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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哈利波特同人-綴歌】死神篇第三十二章:致姊妹

作者:苦楝樹│2022-09-04 00:38:20│巴幣:1,014│人氣:248



  第三十二章:致姊妹

  相比於居住在鄉間和麻瓜保持距離的許多古老家族,坐落在倫敦古老街區的布萊克家算是其中的異類,這並不代表布萊克家喜歡麻瓜,而是做為這塊大陸最古老的家族之一,他們本來就長久的居住在這座羅馬人建造的城市中,他們不屑遠離麻瓜,而是用魔法蠱惑他們。

  但隨著時代的演進,分家們紛紛離開倫敦,甚至改變姓氏,只有本家依然留在倫敦,當其中一個族長看中麻瓜的豪宅公寓之後,用魔法強行搶了下來,古里某街12號,正式成為布萊克家的祖宅,長達數百年之久。

  但在入住古里某街之後,布萊克家也像受到詛咒般,家族以難以置信的速度衰亡了。

  沒有敵人,沒有戰爭,沒有天災人禍,孩子就是會因為疾病或意外早夭,大人就是會生不出孩子,以純潔血脈自豪的布萊克家,沒有被任何人擊敗,是時間殺了他們。

  「哇哇哇哇──」嬰兒的哭聲從產房傳來,一名中年、白髮、臉色彷彿和全世界都有仇恨般難看的男人,粗暴的將剛生下來,胎衣都沒洗掉的嬰兒抬起。

  他看像嬰兒的下半身,隨後用鄙視的眼神看著剛生下孩子,虛弱不以的女人,他的眼神彷彿眼前的是某種骯髒的垃圾,「又是女的啊。」

  隨後,他將嬰兒隨手一拋,女人看著自己的孩子落到地上,嚇的從床上起身,在千鈞一髮之際,一名四歲大的小女孩接住嬰兒,看到孩子沒事,女人鬆了口氣,但這似乎就是她最後的一口氣,嫁給自大到連助產士或治療師都不願請的布萊克家,在產房嚥下最後一口氣的女人,名叫卓雅拉.羅西兒,布萊克家次男天鵝座的妻子。

  天鵝座冷眼看著哄著妹妹的貝拉,感受到他的視線,年幼的貝拉害怕的低著頭,蹲在地板上,對天鵝座來說,沒有辦法為他生下繼承人的人都是沒用的垃圾,床上的屍體和地面上的肉塊都是一樣的東西,對眼前失去母親的女孩,他一句話也沒說,丟下他們,消失在古里某街。

  「聽說他連妻子的屍體都沒處理就走了,要不是怪角去打掃他們家的範圍,說不定那三個孩子會餓死在那裡。」年紀比天鵝座年紀小一點,五官的輪廓和天鵝座類似的青年,不滿的抱著兩歲的美黛,身後跟著四歲的貝拉和剛出生的水仙,到古里某街的主臥房內,找他們的姊姊,沃布爾加。

  沃布加爾是一個有著讓人著迷的黑色長髮,眼睛細的像蛇一樣,臉上似笑非笑,氣質帶著撫媚和殘酷的女人。

  「呵呵呵──」聽到弟弟家中的慘劇,沃布爾加非但沒有一絲同情,反而覺得有趣得笑出聲來,直到耿直的阿法瞪著自己,才勉為其難地收回笑聲,「也難怪他會那樣自暴自棄,從以前他就看不起女人,覺得我在打壓他的天賦,搶走他的地位,像他這樣的庸才,要不是生在布萊克家,大概早就餓死了吧,整天以家主的身分自居,天真的以為只要生下繼承人,父親大人就會認可他家主的身分。」

  「關於姊姊說的,父親的遺囑,只要哥哥生下繼承人就會讓他擔任家主這件事,是真的嗎?」阿法懷疑的看著沃布爾加,父親死後,天鵝座知道繼承家主的是獵戶座後,氣到想和他決鬥,後來聽沃布爾加說只要有繼承人就能奪回家主之位,他又不斷要求身體虛弱的卓雅拉為他生下孩子,在阿法的眼中看來,天鵝座的心智因為父親和姊姊的話著魔了。

  「當然是騙他的啊,都把我嫁給分家的人,讓分家的獵戶座擔任家主了,你還看不出他對天鵝座的失望嗎?」

  「那為什麼……」阿法憤憤不平地看著沃布爾加。

  「布萊克家缺人啊。」沃布加爾眼角下垂,不像剛才那樣嬉鬧的說,「還跑去娶短命的女人當老婆,我當然要給他一點激勵,讓那個女人斷氣前多生幾個孩子才行啊。」

  阿法無言以對,沃布加爾的說法,彷彿死去的是什麼驢之類的牲口,絲毫感覺不到她對人的情感。

  「就結果來說,還算不錯吧。」沃布爾加打量的看著那三個孩子,最後視線落到最年長的貝拉身上,「妳們有名字嗎?」

  貝拉抬頭看著沃布爾加,自信的模樣成為她的憧憬,「貝拉,還有我妹妹美黛,是我們的母親幫我們取的,最小的妹妹還來不及取名字,母親就……」

  「這樣啊──明明是外面來的傢伙,居然膽敢用我們布萊克家族譜上的名字。」沃布爾加的眼神盯著貝拉,貝拉的身體不受控制的發抖,在一刻,貝拉感覺自己會被沃布爾加活活掐死。

  但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沃布爾加只是看著窗邊的花瓶,她走到窗邊,用手指拈起一朵花,放到貝拉面前,「知道這是什麼花嗎?」

