣漪,琴和馬可在風的漣漪裡愣住,過了一會,琴有點不死心的看著希莉雅,說:「只是宏大而已嗎?」

希莉雅仍然看著自己的手指,漫不經心的說:「還會很艱難,甚至會失敗。」

琴的眼睛頃刻黯淡下去。「是這樣嘛,我……」

希莉雅抬起眼睛,瞧著琴,說:「當然,命運是可以改變的。未來的事,誰又能說的準。」

「是啊,未來誰又能說的準呢……」琴低低的自語道,雖然他對希莉雅這樣的回答有些失落,不過他還是勉強的在臉上掛上一個笑容。馬可在一旁瞪著眼睛,一字不差的聽完希莉雅的話,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呆呆地望著希莉雅,就這樣直到不遠處的艾爾帶著他消瘦的身影走了過來。

「長老?謝謝您,雖然我能力低微,但以後只要您有需要,我一定會為您效勞。」面色仍然慘白的艾爾對著希莉雅的身影鞠了一躬,接著轉過頭,看著琴和馬可。

艾爾此刻似乎有很多話想說,然而,當他的目光從大家的臉上掃過後,最終說出來的話卻是非常的簡短。

「琴,馬可。」艾爾沙啞著嗓子說:「自由之子對我已經沒有意義了,從今以後我不再是自由之子的一分子,而且……以後的我……會走上截然不同的路。我想明白了,過去的我錯了,我們都錯了,暗族和人族之間沒有和平共處的可能!只有一方徹底的流乾血液才能了結一切!我不再天真了!」

琴看著艾爾越來越黯淡的臉,內心湧起一股難以遏制的衝動,想要給艾爾帶去愛和希望的光,鼓勵艾爾重新振作。但艾爾不給琴機會,將任何的美好、希望和光明拒絕在心門之外。

「不用再勸我了!琴!」艾爾淒涼的笑了笑,「真的不用再說了,沒有任何意義。我只希望下次再見,我們……還能坐在一起,好好聊聊過去的事。琴,馬可,就算是這種時候,我還是把你們當成朋友,沒有變。再見,我的朋友們。再見,長老……」

艾爾決然轉過身,腳步在地上擦出刺耳的拖動聲。他的身影在粗曠、寂寞的濃夜裡慢慢遠去,慢慢遠去。他的背後沒有槍,他的槍遺失在今天的戰鬥中,與他的雪梨、他的理想一樣再也找不到。在血族的文化裡,槍沒有了可不是一個好兆頭,但對現在的他而言,已沒有更壞的兆頭。馬可看著艾爾舉步維艱的薄薄背影,忽然覺得這漸漸被濃夜吞噬了的背影,似乎是獨自承載著整個世界的無言傷痛。馬可和琴默默地看著艾爾消失,很久很久,才緩緩地把目光收回來。

在艾爾拖著他單薄的背影離開後不久,馬可和琴也在茫茫的夜色裡辭別了希莉雅,據說他們要去找凱爾曼。而在離開之前,他們總算知道了希莉雅的名字。

希莉雅遙望著他們離開的深林,回想起他們所說的那些話,在心裡無人自語說:

「任何崇高的理想都要經過鬥爭和廝殺才能成功,因為你不僅是要實現自己的夢,還要粉碎其他人的夢,但又有多少人會把自己的夢交給你任你粉碎呢。不想用武力去實現,那就永遠不可能實現。不為人類而戰,也不為暗族而戰,只是想置身事外,怎會有這種便宜的事。終有一天,你會知道,實現自己的理想,除了暴力,別無選擇。嗯,還有……你們的理想、你們的夢,都和我沒有關係。」

而在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的同時,同樣也在這片沉睡的森林裡,有一小隊倉惶而又狼狽的人影,正就著夜色的掩護極力逃竄。看他們在樹梢上起起落落的身影,似乎是有個難以形容的可怕東西在追趕他們。

然而,從他們身著的制服,能很輕易地辨別出他們的身份。他們可是獵魔人,而且還有三位實力不容小覷的銀牌,那麼,能讓三個銀牌帶領的小隊沒命的逃,又會是怎樣的存在呢?——其實什麼都沒有,在他們的身後,追趕著他們的只有空氣和他們內心的恐懼。

他們彷彿不知疲倦地逃了整整一夜,直到夜色漸漸淡去,天際嶄露晨色的一角,天亮起來。

他們在晨色的清新空氣裡看到了一個人。

那個人懶洋洋地斜倚在一根粗壯古樹的樹幹上,幾乎將整個身體的重量都靠了上去。那個人百無聊賴地看著這些受驚的獵魔人,似乎是剛剛才睡醒,一頭燦燦的金髮篷亂得像個鳥窩,上面掉落著幾片葉子和羽毛。他的眼睛殘留著昨夜睡意,此時也被細碎的瀏海分割裂成不同的區域,每一個大小不一的區域都透顯著同樣的眼神,那是如夢初醒的惺忪眼神。當然,他的制服因為材質特殊,所以十分的整潔,一點起鄒都沒有,順滑的如同鯊魚的皮膚,鬆緊合適地貼著身段。

獵魔人們看到了他,腳步不由得隨心放緩下去,徹夜的疲倦和恐懼也漸漸從身上褪卻。

在恐慌和焦慮追逐了他們一個晚上後,現在他們終於得以將它們狠狠甩掉,安下心來。只要有前面的這個人在,不管身後是什麼都不會再讓他們感到害怕——在那個人淺灰色的流線型制服上,胸前的那個十字劍插入魔鬼的圖案是紫羅蘭色的,每個獵魔人都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那意味著這身制服的主人,正是象徵獵魔人最高支柱的——王牌獵魔人。

所以即便他是一個半邊身體都入了土的瀕死老人,時刻都咳個不停,甚至咳出血塊,他們也都會毫無保留的相信他,絕不動搖。何況他還很年輕,看起來不過三十多歲的樣子,正處於一個風華正茂的大好年華。

一個年輕而健康的王牌獵魔人出現在自己眼前,在這種時候,沒有什麼比這更令人安心的了。

然而,這位王牌獵魔人在看到自己的同袍後,態度不是很友好。僅僅只是無精打采地用力打了一個呵欠,在他們面前打開一張能吞下一個拳頭的大嘴,手摀上去,讓懶惰的聲音從指縫間逸出來。

「我沒看錯吧?這些像喪家之犬一樣亂竄的,都是號稱我們人類最英勇無畏的獵魔人嗎?看看這場面,何等的壯觀!何等的令人熱淚盈眶啊!」

打完呵欠,他就伸手去抓弄自己亂糟糟的頭髮,動作慢條斯理,如同一位在精心修整花園的園藝師,雖是緩慢,卻又相當的寫意。不一會,他就擺平了頭頂上各種不停話的髮簇,將它們整理的服服帖帖,呈現出他想要的造型。他搖身一變,彷彿一位年輕人從失戀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眾獵魔人因他不客氣的話而羞愧難耐,畢竟他們在名義上號稱捍衛人類的戰士,既然是戰士,就不該享有懦夫的權利不戰而逃,無論何種理由。

他扭扭脖子,在眾人眼裡伸了個不算很雅觀的懶腰,目光隨意地掃過眾人落魄的身體,落在其中一位銀牌獵魔人身上,笑了笑說:「哦?這不是弗洛斯嗎?這才幾天不見,怎麼就變這副樣子了?」

「大人……」那個獵魔人看著他,低低的說:「克萊斯基死了。」

這位王牌的笑容瞬時凍結,吃了一驚:「什麼?」

「克萊斯基死了。」那個銀牌的又復述一次。

「克萊斯基死了?」這位王牌先是愣了一愣 ,隨即在臉上將嘴角高高提起,幾乎沒入顴骨之後,綻放出開懷的笑意,竟當著眾獵魔人面前大肆地鼓掌起來!

他的掌聲用力且富有節奏,彷彿振奮的軍鼓,幾乎驅散了整個清晨的寒意。他笑得幾乎像是要嘴角裂開,一面笑著,一面鼓掌:「死的好!死的好!死的好啊!這個人渣死的很好啊!太感謝了,弗洛斯,給我帶來一個這麼愉快的消息!」

獵魔人們面面相覷,他們看到各自眼裡的驚愕,彷彿覺得聽在耳裡的掌聲如同扇在自己臉上的巴掌聲一樣刺耳。

清冷的空氣裡不斷徘徊著響亮的掌聲,過了很久才漸漸平息。而當這位年輕人不再鼓掌時,他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微瞇著眼,眼縫裡正迸射出一種電光般的鋒芒。

他像是一位法官一樣審視著眾獵魔人,這一眾人類菁英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因為那會令他們感到心悸。他緩緩說:「雖然這個傢伙只是個不堪大用的僱用兵,不過實力還是有一點的,不能因為他很噁心就否認這點。能幹掉這傢伙的,只能是一位長老,來,告訴我,你們是碰到了哪位長老?」