  貝拉看著眼前的白花,怯生生地回答:「水仙?」

  「沒錯,水仙。」沃布爾加將花放在最小的孩子的襁褓中,「那個孩子,就叫水仙。」

  聽到這不同往例的名字,阿法皺起眉頭。

  「阿法,既然天鵝座離開了,以後兩家就別分界線了吧,那三個孩子由我來帶,長大之後剛好可以讓我家的兩個小孩當新娘。」

  「這樣好嗎?」阿法擔憂的問,不管是血緣還是年紀,這個決定都不算是正常的。

  「有什麼不好,我們家族的人都很早生,一起生活也比較好辦事,再說了,布萊克家的血,怎麼可以分給那些外人。」沃布爾加說完,看到阿法的臉色很難看,不悅的反問:「你有什麼意見嗎?」

  「沒有。」阿法搖頭回答,「一切讓姊姊決定就好了。」

  「水仙。」呼喚著對方的名字,過去的回憶,就像昨天才發生那樣清晰,貝拉認為自己是個戰士,她能夠面對黑魔王所有的敵人,但她沒想到,最後面對的,是從襁褓中,一路看到她長大的妹妹。

  「阿哇呾喀呾啦。」綠光的索命咒,毫不猶豫地朝著水仙的方向發射。

  水仙沒有像其他的敵人那樣用屏障咒硬擋,限制自己的機動力,還必須承受減緩威力的索命咒傷害,她冒死閃開索命咒的光束,然後用手中的短刀,彈開貝拉在發射索命咒後,必定會丟出來的布萊克短刀。

  索命咒只是牽制和誘餌,真正的殺招還是布萊克短刀,這是貝拉多年來戰鬥的習慣。

  而水仙,是貝拉多年來練習戰鬥的對手之一。

  水仙穿著的黑色長裙,在她的防禦下,有如黑色的波浪般晃起,在那晃動之間,她的左手握住三把短刀。

  三道銀光閃過,裙襬恢復原狀,水仙恢復優雅的姿態,等待姊姊接下自己的攻擊。

  不知道水仙會怎麼打,貝拉謹慎的接住最早飛往自己的短刀,然後用它將剩下兩把擋了下來,不用魔法,確保自己能隨時用魔法戰鬥。

  然而,貝拉的反應,也是水仙的期望,趁貝拉格擋的空躺,水仙躍步逼近貝拉,同時雙手個握三把短刀,同時朝貝拉擲去。

  「想用數量取勝,天真。」貝拉也握著短刀,擲向水仙短刀飛行的軌跡。

  「暴暴吞。」出乎貝拉意料之外,水仙在貝拉投擲之後,對自己的短刀施加暴食咒,膨脹數倍的短刀絲毫不受貝拉的干擾,準確的射中貝拉。

  原本這時應該是水仙乘勝追擊的時機,但她卻停了下來,心疼的看著眼前的「敵人」。

  「姊姊──」

  「該死的……」貝拉急忙之中用手擋住短刀,原本還算完好的右手,手指被削掉,手臂和肩膀各中兩刀,銀色的血液不斷流出,義肢化的疼痛,讓她原本就不健康的膚色變得更加慘白。

  時間一晃,六年過去了,明年貝拉將成為這一代第一個前往霍格華茲的孩子,沃布爾加將自己的兩個兒子和天鵝座三姊妹叫到古里某街的地下室中。

  「布萊克短刀。」沃布爾加秀出一把銀色的匕首,刀柄處紋有布萊克家的家徽,「這是我們布萊克家代代相傳的魔法用品,作為一把刀,在殺人方面極為出色。」

  長女貝拉,專注的聽沃布爾加說明布萊克短刀的用法以及上面的黑魔法,她眼神中泛著光芒,不難看出她對那把利刃的渴望。

  次女美黛,雖然和姊姊一樣專注地在聽,但神色中不難看出她對這種武器的厭惡。

  么女水仙,當她的視線看到短刀的時候,恐懼的移開視線,但又害怕沃布爾加責罵,強迫自己專心的聽課。

  長男布萊克,完全沒在聽,毫不猶豫的表達自己的嫌惡。

  次男獅子阿爾法,和貝拉一樣專注,但與貝拉想用這把刀殺人的渴望不同,他的眼神中散發著清澈的光芒,那是對家族和歷史的驕傲。

  「因為布萊克家有這些寶物,所以我們要活用它們,善於用刀是布萊克家的基本要求。」沃布爾加說到一半,看像三姊妹,「尤其是將來要嫁出去的女孩子,這些刀是你們和家族的連結,當妳們冠上夫姓後,這些刀子就是唯一還能代表你們是布萊克的證明。」

  沃布爾加的話,讓三姊妹都緊張起來,她曾對三人明言,會有一個姊妹嫁出去和其他家族聯姻,剩下的兩人對象就是天狼星和獅子阿爾法,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貝拉不想離開家裡,她會竭盡所能的留住自己。美黛對布萊克家的感情沒有貝拉這麼深厚,不管是天狼星還是獅子阿爾法,在她眼中都不算結婚對象,她反而希望離開的是自己。唯有水仙,對此還懵懵懂懂的。