那位叫做弗落斯的獵魔人苦笑著說:「我沒認出她是哪一位長老。」

「認不出來?有意思。」這位王牌並沒有怪罪弗洛斯,因為他知道,弗洛斯的見識在獵魔人裡也是排在前列的,弗洛斯認不出來,他自己也肯定認不出。

於是,他稍作思量,便指著其中一位獵魔說:「你來幫我重現當時的場景。」接著繼續對那位銀牌說:「弗洛斯,給我講講克萊斯基是怎麼完蛋的,我想那肯定很有意思。」

被這位王牌所指的獵魔人有著不錯的幻術天賦,能夠利用幻術重現自己所看到的情景,他的實力不一定有多強,卻具有非常可觀的情報價值。每一個獵魔人小隊出任務都會配備一位幻術高手,用以收集各種寶貴的情報,雖然有價值的情報往往很少碰到,但只要有那麼一兩次如現在這樣的有運氣,那這位幻術高手也完全對得起高出同階同僚一大截的待遇了。現在正是他少有展現自身價值的時刻,還是在一位王牌面前。他正在絞盡腦汁構建自己所看到的內容,這需要一會時間。而在他進行幻術構建的這段時間裡,弗洛斯正好可以趁著這當兒,給這位年輕的王牌訴說昨夜的經歷。

當這位年輕的王牌聽到琴的名字時,他忽然打斷佛洛斯,問:「真的是琴嗎?」

「是。」

「是琴啊。」年輕的王牌獵魔人低低的自語。「琴……」

沒人知道他的心在想什麼。

這一刻,弗洛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這位年輕的王牌竟然發出一道意味深長的嘆息。弗洛斯愣了下來。

這位金髮的王牌神色淡然,看了弗洛斯一眼,說:「你說你的,不用管我。」

弗洛斯點頭,從他們遇到琴開始講述,直到克萊斯基失去自我時劃上句號,當他說完一切,那個被命令重現情景的幻術獵魔人也完成了他的工作,接著在這位王牌、眾獵魔人面前重現了克萊斯基死亡前後的內容。

計較起來,他們逃走的時候克萊斯基還沒有死,他們算是拋棄了自己的夥伴。

這位王牌指著前方的幻象,無不嘲諷的驚嘆道:「瞧這傢伙噁心透頂的樣子,原來是自找死路啊!最後中招的時候也太可笑了,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為他而戰!可憐啊可憐!如果換做是你,你們肯定會拼了命也要帶我走吧,沒錯吧!」

說著說著,他又一次大力地鼓掌起來,大笑道:「精彩!精彩!多麼漂亮的槍!這是一把絕世神槍啊!」

他開始化身為一位辛辣的評論家,在晨色底下不時發出一陣大驚小怪的呼聲和謬贊,除了琴,他幾乎對幻象裡的一切人、事、物都作出了自己的評判和感想,除了琴。

「這位美麗絕倫的血族長老真的太美了!可她又是誰呢?這樣吧,就暫且命名她的代號為——夜姬!」

幻象大概前後持續了十分鐘左右,這位幻術獵魔人就已面色慘白、一身冷汗。當他撤下幻象的那一刻,他就像解脫一樣癱坐在地上,為了盡可能清晰的重現這個情景,接下來的整整三天,他都需要同袍來照料他的生活起居,包括排泄體內的廢物,因為他甚至連括約肌都難以控制。

「大人?現在我們要去找他們嗎?」弗洛斯看著王牌獵魔人愉悅的嘴角,問。

「雖然我很想會會那個美人長老,」王牌獵魔人嘆了一口氣,搖搖頭,微笑著說:「可現在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屠魔行動馬上就要開始了,我雖然是個王牌獵魔人,可我的時間並沒比你們多!甚至一秒鐘也沒有!」

在現在的獵魔人中,王牌獵魔人一共只有四位,所以這位年輕人的身份也很好辨認,他一定就是出身獵魔人第一世家薩穆埃爾家族的「獵魔人王子」——文森。除了他,不會是別人了!
引用網址:https://home.gamer.com.tw/TrackBack.php?sn=5571346
All rights reserved. 版權所有,保留一切權利

相關創作

留言共 0 篇留言

我要留言提醒:您尚未登入,請先登入再留言

1喜歡★Kath2010 可決定是否刪除您的留言,請勿發表違反站規文字。

前一篇:王女騎士團 第十二章... 後一篇:王女騎士團 第十四章...

追蹤私訊切換新版閱覽

作品資料夾

airsky00大家
漸漸懷疑自己能不能寫完新的小說,苦笑中看更多我要大聲說11小時前


face基於日前微軟官方表示 Internet Explorer 不再支援新的網路標準,可能無法使用新的應用程式來呈現網站內容,在瀏覽器支援度及網站安全性的雙重考量下,為了讓巴友們有更好的使用體驗,巴哈姆特即將於 2019年9月2日 停止支援 Internet Explorer 瀏覽器的頁面呈現和功能。
屆時建議您使用下述瀏覽器來瀏覽巴哈姆特:
。Google Chrome(推薦)
。Mozilla Firefox
。Microsoft Edge(Windows10以上的作業系統版本才可使用)

face我們了解您不想看到廣告的心情⋯ 若您願意支持巴哈姆特永續經營,請將 gamer.com.tw 加入廣告阻擋工具的白名單中,謝謝 !【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