  「現在你們一人拿一把,這把刀會陪著你們一輩子,保管好它。」沃布爾加將短刀發給五人,但天狼星卻沒有接,他將沃布爾加的手甩開。

  「我對那種噁心的東西沒興趣。」

  「天狼星!」沃布爾加氣急敗壞的瞪著兒子,但天狼星卻無視她的存在,自行離開地下室,「天狼星,你給我回來!」

  在沃布爾加的咆哮中,天狼星重重的將地下室的門甩上。

  「媽媽,哥哥的先給我吧,我等一下交給他。」看到母親氣到想要追殺天狼星的樣子,獅子阿爾法趕緊出來打圓場。

  「去找你爸,叫他教好自己的兒子。」

  「我知道了。」獅子阿爾法接到任務後,摸摸鼻子,跟著哥哥的腳步離開。

  兩個兒子都走後,沃布爾加才將重新回到對三姊妹的家課教育上,她拿出另外一把短刀,「好了,接下來,看仔細了。」

  她將手一甩,短刀以肉眼難以辨認的速度,迅速的飛過地下室幾十公尺的長廊,準確的命中長廊盡頭標靶的中心。

  三姊妹一言不發,她們都被養母的技術嚇呆了。

  「這是基本要求,接下來你們就用普通的刀子,練到能夠丟中目標為止。」沃布爾加說完後,突然想到的補充:「用魔法的話會很簡單,但在決鬥的時候,難以確保自己能施咒,所以保險起見,要練到不靠魔法也能丟中為止。」

  貝拉拔出手臂上的短刀,銀色的血液散滿廊道,憤怒和欣慰的心情交織在她情緒複雜的臉上,身體沒有知覺,但心臟卻因為激情而激動的跳動著,那個家課總是需要她和美黛補習才能追上進度的妹妹,不知何時,已經能夠獨當一面了。

  「姊姊……」水仙心疼表情,讓貝拉的情緒冷了下來。

  「妳那是什麼表情?母親說的都沒在聽嗎?妳的想法,現在都寫在臉上了!」貝拉對水仙發射惡咒,同樣是佯攻配上短刀,但這次節奏比上一回緊湊複雜的多,水仙招架不住,只能用屏障咒擋下貝拉的攻擊,但一把短刀在此時突破水仙的防線,準確的瞄準她的喉嚨。

  貝拉的短刀不自然的在空中偏移,以些微的差距劃開水仙的皮膚。

  但戰鬥中的兩人沒人注意到刀的異樣,貝拉自己也覺得是多次戰鬥後,她的手感逐漸麻痺,導致投擲失準了。

  水仙的短刀擲向貝拉,充滿力道和殺傷力的軌跡,那是她們三姊妹共同的回憶。

  「哈──」古里某街的地下室,早已過了家規規定的就寢時間,依然燈火通明,柔弱的女孩奮戰的聲音不斷傳來,伴隨而來的,還有金屬落地的聲音,「呀!」

  水仙.布萊克,那時十二歲。

  長姊貝拉,在收到霍格華茲貓頭鷹通知之前,就已經達到母親的要求了。

  次姊美黛,雖然心態上沒有貝拉積極,但二年級的暑假,也交出讓母親滿意的成績。

  只有她,別說射中標靶了,她甚至連讓刀飛到標靶上的那道牆都有困難,或許是出生的時候營養不良,水仙比兩位姊姊還要瘦弱的多,她纖細的手臂根本沒有足夠的力氣將刀丟這麼遠的距離。

  天分沒有辦法做到的事情,只能靠努力彌補了。

  水仙每天都在其他家人睡著之後,爬下床自己練習。

  「要射中!」水仙投出短刀,但這次和前面幾十次一樣,短刀在一半就無力的掉在地上,一整箱練習用短刀,幾乎都被水仙丟出去,那些沒辦法達成使命的短刀,散落在地上,有些刀柄沾上點血,因為多日的練習,早就讓水仙的手掌長出水泡,然後磨破。

  但水仙卻無視手上的傷,又握住一把短刀,投擲出去。

  她很焦躁,她聽說他的父母十三歲的時候就結婚並生下姊姊,她很怕沃布爾加不滿意她的成績,將她嫁給不認識的人。

  對那時的水仙來說,離開所有家人是最可怕的事情。

  最後一把刀了,水仙猶豫的看著手上的刀,她原本決定把刀用完之後,就收拾場地回房間休息,但她很不甘心,練了一個晚上,感覺沒有任何進步。

  就在這時,原本躺在地上的刀突然飛了起來,回到刀箱中整齊排放好。

  水仙緊張的看向地下室的門口,沃布爾加的規矩很嚴,她非常不喜歡有人不聽她的命令行事,水仙根本不敢想像被她發現偷跑下床的後果,

  「妳還沒睡啊?」貝拉雙手抱胸,不耐煩的看著水仙。

  「是姊姊啊……」看到是貝拉後,水仙鬆了口氣,「我在練習。」

  「是嗎,那讓我看看妳練習的成果。」貝拉站在水仙身旁,兩眼直盯著水仙。

  「姊姊……」水仙為難的看著貝拉,她的成績根本不堪入目不說,被貝拉凶惡的眼神盯著,水仙感覺連平常那慘不忍睹的實力都無法發揮出來。

  「聽話,讓我看看。」

  貝拉強硬的要求,讓水仙不甘心的鼓起臉,但她還是乖乖地照做,擺好架式後,丟出短刀,果不其然,在與之前差不多的位置,短刀失力的落地。

  水仙不敢看貝拉的表情,不管是責罵還是嘲笑,她都不能接受,但貝拉卻沒有做水仙擔心的兩件事,她皺起眉頭,拉著水仙的手,「我看一下。」

  看著水仙破皮到鮮血直流的掌心,貝拉不悅的搖頭,「妳看看妳的手,身為布萊克家的女孩子,手可不能像麻瓜那麼粗糙,復復原。」

  貝拉的魔法治好了水仙的手,水仙驚訝的看著貝拉,貝拉無視水仙的驚訝,拿起一把短刀,「還有妳的姿勢也不對,左腳在前,重心放在左腳上,妳擲刀的時候,手不要彎曲,這樣力量會分散掉,母親示範的時候妳都沒專心在看吧?」

  「那個……」水仙尷尬的別過臉,她不敢說沃布爾加太可怕了,水仙根本不敢看她。

  「仔細看好!」貝拉一聲催促,水仙仔細的盯著貝拉。

  飛刀飛過廊道,準確的命中標靶中心。

  「好厲害──」水仙讚嘆的說。

  「妳別顧著看戲。」貝拉抽出一把短刀交給水仙,「換妳了,照我剛才說的做。」

  水仙緊張的接過短刀,模仿貝拉的動作,丟出短刀,這次和之前不一樣,短刀沒有在中途就落地,而是穩穩的插中標靶的邊緣,水仙被自己的成績嚇了一跳,看向貝拉,「我射到了,我射到了!」

  「哼──」貝拉的臉上,出現短暫的得意,隨後收回笑容,彈了一下興奮中的水仙的額頭,「才不過擦到標靶一點而已,開心什麼,接著拿第二把,接下來要練準度了。」

  「是!」水仙充滿朝氣的回答,然後舉起短刀,投擲。

  短刀飛向貝拉,貝拉摸了摸口袋,施加無限延展咒的口袋,已經連一把刀都沒有了,也就是說,貝拉抽出腰際的短刀,這是最後一把,也是第一把刀。

  彈開,但貝拉已經沒有遠程攻擊的手段,接下來只能拉近和水仙的距離,與對方肉搏,貝拉跑向水仙,水仙沒有趁機用飛刀攻擊她,當她看到貝拉抽出需要特地放在刀鞘中保護的刀時,就知道姊姊已經沒有武器了。

  所以她也拔出自己的短刀,和貝拉對峙。

  貝拉看水仙握著短刀而不攻擊,就猜到對方的意圖了,她不屑的看著妹妹,「天真這方面,妳還是沒有任何長進。」

  貝拉對水仙施展惡魔之火,妖火在兩人之間爆開,遮蓋了水仙的視線。

  原本貝拉想趁水仙解咒的時候攻擊對方,但水仙只是從口袋裡拿出一瓶魔藥,丟在惡魔之火中,火焰讓魔藥瓶裂開,噴湧出來的液體居然澆熄了這團無法用其他手段撲滅的惡火。

  「是賽弗勒斯的藥吧……」貝拉嫌惡的看著地上碎裂的魔藥瓶,「那個雜種對妳們家還真不錯,給了妳們不少好東西呢。」



  布萊克家三姊妹,有一個從她們童年開始就困擾的問題。

  她們的養母沃布爾加,從她們還是個幼兒的時候,就決定要讓她們和自己兩個兒子結婚,沃布爾加的命令在布萊克家中是絕對的,不管是她的丈夫獵戶座、聽話的小弟阿法、還是離家出走後,因為飢寒交迫又狼狽回來的天鵝座,沒人能忤逆她的權威。

  對三姊妹來說,布萊克兄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家人,沒有任何能稱為愛情的情感可言,這是第一個問題,第二個問題,布萊克兄弟只有兩個人,這就代表其中一個姊妹會被迫或有榮幸成為嫁出去的女兒。

  三姊妹並不知情,沃布爾加打從一開始,就打算讓水仙成為嫁出去的那個。

  在水仙十三歲的那年,沃布爾加的生日那天,一向以不列顛巫師界的頂點自居,不屑與其他家族有交流的布萊克家,在古里某街十二號,舉辦了盛大的慶生會。

  在宴會開始之前,阿法弄來一台相機,幫五個孩子拍了合照。

  拍完照後,討厭和布萊克家以及其他相關人等相處的天狼星就不知道跑去哪了。

  在宴會中,沃布爾加坐在餐廳的主位上,有如女王般看著那些來討好她的家族代表們,她的左右兩邊,坐著她的弟弟天鵝座和丈夫獵戶座,一個是和姊姊爭奪家主之位失敗的失敗者,一個是被妻子打壓,毫無自主性的魁儡,相比榮光滿面的沃布爾加,兩人看起來就像是女王勞碌的僕臣。

  「知道為什麼今年我特地開宴會嗎?」沃布爾加問著天鵝座。

  天鵝座搖頭,他大概知道八九分,但他不敢妄猜姊姊的想法。

  「水仙十三歲了,終於把她養到丟出去也不會丟家族臉的程度,今天就在這裡找個身分和家產都夠格的人,把水仙嫁出去吧。」沃布爾加的語氣,就像在幫寵物配種般,感覺不到任何親情,「你女兒真是無能呢,原本想在她入學前搞定的,多花了好幾年的時間。」

  天鵝座看著在宴會廳中吃著蛋糕的水仙,她還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將在今天被決定,臉上出現吃到甜食而露出的天真笑容。

  同情,但除此之外他也不能做什麼。

  就在這時,有著一頭淡金色長髮,年紀比水仙稍長一點的少年,捧著一盤肉排走到水仙面前,「要用用看這個鹿排嗎?這頭鹿是我獵到的。」

  水仙驚訝的看著突然和自己搭話的人,他手上的肉排香味四溢,水仙小心翼翼地用叉子叉起一小塊,放入口中後,肉的香氣直衝腦門,她差點平常一樣大叫出來,水仙緊張的看向沃布爾加,她似乎沒注意到自己,壓抑住內心的喜悅後,水仙優雅的回答對方,「謝謝,很好吃。」

  「不用客氣。」少年臉上帶著從容而自信的笑容,讓水仙有些入迷,「魯休思.馬份。」

  「我知道,級長。」但除此之外,水仙就對對方一無所知了,連馬份家有狩獵的傳統都不知道。

  「現在不是。」突然提到學校的身分,似乎打亂了魯休思的計畫,他看起來慌亂的模樣,讓水仙覺得很有趣,原本以為是個死板的人,現在卻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水仙.布萊克。」水仙也自我介紹,好讓魯休思可以回到他原本的話題。

  「我也知道。」沒想到魯休思像在報復似的,用水仙的方式回答她,「布萊克三姊妹在史萊哲林很有名,比級長有名。」

  「我姊姊們比較有名吧。」水仙賭氣的嘟起嘴,完全忘了母親交代的,在外人面前要維持端莊的儀態,「大姊是風雲人物,二姊成績也很優秀,跟我完全不一樣。」

  「嗯──」魯休思看著有些自卑的水仙,水仙也期待的看著魯休思,她想知道眼前這個跑來和自己搭訕的男人,會用什麼方法安慰自己,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魯休思居然點頭回答:「說的沒錯,和那兩位比起來,水仙就比較少聽人提到了。」

  『無禮之徒!好歹假裝一下啊!』水仙的內心咆哮著。

  「不過我記得妳,不是因為妳的姊姊們。」魯休思的話,讓水仙再度好奇起來,「級長夜巡的時候,總是看到某個好學的學生,熄燈之後偷跑下床,到圖書館惡補,不忍心趕走她,還要小心別嚇到她,免得她到處亂跑跟我玩躲貓貓,還得幫她掩護別讓老師發現,真的很辛苦呢。」

  自己在學校的祕密被講出來,水仙用盤子遮住自己發紅的臉,「原來那個人是你啊。」

  「是我。」魯休思面無表情的回答,「幫忙掩護之類的,其實也沒什麼,比較讓人難過的是好心幫忙,卻被提防著的感覺。」

  「對不起,我不想勞動服務。」布萊克家的女兒,因為夜遊被罰勞動服務什麼的,聽起來實在太丟臉了。

  「下學期,晚上可以不要躲著我嗎?」

  這聽起來好像做了什麼很不得了的約定,水仙猶豫了一會後,才怯生生的點頭,「嗯。」

  魯休思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但就在這時,一瓶香檳從他的頭上倒下。

  水仙被突如其來的意外嚇到了,魯休思本人倒是很鎮定的拿出手帕擦拭臉上的酒,然後面帶微笑,但眼睛卻充滿怒火的看著倒他酒的人。

  「抱歉抱歉。」天狼星得意地看著魯休思,「看到可愛的妹妹被不明人士搭訕,很擔心跑過來看,結果手滑了。」

  「不用在意。」魯休思的笑容有些扭曲,但他還是靠過人的定力忍下來了,「我在和令妹聊學校的事情,我是她的級長,魯休思.馬份。」

  「什麼,騙子?說誰?」天狼星挑釁的反問,然後才裝出恍然大悟的模樣拍手,「是馬份啊,抱歉你家的名字跟騙子聽起來太像了,應該很多人聽錯過吧?」

  「天狼星……」水仙緊張的看著天狼星。

  這次任何人都能聽見魯休思因為生氣而發出的呼吸聲,他的臉上不再有笑容,雙眼銳利,充滿殺氣的看著天狼星。

  「兄長大人──你那邊需要幫忙嗎?」遠處,喝酒喝到滿臉通紅,左右兩邊各被一個身材豐滿,韻味十足的少婦包圍的盧卡斯,查覺到魯休思有麻煩後,口頭上聲援自己的兄弟。

  「不用,反正你也沒有要幫忙的意思。」魯休思埋怨的回答,但在弟弟的搗亂後,他的情緒冷靜許多,他看向天狼星,明知故問的說:「請問你是?」

  「天狼星。」天狼星自信的回答,他本來就是來鬧場的,不管魯休思打算對他做什麼事,對他來說都算達到目的。

  「喔──」魯休思模仿天狼星,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你就是那個葛來分多的布萊克啊,所作所為不出意料,果然是葛來分多的學生,和你的朋友們一樣。」

  「馬份先生……」現在水仙反過來擔心魯休思了,天狼星也收回笑容,瞪著魯休思。

  「今天是令堂的生日,不適合發生糾紛,但你汙辱馬份家的問題需要解決,我們出去處理吧,還是說……」魯休思看著天狼星的周圍,「你們葛來分多的勇氣,就是沒有四打一,以多欺少就不敢決鬥了?」

  在學校霸凌學生的事情被提起,天狼星的臉色略微紅潤,他坦蕩的拿出魔杖,「何必出去,就在這裡把事情解決了吧,這樣你媽要扛你回家比較方便。」

  魯休斯猶豫的看著水仙,但他的手還是伸向口袋,當他手伸入口袋的瞬間,天狼星就先出手了,「倒倒吊!」

  魯休思的身體從腳踝被往上拉,連帶一整桌食物都被掀翻。

  場面一片混亂,家主沃布爾加看著鬧事的兒子,忍不住對他咆哮,「天狼星!」

  「是他……」天狼星原本想要反過來指控魯休思想對自己下惡咒,但沒想到魯休思從口袋拿出來的是另一張手帕,他擦了擦臉,用得逞的笑容看著天狼星。

  沃布爾加揮動魔杖,魯休思的身體飄回地面,隨後一發酷刑咒,直接打在天狼星的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天狼星慘叫,口吐白沫的模樣連魯休思都覺得震驚,水仙蹲在地上,為自己的無力痛哭。

  「姊姊──」直到阿法看不下去,伸手阻止沃布爾加,天狼星的處罰才停下來。

  「把他給我帶走!」沃布爾加瞪著自己的丈夫,獵戶座接到命令後,卑微的點頭,然後跑過去將天狼星服起,在他們父子離開時,還能聽到沃布爾加的怒吼,「別讓我看到那傢伙!」

  從那之後,沃布爾加再也沒和天狼星說過話,她甚至要求其他家裡的人都不准和天狼星說話,除了家庭小精靈,因為在沃布爾加的視角中,家庭小精靈並不算人。

  冷戰並沒有持續多久,幾天後,天狼星收拾了行李,離開布萊克家,知道這件事的水仙,跟著出去,跑了大半的英國,想要勸天狼星回來,但天狼星還是拒絕了,他反過來邀請水仙一起到波特家住,但這也被水仙拒絕了。

  「那傢伙沒錢又不能用魔法,他能在外面活多久,能用魔法的人都生存不下去了。」一開始,沃布爾加還很有自信,認為天狼星幾天就會回來,還嘲諷了一下天鵝座。

  但直到那年聖誕假期,天狼星還是沒有回來,沃布爾加察覺到不對勁,她找來兩個弟弟和丈夫,開了一次家族會議,「就算波特家想養他,那傢伙的個性也不會接受才對,他到底從哪裡弄來錢生活的?」

  獵戶座和天鵝座都沒有頭緒,但在這時,阿法說話了,「是我給他的,我把父親留給我的遺產,全都送給他了。」

  當阿法坦白的那一刻,房間一片靜默,獵戶座和天鵝座,兩人不約而同的低著頭,沒人敢看沃布爾加現在的表情。

  沃布爾加沒有像往常那樣暴怒,而是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最乖巧的弟弟,「你把爸爸留下的錢給他了?全部?」

  「全部,那本來就是布萊克家的人可以支用的錢,我是他的叔叔,本來就有義務照顧他,所以我叫他盡量花,不用跟我客氣。」阿法的語氣很平靜,就像平常他順從姊姊的命令那時候一樣平靜。

  「為什麼?」聽到沃布爾加委屈的語氣,天鵝座驚訝的抬頭,看到沃布爾加一臉被人背叛而受傷的表情,他從來沒看過,也不敢想像沃布爾加能有這種表情,「為什麼你要做這種事?」

  「因為他們不是牲口!」阿法從未展現過的怒火一口氣爆發出來,「他們是人,有自主性有尊嚴的人,他們的人生本來就不應該在一出生的時候就被決定了,其他人想留下來,我不反對,但天狼星想走,那我也只能幫他順利的離開而已。」

  「我是為了布萊克家族的延續才這麼做的!」沃布爾加反駁道:「為了這個使命,我跟我看不起的男人結婚,忍受他的存在,生下孩子,獨自一人支撐這個家,憑什麼你們可以這樣撒手就走?」

  看著眼前無法用人類的語言溝通的沃布爾加,阿法放棄了,他在走之前,對自己的姊姊說:「天狼星、獅子阿爾法、貝拉、美黛、水仙……他們除了是布萊克家的人之外,最重要的,他們是妳的孩子,是妳親生,是妳親養的孩子,我希望姊姊能讓他們感受到母親的溫暖,比起什麼家族延續,這才是姊姊最應該做的,我沒什麼好說的了,你們保重。」

  說完後,阿法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沃布爾加看著阿法的背影,希望能夠看到他回頭,但事與願違,直到阿法走後好幾分鐘,沃布爾加才舉起魔杖,將族譜樹上阿法和天狼星的名字用火燒掉。



  短刀在短距離內互相交火。

  伴隨著只要施展,就會馬上命中對方的魔咒。

  距離近到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但兩人都沒空去聽,稍有閃神,就會被對方的短刀或魔咒攻擊,而這個距離被攻擊到,幾乎等於死亡。

  布萊克家的第二堂家課,是穿著白色的運動服,在木製短刀上塗上色粉,練習用布萊克短刀進行近身戰,這是遠比投擲短刀還要困難的多得家課,只要被劃到一次,就算輸,布萊克家的姊妹們,童年就是在這樣的訓練中度過的。

  貝拉看著水仙的動作,冷笑出來,和以前一樣,水仙在近身戰方面,完全不如美黛和自己,她太膽小了,面對不會動也沒有生命的標靶還能努力,但攻擊的對象是自己的姊姊時,她的膽怯就讓她的動作顯得笨拙。

  「破綻百出!」貝拉一腳將短刀從水仙手中踢開,接著雙腳橫掃水仙的下盤,將水仙絆倒在地。

  這就是最後的了,失去武器,倒在地上的水仙,毫無防備的模樣,貝拉只要一刀,或是一個咒語,就讓她離開這個世界。

  但貝拉卻沒有把握這個機會,在她動手前的一瞬間,她的思緒出現混亂。

  「真是笨手笨腳的。」

  天狼星離開家後的幾天,因為水仙一直悶悶不樂的,美黛就提議三人一起去附近的山上野餐散心。

  結果她們才離開荒野沒多久,三個從來沒有離開家裡的大小姐,就遭遇蚊蟲的攻擊,烈日的曝曬,崎嶇難行的道路,鋒利的野草,一堆她們從未想像過的敵人,幸好貝拉和美黛都可以用魔法了,會魔法真是太好了,三姊妹第一次如此感謝陪伴她們長大的魔法。

  好不容易習慣了野外,結果在跨越溪流的時候,水仙腳踩到石頭上的青苔,不小心跌入溪中,長裙吸了大量的水,讓她站不起來,慌張的像岸上的姊姊們求救。

  「哈哈哈哈──溺水的鴨子。」美黛在救她之前,決定先嘲笑一下妹妹。

  貝拉冷眼看著美黛,然後將裙襬綁在腿上,涉入溪中,對在溺不死人的水中掙扎的水仙伸出手,「不到膝蓋的水深都能爬不起來,真不知道妳像誰耶。」

  「說不定是我們沒有見過的媽媽喔。」美黛在岸上看著可靠的姊姊。

  「不像。」唯一對生母還有印象的貝拉,堅決否定美黛的假設。

  「大姊真是可靠呢,這樣我也能安心了。」美黛說著奇怪的話,貝拉直問美黛,卻得到等一下再說的答案。

  三人克難的走了一小段路,終於到了一處風景還算可以,開闊的草地上,美代和貝拉用魔法隔絕草地的泥土,三人坐在草地上,享受著草地的自然,美黛拿出三明治,水仙則帶著果汁,三人吃著午餐,喝著果汁,微風飄浮,享受難得悠閒。

  「我決定要結婚了。」大概是算準這個話題會引發吵架,美黛等到三人都吃得差不多後才繼續剛才的話題。

  「妳說什麼?」貝拉難以置信地看著美黛。

  「我說我要跟別人結婚了,這樣對姊姊也比較好吧,天狼星走了,我們之中有兩個人必須離開家裡,所以我自願擔任其中一個人。」

  「妳跟媽媽說過了嗎?」貝拉警覺的看著美黛,美黛心虛的移開視線,更確定她的直覺,「妳要結婚的對象,是誰?。」

  「泰德.東施,赫夫帕夫沒沒無聞的小人物,姊姊應該沒聽過他的名字吧,我在霍格華茲的時候就在跟他約會了,相處得還不錯,所以我決定選他了。」美黛說話的時候,一直不敢看貝拉的臉。

  「他是……」貝拉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混血嗎?」

  聽到貝拉的問題,美黛抬頭看著貝拉,那或許是最後一次,正眼面對姊姊了,她坦蕩的回答貝拉的問題,「他的父母都是麻瓜。」

  「開什麼玩笑!」貝拉不解的大吼,她的吼聲讓水仙感覺就像是沃布爾加在眼前似的,顫顫發抖。

  「我很認真,我知道姊姊會有什麼反應,我大概也知道媽媽會有什麼反應,我不打算回去了,等一下我會去跟泰德碰面,今天出來是要跟妳們道別的。」直到最後,都沒能得到姊姊的認同,美黛雖然早就有覺悟,但還是很遺憾,「再見啦,姊姊,還有水仙。」

  三人拆夥後,水仙和貝拉走原路返回古里某街,一路上,貝拉都不發一語,她很生氣,也無法理解,天狼星就算了,為什麼個性很和善的阿法叔叔,跟雖然不聽話,但鬼點子很多,相處起來很舒服的美黛都要離開家裡,選擇跟麻種麻瓜混在一起。

  「啊──」水仙一樣心不在焉,她不小心踢到石頭,絆倒在地。

  水仙的腳扭傷了,但她不敢出聲,她知道貝拉現在很生氣,她不想再成為貝拉的累贅。

  貝拉走了一段路後,才意識到身後的腳步聲停下了,她轉身尋找水仙,只看到水仙坐在地上,手摸著扭傷的腳踝,眼角因為疼痛而泛著淚水,她忍著痛和淚水,想要站起來。

  「會痛的話就哭出來啊。」貝拉對水仙伸出手,水仙握住貝拉後,貝拉直接將水仙背在背上,「別人的事情哭哭啼啼的,自己的事情就死都不哭,真不知道妳是愛哭還是不愛哭。」

  「我怕姊姊生氣……」水仙靠在貝拉的背上,小聲的回答。

  「我幹嘛對妳生氣,妳是我的妹妹啊。」最後的妹妹,貝拉心中突然產過一絲不安的念頭,「水仙……妳不會……背叛我吧?」

  聽到貝拉害怕的聲音,水仙抱緊貝拉,將臉埋在貝拉的背上,「不會,絕對不會。」

  當貝拉對水仙伸出手的時候,水仙產生了貝拉想要拉住她的錯覺。

  當貝拉對水仙伸出手的之後,貝拉才發現自己伸錯手了,她不知何時,將短刀和魔杖都放在左手,赤著右手伸向水仙,她搞不懂自己在幹嘛。

  這短暫的遲疑,讓水仙重新撿起短刀,對準貝拉。

  水仙的舉動讓貝拉回到現實,她再度逼近水仙,施展昏擊咒攻擊水仙,水仙用魔杖彈開貝拉的攻擊,貝拉則趁機貼近水仙,將她推倒在的,右手的短刀對準水仙的喉嚨刺下。

  水仙用左手擋住貝拉的短刀,但貝拉的力氣遠在水仙之上,短刀不斷的靠近,水仙情急之下,用自己的短刀刺向貝拉的胸口。

  但貝拉卻直接抓住短刀,讓水仙無法繼續攻擊,而她的刀距離水仙的喉嚨,僅有不到一英吋的距離,只要再一下,再一下,一切就能結束了,貝拉瞪著死命掙扎的水仙,不斷的在她的手上施力,鮮血從水仙的手被滑過,落在她的臉上,和貝拉的血不同,鮮紅色的紅點落在水仙白皙的臉龐,彷彿能直接感受到她的疼痛。

  生死一瞬間,水仙咬緊牙關的抵抗,但就在這時,貝拉的耳邊卻聽見水仙的聲音。

  出生的哭聲,牙牙學語時聽不懂意思的發音,玩樂時的嬉鬧,讀書時的苦惱,家課鍛鍊時努力的聲音,以及每次有求於她的時候,讓人心疼,讓人無法忽視她的……
 
  「姊姊。」

  貝拉分心了,當她意識到自己分心的時候,水仙的刀已經刺進她的心臟,貝拉驚訝的爬起身,攻擊成功的水仙也不敢置信地看著貝拉。

  貝拉拔出短刀,銀色血液噴湧而出,如果是普通的情況,這時候趕緊用魔法還有得救,但貝拉現在受傷的部分會直接被義肢的材質取代,而義肢所取代的心臟,無法代替原本的心臟跳動。

  「啊……」貝拉用盡最後的力氣,撲向水仙。

  水仙害怕的想要推開貝拉,但貝拉的手上卻沒有任何武器,她伸出的手觸碰到水仙的臉龐,接著握住水仙的手,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後,闔上眼睛。

  水仙看著貝拉的屍體,她的手還握著貝拉的手,義肢化的手傳來冰冷的觸感,直到因為對象的死亡,魔藥的效果消失,水仙的掌心變成空無一物為止。

  水仙將殘破不堪的貝拉抱在懷中,她的眼角泛著淚光,水仙忍耐著哭泣的衝動,為了別人哀傷可以流淚,但自己的不行,哭出來會給別人帶來困擾,這是水仙在布萊克家成長時,自己體悟到的道理。

  「那個……」奈威走到水仙面前,看到水仙掙扎的表情,不知道能說什麼,「非常感謝妳救了我和我奶奶一命。」

  「隆巴頓……」水仙抬頭看向奈威,當她看到奈威彷彿在替自己哀傷的神情時,強迫自己擠出笑容,「為什麼要有那種表情呢,她是你們的仇人吧,仇人死了,應該要開心才對。」

  「是啊……」奈威想像過很多次自己殺死貝拉的畫面,但根本想不到,他們家和貝拉的仇恨,是以這種形式畫上句號的。

  廊道的盡頭,用幻滅咒隱藏自己的繃帶男,看著水仙的背影,剛才兩姊妹戰鬥的時候,他就一直在這,他可以提供幫助,但不能介入,那是水仙自己需要面對的問題,見證到結局後,他收回魔杖,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備注一:
決定小孩性別的是精子中的XY染色體,這是麻瓜從小就知道的常識,但自從保密法問世之後,巫師的生物學就沒有更新過了。



備註二:
原作中天狼星其實比水仙還小四歲,但由於天鵝座的三個女兒剛好都差兩歲,所以這邊就將天狼星和獅子阿爾法加進去,讓布萊克家的五個孩子都只差一歲。



備註三:
從第一次家課,也就是貝拉十歲,天狼星九歲的時候,沃布爾加就看出天狼星會和那些叛徒一樣離開家族而有意疏遠他,但這也反過來增加天狼星對布萊克家的厭惡。



備註四:
布萊克最後一代五個人,只有水仙的名字與天體無關,在取名字的當下,沃布爾加就已經決定要讓誰嫁出去了。



備註五:
布萊克短刀的製法最早可以追溯到羅馬共和時期,當時的巫師分裂成君王派和共和派,當時君王派支持的麻瓜獨裁官要前往元老院的時候,君王派巫師為了怕他遇害,在他的托加長袍上施加魔法,讓他即使被攻擊也不會死亡,共和派的巫師打聽到這個消息後,合作製作了一把能無視魔法防禦的短刀,送給獨裁官的養子,這把刀在元老院上貫穿了獨裁官的身體,終結獨裁官想要恢復君主制的野心,但隨後刀的主人也用這把刀自殺,而羅馬共和最終依然瓦解了。

布萊克短刀從誕生到死亡,都是弒親的武器。



備註六:
在美黛也離家之後,沃布爾加放棄了讓布萊克的血脈更純潔的野心,她將貝拉嫁給家族地位僅次於布萊克的雷斯壯家,但連女婿的名字都沒記下來,水仙則在魯休思的追求和大量聘金下,由天鵝座決定婚事,從此之後,沃布爾加不再與人接觸,無聲無息的死在古里某街,她的畫像留了下來,記錄著她的性格與聲音,令布萊克家的人都恐懼的聲音。



備註七:
對貝拉來說,只有水仙是她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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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6 篇留言

Reineke
獵鹿…… 不曉得盧修斯是用什麼方法獵鹿的,如果他用的是槍,那我就不能再叫繃帶老兄「隱形人」了。

09-04 01:56

苦楝樹
[e29]09-09 23:21
Reineke
備註一有點意義不明,就算天鵝座知道XY染色體,也不代表他能夠控制自己的精子裡是Y染色體啊。

09-04 02:21

苦楝樹
備註一主要是說,保密法讓巫師和麻瓜隔絕,其實也造成巫師的整體社會都停滯在那個時代了09-09 23:21
Reineke
備註五就有些出乎意料了……

09-04 02:22

苦楝樹
厲害的東西總是有點來歷的09-09 23:22
Reineke
話說我是國中才知道有XY染色體的,難道西方國家學校教育的生物學比臺灣教得更早嗎?

09-04 02:24

苦楝樹
我已經是一個會把國中當成小時候的老人了09-09 23:22
Hamano-沉默
意思是水仙他生父(包括那個後來在畫裡鬼叫的女人)是白癡(
說的太過分了,備註一的意思是這些自詡古老純血因為保密法連生物學甚麼的都不知道,就像古代生不出男嬰只會怪孕母不爭氣而不知是播種的本身缺陷太靠盃

09-04 23:15

苦楝樹
沒錯,就是這樣09-09 23:22
苦楝樹
其實現代的麻瓜也不少這種人就是了09-09 23:22
Reineke
喔喔,原來如此。
突然想到《艋舺的女人》男主人討了小老婆才發現是自己生育能力有問題……

09-05 18:51

苦楝樹
還能發現自己有問題,不錯了09-09 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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